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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卧室,景谣已经睡着了,被子半遮着她线条优美的娇躯,露出光滑嫩白的背脊。
原本我想躺下给妻子一个爱的拥抱,可是一想到这具白皙的娇躯也被别的男人粗鲁对待过,我内心深处就泛起一股恶心和排斥。
我悄悄来到床头,将景谣枕头下的手机拿了过来,然后用妻子的食指给手机偷偷解了锁。
打开妻子手机后,我率先翻找的是通话记录,联系最多的异性是她的上司杨绛。
我仔细回想着妻子的所有同事,这个杨绛都快五十岁了,由于谢顶常被笑话为地中海,但不可否认,那是一个令人恶心的猥琐老男人。难道会是这个老男人?
我看了眼肤白貌美的妻子,她应该不会看上这种猥琐男,而且景谣也不是爱慕钱财的女人,除非是被威逼利诱才屈服于对方的淫威。
该死,她可能不是自愿的。
沸腾的血液陡然凝结了,我拍了拍脑门,怎么把这茬忘记了。
随后,我又查看了妻子的微信号和企鹅号,里面真是异常的干净,除了群消息,连一条私聊都没有,由此可见,妻子在我回来之前,已经把其它消息全删除了,看来我妻子在尽力掩饰什么,这难道不是典型的做贼心虚吗?
大脑刚恢复的清醒,瞬间又变成了茫然混乱,我嘴角牵扯出苦涩的弧线,不知是该夸妻子聪明,还是该骂自己太蠢。
正在我想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左上角的一个软件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陌陌!
那个约啪神器!?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她的妻子怎么会下载这个软件,带着莫大的勇起,我将手指移动到左上角屏幕上,曲面屏光滑的就跟妻子的肌肤般,滑腻的令人着迷。
点开软件,五花缭乱的消息扑面而来,那些侵略性的文字,更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戳进了我的心窝里。
“美女,约吗?我在铜陵路,离你不远哦。”
“本人器大活好,诚意约同城美女,只进入你的身体,不进入你的生活。”
“宝贝,睡了吗?”
我的手按在手机屏幕上,一条条翻看着,有些是已读,有些还是未点开状态,不过令我欣慰的是,聊天信息虽然很多,可景谣暂时没一条回复过。
她应该是无聊寂寞了,图个新鲜才下载玩玩的,应该没什么可疑的。
刚安慰完自己,可是忽然间,我又愣住了,因为有一条聊天消息,竟然发了一连串的数字。
“945687325467。”
有点像摩斯密码类的谍报数字,这让我微微皱了皱眉,我顺手将之打开后,弹出的对话却彻底敲碎了我的心。
顾盼红杏出轨来:“我现在去你家。”
月儿:“别,我可能回来,七夕那天吧。”
后边则是一页数字做的掩饰!
月儿是景谣的昵称,顾盼红杏出轨来就是出轨对象,聊天中的我指的就是我。
简单的话语,如若刀子般剜出了我的心,再联想到那青色吻痕,八成是我们在自家纵情时留下的罪证。
我几乎要气炸了,稍微盘算一下,离七夕不过三天时间了,难道我们要在鹊桥相会的佳节里,把自己晾在一边,然后去酒店翻云覆雨吗?
这对狗男女!
雨丝微凉,万籁俱寂。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床边,因为心痛而不住颤抖着,那一幅幅苟且的画面轮流播映,让我如坠冰窟,难以脱离。
看着妻子睡得很是香甜,我有一种疯狂的冲动,想把她揪起来,大声质问她:她是什么时候出的轨?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背叛彼此苦心经营的爱情?
可是我的内心,除了恐惧,就剩绝望了,我是那么爱她,那么怕失去她。
妻子身上暗香朦胧,让我甘愿用卑微换个笑容。呵,绿帽的笑容。
我不甘地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我在这里快被憋疯了,恨不得打开窗户跳下去一死了之。
最终我又离开了家,还轻轻关上了门,在走廊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句话。
只有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关门声最轻最温柔。
我心里一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夜静悄悄的,周围飘荡着我的呜咽,那么无助,那么凄凉。
次日早上,景谣早早去上班了,我起来时,餐桌上摆着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我简单吃了两口,依旧没什么胃口,便匆匆收拾了餐桌,乘公交去了妻子的公司。
思来想去,我还是打算暗中调查,幸运的是,妻子公司有个阿姨和我挺熟的,以前我和景谣谈恋爱时,总会带点小礼品给这位阿姨,经常日久,阿姨也一直帮我说尽好话。
繁花化妆品商行的行政部一共才四个人,不到工资核算或招聘旺季,我们每天的工作都很清闲。
我在门口望了望,僵着肩膀,把目光锁定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身上,我这才敲了敲门,对着车阿姨笑脸相迎,说道:“车阿姨,前天回老家带了点土特产,我今天来看景谣,顺便给您也带点。”
车阿姨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立刻笑道:“是小苏啊,你来都来呗,还带什么礼物啊。”她笑呵呵的接过礼盒,又忙着将我拉到一旁,将声音拉的很低:“你跟景谣吵架了?还是前来查岗啊?”
