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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章 谣言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说。“

        妇人脸色犹豫,最后还是吞吞吐吐道:”听我那侄子说,新宁公主是被大雍退回来的,因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旁边的人没有插嘴,等着妇人把话说完。

        那妇人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摇摇头。

        这妇人没有说,但街上却是有说书的人高声道:“只见那天,在工部尚书府中,宴会结束以后,就有宾客去偏殿休息。你们猜那些大雍的官员看到了什么?”

        周围听书的人极多,把说书先生围成一圈,此时见他卖关子,都是在催促道“看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呀!"

        两个妇人也是停下了脚步,等着说书先生往下说。

        见众人都是如此捧场,说书先生也是兴趣高涨:”那些去给工部尚书祝贺封爵的官员推开偏厅的们都是目瞪口呆,因为里面的人正是新宁公主和她的侍卫衣衫半褪……“。

        听完说书先生的话,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人群中议论一片。

        ”这不可能吧!“

        ”是啊!这怎么可能?“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吼了一嗓子:”你一个说书的怎敢随意议论皇室的事情,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人群的讨论声更为大了,新宁公主在大越的名声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保家卫国的公主形象,现在竟是被一个街头说书的人说的如此不堪,隐隐有些群情激奋的态势。

        ”就是,你一个说书的不要乱编,你去过大雍吗?竟敢如此侮辱公主,小心官兵把你关进大牢“。

        说书先生一派淡定,好似周围人的一片叽叽咂咂都不能入他的耳朵。

        只听他悠悠开口道:”这件事要不是事实,我又怎么敢侮辱皇家公主,不然,雍国皇帝已经给魏王和新宁公主让礼部和八字了,又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这件事我这个老匹夫就在这里说了,要是真是造谣,那巡街的卫兵为什么到现在都是无动于衷呢!"

        那围观的妇人看向旁边那人,点点头,表示这正是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人跳出来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大雍的皇帝要是真的知道了,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众人又开始了议论纷纷,就算是普通人遇到了这种事都是接受不了的,更何况是皇室,还是被众臣围观,这样一来,皇室的名誉算是彻底名誉扫地了。

        那说书先生终于不淡定了,只见他站起身,有些义愤填膺的道:“就因为这件事,大越这次和谈的成本将近比原来多了一倍,陛下为了不让国库损失,都是用自己的私库补贴的”。

        说书先生本就有一副好口才,能把普通的事说的惊心动魄,更何况是这种爆炸型的消息。

        等说完故事后,说书先生功成身退,拿着随身带的棍,走入另一条街。身后有一男子头戴草帽,跟在说书先生身后。

        等两人来到无人处,那说书先生笑着对那头戴草帽的男子说道:“您吩咐的事我都完成了,相信新宁公主这件事很快会传遍大越”。

        “嗯,做的不错,我会代你向主子请功的,放心,只要跟着主子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说书先生一改往日里的冷清,笑得一脸谄媚,连连应是。

        头戴草帽的男子笑了笑,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说书先生。

        可就在说书先生兴高采烈的想要离开时,一把长刀刺入他的腹部,他一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那个刚刚还在拉拢自己的人。

        男子从他身体里拔出长刀,一脸平静无波的道:“很快就会有人找上你,我这是在提前结束你的痛苦而已”。

        说书先生仰躺在地上,从身体流出的血染红了泥土,眼睛瞪大,一副死不冥目的样子。

        男子手中提着带血的长刀,把草帽往下压了压,遮住面容,从容离开。

        “啊!”

        一声尖叫响破天机,引来不少人观看,众人就见地上已经凉透了的说书先生,有人匆匆忙忙去官府禀报。

        皇宫内,侍卫一脸恭敬的跪在御案前,不知道自己刚刚禀报的事会引来陛下多大的盛怒,只得低头等候示下。

        “你说现在京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

        "禀陛下,是!”侍卫的头埋得更低了。

        皇帝面上没有波澜,没有人知道皇帝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倚在龙椅上,无喜无怒。

        他的手在案几上轻轻打着节拍,这件事他只是让人在皇室中,贵族中传开而已,这些百姓如何会知道。

        对于这些贵族来说,皇室和贵族之间可以说是共治天下,所以他身为皇上想要收回兵权才会如此不易,那些人支持新宁公主只不过是不想让皇帝一家独大罢了,想要分散他手中的权利而已。

