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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原本担心着那络腮胡还会在海上作妖,精心防备巡逻了一路,直到船艘顺利归港,江原祈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意外平静的一路无事发生,往往像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不过能够平安回来也算好事。

        回到铃兰城后,士兵们依法炮制把出现在城里的怪物也都恢复原形,持续半月的骚乱终于接近尾声。

        江和南作为这座城区的总统领人,下午按照计划组织演讲安抚人心。

        遵循礼仪规矩,江原祈在最开始跟着露了回脸,很快自己的部分结束便空闲起来。

        演讲内容多是些陈词滥调,他没兴趣呆在后台听完,干脆跟管家打了个招呼溜出去透透风。

        带着银粟一起。

        江原祈瞥了一眼身后不用他开口就自行跟上脚步的银粟。

        关于银粟身份的事,伊里斯不肯跟他说实话,他也没有严刑拷打人的兴趣,尽管怀有疑心也只能延后再说。

        他心底大致有些推测,只等以后有什么新的证据冒出来指认。

        起码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银粟对他没有敌意,那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没多紧急。

        慢慢来吧。

        江原祈微微勾起嘴角,转向银粟询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中世纪时期的欧洲街道算不上繁华,但古旧的尖顶建筑足够给现代人带来新奇感。

        一到这边就连轴转地忙碌了数日,他还没有仔细逛过这个城区。

        银粟下意识想答“您想去哪都可以”,一抬眼看见江原祈佯装生气地挑了下眉,顿时哑火。

        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加之银粟又是情绪比较好懂的类型,江原祈基本能预判到他会做出什么回答,偶尔兴起想为难人非常简单。

        见对方紧抿嘴唇绞尽脑汁思索有什么地点比较合适,江原祈没绷住表情一笑露了馅:“抱歉,其实我们这次出来有任务要做。”

        “晚上开宴会,缺几瓶白葡萄酒。城西有家酒馆挺不错。”

        归根结底,是他们前段时间把酒窖里所有酒桶全拉出来试验的锅。

        银粟怔愣片刻,表情先是松了口气,过后又显出些许的黯淡,飞快垂下头表示明白。

        看出他的微表情变化,江原祈兀地生出些罪恶感。

        想了想,江原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接近并排的瞬间手指微抬,轻飘飘地勾了下银粟的手心:“不过逛街还是可以逛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玩。”

        鞋尖还没落稳,一股陌生的波动猛地撞上了江原祈的精神网。

        如凭空出现一般来势汹汹。

        江原祈短促一愣。

        耳畔传来指针拨动的轻响,怀表效果刹时触发。

        几日未曾出现过的慢镜头效果浮现眼前,身体反应比意识更快,江原祈当即一侧身避开飞跃而来的小黑点。

        一秒时停过后,小黑点越过半空,被银粟眼疾手快截住。

        翻过手掌一看,赫然是只白蜘蛛,赶紧又翻回手心挡开江原祈的视线。

        江原祈遥遥望见形状就猜到那是什么东西,毫无仔细看的兴趣。

        他更在意方才一瞬间感受到的精神波动,它明显不来源于这只仅有巴掌大的小蜘蛛

        “啊,小白!”

        稚嫩的童声从拐角处传来,江原祈转头一看,有个目测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蜘蛛出现的方向,手里拎着只铁笼子,怯生生地盯着他俩看。

        江原祈蹲下来朝他招招手,头也不回地向后指道:“这是你的蜘蛛?”

        小孩点头如捣蒜。

        他犹豫地走近两步,江原祈悄悄展开精神网做了探查。

        感知反应很普通,是还没开始发育的程度,贴合小孩的年龄阶段。

        这就奇怪了……

        江原祈无声地收回精神探测,安抚性地笑着给小孩递了颗糖。

        “拿回去吧,以后看好自家的宠物。”

        示意银粟把蜘蛛还给他,江原祈暗自腹诽着怎么还有人养蜘蛛玩,准备起身时被小孩扯了袖口。

        小孩露出个腼腆的笑脸,把攥在手心里的胸针递给江原祈:“谢谢哥哥,这个送给你。”

        说完,不由分说地把胸针往江原祈手里一塞,抱着笼子一溜烟跑掉了。

        江原祈:“?”

