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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主认命,听墙角被抓


安平公主平日里喜欢在集市逛逛,如遇不平,也常会帮人调解,因此在京都人的心中,安平公主是个很好的信仰。

        人美心善,在皇家锦衣玉食堆砌起来的精美琉璃器,却不嚣张跋扈,待人和善,从不苛待下人,是小孩子口中的神仙公主姐姐。

        礼部日子尚未定好,正式的圣旨还未下,安平公主依旧像往常一样在街市上闲逛,不一会就被人发现,围了个严严实实,妇人们拿着自家做的小食想要送给帮助过自己的信仰,用力地挤上前,偏偏我们的公主殿下出门不喜欢前呼后拥的阵仗,只带了两个侍卫。于是被围得动弹不得,还得不失礼地拒绝百姓的热情。

        “不必客气,都是我该做的……不,不,不,我不能收,您还是拿回去吧……”

        花窈在后街窗户上看到了这么一场热闹,看着公主在人群中手足无措竟想多看一会,这样子的公主可不是常常能看到的。

        人群拥堵了好一会,直到官兵来才慢慢散开,若非那两位侍卫全力将公主护在身后,安平公主怕是要被生吞活剥了。

        花窈让白梅将人请了上来,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公主手边:

        “姐姐尝尝这里的茶,和宫中比如何”

        安平公主细细品过,才说:

        “嗯,清香甘洌,别有一般滋味,我在宫中从未品过这样的。”

        花窈见安平公主喝了一口茶,缓匀了气,调侃道:“公主殿下今日出门好大的阵仗,不愧是我们唯一的公主。”

        安平羞红了脸,做势要打花窈,落到花窈肩上时只是轻轻的一下,说道:“你这小丫头,何时学会调笑我了,你既看到了,怎不去帮我”

        “神仙公主姐姐这不是为难小女子嘛,方才那阵仗,再来十个小女子也救不了您。”

        安平轻笑:“看来以后出门……”

        安平没有说下去,她本想说以后出门得多带些侍卫,可若是祭天的日子一定,怕是再也出不了宫门了。

        花窈察觉到了安平心情低落,一时不确定她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祭天的消息,但自己作为小小的花匠之女,不待圣旨下诏,是不该知道的。

        所以花窈不能提这件事,只说:“我不也常常进宫帮后宫整治花草嘛,若是姐姐之后不方便出门,我去宫中找姐姐也是一样的。”

        “是啊,不出宫也还能见到阿窈啊。”安平顺着说道,思绪翻飞:

        灾情重大,祈雨大典必然越早越好,想来我今日回去就得着手准备祭祀的事,届时公主苑必会封闭,只怕阿窈再也见不到我了,可阿窈还小,这种事……

        “姐姐要不要去家中梅园看看,北方气温低,梅花花期晚,如今正值花期,花儿们开的正美呢。”花窈看公主心事重重的样子,有心让她散散心,看她这样子,怕是已经知道了。

        思虑再三,安平公主还是决定将要祭天的事告诉花窈,毕竟早些得知会有准备,况且,这么大的事不让她得知,阿窈会生气的吧。

        “阿窈,我,今后可能不能出宫了。”

        “没关系,我常有机会进宫,到时我去看你也是一样的。”

        花窈不知历代以来为了让公主安心准备大典事宜,公主苑会被封禁,美其名曰潜心斋戒洗礼,实则是杜绝外界联系,防止公主逃跑。

        “我是说,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为什么”花窈装作不明白。

        “父皇要举行祈雨大典,为淮南祈雨……”安平有些说不下去了,阿窈还小,这么残忍的事,真的要让她知道吗?

        安平公主在担心花窈知道自己要去祭天后会哭,可她却没有担心自己会害怕,她可是要上祭台的那个人啊。

        “到时,到时我会去,去祭天,公主苑会被封禁。”

        安平公主终于说了出来,望向窗外,不敢看花窈的眼睛。

        “封禁什么意思怎么会”花窈诧异。

        “就是我出不来,也不会有人能进去。”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

        安平怕花窈担心,只说是斋戒诵经,不能见外人。

        可花窈自小聪明,怎会猜不到真正的原因!

        都要去祭天了,连最后的日子都不能,不能自由,这公主当得也太委屈了。

        花窈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已经决定了吗,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吗”

        “父皇已在朝中宣告,只差礼部选好吉日之后的一道圣旨。”

        “只是口谕而已,可以改的!”花窈带着颤音,擦掉脸颊的泪水。

        安平猜到花窈会哭,可当真的看到花窈的眼泪时还是禁不住心疼,后悔自己让她知道这么残酷的事。启元帝只有一个女儿,安平是真的将花窈当自己亲生妹妹来疼的。

        “阿窈,父皇金口玉言,不可能会改的。”

        “殿下就这么认命了吗?殿下不想逃吗?”

        “逃为何要逃又如何逃阿窈,在雅间外,父皇必然加了暗卫盯着,再者,阿窈,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逃。”

        作为山久国的公主,从一出生刘钰便享受着民脂民膏带来的锦衣玉食,如今百姓受难,为百姓请愿是她该做的事。

        花窈不能理解,终于忍不住抽噎:“可是,祭天是要,是要死的啊。”

        “傻丫头,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活着我已及笈,以我的身份,定然不会下嫁,那便很有可能是去和亲,远去他国,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在别人的后宫中勾心斗角,而去祭天,至少我是死在自己的国土,为了自己的百姓。”

        比起在他国不知前路,为自己的百姓而死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殿下,我可以救你的。”花窈忘记了出门时父亲的叮嘱,她只想自己的公主姐姐能活下去。

