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吃不饱的小皮皮
小诟不清楚为何个个界主隐藏真相，自己更是不敢胡说。
“将你差遣禁庭，让混冥帝窥测；将你掷向御灵界，让仙子断定体属。”
唐潮右手搭肩，小诟未将胳膊推开，说明他拆了对唐潮抵触的城墙，反而提起过多兴趣，聊得热火就能看出。
“我若是神仙，会死吗？”
“你是个大傻子吗？是神仙，当然不会死。”
“不过”
“什么？”
“若是触犯九重天天条，可能会死？”
“能长命就行，傻子才犯天条。”
小诟笑了：“那倒是。”
唐潮一思，自己骂自己，有毛病。
“反正不想做黑魔。”
将矛头调向黑魔。
“宇宙洪荒内的所有妖魔精怪都归属千罅域所掌，而一域之王的夙夜仙上属于仙域。他是黑魔，而且是魔中之魔。”想要唐潮知道一个道理：“九重天的天帝见到他，都要行礼。”
“啊？”
“三千界域，魔域是唯一一个能与仙域抗衡的界域。非常厉害，不要小瞧他们。”
“那我也不愿意。”
“这都是偏见。魔域宫阙中有神仙就职，不能一概而论。听闻那夙夜仙上极为可亲，也特别好玩。”
“那千罅域有多少个界域？”
“不清楚。”
“宇宙洪荒内的妖魔精怪无从计量，可见大，可见大啊。”
正说着，小昱手捧食盘走进，小诟起身，拉着未站起的唐潮，细声：“起来。”
“怎么还未清扫？”
“我？”
唐潮圆谎：“这不怪你？半天才将吃食端来，饿得本王快晕死，要不是小诟帮我缓解，我可能？可能就死了。”
“胡言乱语。仙子说会饿得气散，不会丧命。”
“气散了，不就死了？”
“你若真是神仙，气散了，还可以聚。”
将吃食扔在唐潮手上：“赶紧吃，吃完睡，睡醒走。”
扯住小诟离开东亭，又剩下唐潮一个人。
没有朋友，真是孤独。
瘫坐地面，靠着方柱，大快朵颐。
突然听见几声清脆声音，环顾四周，在亭下发现那只小狐狸，不，是一只被唤作皮皮的灵宠，也是一只吃不饱的小雪球。
皮皮除了吃就是睡，整日唠唠叨叨和叽叽喳喳，关键喜欢乱逛乱游。这不嗅出有裹腹的味道，一溜烟地跑过来，见是生人，躲在一角观察唐潮是否可亲？
方才仙子说它饿了，让小昱准备吃食，应该吃饱瞎溜达来的。
皮皮一直盯着手中食物，它是没有吃饱？还是吃不饱？
唐潮有妙招，一边大口大口吃，一边吧唧着嘴巴：“剩的不多了，再不过来吃，就没有你的了。”
皮皮知道主人讨厌这个凡人，说明不是友善的朋友，依然待在原地注视着唐潮，一双清亮的眼睛中除了饥饿就是期望。毕竟不是一家人，唐潮为了解除戒备之心，说：“我是人，是人族。人是没有法力的，没有灵力的。”皮皮歪着脑袋左一下右一下，显然是在理解，唐潮继续攻势：“打人打不过，说人也说不过。方才你也瞧见了，你家主人和两个小童，强攻之下，我这个凡人还不是落了败仗。”
皮皮思虑一会，突然觉得对，便有所动容，向前挪了一小步，唐潮蹲下身子，将食物向前举着，说：“你要再不吃，我可真的吃完了，可真的不管你了。”
唐潮的诚意打动了皮皮，它脚底抹油似的扑向唐潮，抢走手中吃食，跳到石椅上立着，小嘴巴一点一点地不停地往肚腹塞食，手中的吃尽了，再跳到石桌上，拿起盘中的最后一块直接往嘴里塞。
唐潮断定它是一只吃不饱的小可爱，当然也害怕它掖着，温馨提醒：“我已经吃饱了，剩下的都是你的，慢慢吃，我不与你争。”
说了跟没说一样，还真的噎住了，唐潮过去给它顺了顺胸口，这才舒坦了。
皮皮伸长红舌舔着唐潮脸庞，表示兴奋和喜欢，拉近了双方的信任和好感。
“皮皮，名字不好听。这么可爱，这么黏人，叫你黏黏，如何？”
皮皮抹了抹嘴巴，扑在唐潮怀里。
抱着软绵绵的小雪球，来回抚摸着小脑袋，真舒服。
唐潮摩挲着鼓鼓肚腹，揉着揉着，小可爱睡着了。
“这天下万灵，还是小时候可爱。”
“这玩意长大了，忒吓人，也忒不听话。”
“还？还很凶猛。”
唐潮起了兴致，悄悄扒开皮皮两条后腿，哼了一声：“原来是个母的。”
说是清扫干净后搬来软榻，如今？哎，估摸着又去数落自己的不是了。
算了，还是抱着小雪球眯会儿。
这双眼才闭上，皮皮就扒拉着自己的衣衫。
见唐潮睁开双眸，跳下就跑，跑两三步，回头瞅瞅唐潮，再跑再看，再跑再看，于是唐潮跟着皮皮一直跑。
出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仅容两人的暮色羊肠小道，两侧培植数不尽的玉寒梅，一个一个似冰肌玉骨的驭灵小仙，两边栅栏上相隔五丈安插一尊冰霖玉柱，点燃的是白琉璃灯。
因为明亮才看见路的尽头，那是万丈深渊。
唐潮情不自禁地摘下一朵嗅了嗅，淡淡清香。
回头间，瞧见御灵界三个大字，原来正门在这里。
门前一棵大树，仔细瞧着好像不是玉寒梅：“那是什么树？什么花？”
不见皮皮给个回应，左找右找，猜测定是寻了好窝休憩，实则不是，而是感应到驭灵仙子气息才逃走。
唐潮回到门口，站在那棵树下。
这是玉兰树，树枝上挂满饱满晶莹的白色雪玉兰，又像极驭灵小仙。
花是女人，女人是花。
来去无影无踪，驭灵闪到，瞧着唐潮失神，惊醒道：“为何在这里？”
惊着唐潮，转身就是驭灵，真是想谁，谁出现。
“告诉我，我应该在哪里？”
“小仙仅是一小仙，只知御灵界生灵。”
“我来了，就是御灵界的生灵，难道你不管吗？”
“不属于，管不了。”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去何处安身？”
“你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
“哪里？”
“琳琅坊。”
“琳琅坊？什么鬼地方？”
“在那里，你可以落脚。”
掌中化出一物：“这是粉铃，赠与你，对你有利无害。”
唐潮指着道路的另一头，戏谑道：“仅有一条路，万丈深渊，我直接跳下去？”
“召唤黑魔，他带你去。”
“黑魔不喜欢我，对我又摔又打。”
“小诟。”
“仙子？”
“你亲自送他一程。”
“还算疼人。对了，我们还会见面吗？”
“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想。”
“真够绝情。”
小诟心里一句：‘死皮赖脸的。’
小诟扯住唐潮，朝着万丈深渊的方向走去。
回头间，那驭灵仙子独立雪玉兰树下，盯着水嫩透亮的雪玉兰，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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