        拒绝的话酝酿到一半被迫终止,江原祈无奈地看了看这份莫名其妙的赠礼。

        胸针款式很简单,两片叶组合成蝴蝶翅膀的形状,淡金色的线条中心镶嵌着一颗熠熠发光的绯红色宝石。

        江原祈看了许久那颗红宝石,倏地笑起来。

        “帮我带着。”他转向银粟不解的目光,径自伸手探向对方腰间的口袋,动作轻巧地把胸针丢进去,再轻拍了一下口袋边缘收尾。

        距离忽然拉近又退远,银粟短暂一愣,眨了几下眼睛才回过神。

        去酒馆要经过大半个城区。

        时间还早,江原祈故意绕了几条远路,把路线里能逛的路线都走了一遍。

        这时候更接近中世纪后期,街道算不上繁荣,加上今日大部分人都聚集去广场开会,只能见到几个坐店的闲人。

        江原祈有意无意地看了一路饰品店,都没有发现与小孩的胸针相似的款式。

        两人弯弯绕绕走到酒馆时,天边已经蒙上一层暖黄色泽。

        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动,木门被朝内推开。

        酒馆四壁都由木头制成,昏黄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暧昧不清的温度。

        “欢迎光临。”

        坐在前台的人从座位里抬起头,招呼道:“要买点什么?”

        他留着头及肩的黑发,乱糟糟地没有梳理,语气平常又慵懒,看起来不太想待客。

        江原祈打量他两眼,公事公办地把袋子推过去:“两瓶白葡萄酒,带走。这是钱币。”

        长发男子拉开钱袋口,粗略地掂量几下,转头喊人上来安排。

        等待佣人准备货品的时候,江原祈斜靠在桌前,挨个看了一圈货架上各式各样的酒瓶子。

        都是挺不错的酒类。

        吩咐完又闲下来的长发男子窝回了椅子里,没精打采地摆弄起一枚钱币。

        闲着也是闲着,江原祈随口搭话道:“你是这儿的老板?”

        男子看了他一眼:“算是吧。”

        “这么消极营业,你们酒馆靠什么经营?”江原祈提起点兴趣来,“这柜子里可都是贵族酒,价格不便宜,平民百姓喝不起。”

        这酒馆位置偏僻,附近不远就是贫民窟。

        附近的商铺也都以廉价品为主,属于贵族不太愿意来的地方。

        男子这才抬眼看他,黑眼珠在眼眶里滴溜一转:“您觉得是靠什么?”

        江原祈慢悠悠地眯起眼睛,意有所指地抬了抬下巴:“你们要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给我瞧瞧?”

        他从腰间摸出另一袋钱币,一拉袋口“啪叽”一下拍上桌子。

        枯枝般的男人脸上终于显出一丝生机,夸张地咧起嘴角:“您稍等。”

        他走进一个小房间,良久拖着个小皮箱回到前台。

        “我们不收钱,以物换物。”他打开皮箱的锁扣,展示给江原祈看,“每样东西都有它的价值,等价代换。”

        皮箱里多是些枪械武器,角落堆着几样意义不明的摆件,看不出具体用途。

        江原祈逐一扫视过去,直到视线被一样东西吸引。

        那是一个沙漏,光滑发亮的银色材质簇拥成火焰似的花纹,玻璃容器里深蓝色的细沙倾倒成锥形。

        它极其小,与人的小指差不多宽度,很容易被忽视。

        江原祈思虑再三,把小岛带回来的那只海螺放上桌面:“这个,算等价交换吗?”

        他注意到长发男人的眼角在看见海螺的同时,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而后换上笑脸:“当然。”

        于是江原祈把沙漏取走,男人把海螺收入皮箱。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男人的手在细微颤抖,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

        这时,佣人提着装好酒瓶的袋子回来,示意江原祈验货。

        “好,我还有一个问题。”江原祈把袋子转手交给银粟,在男人拎着皮箱走到小房间前喊住人,“像你这样的店铺,其他地方还有吗?”

