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惯着
倏然台上的麦克风声音停了,灯光全暗,还没晃过眼来一束光便落在了两人身上。
众人屏息,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们。
常记溪愣了几秒,陈醉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递了过来,微微弯腰,绅士十足。
一双欣长桃花眼下载着似水柔情,唇畔浮现浅浅的笑意,声线干净沉冽,“溪溪。”
常记溪手覆了上去,掌心微凉,握着她的手紧而有力,很安心。
众人让出一条路,陈醉身影挺拔俊朗,气质清冷贵不可言,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前。
常记溪右手轻提裙摆,合身的礼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吹弹可破,又纯又欲的眼神不知让多少男人心脏狂跳。
步入舞池。
陈醉另一只手落在她纤细的腰间,距离近的几乎完全贴在一起,抬眸可见他冷硬的下颚线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几分温情。
陈醉的舞跳的非常好,几乎都是他在带领她的动作。
舞池的男女,宛若天生一对,默契十足。
男的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鼻子高挺,眉眼处遍布柔情,厚薄适中的唇微翘,黑眸只容得下眼前的女人。
周围除了音乐以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没有人舍得开口打破眼前如画卷般的场面。
一舞完毕,场内掌声雷动。
灯光渐亮起,众人领着舞伴纷纷步入舞池。
常记溪绯红着脸,紧张的指尖发凉。
还好没给他丢人。
陈醉的手依旧放在她腰间,丝毫没有放下来的意思。
“我帮你们拍个照吧。”手里拿着相机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常记溪还没反应过来,陈醉就霸道的搂着她的腰,俊脸直视镜头,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合影。
工作人员很满意,说了几句就走了。
常记溪忽然嗤笑出声,陈醉拧眉看她。
她露出洁白的贝齿,眼中噙笑,“陈队长太爱吃醋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的回,“惯着。”
常记溪仰起头,露出洁白无暇的脖颈,水汪汪的大眼蕴着秋波,“那请问陈队长跳够了没有?”
陈醉勾唇,似笑非笑,“怎么?”
“继续?”
陈醉眼里盛过思考,摇摇头。
“嗯?”三分茫然。
陈醉低下头靠在她耳边,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想亲你。”
杏眼微睁,耳根红了,娇嗔的在他腰间捏了一把,嗓音略恼直呼他的名字,“陈醉。”
“嗯?”
“你能不能收敛点?”
“不能。”
两人站在一边打情骂俏,还好周围的人都顾着跳舞没有留意到他们。
张行长走了过来,脸上笑意满满,“跳的不错啊。”
常记溪桃腮染面,有点不好意思的浅笑。
陈醉笑容温润,“她脸皮薄,不经夸。”
张行长长期浸淫在商界的眼拢着精光,意味深长的开玩笑,“能让你小子护短的人,也就只有小常老师了吧。”
陈醉笑而不语。
常记溪端庄大方的微笑,心里一阵暖流。
“张行长。”
“殷局,好久不见!”
张行长朝他们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便过去应酬了。
常记溪有点累了,眼皮半敛下来,眉间透着倦意。
陈醉:“回去?”
“好。”
众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晚宴上那对最耀眼的男女悄然了退场。
车上。
两边的窗户被放了下来,略带黑夜的清凉扑面而来,冲淡了困倦。
陈醉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柔着声音说道:“累就睡会,到了我叫你。”
常记溪侧着身子看他,微耸着眼,慵懒如猫,“不困。”
盯着陈醉的侧脸,她忽然问:“陈队长,咱俩搞对象的事,你家里会不会有意见呀?”
陈醉掷地有声答:“不会。”
常记溪“喔”了声便没了下文,黝黑的瞳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醉斜睨一眼,“小脑袋瓜子想些什么呢?”
