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章 心理战
“教主，他只有一个人，哪怕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咱们一起上。”
教众们依然嚷嚷着不放过莫凡，教主有些迟疑。她能感觉到莫凡功夫不弱，但教众们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大家一起上，未必不能赢他。
而且这位九皇子被牧太子摆明了说和九公主是一个人，如果他们在这里悄悄解决他，那么莫九灵在息国的出现就变得名正言顺了。一举两得，可以彻底抹去九皇子这个人的存在。
“好，咱们就一起上。”老太后双眼顿时有了亮光，“不过，本宫年岁大了，便在后面为你们掠阵。”她边说边后退了两步。
莫凡无语，心想这人是怎么当上教主的？怕不是个傻子。明明是即将开始战斗的关键时刻，她让底下的人往前冲，她往后退，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底下的人这人功夫高不好惹，她打不过所以准备跑吗？
果然，红莲教其他人见教主往后退，有些迟疑，但教主的命令是让他们上，他们又违抗不了，所以不得不上的结果，就是出招相当的畏首畏尾，莫凡几个来回就把这些人打趴下了。他看了红莲教主一眼，又有些搞不懂了。
老太后好像并不害怕，而她身边已经没人了……莫凡看她笑得莫测高深，后退两步，“你身上有火药吧，你不怕连你也炸死？”
“怎么可能？”她从怀里掏出两颗拇指大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如果扔给你……”
“我功夫比你好，你如果扔过来，我会在半空就反向推给你，要不要试试？”莫凡觉得神奇，火药这个东西居然还能做成那么小的东西，东西越小威力应该越小，但他不敢冒险，所以他有把握可以在她扔出那两颗小圆球时，又反向推回给她。
“呵，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功夫？”教主一点不虚，“我要对付你一个绰绰有余，否则这教主我还真就不用当了。”
莫凡挑眉，伸手示意她尽管出招。他其实也不只一次想过，这样一个人到底怎么能当红莲教的教主，他觉得就像莫九灵一样，这些人身份尊贵且有权有势，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全力以赴帮她们，愿意追随她们。实际本事大概是没有的。
不过他有不敢掉以轻心，哪怕她没真本事，大概也是有一些护身手段的。不过牧野大概快追来了，他们耽搁这么长时间……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他在拖延时间等救兵来，这位教主似乎也在拖延时间，她又是为什么？会不会，也在等接应？这位教主说是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她来离国皇宫只是为了好玩，为了享受。然而事实是她随身带了不少火药，到底想干嘛，谁知道？
两人僵持中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老太后心中一喜，哈哈大笑，“我的救兵来了……”
“你做梦吧？”莫凡直接打断她，“这脚步声少说上百人，你的救兵敢如此明目张胆，你说你们会不会被一网打尽？”
老太后脸色一变，大概也想明白了，动静这么大恐怕早就惊动了宫中侍卫，这显然不是她的救兵，而是眼前这小子的。
“真没想到，你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居然还能得到牧太子的垂青，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他可是太子，你们会有什么好结果？”
莫凡默不作声，老太后大概觉得她这么说一定戳到他痛处了，还想再接再厉，却听一个声音传来，“劳烦你关心，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插嘴。”
“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牧野，你爹娘对你寄予厚望……”
“跟你没关系。你不过是江湖闲杂门派的小小教主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在孤这里废话，孤给你两分颜面不过是尊老罢了。”
“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太后在哪里吗？”教主轻笑，“你不想救她吗？”
莫凡心下一惊，其实他猜测过真太后到底在哪里，他之所以在这里跟她浪费这么多时间，确实投鼠忌器。他知道牧野私底下也在派人寻找，但大概没什么结果。他们一直没跟假太后提这件事，是真的暂时不想提，因为他们还没有找到线索。
“掀了红莲教就能找到太后娘娘了。”莫凡开口，“而且，即便没找到，有你在，大概也能换回太后娘娘。”