        男人又笑起来,嘴角咧到让人担心裂开的角度,重复道:“当然。”

        从酒馆里出来已是日落西山。

        当日晚间七点整,江和南在宫殿设了宴会,作为对事情顺利解决的庆贺,以及给江原祈迟来的洗尘迎接。

        对晚宴来说吃饭永远是不那么重要的先行环节,用餐完毕后的集会才是关键所在。

        舞池里贵族们两两配对转着圈,宫殿外聚集一团的士兵将领对着篝火谈天说地。

        人多起来就容易被劝酒,江原祈身为宴会主角,一顿饭吃下来数不清喝了多少杯。尽管都是度数不高的普通酒,量一多也有点头晕。

        好不容易下桌,自然不想继续跟他们掺和,赶紧趁人不注意躲上二楼露台醒酒。

        江原祈独自在露台边趴了一阵,半梦半醒间听见皮靴走路的声响。

        他抬了抬眼皮:“哥。”

        江和南“嗯”一声回应,眼睛扫视一圈露台附近:“你那保镖没跟你一起?”

        “我让他找柠檬水去了。”江原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用手肘撑起身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随便聊两句。”江和南说,“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倒是不意外的问题。

        江原祈答得漫不经心:“嗯,这边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我也是时候走了。”

        “什么时候?”

        “明天吧。”

        江原祈朝露台下望一眼,自己带过来的军队聚在一块儿,这会儿载歌载舞的看着精神劲头挺不错。

        江和南闻言一愣:“这么快?不再多留几天?”

        晚间清风拂面,江原祈在昏沉的火光中微眯起眼睛,手心支着脸颊。

        这些日他也在观察江和南。

        或许是打策略游戏的后遗症习惯,每出现一个npc角色,江原祈都忍不住去想有没有可能是内鬼。

        一方面他需要拓宽人脉,尽可能得到更多信息资源来自我发育,以确保后期的发展不会被限制。

        另一方面他得避开可能存在的“威胁人物”,以防对方反水对他不利。

        他笼络的必须是相对正确的人。

        据他的观察,江和南是一个很标准的兄长形象,对其他人态度不太好说,但对他一贯脾气极佳,几乎是到了纵容的地步。

        江原祈数次尝试摸清江和南的底线,均以失败告之。

        这人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意见,只要是他说的话都会支持,唯一出现想法分歧的银粟一事,也以江原祈的决定收尾。

        江和南在管辖城区里有一定威信度,地位也很显赫,没受过家里的压迫,综合而言反水概率较小。

        除了偶尔做事不过脑子,应该可以初步信任。

        “不瞒你说,我在上一个城区也遭遇过类似的怪物。”江原祈正色道,“我怀疑有敌国的人在有意制造变异物种,我很担心其他地区的安危。”

        “当今战事紧迫,我想早日回主城去,或许能与父王商量些对策。”

        说着,江原祈忽地收敛起面上的严肃,放缓语气歪了歪头:“抱歉啊哥,不能久留。”

        江和南略一沉默,郑重地点头道:“明白了,不用道歉,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哎好啊。

        江原祈在心底笑开了花,刚打算开口客套两句,乱入人群中的不和谐骚乱引走了两人的注意。

        有两三个军雌士兵拿着什么东西,从门口快步跑进宫殿,急匆匆跟屋里人打听领导者的去向。

        事情不对。江原祈顾不得酒醉的头晕,揉了把太阳穴便跟着江和南往楼下赶。

        走到楼梯拐角正好迎上向上跑的士兵,为首的军雌连忙下跪行礼:“报告殿下!城西有人打昏了巡逻的士兵,在领队的头上套了这个!”

        军雌双手呈上来的是一件沾满殷红色的白衬衫。

        看到身旁的兄长拧起眉头,江原祈主动上手抓起衬衫领子将它抖开,血衣触感潮湿,颜色鲜亮,明显是刚淋上去不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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