常记溪闭了闭口,把涌到唇畔的话咽了回去。
出国的事情还是先不要跟他说吧,反正还有一段时间,而且还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
想起这些事常记溪心里就有些闷闷的。
她拉过陈醉的右手,身体倾斜,脑袋靠了上去。
陈醉瞥了眼,语气宠溺,“累了就睡吧。”
常记溪鼻音略重“嗯”,朦朦胧胧之间,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
陈醉动作极轻把她抱上了楼,躺在床上的常记溪哼了声,手不安分的动了动,一字肩的礼服稍微移位,露出一片迷人的春光。
几根碎发落在脖子上有些痒,睡梦中的她皱眉,手去碰了碰,没抓准,嘤咛一声急了,指甲抓出一道红痕。
陈醉按住了她的手,弯下腰去,用唇帮她撩开,微凉的唇瓣碰到她灼热的肌肤,一发不可收拾。
轻轻咬了几下仍觉不够尽兴,坏心眼的加重了吻的力道。
“啪。”一道清晰的声音。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陈队长愣住了。
常记溪懒懒的翻了身,嘟嘟囔囔:“蚊子,别咬我。”
脸上微麻,陈醉的脸色不大好看,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更别说是脸了。
他半眯着眼,狭长的眼露出危险的光,凝视着睡在他床上的小懒猫,不仅占着他的坑,还敢打他。
真是反了天了。
第二天。
常记溪一早起来,身上还穿着那身礼服,她翻身下床,熟练打开他的衣柜,拿出一件白色的长衬衫进了浴室。
对着镜子,她手指抚上了白皙的脖子,皱皱眉,奇怪的自语,“昨晚真的有蚊子?”
那也不可能盯的这么大吧?而且不痒。
常记溪抱着怀疑洗完了澡,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她下了楼。
陈醉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支笔,表情认真严谨,勾勾画画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常记溪凑前去,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两个印迹,委屈巴巴的,“陈醉,你家的蚊子太毒了!”
“……。”
他轻咳一声,意味不明,“嗯。”
常记溪离的极近,看到他俊脸上有一道极浅的痕迹,指尖抚了抚,眉间浮现疑惑,“这是什么?”
昨天还没有的,难道他也被蚊子叮了?
陈醉眼中掠过一抹异常,很快又恢复如初,板着声音,“没事。”
常记溪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作业本,惊了一下,“你帮我改作业?”
“嗯。”
她火速拿过,脸色微囧,“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用麻烦你的。”
陈醉睨了她一眼,常记溪手里拿过的是最后一本,批完就完工了。
他不费吹灰之力拿了回来,脸色严肃,“最后一本。”
常记溪诧异的拿过桌上批改好的作业本,仔细检查,红色的笔迹苍劲有力,准确无误勾出错题。
再翻了几本,皆是标准的批阅,常记溪暗自腹诽:陈醉不做老师真是可惜了。
沉思间,陈醉已经盖好了笔帽。
“早餐在桌上,去吃。”
常记溪慢悠悠的拉开凳子坐下,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早餐。
在以前,她吃的最多的早餐就是星**,肯**,像这样接地气的早餐,她只在小学乡村夏令营吃过。
现在她一样可以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早餐。
陈醉看着两条白皙匀称的腿在眼前晃来晃去,脸色沉了沉。
倏然出声,“去换个衣服。”
常记溪不解,垂了眼看下,宽大的衬衫及膝,并没有什么问题呀。
“等下王时临跟李小月要来。”
常记溪愣了下,“他们要来?”
“嗯,说是来吃晚饭。”
其实是陈醉早上晨跑的时候偶遇到王时临,他死乞白赖的非要来陈醉家,还找了个借口说上次在李小月家吃饭,现在轮到他请。
“啊?”常记溪更愣了。
李小月跟王时临知道他们的关系,这点常记溪并不在意,可问题是谁会做饭啊?
她讪讪笑,委婉道:“陈队长你好像不会做饭吧?”
陈醉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请他们来吃饭,谁做啊?”
他面不改色,定定道:“我。”
常记溪欲哭无泪,“不会是……饺子吧?”
