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县里的晚宴
“常老师是南方人?”
常记溪点点头。
袁静:“南方挺好,来这儿不习惯吧?”
常记溪浅浅笑,“还行。”
几人再聊了几句,廖县长就回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包,乐呵呵的跟他们打招呼,“来了。”
常记溪站起身,棕色的发乖巧垂落,落落大方,“廖叔。”
廖县长开心的点点头,很是平易近人,朝她笑笑,“常老师就把这当作自己的家,别拘束着!”
袁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菜,招呼他们,“菜都好了,快去洗手吃饭。”
常记溪主动上前,“婶子我帮您。”
袁静摆了摆手,笑的和婉,“不用,你就坐着就行。”
廖县长夫妇非常健谈随和,饭桌上笑声不断。
“小常老师以后可要多来县里玩,你这孩子跟我投缘,我正愁没有女儿陪我逛街呢。”
廖县长笑着别她一眼,“平白给你认了个这么大的闺女,你这算盘打得不错。”
袁静乐的合不拢嘴,嗔了自己丈夫一眼,“谁让我生不出女儿来,女孩多贴心,我就喜欢女孩。”
特别是常记溪这样的女孩子,知书达理又有礼貌,看着就喜欢。
“别见怪啊,你婶子就这样,叨叨个女儿叨了五六年。”廖县长面上这么说,眼里却含着笑。
常记溪抿唇笑笑。
陈醉话很少,几乎都是廖县长夫妇在说,热情的不得了。
一顿饭下来气氛很好。
等吃完饭,廖县长拉着陈醉进了书房,而袁静一脸神秘的把她领到客房。
关上了门。
常记溪茫然问:“婶子,有什么事吗?”
袁静保持着笑意,从衣橱里拿出一件熨烫好的礼服。
常记溪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眼睛透着疑惑,“这是?”
袁静拉着她走到镜子前,把礼服往她身上一比,满意的点头,“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常记溪盯着镜子前的她,红唇微张,“给我穿的?”
袁静笑,“是啊,一会陈醉要带你去参加一个晚宴。”
常记溪皱眉,参加晚宴?
陈醉怎么都没有跟她说过?
袁静看她脸色微微收敛,以为她在紧张,柔着声音道:“别紧张,不过就是场普通的商业晚宴,有陈醉在。”
她继续道:“来,快换上试试,按着你的尺码来的 ,应该不会有偏差。”
常记溪眼神闪过一丝异色,按照她的尺码?
袁静有些奇怪,听老廖说陈家那小子从来不参加这种商业场合的。
上回吃饭的时候老张顺口提了一嘴,没想到陈醉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袁静没留意到常记溪的疑惑,自顾自道:“上周陈醉给了我个尺码,让我去挑件礼服,说是等今天跟你一起参加晚宴准备的。”
上周?就是他出差的时候。
袁静把礼服塞在她手上,催促:“快穿上,我在门口等你。”
常记溪来不及想这么多只好先换上礼服,心里想等见到陈醉的时候再问他好了。
片刻。
她打开了门。
袁静回头,着实惊了一跳。
精致的脸庞上了一层薄薄的妆,五官更显立体,一头棕色微卷的长发随意散在脑后,说不出的慵懒高贵。
“太好看了!”袁静除了目光赞叹,一时间实在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来比喻她的美。
这时陈醉走了过来。
他目光凝滞几秒,随后停下脚步。
香槟色一字肩礼服完美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的她皮肤似雪,露出性感的锁骨,纤细无暇的天鹅颈。
长睫轻扇几下,撩动了他的心。
喉结不动声色的滚动,眼神炙热仿佛要将她灼烧殆尽。
视线被他紧锁,那股灼热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
袁静乐呵呵的笑了两声,打破了气氛。
“时间差不多了,你俩赶紧去吧。”
陈醉表面无异,点点头。
一只大掌递了过来。
她愣了愣,手缓缓抬了起来,他的手掌微凉,却又不会过分的刺骨。
袁静送他们出门,冲他们挥挥手,“玩得开心啊!”
