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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章 军营


小二肩上搭着一条白抹布,走到谢傅远身边,客气道:"客官,今儿就要打烊了,您要是喜欢小店的茶水明就可以过来"。

        谢傅远转头,就见小二一身褐色的棉衣,微微躬身看着他,袖子微微卷起,露出精壮的胳膊。看似的普通却处处都透着不同之处,尤其是那双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双见过血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小二,直言道:“我要见夜莺”。

        那小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把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看着,还摸了摸虎头形的花纹。

        这块虎雕玉是夜莺给他的,平时递过来的消息上都要盖章,就是上面的虎头纹路。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小人并不认识您说的人,更不敢收您如此贵重的打赏”,小二笑得和煦,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谢傅远把玉佩装进怀里,挑了挑眉:“我有消息,你这样做就不怕耽误事情?”

        “快去把门口的桌子收了,在这偷什么懒!”

        掌柜一边噼里啪啦拨着算盘,嘴里吼着,不时就往谢傅远这边偷看两眼,好似在防着什么似的。

        小二深深望了谢傅远一眼,匆匆离开。

        直到月亮冒出了头,店里打扫干净,路上也没了人,掌柜这才收起算盘,向谢傅远徐徐走来,像是在小心翼翼的试探一般,眼神中尽是警惕。

        谢傅远直接了当道:“掌柜的,我这信物都拿出来了,怎么?您还是不相信”。

        掌柜的眼睛眯了眯,眼前这人如此的坦荡倒是让他有几分相信,不过这一看就不是越国人的家伙还是要好生试探一番,现在正是和大雍交战的时候,他不得谨慎一些。

        店里的小二收完外面的桌子走了进来,掌柜给他悄悄递了一个眼色,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谢傅远看到这一幕并不在意,这里明面上是普通的茶馆,实则是探子传消息的情报点,掌柜这个样子,明显不是重要的人,所以想谨慎的试探他,并且担心他是别国的探子想把他留下,好处理掉他。

        现在正是因为能做主的没有回来,所以才会如此表现。

        掌柜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像是把他当成客人一般,道:“这位公子,您可能是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可没有您说的人”。

        “不过现在天色晚了,现在这个时辰外面都宵禁了,二楼有住宿的地方,您可以暂时住在这里”。

        这两句话并没有暴漏身份,又能成功的将他留下。不过也确实是宵禁了。

        “好,既然掌柜要和我装糊涂,那我就等到能主事的人回来”,谢傅远开门见山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傅远的这副态度让掌柜的脸色有些僵硬,别人都知道的事他还极力隐瞒,总觉得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他避开了谢傅远的问题,冲小二喊道:“这位公子要一间客房”。

        “好咧!”

        小二微微躬身,对谢傅远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他随着小二走上了二楼。

        谢傅远进去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下来,他并不担心这些人会把他如何,即使他现在明面上已经暴露身份,让人觉得没有什么用了。

        他们不会杀了他这个看似不能再传递情报的,一则,是因为他来越国可以说是光明正大来的,要是这些人杀了自己,就会引起本来还在大雍做奸细的心寒。他们会想,都是传递情报的,万一自己那一天暴露,是不是会遭人如此对待。

        二则,他虽然传递不了情报,但是他对大雍的现状了解,也不是没有用处。

        进了房间以后也没有做其他动作,只是淡定自若的躺在床上,现在这个时候,一定会有人在暗中观察他。

        不出他所料,正有两双眼睛在隔壁房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要怎么办?要不杀了!”,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一脸凶相道。

        “等老大过来再决定!”旁边一身店小二打扮的男子道,正是白天给人端茶的小二。

        两人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屋里,可惜没有电灯,就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外面走街串巷的打更人喊着,夜鹰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走进屋子。

        进去后,立马关上茶楼的门,一脸胡茬的男子恭敬的对夜鹰抱拳行礼。

        还不待夜鹰吩咐什么,男子就道:“老大,今儿有个可疑的人过来,说是要见您。”

        “那人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国人,但手中拿着的信物确实是真的,属下不敢擅自做决断。”

        夜鹰皱了皱眉,道:“那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这个据点是他们花了十几年才建立的,要是因为泄露了消息被毁了,那就是得不偿失。

        男子见首领的表情,赶忙回道:“我把他留在这里了,没有让人出去,您尽管放心。”

        “要是真的可疑,那就杀掉!”

        男子说着露出一脸的凶相,夜鹰微微舒展了眉头,一行人进了一楼的歇息室,有两个壮汉留下,把守在外面。

        里面只有一张大长桌和一排椅子,夜鹰坐在首位,其余人也都落座。

        众人规规矩矩的坐好,等着夜鹰说话。

        他先是介绍了一番目前的情况之后,就开口问满脸胡茬的男人道:“你这边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看向掌柜的,掌柜汇报道:“那人现在就在二楼的房间内,要不要……”,说着做出一个手横在脖子上的动作。

        夜鹰看向那个店小二,那人却是道:“要不再观察一下,看看他想做什么!”

