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德”即智慧。
第636章 “德”即智慧。
“有时间的时候或许还有心情玩玩。”
笑声里,李景霖轻轻撇了撇嘴。
“没时间的话管那些干什么?”
“你们也是,与其听那没脑子的人说些没营养的论点,不如回去多练练琴。”
“哈哈哈哈!”
学生们再次发出阵阵笑声。
这么一闲聊,课后气氛也更加放松了起来。
和学生们聊了几句后,李景霖便回到办公室。
整理起这节课所讲述的内容。
而是要学生们知道。
或是道听途说,便向人推荐所谓的偏方,或是助力某些谣言的传播。
如果正义靠着这种途径去实现,一定会导致更大的不正义。
甚至是互联网上普遍存在的道德绑架,网络暴力等等。
但实际上,所蕴含的信息量是极大的。
对于搞艺术的人来说,善良是必备的,德行是必须的。
盲目善良是无知愚昧。
虽然这节课的时间不算很长。
偏偏现在存在着超多善良到没有底线的智障。
但这甚至只是一个方面。
善良没有牙齿,就变成了软弱。
以上种种,都可以统称为“是非不分”。
比方说高举动物保护大旗的智障们成群结队的去河里放生陆龟,淹死一大批,不考虑环境放生毒蛇结果把人咬死,放生入侵物种导致生态被破坏。
老祖宗从未说过以德报怨,说的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简称“圣母”。
好人好心办坏事的例子,这个世界上绝不少见。
大家都说学艺先修德,这个“德”到底是什么“德”,却不是一厢情愿的“做个好人”就可以解释的。
关于艺术观,哲学观这些内容,看似没什么必要,但反而相当重要。
这样的圣母文化,其实反而是外来思想,危害极大。
这些内容都需要进行系统,细致的梳理,方便后续展开,进行更多课时的系统教学。
李景霖并不要求学生们一定要善良,一定要有德行。
自己是谁,自己属于什么,基于自身的立场而言,什么才是正确的。
这在艺术工作中,反而是最为重要的。
即“你必须要有個脑子”。
无知的人是没有资格行善的,因为反而会助长邪恶。
放在互联网上。
不就是那些不懂分辨信息真伪,不愿考究信息来源,拿智商换取归属感的乌合之众们吗?
在面对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后,便正义感爆棚,成为邪恶力量的帮凶。
这样的人。
与其善良。
真的还不如闭嘴。
没脑子的善良比恶更恶,比善良更善良的其实是智慧。
李景霖这一系列的课程。
不能算是艺术的理论课,也不能算是什么文史哲,更不算什么爱国教育。
真的只是单纯的告诉学生们。
带脑子的第一步,你得先学会审视你吸取到的知识。
无论是东方艺术与西方艺术的对比,还是东方哲学与西方哲学的本质冲突,亦或是基于立场的选择与分析。
<div class="contentadv"> 说到底,仍然是为了让学生学会“审视自己的认知”。
能够审视自己的认知,这会击败世界上百分之99的人,因为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是不会审视自我认知的,哪怕审视了,也会因为信息茧房与知识的不完备导致自己轻易动摇。
活的人间清醒。
说的不是审视别人的认知,以此获取优越感,而是审视自己的认知,对自己不断补完。
能够做到这些。
才能够说,自己修了从艺道路上的“德”。
整理好文件的李景霖,长长舒了一口气。
揉了揉太阳穴,伸了个懒腰。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嘿嘿,李主任,下课了?”
张教授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熟练的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操作起茶几上的茶具。
“唉,需要放入到教学任务中的内容还真不少。”
李景霖露出了一种头疼的笑容。
之所以要在这些根本的地方下足功夫,主要还是为了应付文化上的对抗。
修炼内力,端正己身。
永远是面对外来浪潮最好的应对措施。
文化是否有侵略一说?
其实是没有的。
只有先进文化取代落后文化,以及先进文化的相互融洽这一说。
只不过,在取代融合这个过程中,一些落后文化正在进行临死前的挣扎反扑罢了。
但这也不是小事,一个不慎,确实容易翻车。
能几十年坚持住的事情,何必等上几百年的试错与牺牲呢?
对西方文化,该如何去筛选有用的,排除没用的,这是属于李景霖这样的学者需要做的事情。
“经过我们的讨论,专家组这边,目前大体可以分为两种声音。”
张教授清清嗓子,开门见山的说起了正事儿。
“一种是全力支持你对于哲学内容的根本解读,一种则是认为,需要有选择性的支持,不能完全一杆子打死,这种论点的教授们有些担心,如果用力过猛,会不会造成倾斜。”
“嗯,这个是需要考虑的。”
闻得此言,李景霖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张教授的意思很明显。
自己对于西哲的发难,这是很好的。
因为西哲它确实和东方哲学有着本质的冲突,不仅不适合东方特殊环境,发展出的一些离谱思想与认知也与东方的价值观势如水火。
但这个过程中,由于起底是源自于根部逻辑,很容易造成学生们对于西哲的全盘否定。
这反而是不好的。
众位教授想看到的是一种有理有据,具有逻辑与认知的否定,而并非是灌输下的全盘无脑否定。
这些教授们担忧的其实很对。
任何事物走向极端,完全倾斜,其实都与华夏哲学思想完全不符,背离了中庸辩证。
“我过来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
听闻张教授的问话,李景霖挑了挑眉。
“我没什么看法,我认为这样很好,任何真理都是需要在不断争论,争辩,实践的过程中落实的,哲学思想上如果完全出现一个声音不见得是好事。”
“求同存异嘛,我觉得,大方向需要把控住,但细枝末叶的讨论完全可以有。”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张教授笑呵呵的点点头。
站起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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