等汽车缓缓驶出大院,袁静站在原地,笑着摇摇头,感叹道:“年轻真好。”
车上。
常记溪手不露痕迹扯了扯礼服,陈醉余光微斜,将自己的外套扔给她。
“先穿上。”声音清清冷冷。
常记溪把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偏头看他。
陈醉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支着,五官俊挺,侧脸好看的过分。
常记溪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陈队长。”
陈醉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鼻音略重,“嗯?”
常记溪斜着身子,秀气的眉微皱,“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量的。”
“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
“……。”
常记溪半眯着眼,透出一抹亮光,嗓音清脆的问:“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陈醉闻言斜睨一眼,语气沉澈,“你答应我的,我帮你办好了事,你就陪我跳支舞。”
常记溪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无话可说。
谁让人家帮她解决了一大难题,跳个舞跟办户口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陈醉先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帮她打开车门,贴心的帮她拎了下裙摆。
饭店门口亮着彩灯,进进出出的人很是热闹。
“同志,麻烦出示一下邀请函。”
陈醉递了过去,那人匆匆扫了一眼,双手递了回来,迎着笑脸,“请进。”
饭店是两层敞开式的建筑,一盏大的水晶挂灯从二楼天花板垂挂下,大大的提高了酒店的档次。
两旁摆着自助点心,还请了乐队现场表演。
厅内男女皆是盛装出席,脸上挂着精致虚伪的笑容,举着酒杯穿梭在人群中来往。
常记溪挽着陈醉的手臂,两人一出现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宴厅内所有的眼睛都往这边看,无不闪过惊艳之色,好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常记溪绝美的五官,妖娆的身材,不经意间的优雅,无不令在场男士动容。
陈醉脸色沉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强势的搭在她的腰上,霸道的宣誓着主权。
两人黏的太紧了,常记溪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么多眼睛看着呢。
她半敛下眼,压低了声音,“陈醉,你放开我。”
陈醉紧了紧手中的力道,冷着一张脸,蠕动唇,“不放。”
张行长看到门口的骚动,也循着看去,双眸一亮,立即推了眼前的应酬,步履匆匆朝他们去。
他走前,笑着打趣:“陈醉,我还以为你小子不来呢。”
陈醉见到张行长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张叔。”
常记溪也随着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张行长留意到陈醉身边的常记溪,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女孩子很眼熟,不就是上次在县里陈醉替她解围的那个吗?
他笑的眯眯眼,口气和善熟络,“小常老师是吧,我见过你的,就上次县里春节汇演。”
常记溪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的影子,见他这么说,自己只好颔颔首表示礼貌。
陈醉声音柔了柔,开口提醒,“张叔。”
“张叔。”声音温婉,乖巧又文静。
张行长高兴的不得了,应了声:“哎!我就说陈醉这小子怎么忽然就肯来了,我给他安排舞伴也不要,感情是早就有了心仪的舞伴了!”他揶揄打趣道。
陈醉敛着眉,声音略凉,“张叔,您不是要给我介绍几个人吗?”
张行长:“看我一高兴差点给忘了,早来了,就等你了!”
说完跟常记溪打了个招呼,就抬起脚步往那个方向去。
陈醉收回视线,不放心的叮嘱她,“去沙发上等我,别乱跑。”
常记溪:“好。”
陈醉迈开修长的步伐,半道从路过的服务员托盘里拿过一杯酒,往张行长的方向去。
常记溪本身对这种场合也不太感冒,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指。
看着来来往往阿谀奉承的人,眼中兴致缺缺。
“同志,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一个身着浅蓝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朝她发出邀请。
常记溪露出礼貌的笑容,婉言拒绝。
年轻男人的脸上随即挂上失望的色彩,也没有死缠烂打,就走开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接下来的无数个,拒绝的话常记溪说到累,嘴角笑的都快抽筋了。
宴厅内女同志看她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充满着敌意与不屑。
常记溪:“……。”
寻了个空隙,躲出阳台去透气。
阳台是直接连到饭店的后花园,稀稀拉拉的几盏灯,完全看不出花园的特别。
她靠在栏杆上,杏眼蕴着点点星光,思绪沉入了与夜一般的宁静之中。
完全隔绝了宴厅内的灯火辉煌与繁杂。
陈醉在厅内寻不到她的人影,黑眸扫到窗帘后面的阳台,便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片刻后。
陈醉看到黑暗中的她,靠在阳台栏杆上,一身香槟色的礼服异常显眼。
“小猫咪,怎么躲在这里?”