陈醉淡定点头,除了这个别的他也不会。
“……。”
“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陈醉搂过她的腰,俊脸无限放大,神色认真,不容置疑,“左边的衣柜有你的衣服,去换。”
常记溪蹙眉,他什么时候买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陈醉揉了揉她的发,声音低哑,“乖。”
常记溪点头,小跑上楼。
陈醉这才缓缓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
王时临额头上都是汗,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径直越过陈醉,边走边嘀咕,“队长开门怎么这么慢呀!”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王时临拿了东西就拽着李小月来了,距离晚饭还早了大半时间。
陈醉朝门口的李小月轻颔首。
李小月冲他笑笑便走了进门。
王时临放下东西,眼神扫视一圈,问:“队长,常老师呢?”
李小月也没看到常记溪的影子,难道溪溪还在学校?
就在两人猜测的时候,常记溪从楼上走了下来。
穿着条长裤,搭了件清爽的T恤,整个人精神又随意。
陈醉眉眼轻佻,露出满意的目光。
李小月扔下东西就朝她去,率真的脸上溢满笑,“溪溪,你这么早就来了?”
常记溪稍顿,斜了陈醉一眼,点点头。
王时临笑嘻嘻的,“常老师,不介意我们打扰吧?”
常记溪随和的摇摇头。
李小月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余光扫到常记溪脖子上的红痕,微微歪头去看,“暧?溪溪你的脖子怎么了?”
常记溪不甚在意,“蚊子咬的。”
陈醉薄唇紧抿,眼色颇沉。
李小月伸手,皱下眉头,喃喃自语道:“什么蚊子能咬这么大口,我看不像是蚊子咬的,倒像是被……。”
“李小月说啥呢,还不过来帮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时临给打断了,李小月蹭蹭染上怒火,转头就给了他一个暴栗。
龇牙咧嘴的威胁,“闭嘴。”
常记溪没在意李小月说什么,走上去帮忙。
一张娃娃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狗腿道:“队长,我知道你不擅厨艺,所以我们就自带菜,还有厨师。”
李小月很荣幸的被请来做饭,她笑开,“溪溪,我做的酱土豆可好吃了!到时候你尝尝喜不喜欢”
常记溪拢笑,“好啊。”
王时临问:“那中午吃什么?”
“饺子。”
陈醉冷不丁的插进一句话。
众人微怔。
饺子……。
王时临闭了闭唇,自从上次在陈醉家吃下两大盘饺子之后,现在只要一想起饺子胃就开始翻滚。
常记溪先开口打破沉默,笑了笑,“吃饺子好,怎么说也是陈队长请客,让他也做一回。”
李小月无所谓的点头,“那就辛苦陈队长了。”
王时临笑的勉强,“队长辛苦了。”
陈醉冷硬点头,“应该的。”
十分钟后,王时临在厨房围着陈醉,时不时帮他递盘子,洗碟子,勤快的像只小蜜蜂。
李小月拉着常记溪聊天,“溪溪,我还是第一次进来!”
她环绕四周惹不住惊叹,“没想到里面这么漂亮!”
这栋别墅很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没有人来住,直到陈队长来了之后。
里面的摆设跟设计透着一股浓浓的E国风,还有壁炉,这回李小月真是开了眼界。
常记溪笑笑。
李小月眼神熠熠发亮,情绪激动,“溪溪,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不,从这二楼能望过江对面的E国!”
常记溪点头,是听她说过一回,只是自己没留意。
“这方向也能看到日出,可美了!”李小月絮絮叨叨的说着,一高兴拉过她,“要不我们上楼看看去?”
王时临手里端着饺子出来,不忘调侃她,“就属你跟个猴似的,一会都停不下来。”
李小月举起愤怒的小拳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皮笑肉不笑的问:“你说谁?”
王时临瑟缩,立马改口,“说我自己。”
李小月“嗤”了声。
王时临把饺子放在桌上,道:“吃饭了。”
陈醉也端着饺子出来,王时临赶紧去接,“队长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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