        “我可以造出浓厚的烟雾,在烟雾的掩盖下救你出来,换上一个死囚;或者我可以在祭坛之下开凿地道,还算有些时日,足够的;或者我去想办法降雨,既然有雨水了,也就不需要祈雨了……”

        安平公主轻握花窈的手,在花窈手背拍了拍:“阿窈,我很高兴你这么为我着想,可我真的已经认命了。”

        “我真的可以做到的,殿下,其实我自幼习武,你看我的手,这些都是使用兵器磨的茧。”花窈摊开手掌,向安平展示即便用了上好的雪肌膏也还是无法完全消除的痕迹。

        “还有,我其实是幕……谁!”花窈飞快地从门外拉了一个人进来,左手将人抵在墙上,右手从腰间摸了被藏起来的花企送的匕首抵在那人脖颈,又顺脚踢上了房门。

        安平看着这一幕忘记了呼吸,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花窈竟真的是会武的,而且似乎武艺不低。

        那人身量很高,一袭灰袍,是那位神秘的“东家”。因为离得近,花窈抬头只看到那人突出的脆弱的喉结在她的刀刃下滑动了一次。

        “外面的人呢”

        白梅和公主殿下的侍卫都在门口守着,怎可能让人在门口偷听而不作声。

        “门外并没有人。”那人开口,鼻息恰好拂在花窈头顶。

        比起她要救公主的事,花窈更担心对方听到一个“幕”字而猜到自己是幕司的人,若是花家幕司身份暴露,那便离灭门不远了。

        花窈心跳如雷,一方面担心身份暴露,另一方面担心自己压不住这位“东家”。

        从手臂下的触感来看,此人肌肉紧实,是会武的。

        一心一脑思量如何在此人手下保护公主的花窈没有留意到本该被她出手吓到的安平公主仔细看了“东家”眉眼之后站了起来,走到二人旁边:

        “阿窈,收手吧。”

        “姐姐”花窈不解。

        那位被花窈钳制的“东家”公子开了口:“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袁公子,许久未见,都要认不出了。”安平公主抬手将花窈拿着匕首的手按下,笑着说。

        花窈站直了身体,警惕地看着这位袁公子。

        “公主何时添了一个如此身手的女侍卫,当真了不得。”那袁公子以为花窈是公主女侍卫。

        “这是花匠,花家的女儿。”安平公主并不以花窈低微的出身为耻,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花家的人,怪不得。”袁应为露出早有所知的表情,做了一礼:“花小姐身手不错。”

        花窈看着二人熟稔的样子,把匕首收回鞘中藏起来,回了一个标准的女子礼:“袁公子见笑了。”

        只是花窈依旧没有当下对袁公子的戒心,取下头上的银簪在手中把玩,以备不时之需。

        袁公子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

        安平感受到花窈的紧张,说道:“阿窈,袁公子是我幼时的玩伴,身份清白,你可以放心。”

        “可他听到了不该听的。”

        “我或许可以帮你。”袁公子自若地坐在桌旁,拿起一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你果然听了许多!”

        “我真的只是路过,只听到了一点点,姑娘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袁应为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真的只是路过,只听到了花窈说要救公主。

        “我同花小姐一样,都是想救公主,我也不希望公主如花的年纪断送。”

        袁应为没想到,那个人为了皇位坐得安稳,居然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能牺牲。

        “天不早了,我得回宫了,你们两个听着,我不需要任何人救,这是我自己的责任,用我一个人换整个山久百姓安康,很值。”

        安平公主起身,她知道这二人是真的关心自己,但为了救她一个人,搭上花,袁两家就得不偿失了。

        “阿窈,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如果用你一人性命,换整个花家,我相信你也是愿意的,所以,不用费心了。”

        “殿下……”花窈想说些什么,但安平公主没有听下去,直接离开了。

        ——

        回到宫中,安平公主即刻取来纸笔,一边沉吟,一边写着什么,直至夜色降临,连晚膳都不曾用过。

        而花窈一进房门,便是罚白梅去罚跪。出门在外,主子未曾开口,居然擅自离去,而她给的借口,竟只是去更衣!

        花窈想不通,白梅一人去更衣也寄罢了,公主殿下带的两个侍卫难道也同时去更衣了莫非被人下了药!

        这样一来,嫌疑最大的就是那茶馆的东家,袁公子。

        可他为何这么做

        花窈思虑良久,始终不知这袁公子是为了什么,不知不觉已到亥时,人们入睡的时间。

        花窈换了一身夜行衣翻墙出门,摸到了那对饺子摊夫妻的院子,趁着左右无人,麻利地翻了进去。

        花窈无声无息地蹲在饺子摊夫妇门前,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全神贯注听墙角。

        只听白日里那男人说:“英国公府一案,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那你白日里还不让我说出那晚看到的事情。”擀面皮的妇人心生疑惑。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心被人听到。”

        “可若是茶馆那孩子真是凶手呢”

        茶馆那孩子说的莫非是袁公子花窈又往前凑了凑,用力把耳朵贴在门上。

        男人说:“我的傻夫人哦,那孩子如果真是凶手,你若说出来,难说咱们不会被灭口,而且,白日里那时,那孩子也在看着啊。”

        “啊是吗,我都没有注意到。”妇人惊道:“那他听到白日的话,定会怀疑那夜看到他的人是我,必会找来啊!”

        “夫人放心,我在门口做了一个小机关,即便打不中他,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那妇人心中不安,坐起身来:“要么,我们逃走吧。”

        男人将妇人按回被窝:“现下已经宵禁,我们出不去,更何况,如果我们走了,那英国公一家就更没可能陈冤了。”

        听二人所言,处处维护英国公,花窈放下心来,若是请二人作证,应该是愿意的。花窈正准备进门仔细询问一番,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阻止。

        “花小姐这么喜欢半夜听人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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