“呵，你太小瞧红莲教了。”假太后嗤笑，“跟你们这些显赫皇族不同，我们教讲究一视同仁，没有谁的身份比谁尊贵。没人我还有几位长老，我们早就做好牺牲的准备。”
有点棘手，莫凡想。他看了牧野一眼，发现他依然面无表情，不禁有些佩服。
“来人，将红莲教一众带走。”他轻声下令。
假太后一愣，见一段侍卫朝她走去，她顿时不淡定了，“牧太子，你大逆不道，居然真的不管太后死活，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做什么太子啊！”
“皇祖母的藏身地点孤已经知道了，即刻就会派人去救，至于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不可能！”教主撕心裂肺一声吼，“你们不可能找到的，你有讹我？”
“不信就算了，懒得跟你说，带走吧。凡有不守规矩者，杀无赦。”
他来真的？莫凡松了口气，太后娘娘幸好找到了，否则他们就麻烦了。侍卫们将红莲教一众都带走了，太后身上的火药也被搜了个干净，整个抓人的过程好像个闹剧。假太后不相信他们找到了真太后，所以一时懵在原地。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关进了冷宫，牧野虽然一直面无表情，但在他们走了之后却有些无措。莫凡觉得不太对劲，忙扶住他。
“什么情况，你怎么了？”
“祖母被他们关在哪里，其实我并不知道，方才都是诈他们的。”
“不知道？”莫凡愣住了，有些无语，“也好，我们盯紧她，或许能找到线索。”
“我想的是，要不要找一个人易容成教主，回到红莲教然后探查消息。只是我能找到的江湖易容高手不多，你应该认识这类人吧？”
莫凡无奈叹了口气，“先让他们审那群教众，那些人或许不知道太后娘娘关在哪里，但一定有有用的信息。至于找易容的人，放心交给我。”
“你出宫带上牧启之，他身边有高手保护。小五不在，让他陪着你。”牧野只觉得头疼，“这条密道是个很重要的信息，他们把密道一头挖在了勤政殿，说明是想对父皇出手的。如果不是我们早发现假太后，他们终究会……”
“别想那么多了，她们筹谋布局已久，如今被我们发现及早提防，也是好事。而且这一波把宫里红莲教的人都一网打尽了，省得再一个一个去找，不是挺好？”
那群人想随着他们教主一起撤，所以好几十个人一起出动，正是一锅端的好机会。
皇帝陛下知晓宫中情况后大发雷霆，这么些时日陛下也在想办法找出太后被藏在哪里，连带着上朝都没有好脸色。皇宫里包括整个都城都增加了守卫，挨家挨户排查红莲教众，结果在都城找出来不少。连勋贵和大臣们家里都找出过隐藏的教从，结果整个都城人心惶惶，连带着普通人也受到牵连。
但不得不说，离国的反应是很快的，即便如此都找出了好几百红莲教的人，更何况周边其他小国。皇帝陛下派人给其他小国送信了，哪怕牧太子说了，红莲教的几位长老都已经混入不同国家的后宫，但该说总得说，如果周边乱了，离国防得再严实也会没用。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红莲教教主，虽然她大义凛然说没了她还有其他长老，她不算什么。但从她怕死的程度来看，她其实很担心自己真的会死。
这天牧野和莫凡在她被审过数次后，终于出现打算审她了。假太后显然松了口气，她怕的可能就是她已经真的没用了，那些人真的救出了太后，那她必然死路一条。
“怎么，想问我太后被关在哪里，你们不是找到了吗？”
“不是问你这个啊。”莫凡摇头，“是我有话问你，他陪我来的。”
“呵，你们嘴硬也没用，你觉得我信你的？”
“不信就算了，我想问，莫九灵是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红莲教的，她怎么就成了大长老？她打算在息国做什么？”
“你来问莫九灵？”假太后大概没想到，莫凡是来问他姐姐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很简单啊，你不告诉也行，反正息国后宫什么情况你肯定了如指掌，我不过是好奇罢了，知不知道，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是息国人吗，息国九皇子，你不在意息国？”
“我在意不在意的，隔着这么远也改变不了什么。”
“呵，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后宫被关押看守，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东宫侧妃，已经易容成你的模样回息国了，对吧？你觉得她能顺利到息国吗？”
“我说了，我决定不了什么，能做的都做了，如果还是一败涂地，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尽人事，听天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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