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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救我


谢魏昭见萧妙善睡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同萧老夫人说话,“祖母,您来了。”

        萧老夫人轻轻掖了掖萧妙善的被角,站了起来,没理谢魏昭,站了起来,拄了拐杖径直就出去了,同前几次来时一样。

        谢魏昭忙跟了上去,萧老夫人在一边等着他,锐利清明的双眼像利刃一般刮着谢魏昭,等谢魏昭走到了近前,萧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传来。

        “谢郎君是怎么照顾我的宝贝孙女的!才嫁过来不足三个月,就险些丢了命!她一个女郎,去哪里能招来这些,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交代,等观音奴好了,我就把她带回家去,谢氏顾不好,我萧家还顾不了了!”说到后面,萧老夫人俨然怒到极点了。

        谢魏昭深深弯了腰,向萧老夫人赔罪,“祖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才让观音奴身陷险境,祖母别气坏了身子,我已经追到了线索,定会给祖母和萧氏一个交代,观音奴这次险些丧命,我……我,谢魏昭深深吸了口气,才能接着说完,我想着我怕是也活不了了,想着就等给了交代安排,我就随她共赴黄泉。”

        谢魏昭脊背颤抖,仍然是一副后怕绝望的样子,再想想他这段时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瘦的只剩了个皮包骨,萧老夫人也心软了。

        拍了拍谢魏昭的肩膀,叹了口气,“唉,孩子啊,我这把老骨头也差点跟着去了啊,你对观音奴的心我算是也看在眼里,我就盼着你们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停了停,又继续说,记住,孩子,不要做后悔的事情。”萧老夫人语重心长告诫谢魏昭。

        谢魏昭抬头,眼尾已经泛红,望着萧老夫人,“这样的教训太惨痛了,我受不了第二次的,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同她置气,再也不会离开她身边半步。”

        “你这样说,我也算安了点心,随我去见见你伯父他们吧。”谢魏昭称是,搀扶着萧老夫人去了前院。

        ……

        夏侯芷是三天后来的。

        那时是夏侯芷的大婚,听到消息时,她整个人也被吓晕了过去,醒后第二天就来了谢府,那时萧妙善还昏迷不醒,夏侯芷难受的在那里就哭了起来,被谢魏昭让人赶了出去。

        被郭绩劝走以后就隔三差五来一次,这下听说萧妙善醒了,迫不及待就要来,被郭绩拦下了,告诉她,萧妙善醒后精神不好,受不了情绪大起大落,她这样去了,别把萧妙善病情又加重了,她只得按住性子,又送了几车补品药材过去。

        夏侯芷来时,萧妙善还在喝药,就听的一个带了哭腔的声音,“四娘,你好些了吗?”

        夏侯芷如花粉白的脸出现在眼前,眼里噙了泪,欲落不落。

        谢魏昭谢绝一切来拜访的人,怕扰了萧妙善,夏侯芷磨了三天终于来了。

        萧妙善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公主,没事,我大好了。”

        “四娘,都是我不好,放什么焰火啊?四娘,对不起,对不起……”夏侯芷不住的道歉。

        萧妙善拍了拍夏侯芷的手,郑重的说,“公主,这不是你的错,千万不要责怪自己,我既是成了别人的目标,什么时候都是有危险的,要怪的只有那恶人。”

        “嗯,四娘,你不怨我就好。”夏侯芷哭的稀里哗啦。

        谢魏昭进来看见,皱起了眉头,冷冷出声,“公主!你太吵了。”

        “好啊,好你个姓谢的,我还没治你把当朝公主丢出谢府的罪呢!你竟然还敢嫌我吵!”说到这个,夏侯芷立马停了声音,转头瞪向谢魏昭。

        萧妙善搞不懂原先客客气气的两人,如今却成了死对头一样,看着两人都眼里冒火的样子。

        萧妙善轻轻咳了咳,两人立即熄了火,都转头过来担忧的看向她,她握拳放在嘴边,看向两人,“你们别吵了。”

        夏侯芷立马熄火,做起保证,“好好好,四娘,我不和小人一般见识,不吵了不吵了。”

        谢魏昭黑了脸,顾及到萧妙善,也没有再反驳,只是眉头蹙的更紧了。

        萧妙善见状,噗嗤笑了出来,夏侯芷见她笑了,也绽了笑出来,还把谢魏昭也赶了出去,声称,“女郎说话,一个郎君在,算怎么回事。”

        谢魏昭被赶了出去,站在屋外,咬牙切齿的吩咐,“去把郭绩给我叫来,把人给我带走!”