听到车阿姨的话,我面部肌肉陡然抽搐了下,心虚地道:“我就是想来看看。”
“我都半截身体埋进土里了,什么事能瞒得住我?”车阿姨有心提醒道:“老实说,景谣是个好丫头,可外面的花花世界,诱惑实在太大了,再忠贞不渝的女人,也会重新衡量下爱情是什么。”
看来景谣一定有情况,将心狠狠一横,我低声道:“车阿姨,您是好人,我希望您能帮我这个忙,因为我感觉景谣出轨了,这一年多来,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所以真不敢相信她会背叛我,阿姨,您要有什么发现,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女人出轨,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物质得不到满足,二是生理太过空虚。”车阿姨望了一眼阴沉的天气,低声道:“景谣无论是衣食住行,都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你是不是,很难满足她啊?”
我一惊,心顿然提到嗓子眼,我深深低着头,从齿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我不行。”
说完,我耻辱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黯淡的眸子里,盛满了痛苦和悲哀。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能亲口说出这三个字,就能想象出我心里忍受着多大的羞辱和痛苦。
“本来这是你们家事,我也不想掺和,可你是个好孩子,我怎忍心让你被蒙蔽双眼。”车阿姨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再度低了下去:“最近我发现,景谣和杨绛走的挺近的,中午经常一起吃饭,我觉得你该多留意下那个猥琐男。”
听到这话,我心中是苦不堪言,我攥着手,余光焦急地向外扫视,似乎是怕景谣会发现自己前来调查,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样的一个懦夫。
车阿姨很不忍心我难过,将视线偏移了两寸,道:“不过我们平时没什么具体动静,就几个同事有次嚼耳根,据说有一对男女在厕所里啪啪啪,后来全体八卦了一下,当时没在工位上的,好像就你妻子和杨绛了。”
轰。
宛如被雷劈了一般,我死死咬着牙,心里的血和齿缝里的血混在一起,木然地说了句:“谢谢。”
我再也憋不住的夺门而出,眼泪疯狂奔涌出来,在一天之中,我仿佛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了,我都想不到自己会如此脆弱!
可是刚下了两个楼层,我恍惚间看到两道影子闪进了卫生间,我仔细想了想,那男的似乎是个光头,而女的背影上非常像我的妻子。
这对奸夫Y妇!
我整个人都石化在步梯台阶上,屈辱的怒火,正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般,汹涌澎湃着!
这一层的写字楼正在装修,打墙孔钻的声音极为刺耳,整个走廊都荡起尘土和油漆的混合味道,呛得我直皱眉头。
我扫了一眼摆放成堆的踢脚板,旁边放着一把冲击电钻,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抓起电钻就朝着卫生间走去。嘈杂散场,世界仅剩死一般的沉寂。
我整个人瑟瑟发抖着,双眸里有着撕心裂肺的怒火滚动闪烁。
正待我欲破开木门给闹剧一个了断时,双手好像被人死死按住,就连呼吸都成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我真的发现什么了,昨晚就一直不正常,要是闹到公司来,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咱们该怎么办呢?”
那是女人的声音,语速很快,显得颇为紧张,不过装修的声音太嘈杂,让我很难判断,里面那个是不是我的妻子。
听到女人求救,男人不屑的笑了笑,声音暗哑的道:“你怕什么?依我看,你还是趁早甩了那个窝囊废得了,省得整天做贼心虚。”
我忍不住身子轻颤,手中的电钻不自觉攥紧了,气急败坏地要推门而入,可这时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一扫,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礼仪小姐,她头发高高盘起,穿着剪裁得体的旗袍,走动间露出一双白嫩细腻的美腿,正踩着黑色低跟皮鞋盈盈下楼。
礼仪小姐时不时瞟过我一眼,不安地要和我保持距离,等看到我手中的电钻后,更是吓得低呼一声,一溜烟儿的往回跑了。
我狭长的眼里透着寒气,心中更是凄凉万分,在这里站了半天,身上早被烟灰覆盖,让我看起来就跟个农民工似的,怪不得会把人家吓跑。
我捏捏自己发疼的额头,重新把注视投到卫生间处,发现那门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缝,从门缝里望去,能看到一男一女,而女的似乎还在轻微的挣扎着,只是被男人宽大的身躯挡住,让我看得并不真切。
“别闹了,这要是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啊。”女人声音发颤地说。
“我刚看了,走廊里就一个装修工,离我们还远着呢,再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
“我们该回去了……啊……”
女人话未说完,诱人的红唇就被男人捕捉住了。
细微的闷哼,恰似温柔剑锋,一下下地戳在我心头。
“不要了,求你了。”唇一分开,女人就焦灼地求饶着。
男人用手捏住女人下巴,嘿嘿笑道:“那你帮我吧,不然别想走。”
“真受不了你。”
女人乖巧地蹲下身……我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
昨天,我可是和景谣忘情热吻良久。
我已经彻底崩溃了,那可是我平时都没享受过的待遇,如今我深爱的娇妻,却卑微成这样。我的理智在怒火中燃烧殆尽,我攥紧电钻奔上前去,再也不顾身前身后名,今天我就要杀了这个混蛋。
短暂的距离,三步跨尽,我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一脚将门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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