        他把这件事在贵族圈里传开,只不过是不想让那些人支持新宁公主罢了,因为即使他们还想继续支持新宁公主,也是没有理由的。

        现在这件事在百姓中传开,可就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敬畏之心,要是百姓对皇室没有了敬畏之心,那他们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臣服皇室呢!要是百姓连皇室都不敬畏了,他的江山又怎么能做的稳。

        ”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查清楚了吗?“

        皇帝的语气中没有怒意,反倒是有疲惫,这让侍卫心中不自觉的起了愧疚之心。自从皇帝登基后就励精图治,大越的国力微弱,陛下筹划十几年攻打雍国就是为了能让大越更加富裕,只是没想到刚开始一直是势如破竹,等到新宁公主主战的时候这才出了事,让大越的战局一败涂地,甚至到了要主动向大雍求和的地步。

        现在又是向大雍割地赔款,又因为新宁公主搞出这种事,几乎掏空了国库,陛下想必已经是心力交瘁,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听说刚开始是个说书先生在城中讲书,说的就是公主在大雍的事,所以才会传的如此快!"

        "那为何没有人禀报朕?“皇帝这下是真的有些恼怒了。

        侍卫不敢说话,把头压的更低了,他们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在注意着各个贵族的举动,有谁会特意去关注今儿京城的妇人间都在嚼什么舌根子。

        他也是在这个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派人去查的。

        “把那个所谓的说书先生抓起来,审!”

        皇帝怒目圆睁,他被人算计了。

        这个说书先生是现在唯一一个线索。要说是贵族将这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传出去,那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想要把他拉下皇位,甚至想要篡位的贵族不是没有。

        可要是皇室宗亲,这不可能,就算是有人想要篡位,也不可能用这种法子。这样损失的不仅是他这个皇帝,还同样包括皇室宗族。

        侍卫领了皇帝的命令匆匆离开,可是没有想到刚出宫门,街上就因为有人死了而闹出不小风波,这下,也不用他找人了,因为人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侍卫是一脑门子的汗,转头又立刻回了皇宫。

        “陛下!”侍卫的头几乎要埋到地下去了。

        皇帝刚刚在人走后,平复了下一心情,想着事情的对策,可是没有想到这侍卫在出去没有一会了的功夫又回来了。

        “你这就把人找到了?”皇帝狐疑道。

        这个时间,也就够从宫门来回折返两次御书房吧,这些人什么时候办事的效率如此快了。

        侍卫闷声回道:“陛下,那个说书先生人找到了,只不过开不了口了,只怕已是无用。”

        皇帝还没有明白侍卫是什么意思,就听他继续道:“那说书先生在今儿早刚说完新宁公主的那番言论,在晌午就惨遭被杀,现在京中都在传,是因为那说书的说出了真相,新宁公主对于那人记恨在心,所以才会派人去杀!”

        其实这属实就是无稽之谈了,新宁公主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京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怎能在千里之外派出杀手。

        更何况,就算是知道了,传消息也没有这么快,不到半天的时间,新宁公主就知道了一切,并且又派出杀手。

        皇帝终于暴怒,却是怒极反笑:“好,真好,非常好!”

        “这些该死的贵族,想要篡位,难道朕对他们不好吗?”

        皇帝想当然的把这件事栽赃在了贵族头上,因为目前,除了想要篡位的贵族,没有人能干出这等事!

        这其实也是因为他对新宁公主大雍所做的事一无所知,更是想不到这是一个他从未谋面的人所做的,其实目的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只不过是想要报复新宁公主而已,他完全是被牵连的。

        出了这种事,损失最大的还要属于新宁公主了,皇帝虽然暴怒,但还是收回了不少权利,尤其是新宁公主手中的权利,他因为这件事的风波,没有了贵族再敢冒头,害怕被皇帝怀疑是那个散播言论,想要篡位的人。

        另一头的大雍,谢傅远虽然没有像越国皇帝一样暴怒,但他的心情着实不太好。

        他刚开始是自信的,自己绝对没有做这些天那些让人口中的那些事情,可一个人在骗他也就罢了,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在骗他。

        他难不成是生了什么怪病,可是找来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他一切正常。

        谢傅远正自陷入矛盾的时候,就有门口的侍卫禀报道:“公子,许姑娘过来了!”

        “让她进来!”