        侍卫领命而去。

        郭绩来了不但没把夏侯芷带走,还在谢魏昭这里赖了一天,吃了晚饭,才慢悠悠的带着夏侯芷回了府,谢魏昭被气的够呛。

        如今萧妙善仍然下不了床,沐浴那些都得两个手劲大的婆子掺着去,在她昏迷不醒时,都是谢魏昭给她擦的身子,一想到这个,萧妙善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时她被两个婆子掺了出来,谢魏昭就侯在门外,紧紧盯着她,生怕她摔了。

        这样走过去,还是有些疼的,她面上忍着,走得很慢。谢魏昭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过来,一把将人抱起来,送到了床上,萧妙善也不敢挣扎,不然疼的还是自己。

        她的头发还没干,谢魏昭就让她倚靠在他身上,头搁在他的肩膀,谢魏昭就这样环着她给她擦头发,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药味和谢魏昭身上的冷梅香。

        这样的夜晚,静的听不见一点声音,只有两人的呼吸,萧妙善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放声大哭,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堵的她心慌,垂在两侧的手,缓慢而坚定的握起。

        萧妙善告诫自己,“这样温柔的他,你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也有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算他对你不是全然无情又怎样,他会变的,他不爱你,他不是你的归宿,不能心软,不能心软,别再被骗了,别再被骗了……”

        擦干了头发后,谢魏昭就放轻了动作,将萧妙善放在床上,给她掖了掖被子,就去了一边,拿出了一套被褥,铺在了榻上。

        转头过来,正要吹熄蜡烛,见萧妙善静静望着他,心里一跳,弯了眉眼,笑的清澈纯挚,“怎么了?”

        萧妙善摇摇头,转了过去。

        谢魏昭收了笑,动作慢了几分,轻轻吹熄了烛火,上了榻。

        等听到萧妙善呼吸平稳后,他转了过来,借着月光看着那一团隆起,他前一个月几乎夜夜失眠,只有睁着眼看着她,他才能安心,他怕他睡着了,她死了他不知道,怎么办。

        许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他看不到她,已经没办法睡了。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萧妙善已经能下床走路,见她好多了,谢魏昭才不拦人来看她。

        萧家的几个姐妹,萧元臻也从郑氏的本家赶了过来。当然一些世家的权贵的探望能免则免,因为没必要,还会烦到萧妙善。

        两个月后,萧妙善基本能走能跑能跳了,谢魏昭才彻底放下心来,将人看的更紧了起来,护卫明面的、暗处的增了五倍之多。

        京郊一处废弃的破庙,一个蒙了白纱的女子立于破败佛像前,喃喃自语“这次杀不了她,要再杀她可就难了。”

        “她可真是命大,竟然还能活。”

        “哼,算了,你终究难逃一死,先放过你。”

        低眉慈悲的佛像在这诡异的女子的自语和残破中显出阴森恐怖来。

        如今已是邻近年关了,这次谢氏准备回老宅过,也是要让萧妙善去祭拜宗祠,将她的名字写上族谱。

        还有二十天启程,得把在京中的事情给忙完了,才能回去。

        陛下的生辰到了,谢魏昭和萧妙善得去宫中赴宴。

        两人在宫门口便分道扬镳,萧妙善离开后,谢魏昭对着这暗夜吩咐,“去,护好她。”

        风声掠过。

        萧妙善先去同宫中女眷和世家贵妇一起拜见太后,再随着太后来到承乾殿。

        在那里她终于见到了宋氏,确如画像上一般,有一种让人看了错不开眼的韵味,她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她也不知道谢魏昭爱的是哪一个了。萧妙善心里嘲讽。