        “嘎吱”门被推开,众人都看了过去。从外面先是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就见后面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公子,手里拿着折扇。

        屋里的人见到这公子,都是齐齐行礼,夜鹰更是单膝下跪,低垂着头颅,尊敬的开口道:“公子!”

        只见那年轻公子站在门口,屋里的蜡烛隐隐绰绰,亮光映着他的清透的脸颊,一双桃花眼中好似有无限风情,嘴唇微微弯起,一身白衣显得犹如仙人一般。

        “都起吧!本公子也只是过来看看!”那公子的目光淡淡的环视众人,声音明亮中带着柔意。

        众人这才谢过后起身,不过都把头压的更低了,没有人敢直视这位公子的容颜。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那公子笑盈盈的问道。

        夜鹰立即抱拳回道:“回公子,有人找了过来,说是我们的探子,属下正在和众人商议,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哦!”公子有些疑惑道。

        如果是他们的探子,自然没什么事,要不是他们的探子,想借用这个身份窃取情报,自然是杀了,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回公子,是这样的,那人基本上已经确定是我们的探子,可问题就在于他是个大雍人,而且现在暴露了,就是不知他还可不可信,于我们有没有价值。”

        那公子手中的折扇轻摇,说:“那过去看看不就好了,问问他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能让我们去保他。”

        既然已经暴露,那现在肯定是在被皇帝追杀,过来找他们也多半是寻求庇护。

        夜鹰朝门口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转身离去。

        谢傅远日夜兼程赶过来也是累了,在床上已经进入梦乡。

        “哐!哐!哐!”

        听见有敲门声,他暗自警觉了起来,看来夜鹰过来了,他们想必已经讨论好该如何处理自己。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可脑子里却是一点也不模糊,在飞速的转动着。

        跟着男人来到歇息室,他就朝众人儒雅的拱手一礼,道:“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没想到这么多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人难道是想过河拆桥吗?现在他的所做的事暴露了,这些人是想杀人灭口吗?

        屋里的夜鹰自然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之意,见到谢傅远后,就知道这确实不是谁冒充的。

        不过,谢傅远他不是越国人,而是大雍人,现在正在这个交战的时候,他们都是异常谨慎。

        “你是如何暴露的?”

        夜鹰没有说话,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公子,谢傅远看夜鹰对此人的态度,和此人举手投足显出来到贵气,就不是这些打打杀杀,传递情报的人可以比的。

        难道这人是皇室中人?

        谢傅远在心中猜测着,可面上丝毫不显,声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因为幼弟向皇帝告发了我。”

        “我是从来牢中逃出来,一路向越国而来,实在也是在大雍待不下去了。”

        那公子唇角始终挂着笑,谢傅远眼神很好,见他耳朵上有孔。

        一般只有女子才会给耳朵上带配饰,谢傅远在不断的猜测着他的身份。

        “嗯,既然你以前是为我越国做事的,我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你,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你在大雍的牢里有没有转向倒戈,是不是大雍故意派你过来打探情报的?”

        谢傅远面无表情,看起来无喜无悲:“那公子让我如何证明?”

        那公子笑了笑,开口道:“你总要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和大雍勾结。”

        谢傅远闻言,好似是抓到了什么希望似的,赶忙表忠心道:“我可以把知道的,大雍的事都讲给诸位。”

        “而且现在我虽然被暴露,但也可以为你们出谋划策,在下也就这些本事了。”

        那公子没有回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傅远,好似是想要把他看穿似的。

        谢傅远任由他打量,他刚开始装作强自镇定的样子,后面又像是被人盘问,实在是装不下来的样子。

        “好,那你留下!”

        “嗯……,我带你去军营”,那公子想了想又说道。

        “好!”谢傅远回道。

        “你先回去休息!”白衣公子始终是一副和善的样子。

        谢傅远转身离开。

        就在他离开后,夜鹰就眉头微蹙,拱手着对公子道:“这个人虽然已经证实不是假冒的,但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了,他始终是个大雍人。”

        “你觉得他以前是自己为我们办事,还是背后有人,或是皇帝示意的?”年轻公子慵懒的椅在靠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其他人却是腰背挺得笔直,丝毫不敢懈怠。

        夜鹰恭敬回道:“当时是臣逼迫他为我们办事的,他没有同意,不过后来为了找一个什么什么神医,这才重新联系了我”。

        “至于背后有没有人,这不可能,臣之前见他记性好,生出了爱才之心,这才想把他招揽。也查过,他投靠我们,背后绝对没有人。”

