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汇
回到店里的时候,茨威格先生正在和着店里的音乐跳舞,他哼起小曲,扶着空气在店内打转,他总喜欢伴着摇滚跳华尔兹,看起来十分滑稽。
“iconfessthatthedevil"smykin,i""tknowwhen——”
“iwon"tresttillit\"salldoneandsaidandigetwhatigivei"mapaindealer——“
“i"mafaithhealer,i"masoulstealer,andi"mingforyou”
“i"madreambreaker,i"matruthmaker”
“i"macold-bloodedkillerandi"mingforyou~”
······
我静静地注视着茨威格先生忘我的舞姿,直到他停下来,发现我一直站在这里。
“噢、这可真是,实在不好意思。”茨威格店长从柜台里取出一份外卖交给我,“麻烦你送给费奥多尔先生啦,务必、注意,是务必亲自送达。”
“没关系,我明白了。”我接过东西离开了店面,反正已经习惯了店长偶尔的奇怪行为和奇怪要求。
我站在店长给的地址上的那个地方的门前,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又换了新据点,我司空见惯了。那位叫“冈察洛夫”的先生候在门口,头上的绷带还是没拆。
这个脑袋缠绷带的绷带怪人嘴里嘟囔着“这种凡人也能见到主人”“这想必就是你的无上荣幸”之类的中二发言,我一点也听不懂,整得我怪尴尬的,而且每次来给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送外卖都能看见他。
同样是绷带怪人,我认为还是太宰先生给我的感觉更好点。
其实之前我也曾和太宰先生稍稍提起一点这件事,我只说了我也遇到了一个和太宰先生一样绷带长在身上的怪人。听我说完后太宰先生面上的惊讶转瞬即逝,接着很愉悦地朝我笑道:“诶呀,小姐这是遇到老鼠了?”
我和冈察洛夫在地道内窜来窜去,看着那拐了好几个都看不到头的弯,我头有点痛。想起太宰先生口中的“老鼠”,我越来越觉得这似乎就是在代指某个人。明明把外卖交给冈察洛夫就可以离开,也不知道店长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手上。
七拐八拐之后冈察洛夫停在一扇破旧的防爆门前,他立在那儿不动,偏了偏头示意我进去,我敲开地下室的门,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果然在窝在里头对着电脑敲键盘。
他窝在椅子上,和初次见面一样,探出个脑袋朝我露出那一如既往的笑容。
“日安,外卖员小姐,真的辛苦您了。”
他仰头望着我,紫水晶似的双眼沉着浓重的晦暗,声音闷在披风里,有点模糊。
“不如,外卖员小姐加入我吧?”
我拆披萨盒的动作闻言停下,试探地反问道:
“…你们天人五衰还招保姆?”
“天人五衰不招,我招。”陀思妥耶夫斯基眯起眼,朝我伸出那白皙又瘦弱的手以做邀请。
“那么,您意下如何呢?”那语气看起来像在试探,但怎么都觉得是一匹西伯利亚恶狼咬定了濒死的猎物似的。
答应他好像是权宜之计,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没有当“保姆”那么简单,这只是个玩笑话罢了。
我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忌惮不是没有原因的,他是少数知道我异能力的人,我毫不犹豫的断定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定会利用我的异能力。
让他知道我的秘密简直是一件糟糕透顶的事,但我别无选择。
“请让我再考虑吧。”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吐出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
店长到底在想什么?让我一定要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理由是什么,暗示我跳槽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倒是并没有对我的拒绝感到任何不满,至少我没有看出来,他只是摸了摸下巴,轻笑道:“还以为您会问我为什么要邀请您。”
我的脑子转得前所未有的快,要是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这事儿就没完了,搞不好今天就得栽在这里,真的成了天人五衰编外人员。
于是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把另一个问题抛了回去:“那您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拒绝您?”
陀思妥耶夫斯基抿着嘴笑了,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笑得最好看的一次,但我瘆得慌。
我知道我和他的问题都不会得到答案,于是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有阻拦我,冈察洛夫也只是高傲地骂了我一句“不识好歹”。
那位小姐走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咬着大拇指的指甲,他突然想到一些事。
上一次天人五衰见面时是西格玛从“chess”那儿拿到必要文件的时候,分离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走廊上和西格玛擦肩而过。
“西格玛。“陀思妥耶夫斯基说道。两个人都没有回头,但是两个人都同时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是你。”陀思妥耶夫斯基戛然而止,而他也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可你不是我。”西格玛立刻接话,他的声音冷冷的,不是很开心:“你不是我,你可以为了计划立刻牺牲她。”
“对于您来说,那只是多了一颗有力的棋子。对我——”西格玛停顿几秒,似乎在斟酌词语。
“不是每个人都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能够控制计划中那些不可控的感情因素。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很好。”西格玛苦笑了一下。
陀思妥耶夫斯基眉梢微挑,不置可否。毕竟西格玛说得没错。
两个人不欢而散。
冷白的电脑光线映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老旧的台灯一闪一闪地照着桌面。
现在还不是皇后出击的时候。
他的食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一封被键盘压着的烫金边黑色信封,封面上用漂亮的英文花体字签着“agathachristie”的名字,心中升腾的一股异样的欢愉使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禁眯起眼来。
“爬上最高峰的人。”
“便会嘲笑悲剧的游戏和悲剧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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