        萧妙善和谢魏昭是分开坐的,两人没有在一起,看来太后存了给皇帝纳妃的心思吧,这下全是各家的小女郎和藩王郡主在席上争奇斗艳。

        不过陛下看着兴致缺缺,没有对谁另眼相待。席间却问起了她,伤有没有好,她心下震惊,还是起身回话。

        谢魏昭看着陛下和萧妙善,黑眸不知在想什么,手里把玩转着一个琉璃盏。

        萧妙善回完话便回了席,没有注意到高坐在堂上的夏侯子骞的释然与落寞。

        到宴席中途,有人献上南蛮舞姬,跳着神秘又瑰丽的舞蹈,萧妙善倒是被吸引了目光,看的津津有味,她还没见过这种舞呢。

        但却被打断了,福宝过来和阿密耳语了几句话,阿密神色变幻几分,便跑了萧妙善耳边,耳语几句。

        “什么?他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

        “不知道,福宝支支吾吾的,看他还挺着急的。”

        萧妙善只能忍痛离去,心下只想着,要是谢魏昭没什么大事找她,她铁定要让阿密打死他。

        福宝一路护着萧妙善走,一边心里惴惴,郎君可没让他来找女君,准备自己挨过去的,可是那药怎么这么烈,竟然连他常备的解毒丸都没用,他没有办法自作主张,女君要是知道了,这次真有可能把他给打死。

        走着竟出了宫,到了谢魏昭的马车前,马车里静悄悄的,萧妙善不疑有他,上了马车。

        谢魏昭奇怪的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隐隐还打着颤。

        萧妙善心里奇怪,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谢魏昭猛的抬起了头,这可把萧妙善骇了一大跳,借着月光,谢魏昭平日苍白的脸色透着潮红,双眼也是赤红的,呼吸急促,眼神迷乱。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快,快,快走。”谢魏昭艰难的出声。

        萧妙善不知道他怎么了,以为他发了病,又靠近了几分,闻着她的气息,谢魏昭像是受不了一样,剧烈颤了一下,又急急弯腰。

        “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病了,我帮你叫人?”萧妙善转了过去,正欲掀开帘子。

        谢魏昭从后面贴了上来,双手紧紧缠住了她,她的后腰杵了个东西。

        萧妙善顿时一惊,她知道他怎么了!

        萧妙善害怕了,他身体烫的惊人,呼出的气息也是火热的,要把她灼伤一般。

        萧妙善颤着声道,“谢魏昭,你放开我,我帮你找人,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

        谢魏昭寻着她的耳朵,忍不住舔了下,萧妙善顿时抖如筛糠,谢魏昭似是惊醒几分,声音像被沙砾磨过一般,急促又低沉,“我,救我,我不碰你的,我答应你的,我没叫你来,我吃了药,没,没用,这时谢魏昭已经抖得话都讲不出来了,我,我不会,我不知道,怎么办,救我,救我,我好难受,观音奴,救我,我好难受……”

        萧妙善听他还留有清醒,稳了稳声音道,“你放开我,我去帮你找女人。”

        “不,不……我只要你,只要你,你别怕,我不会碰你的,你帮帮我罢。”谢魏昭几近哀求。

        萧妙善挣脱不开,看着眼前黑色的布帘,深深吸了几口气,转了身过来,望着谢魏昭布满欲色渴求的脸。

        萧妙善的手慢慢伸了下去。

        谢魏昭剧烈急促的喘了一下,颤抖起来。

        呼吸愈发急促,张着口,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呼吸起来,就在他抑制不住兴奋要叫出来时,萧妙善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

        萧妙善捂着谢魏昭的嘴弄得手里一片濡湿。

        ……

        萧妙善动作愈发快了,最后,谢魏昭崩溃般的叫了一声,终于像释放了什么似的,浑身虚脱般地倚在了萧妙善身上,心跳如雷,震得萧妙善心跳也快了几分。

        呼吸火热急促喷在她的颈侧。

        他额上起了一层薄汗,从脸上流了下来,顺着萧妙善的脖颈也流进了她的衣服里,烫的她一缩。

        福宝和阿密听见里面的动静,双眼都不知道往哪放,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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