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这又是偷又是抢
折腾来折腾去，也去了三个界域，着实有些累了，说：“对了，客舍在何处？”
“我带你去，不过需要……？”
“我没有灵玑。”
“那就去偷去抢。”
“啊？你没有灵玑吗？”
“有，可不够？”
“住客舍贵吗？”
“贵，特别贵。”
唐潮想着从小到大，仅仅与弟弟妹妹做过这些荒唐事。那是小时候，如今大了，明白是非道理，不能这么做。
“有没有其他办法？”
“当然有办法，就是偷，就是抢。”
“我都说了不行。”
“那你住何处？”
“用金珠交换。”
“圆珠子，这里不兴，就是废物。”
唐潮转头就问：“你住何处？”
墨寒依靠着唐潮：“东头住住，西头住住，如今你在，我就跟定你了。”
唐潮有种被欺骗的感觉，理都没理就朝着琳琅坊走去。
墨寒依张开双臂拦截：“这坊间仅有一家客舍，我带你去。”
唐潮停止步伐，不解道：“不是没有灵玑吗？”
“我来去想办法”
“不许？”
边拉着唐潮就往前走，边说：“知道了。”
唐潮小力拽着：“为何要帮我？你有所图吗？”
“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啥好图的？图你又黑又黄，图你又瘦又不好看，还是图你手上的金珠没有用，你说说我图你什么？”
“我……？我这个人。”
墨寒依仰天大笑，气都倒不过来，平复后说：“你这个人，真是自恋。”个头刚到唐潮胸膛，想用手抚摸唐潮后脑勺却勾不着，顺手拉住唐潮腰带：“不过我喜欢。”吓得唐潮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随即一番冷颤，将墨寒依推开。
说好的不偷不抢，可最后呢？
这小不点依仗法力高超一直在肆意妄为，自己阻止三四次，都被推左推右，根本招架不住他的力道。
小不点是谁的摊位都敢偷，谁的店铺都敢抢，毫不顾忌，绝对是一个妥妥的闹腾鬼。
无力挽回的唐潮只能紧随墨寒依沿着一个巷子一个巷子的闲步游走。片刻间的相处，唐潮觉得小不点是一个既聪明可爱又古怪精灵的小屁孩。一则他是一铺抢一个，一店偷两个，不至于很快被发觉；二则锁定的灵玑都是吸灵纳法十中取六，避免减少太多被对方发现的可能；三则将我们两个隐身于一个黑色的薄薄的法池内，显然我们能看见外面的，而外面的看不见我们。
小不点蹦蹦跳跳的，嘻嘻哈哈的，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
此情此景，在意念的驱动下浮现脑海的是小陀头，是本王最小的亲弟弟，最可爱最活泼最滑稽最捣蛋的小皮蛋，为人直爽天真，做事精明睿智，可天妒英才，年过十四就殁了，害的本王伤心一载，二载，三载……？久久都抽不出身来。
眼前的小不点像极了小陀头，可未有小坨头的善良和孝顺。
墨寒依十指重叠地扣紧唐潮右手，到了摊位跟前就悄悄地躲在屋舍背后，两个人探出脑袋，仔细地瞧着摊位的老板和来来往往的生灵。
“你不会又偷？”
抬头间脑袋撞了唐潮的下巴，只听哎呀的一小声。
这一幕吓着了墨寒依，好好的下巴竟然扭曲了，赶着唐潮触摸时扯住了他的左手，笑咪咪：“不就碰了一下，就喊疼。”
“不是疼的问题，老感觉下巴怪怪的，想摸摸是怎么回事？”
“啥怎么回事，没事。”
话锋一转：“哎，你看。”指着摊位：“这个摊位就是方才欺负你的那个坏老头所持有的，格挡中储备的诸多深藏玄能的灵玑，可神气了。”
眯着眼睛，仔细瞧后：“还真是那位老爷爷。”
“想来想去，知道些皮毛，可这些灵玑内中玄机是什么？”
“人族寿命短暂，不过四五十，可修炼成妖魔精怪的，都是靠着一枚灵玑才能长命，所以灵玑是固体护志的法宝。”
“里面不仅储藏法力和灵力，而且还有生灵过往的所有灵忆。”
“可生灵与生灵不一样？”
“不一样的灵玑才有妙处，每一枚灵玑都有各自独特属性的。”
“妖有妖属，精有精属，神仙魔也有他们的属，当然了，你是人族的，自然有人的属。”
“我想了解。”
“很简单，再去抢。”
“还是偷？”
唐潮想要偷取，了解之后再归位，可墨寒依却误解言中意思。
“小唐唐，你害怕吗？”
“害怕。”
“有我在，我保护你。”
唐潮灵机一动，说：“要不我们蒙着面？”
“你真奇怪，蒙面，或不蒙面，他们都知道是我所为。”
“你都坏到这种地步了？”
“估计化成灰，他们也认得你。”又得意的嬉皮笑脸：“我可是这里的王者，谁都不敢得罪我。”
