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眼看这不消停的两个人又要闹起来,南宫溪沉声道:“朕已经应允了公主,此事容后再议。”
言下之意便是:要闹等以后再闹,爷现在不伺候了。
木念雨紧绷的心松了松。
只要南宫溪不点头,此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惜南宫瑾不依不饶,他深深地看了南宫溪一眼:“既然如此,本王也要参加比武招亲。”
木念雨再次被南宫瑾的毫无底线所震惊。
不会吧?他竟然真的打算去娶了哈赤塔娅?他当他的妻妾之位是公交车吗?那么随便?
可能这操作也让南宫溪颇为无语,气得脸色都苍白了。一阵晚风吹过,他掩着唇,低低地咳了起来。
一旁候着的太监总管福全,关切地问道:“陛下,可是身子又……”
“无妨咳咳。”南宫溪摆了摆手,不曾想却越咳越厉害。
晚风中浮现袭人的凉意,木念雨不禁抬头望向天际,有两片浓重的云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穹顶,遮盖了空中皓月。
这天说变就变了。
“陛下!!”
突然,老太监尖利的嗓音扯回了她的全部注意力,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是南宫溪捂着心口缓缓倒下的身体。
木念雨心头猛地一跳,顿时反应了过来,厉声喊道:“快快去请太医!!”
————
天空乌云翻卷,雨还没下下来,但雷声已经渐起,忽近忽远。
皇帝骤然发病晕倒,宴会被迫提前结束,宫内乱作一团,宴会上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眼下群龙无首,安抚群臣和处理后续事宜的重担现在都落在了木念雨的肩上。
她组织宫宴散场,忙得脚不沾地,身上的华服都来不及撤下。
等所有宾客离宫之后,她方才泄了气,望着宫阙间影影绰绰的宫灯,面上有一瞬的怔忪。
巍峨肃穆的宫宇重新变得安静而沉寂,仿佛之前一切的喧嚣都不复存在,唯有凉风中带着点腻人的脂粉气息,还残留着曾经的浮华。
闷沉沉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
剧情的发展只是暂时中断了,等不了多久,剧情就会卷土重来。
在此之前,她必须做出选择,以后究竟是放任不管,还是助纣为虐。
木念雨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这破任务她是真的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
都怪系统没有给她退出任务这个选项,除非她的这具身体死掉,她才能提前脱离这个世界。
她总不可能去主动寻死吧,她倒是不怕痛上一次,只怕到时候被系统发现她真的会死。
在她纠结万分之时,身旁有宫人看她呆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询问:“太后娘娘?”
木念雨觉得有些烦躁。
她们是在提醒她该动身了。
不管是去看看南宫溪的状况还是回寝宫歇息,总之身为太后的她现在不该留在这里。
可在她眼里,这种提醒此刻还包含着另外一层含义,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她觉得有些疲惫,不止是因为现在这具衰老孱弱的身体,还有她的内心。
她闭上眼,好一会儿才说道:“哀家乏了,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都走吧。”
“可……”
“哀家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她的声音寡淡到听不出喜怒,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面包含了一分祈求。
“太后娘娘……”
“还不快退下,哀家不想再说第二遍。”
片刻后,周围终于变得死一般寂静,其他人都依着她的命令退走了,只余下她一人。
木念雨呼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终于不用纠结人设,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打算。
她有时候还觉得没有一个会说话的系统有些寂寞,现在倒是庆幸系统只是一个冰冷的报幕机器。
至少在这种难以抉择的时候,她不会因为系统的忽悠而动摇,一切交给自己的内心。
————
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北狄使团也暂时出宫,回到了安排好的住处,京城内的一处皇家别院。
“胡闹!”使团的首领乌托神情凝重,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掀了桌,“你当大业还是我们北越,可以任性妄为吗?我们这次来大业,主要是为了和大业商谈边境贸易往来,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哈赤塔娅呛声道:“我是来和亲不假,但我才不想嫁给那个病秧子呢!”
她在北越的时候,就常听到冷王南宫瑾的大名,听说北越十八部的精锐尽数败于他手,她很不服气,大业男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北越儿郎,定是使了什么阴险的手段。
本来她这次来大业,定要好好报北越之仇,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偶然看到南宫瑾的时候,内心就涌现出止不住的悸动。
北越向来崇尚武力,南宫瑾武艺高强,长得又俊美,她定是因为这些爱上了他,又见他对自己的王妃如此爱护,她更加满意了。
真正的男人就该是这样。
反正她嫁来大业和亲,嫁给谁不是嫁?更何况她早就听闻大业那皇帝命不久矣,今日一看果不其然,身子如此羸弱,嫁给他以后岂不是要守活寡?
乌托脸上的冷厉敛了敛,多了几分严肃。
冷王南宫瑾确实魄力惊人,而大业的皇帝跟他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跟他一比,有些过于温和了,虽叫人有些看不透,但确实不是他们北越人喜欢的性子,塔娅不喜欢也正常。
“可惜了,南宫瑾已经有王妃了,况且也要他看得上你才行。”乌托叹了一声,也觉得颇为惋惜,“若不是没能吞下与大业接壤的边境五城,我们也不用为了利益将你让出去。”
哈赤塔娅悄悄眯起眸子,眼中眸光幽滟。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南宫瑾娶我。”
有王妃又如何?
中原有句话说得好。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他不就她的囊中之物了吗?
————
君轻歌一直独自待在后殿生闷气,也不知道自己走之后宴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直到外面天色漆黑一片,雷鸣作响,雨滴开始直直地往下落,她方才离开。
周围一片寂静,竟是一人也无,她沿着重重曲折的回廊乱转了半晌,都找不到出路,眼见雨越下越大,她也开始有些心慌。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一回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玄衣男子,赫然就是南宫瑾。
她心中的郁气未消,见到他自然也做不出什么好脸色,转身就想走。
南宫瑾目光微沉:“歌儿,你还在闹脾气?”
君轻歌皱起了眉,讽刺道:“你尽管去找你的公主,还来理我作甚?”
“她手上有天心草。”南宫瑾抬脚走来,一步步逼近她,“你也知道烟儿的病……”
君轻歌陡然感觉胸口憋闷,哪怕之前早有预料,可当她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些话,还是不由得在心里一阵苦笑。
他到底最喜欢的还是她的妹妹君轻烟,而不是她。
如果有一天,她和妹妹之间只能选一个,他会选她还是妹妹?
想到这,君轻歌心中一暗,心底的酸涩已经帮她做出了答案。
她后退了一步,默不作声。
南宫溪双眸幽深地又走进了一步,来到她的面前,攥住了她的手。
“听话,等得到天心草,本王绝不与她纠缠。”
君轻歌更加气恼,使劲挣脱。
南宫瑾见自己如此温声软语地哄君轻歌,君轻歌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一时也有些气怒。
他带着凛冽的森寒,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衔住了她的唇。
君轻歌瞪大了眼睛,拼命想要推开他。
谁知道她越挣扎,南宫瑾就越来劲,直接咬破了她娇嫩的唇。
血腥味在蔓延,君轻歌的双眼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南宫瑾见到君轻歌眼中的泪意,放轻了动作,可他心中的欲望丝毫未减,反而更加汹涌澎湃。
君轻歌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越是与她纠缠,那股气味就越是清晰。
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脂粉气,也不是熏香,而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像微苦的药草味道,又像雨后的青草气,干净纯粹,却能勾起他心中无边的□□。
这股异样的绮思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让人忍不住……
想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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