        谢傅远揉揉额头,放下心中的疑问困惑,看向刚刚推门进来的许乐然。

        许乐然见到谢傅远的第一眼,觉得这样的谢傅远才是那个让她熟悉的人,而之前半个月的时候,谢傅远总是表现出不正常,她也一直当他太过兴奋而已。

        “你还好吗?”许乐然很自然的靠近谢傅远,因为这些天的他很是粘人,要是她离他稍微远一点,他都会生气,这让许乐然觉得他幼稚,但这人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还不是得惯着吗。

        谢傅远呆住了,他们什么时候有这种相处模式的,许乐然虽然一直表现的没有大家闺秀一样守规矩,可也没有没有和他近亲到这个程度,还是一脸自然的样子,好似同样的事,做过无数遍了似的。

        “没事!只是你觉得这一段时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傅远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变成了现在的相信,他原来还是对于有人打晕了他,冒充他身份的这个想法更加相信。

        可是现在却是越来越觉得是有人么东西占据了他的身体要不然就算是有人打晕了他,按照正常的逻辑,也是不可能会晕了半个月之久才醒,而且他在这半个月里没有进食,身体除了头痛没有一点不适之处。

        他原本对于那些鬼神之事是不相信的,对于皇帝喜欢求仙问道虽然表现出热情,实则是嗤之以鼻的,这世上哪里有仙。

        可是经过这件事,他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仙人,有鬼怪,否则他晕了半个月的这件事又该如何解释。

        “你真是的?”许乐然有些害羞,觉得这是谢傅远是故意让她出丑。

        她似是埋怨道:“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像你了,这见天虽说因为皇帝给我们赐婚的事高兴,可也和以前的样子变化太大了,我都有些觉得不认识你了。”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赶我早点回家,现在倒好,你一直粘着我。”

        “我父亲现在还对于你把我留在谢府的事生气呢?”

        经过许乐然的话,在加上府中小厮和丫鬟的话,谢傅远可算终于知道那个附上自己身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个人不看中规矩,更是视规矩于无物,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喜欢许乐然,不然也不会在许乐然被新宁公主陷害的时候如此着急愤怒,也不会如此的报复新宁公主。

        他假装无意问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或是有神。”

        他相信附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对半是个没有身体的孤魂野鬼,要是神仙,怎会做这种事呢!

        许乐然起初有些懵,谢傅远怎会突然之间问起这种事,可她想到谢傅远最近的种种不寻常之处,又想到谢傅远现在和从前一致无二的样子,心中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这半个月时间里,和她在一起的不是谢傅远,而是时空管理局的人吗?

        想到那碗汤,许乐然一惊,那人是时空管理局的人,是因为她没有按照要求,在完成任务后回去,所以那些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附身在谢傅远的身上为非作歹吗?

        她不敢在往下想,更想不清楚那个人为何要这样做。

        对于时空管理局,她也是有些许的了解。

        这个时空管理局的人员,可以自有出入任何时空,只不过是连带着人一起进去另一个时空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有灵魂穿越。

        不过这也不是因为他们做不到,因为自己就是灵魂穿越。

        只是,要是灵魂穿越的话,就不会有自由来回时空的能力,就像她一样,要回去只能被时空管理局的人带回去,而她自身就算是想留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过,只有一人,可以办到,那人就是时空管理局的主神大人。

        只是要是她这些人都和这位主神大人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她想不明白那为主神大人为何要附身在谢傅远的身上。

        “也许有,也许没有!”

        许乐然说的模棱两可,但脸上的忧虑是掩盖不了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谢傅远说着,想到了一种可能,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这些天,许乐然喜欢上了那个人吗?

        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可以随意附在他身上,许乐然喜欢的是他,还是那个人?

        “我……我以后可以再说吗?”许乐然不敢想象,要是谢傅远知道她刚开始不是单纯的喜欢他,想要接近他,而是为了任务,她不知道和谢傅远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不行!”谢傅远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就心如刀绞。

        许乐然一直喜欢的不是他,而是那个附在他身上的那个人。

        再想到许乐然刚刚进房间的态度,就让他一片心凉。

        许乐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是被谢傅远站起身抓住手腕。

        “怎么?发现不是他,你失望了!”谢傅远勾起唇,可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冷酷,倒是前段时间,那个主神大人挺像的。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她该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许乐然连连摇头:“没有,我喜欢的只有你!”

        谢傅远怒气微微压下,但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

        似是怕她跑了,也似是在报复的捏紧她的手腕,让她也尝尝他心中的痛。

        “疼……啊……”,许乐然被他把手腕都要捏断了,开口道。

        谢傅远这才回过了神,放开许乐然的手,即是愧疚,又是心痛,本以为现在皇帝已经赐婚,许乐然也喜欢他,他这辈子有了她,什么都是值得的,可是没有想到,她有可能喜欢的不是他……。

        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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