他玩世不恭的声音响在常记溪耳畔。
常记溪站直了身子,眼睛带着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醉环抱住她的腰,笑容明朗,薄唇透着致命的诱惑,“心有灵犀。”
常记溪娇嗔的推了推他,佯装恼怒,“油嘴滑舌。”
陈醉将她揽在怀中,感受着怀中的娇软,唇边的笑意更深几寸,“溪溪今天真美,我都有点后悔把你带出来了。”
“真想把你带回去藏起来。”他占有欲十足的说。
常记溪权当他是在赞美自己,娇娇的哼了声,“陈队长今天也不差,那些女同志眼睛恨不得长在你身上。”
空气中飘着一股醋味。
陈醉轻笑出声,心情愉悦,“溪溪吃醋了?”
常记溪:“没有。”
谁家的猪被人惦记还不能说的?
陈醉捧起她的脸,那双深邃的黑眸盛满了深情,几乎要将她淹灭,他一字一句顿道:“我只是你的。”
话落,吻便落了下来。
一阵轻柔辗转的缠绵后,陈醉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常记溪手指覆在红肿的唇上,眼神仍透着迷人的游离,娇嗔的瞪了他好几眼,“都怪你,一会我还怎么见人?”
陈醉手指缠上她的发,爱怜不释手,语气透着漫不经心,“没关系,他们都应该知道了。”
常记溪轻轻蹙眉,氤氲着水雾的眸透着不解。
眉眼清冽亦正亦邪,他不经意的抬抬下颚,常记溪顺着方向望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着浅蓝色西装的男士,手里端着玻璃杯,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像是凉白开。
年轻男人刚才见常记溪独自出来,且脸色有些苍白,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于是便找服务员要了杯温开水,准备嘘寒问暖。
没想到一出来就是这种令人鼻血扩张的场面,年轻男人的脸上堆满了心碎,气氛浓烈的让他呆不下去。
手里端着一杯水,又返了回去。
常记溪:“……。”
她脸色滚烫,美目微怒,“你早就看到了?”
陈醉低低“嗯”了声,情绪不明。
……,那你什么不提醒我!
常记溪无语凝噎。
“陈醉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又低低“嗯。”了声,老实承认。
“!!”
常记溪狡黠的眸转了转,好整以暇的问:“陈队长吃醋了。”
而且醋劲还不小!
他高冷的一字诀坦白承认,“是。”
常记溪想笑话他也笑不了了,他承认的太过爽快,压根儿不给自己机会。
真是气死个人了。
陈醉倏然搂紧她,四目相对,俊脸近在咫尺。
深不见底的瞳孔透着邪肆,薄唇微卷,弧度诱人。
常记溪微怔,没骨气的沉醉在他的美色中。
“溪溪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我只是你的之类的话?”沙哑性感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穿过心间。
那双黑眸像是会勾魂摄魄,常记溪鬼使神差的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陈醉俯下身重新吻住她诱人的红唇,将所有的情愫融入唇舌中。
片刻后。
晚宴开始了,里面灯光灰暗。
常记溪脚步轻浮,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只见始作俑者一副气定神闲,高冷矜贵,笔挺的黑色西服没有一丝褶皱,薄唇紧抿,英气的眉轻挑,优雅又沉稳。
看着他常记溪只想到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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