        “嗯!既然是这样,那就说明这个人事可信的。”

        众人听到年轻公子的话,都向他投去了的目光,公子桃花似的粉唇启,这才道:“要是他真的是在为我们办事,那就不可能再倒戈了。”

        “大雍的皇帝是什么人,怎么会相信一个出卖国家的人呢!就算是皇帝答应了,他也照样不会倒戈因为他已经做出来那样的事,要是倒戈了,以后也会在大雍抬不起头。”

        “所以,他的的选择只有我们,只有尽力为我朝办事,才能有个立足之地,只有我朝打赢了胜仗,对他来说,自己当初的选择才是对的。”

        “是!”夜鹰恍然大悟。

        “我今儿就在这住下了,明个再回去!”那公子道。

        夜鹰赶忙吩咐管事和小二去给公子收拾房间。

        次日一早,谢傅远就骑上了马,和这位公子一行人往军营的方向而去。

        一直到了营帐,谢傅远这就被公子吩咐,去给那些不熟悉大雍的人讲一些有用的消息。

        包括大雍的地理,人文环境等。

        一直到晌午,这才算是告一段落,谢傅远和那些兵甲吃的是同样的食物,那个一身白衣,一身贵气的公子也坐在士兵旁边,吃着相同的食物。

        周围士兵的眼中满是对白衣公子的敬仰与叹服。

        有的目光灼灼,好似这个白衣公子叫他们去死,他们也能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这人的作法,虽说只是和普通士兵一起吃了一个饭,可这会让这些人感动的给他卖命。

        这手段倒是高明,看他一副和普通士兵同甘共苦的样子,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国家,有位高权重的人如此对待平常的士兵,确实是拉拢人心的好手段。

        谢傅远起身,把空碗放下后,就走出营帐,现在的外面一阵阵的冷风吹在身上,让他的头脑清醒不少。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谢傅远回头,就见那白衣公子手里拿着折扇轻轻晃动着,向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谢傅远有些嗤之以鼻,在这个大冷的天,手中还拿着折扇,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虚伪的样子。

        他虽然做的坏事多,但除了在许乐然面前装一装以外,在外面从来都没有这么虚伪过。

        “在想什么?这里风大”,白衣公子和他站在一起,目视前方,不知在看什么。

        谢傅远很想说风这么大,你还扇着折扇!

        他没有回答,白衣公子就继续道:“谢尚书不是答应皇帝来越国偷布防图吗?怎么这个时候不动手?”

        要是想要偷东西的话,现在这个用饭的点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白衣公子说完后,就盯着谢傅远,想看看他会有如何的表情,会如何解释。

        可谢傅远面色平静,出口的话也是平平淡淡:“看来大雍朝堂上还有你们的人,不过这些话也都只是说说而已。”

        “难不成我真要在地牢里等死吗?”

        白衣公子听了这个解释,不可置否。

        转开话题道:“听说你很是得大雍皇帝的看重,怎么会想着背叛他?”

        谢傅远转头瞧了白衣公子一眼,倒是没有想到他会直接问出这件事来,他随口道:“既然错下去了,就要一错到底,否则……!”

        之后两人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谢傅远走进了帐篷,白衣公子也已经离去。

        由于夜鹰说他懂医术,他得到的差事是给受伤的士兵包伤口。

        看来这些人是根本不相信他,不过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的话,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要偷的布防图上。

        邺城,军营。

        余烈此刻骑在马上,脚踏马蹬,带着褐色首铠,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一张脸显出严肃之感。铁甲下包裹着强健的身躯,大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飞扬,任谁去瞧,他这浑身的煞气都透着冷情和铁血。

        可偏偏,这人啊!看向身后家国的眼睛中透着柔情,仿佛可以为了这天下拼尽全力,流干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将士们都是骑着马跟在身后,人人都是神色严肃,军旗在随风飘荡。

        余烈身侧的副将抬目看了看周围,在他耳边禀报道:“已经全部都布置好了,等越国士兵来时,就是他们的忌日。”

        他微微点头,大雍和越国这次和谈谈蹦了,不过这个也是必然的结果,皇帝既然已经都计划好了,自然不会和谈,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越国狮子大开口,得到大雍的拒绝后,就集结国中大批兵马过来,说要给大雍一个惨痛的教训。

        这一点也是皇帝希望看到的。

        两军对垒,自然是要讲军阵的,双方都虎视眈眈,摆开架势,等着两军冲击。

        这次是骑兵对阵,大雍的士兵和这些从小在马背上打猎的越国人也是旗鼓相当,不过这次大雍并没有想要光明正大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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