“所以又偷又抢，多么刺激。”
“就算他们发现了，骂不过我，打不过我，气死他们。”
“你牛。不过你不蒙面可以。我呢？可要脸面，我自己蒙着。”
“你蒙，我也蒙。”
“随便。”
墨寒依仅仅觉得好玩而已，蒙面对他而言是平生第一次。
苛慝的魔核和魔介窥探生灵体属之基根，自己十有八九拥有仙根，躯体发出光芒，而且是微微的薄弱的松散的；
其乐仙子的三生石和落尘酒验前世读命脉，自己是不是人族，不敢定论；
驭灵小仙的御灵镜是测仙根的，据小诟所言所讲御灵策策论，自己的确是仙根，百分之百是仙域的仙家。
至于混冥帝的神珠测了什么，唐潮不得而知，可动动脑子都知道是测神属。
种种显示表明自己体内深藏一股固本护志的能量，它守护仙根不消不毁，清气不散，□□不腐。
十分肯定的是自己一位仙家，本王原本就拥有不老之躯体，不灭之灵识，不毁之意志，也不知道当年犯了何错被贬下天维？如今只能靠自己慢慢探索，所以不择手段和情非得已是不得已的举动。
但凡得罪的，他日一定百倍奉还。
墨寒依双手微蜷而两个食指相顶，周身释放黑色光芒，逐渐朝着指尖聚拢，由散而拢，由薄而厚，由弱而强，凝聚一颗葡萄大小的魔核，爆发力和威慑力比苛慝强悍数倍。
“苛慝也有一个。”
“我是黑魔体质，与丑八怪同脉异宗，且魔阶品轶更是云泥之别。”
“你是几阶几品？”
“不会算，可文籍古书有记载。可是？可是我最讨厌读书。”
“你说，我算。”
“说，不如做。”
“你看？”
“调出魔核作何？”
“吸走妖晶里的灵力。”很温柔得又说：“小唐唐，我可厉害了，等你你就能看到我如何凭借一力之下将灵力全部吸纳。”？”
“不过十瞬就能搞定。”
墨寒依说的厉害，唐潮根本不清楚。谁都说自己厉害，只有打一架就能知道高低，所以不再追问。
“诸多灵玑，老爷爷从何得来？”
“一部分在数座仙山中采集而来，一部分通过自己的妖晶吸纳其它生灵而来，一部分用灵片、魔石等等略有灵性的物件公平交易而来。”
“妖晶，是妖怪的根本。”
“小唐唐一点就通。”
“那色是何物？”
“龙。”
“龙？”
“水龙，修为不足一千年的小白龙。”
“魔核将白龙灵力吸走，可这灵力仅仅五百年。”
“刚刚还说一千年。”
“坏老头用自己妖晶将一千灵力幻化两份，微弱灵力注入水晶或者怪石，就算作两块灵玑，可买卖两次，多么划算。”
“欺骗人，是自找烦恼。若是被对方察觉，不是嘴角之争，一定会拳脚相较。”
“通过天资聪颖得到数量可佳的灵玑，这是本领，不是欺骗。坏老头依赖高深法力制造宝物，若能窥探玄机者定不会采买；若是本领差劲者不能窥探玄机采买，是自己心甘情愿。不能把无能变相地标签为欺骗。”
“你要知道五百年灵力，对于没有法力的你而言，可护住弱气一刻钟。”
“真的吗？。”
“那当然了，否则我要灵玑干什么？”又说：“给你交租金，只是一个由头。”
“真是用心良苦。”
“小唐唐，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啊？”
摇晃着脑袋，高傲的哼了一声。
“这龙有何能耐？”
“最基本的能耐就是飞，就是吼。”略加思索后又说：“这只是其中一二。”
“得到妖晶中的灵力，就能飞起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悬在半空吼上一声就能天震地颤。”
“千年灵力不足，仅能塑气养气再固体护本，到不了这种技能。”
“需要多少灵力？”
“因灵而异，资质低微的妖魔精怪需要五千，六千不等，甚至愚笨到上万；资质优越者四百五百即可；若是你得到，未必能开启灵玑灵性。”
“凡人？”
“对。”
“你是我的朋友，是我喜欢的朋友，最珍惜的朋友。谁要是得罪你，我要拆了他的茅舍，掀了他的地盘，毁了他的灵玑，断了他的生机，看他怎么嚣张？怎么神奇？”
唐潮来不及反应，只是觉得二人才认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了，这也太草率和随便了。
举手间，置宝格中悉数灵玑中的灵力全被魔核吸纳，一瞬间失去光芒而成为一块又一块废物。
墨寒依以牙还牙，施了微薄法力让灵玑发出微光，用于瞒天过海，坏老头不能很快窥探其中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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