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电梯
虽然人回不去，好在针眼没有长起来！！
还有一个值得她追着自己尾巴跑的消息——她，姜楚楚，不是，划掉，是霍珍珠跟ss-ky拍摄公益广告的日子定下来了！！
第一次，姜楚楚觉得自己在霍珍珠的身上，无比幸福。
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她盼望了好久。
回家的事情可以暂时缓缓，这段时间，她连公园里水池的边都没碰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回去了，错过了这次跟哥哥相处的绝美机会。
《萌宠冲冲冲》的导演助理跟苏念可联系的时候，正好团队在开碰头会，她原本打算让助理东哥带着霍珍珠去拍广告。
“反正我有空。”当场被坐在旁边的霍砚寻给拒绝了。
苏念可想着没什么大问题就答应了，上次的时尚晚宴，小狗不小心走丢了，霍砚寻发动黄牛帮忙找狗的事情，在娱乐版面上挂了好几天。
幸好那次的霍珍珠没有什么大碍，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罢工三个月。
事后，她私下委托警方调取相关的监控，一无所获。或许是一场恶作剧，就算怀疑背后有谁在搞鬼，没有证据也无法继续追查下去。
这次霍砚寻亲自陪着小狗去也行，都当是进组前散散心了——下一部戏，没有什么表演难度，但是有技术难度，还要练练打戏才行。
“这次的男二是狙击手，虽然戏份不重，但好在角色出彩。”苏念可把电脑上的工作规划，投屏在了会议室的幕布上。
“剧本你已经看过了吧？”她推了推眼镜，往霍砚寻的方向看去。
“嗯。”他托着下巴，点点头。
之前《誓随》是他入行以来，算是正式接拍的第一部戏。目前已经有无数的导演和制片人递剧本到他的手上，其中不乏男主的角色。
剧情大多是些无脑的小甜剧，除了帅气多金的霸道总裁，就是耍帅扮酷的大学学长，没有什么吸引力。
至少，吸引不了他自己。
团队讨论，再次接下男二这个角色，可谓十分冒险。
或许就像营销号写得那样，如果再演下去，他可能就会变成“万年男二”，但他的想法和苏念可不谋而合。
苏念可明面上主张不要无谓的过多消耗，实际上——她点开电脑的下一页ppt。
全新身份展示在了“霍砚寻工作室”的团队中间，大家都是核心骨干，看到这一页的时候，都不免一阵惊呼。
全新解锁的歌手身份！！
专辑开始计划筹备，十首歌里面有两首是来自classa的旧作改编。按照官海的意思，他不想曾经的乐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届时，官海也会全力加入到新专辑的筹备工作中。
上次被游戏公司预定的歌曲，安排在下周进行录制，同时会拍摄一系列游戏推广的物料。
“这次男二的戏份少，正好可以和做歌手的活动错开来，时间上的安排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苏念可再次划下工作重点，因为她有种预感，现在推掉的男主角剧本，以后会有无数的男一号涌进来，必要的舍弃是重要战略规划的一部分。
“……”霍砚寻抱着小狗，对工作安排没有意见。
谁都不知道，姜楚楚也算与会人员之一，她再次对苏念可的工作能力表示仰慕。
她的大学专业是“市场营销”，毕业一直在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目前除了不务正业地修修安利图片，剪剪爱豆安利视频什么的，其他一无所知。
她连许繁橙都没有成功卖出过什么安利，唯独江美樱是例外，这位闺蜜是什么安利都愿意吃下的。
突然，她有种想法油然而生，她想成为苏念可这样的人，她想给自己的爱豆，规划出一条漂亮的花路！！！
终于，这一天终于来了，是和ss-ky合拍广告的日子。她一早把霍砚寻吵醒，兴奋地在家里瞎跑了好几个来回。
谨遵苏念可的要求，霍砚寻出发前，特定来酒店换了好几套衣服，因为她说就算是拍摄小狗，媒体的焦点依然会放在他和ss-ky的身上。
“这一套？”
苏念可拿着衣服朝霍砚寻的身上比划着，对着镜子摇了摇头，“不行，太老气了。”
“拜托快走吧，迟到了可不好。”
姜楚楚在地上趴着，百无聊赖，“反正你今天穿龙袍都没用，最帅还是我的许繁橙哥哥。”
“ss-ky那一水的小鲜肉，青春偶像组合，平均年龄比你小多了，你可别像个大叔一样在那儿杵着。”苏念可再次交代。
“……”霍砚寻有些不解，“什么时候像大叔了？”
“不爱笑，严肃的时候。”
苏念可摇了摇头，“不，你都像，算了，大叔就大叔吧，别挣扎了。反正你别看镜头就行，那样耍帅显得很油腻。”
“要不就这套吧。”
霍砚寻站在镜子前，一身黑色运动服，高领前襟带着手工缝制的黑色亮片，低调中带着华丽的质感。给人的感觉，看得出来很重视这次的公益广告活动，但不会太抢戏。
苏念可点了点头：“可以，就这套。”
司机老刘准时来接人，经纪人不跟着去，另外有约，东哥坐在商务车前面。车上还有激动的姜楚楚，已经在上蹿下跳了。
坐在车上的霍砚寻拿出手机搜了一下ss-ky的资料，一共五个人，名字他记得不太熟。
视频点开——
“大家好，我是ss-ky的队长，许繁橙！！”
这个视频姜楚楚看过无数遍，那是她家本命朝气蓬勃的问候视频。
霍砚寻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带着他自以为“元气满满”的微笑，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尽力模仿道：“大家好，我是《誓随》的演员，霍砚寻！！”
“嘶……”
姜楚楚狗在现场，瞬间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霍砚寻这个问候，差点把她人给直接送走，要是他去参加偶像选秀的话，估计海选都过不了。
人家是找国民制作人，不是找国民欠债人。
商务车快到的时候，已经有些记者、站姐和代拍守在活动现场的门口——幸好霍砚寻及时放弃了刚才的状态，回到平常的模样。
他带着鸭舌帽，怀里抱着的，是记者朋友们都很熟悉的霍珍珠——姜楚楚特定凹了一个造型，带着甜美的微笑。
谁还不能是女明星了？？
记得之前在病房里躺着的时候，姜楚楚翻到霍砚寻的照片，有几张小狗也不小心入镜了。
照片里，她对主人霍砚寻的表情，不是一脸嫌弃就是一脸厌恶，明晃晃地把自己当时的心情写在脸上。
有时候正好碰到她在翻白眼的镜头，各位大大都没说帮她修修图……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跟爱豆一起工作的日子，她要微笑！！她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霍老师，暂时计划有变，可能要等四十分钟左右，麻烦您带着珍珠去楼上的休息室等一下，是在这个房间。”
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前来协调，递给了他一张房卡，本来这次的活动以小狗和ss-ky为主，导演组临近拍摄才考虑到，其中有只小狗的主人是位大咖。
奈何ss-ky那边的人还没到齐，只好给大咖就近开了个酒店套房，烦请他过去等一等。
东哥去买咖啡，霍砚寻戴着口罩压低帽檐，自己带小狗先上楼。这段时间，他一直戴着蓝牙耳机，里面放的是这次新专辑的demo。
虽然听着歌，但也注意到有几位粉丝跟着他进了酒店，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他进电梯，没敢再跟进来。
霍砚寻的嘴角微微扬起，戴着口罩，粉丝看不到。
他按下电梯键的同时，抬起头朝着那群粉丝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算是跟这些有礼貌的粉丝，打了个招呼。
电梯门关上——
但没想到，下一秒又打开了——上来三位小鲜肉，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声浪。
他们一进来注意到霍砚寻的存在，不过他的这身全副武装的行头，除了现场的粉丝，还有对接的工作人员，几乎没人能认出来。
包括刚进电梯的小鲜肉，以为他不过是酒店里寻常的客人。
电梯门再次关上，35楼，已经有人按下了。
电梯缓缓上升中……
霍砚寻一眼认出来了这三位分别是谁——是他今天早上复习过的ss-ky组合的成员们，队长许繁橙、第三名宋明先，还有第五名李锦成。
他考虑到来了现场要打招呼，就把五个人的长相和名字都熟悉了一遍。
当许繁橙转头扫了一眼电梯里客人的时候，在霍砚寻怀里的姜楚楚突然不敢动了——
窒息，是本命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
“……许繁橙……”
姜楚楚之前追过无数次线下，亲眼看见过无数次的许繁橙，但每一次见面都是匆匆而过的瞥见，更不敢有同搭一部电梯的逾越。
她是粉丝，爱的义无反顾，却又隐忍而克制。
她对许繁橙有着满级滤镜的欣赏，还有无限诚挚的热爱。
他是神话，他是世界里的光，不能跟光做朋友，她只配追随光。
霍砚寻把手机里的歌暂停，准备取下口罩，跟这三位青春偶像先打个招呼——
不过，李锦成以为霍砚寻戴着耳机在听歌，便直接吐槽道：“真烦人，那些代拍一路跟，妈的真烦。”
霍砚寻打算取下口罩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暂时按兵不动。
宋明先特意压低声音，但电梯里的“客人”依然能听到，“有的不是代拍吧，是站姐吧……”
“不管，我的粉丝里面，长得好看的才是站姐，丑的一律是代拍！”李锦成笑着打趣道，宋明先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是服了你们。”
许繁橙背对着他们，站在靠近电梯的门口，看不到什么表情，也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李锦成跟宋明先勾肩搭背地说着，“对了，上次你不是给你们家那个‘先先的小仙女’发了条私信吗？怎么还没回你？？”
宋明先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回了，直接脱粉了，还给我把站子头像换成黑的了……”
李锦成挑了挑眉毛，非常八卦，“你拿大号还是小号去私信的？”
“大号，小号根本不理人……”他揉了揉眉心，一脸无语。
李锦成叹气，“幸好只是脱粉，没公开你发私信的内容吧？你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应该没吧，哪知道这站姐这么玩不起。”
“欸对了，许繁橙有个粉丝，长得还挺可爱的，身材也不错……叫‘小橘子’吧好像？”李锦成说话的语气里带着轻佻。
“好像一个多月没看见她了。”许繁橙回道。
宋明先像想起了什么，也在一旁附和，“对对，那个粉丝出手好阔绰啊，还在比赛的时候，直接送了许繁橙一只卡地亚的手镯。”
“……”
姜楚楚的大脑一片空白，是她，她的id叫做‘小橘子’，她给许繁橙送过卡地亚的手镯。
因为当时的许繁橙刚刚参加比赛，什么都没有，底气没有，名声没有，钱更没有。
她觉得这个东西应该能他撑撑场面，给他信心……
“那她家肯定有钱吧，下次把她约出来玩玩！”李锦成提议道，天生一副乐天派的笑眼。
“35层到了。”——电梯门开了。
许繁橙回答队友的话，被电梯里温馨的楼层提醒给盖了过去。
即使姜楚楚听不到他的回话，但在电梯开门的时候，许繁橙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跟队友说话，笑得格外轻浮的样子，是她过去两年，从未看见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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