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们赢了
安启洪原本不那么紧张的，可听着耳边传来栖栖梭梭的话语，额头不由得沁出了一点汗。
“选这块。”这时，一只毛绒绒的小爪子按在角落了一颗不起眼的原石上。
那颗原石约一颗椰子大小，形状比较不规则，底下还覆盖着些潮湿的青苔。
他看过去，皱眉道：“我觉得……这块原石看上去不像是可以开出灵石的。”
“相信我，”季福灵挺起胸膛，眼里是满满的肯定，“我有直觉，它一定能开出好东西。”
对上她坚定的眼神，安启洪不由得想要相信她，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一攥拳头：“好，听你的，我们就选它了！”反正我也不会选，就它了！
庞成杰毫不掩饰的嗤笑出声。
呵，就这？这块破石头哪怕能开出一个小拇指大小的下品灵石，他倒立洗头！
安启洪气势汹汹的瞪回去，笑什么笑，尘埃还未落定呢。
须臾间，庞成杰也选好了他的原石，一块看上去挺圆润的原石。
摊主各自称了两块原石后报出了价格，庞成杰的一百二十两，安启洪的五十两。
“你们还真是给我省银子。”看到那块小石头，庞成杰乐了，言语间亦是恶意满满。
“若都是原石的价格越高，开出的灵石品质就越好，那不是人人都知道这规律，人人都能暴富了？”
庞成杰懒得跟她争辩，在他眼里安启洪一行人早就注定要输给了他，此时不过在言语上强词夺理罢了：“师傅，快赶紧给我们开石吧。”
摊主站着没动，他那小厮连忙解下随身带着的荷包，掏出两张银票递过去。
摊主这才开始动作，他最后嘬了口嘴里的大烟头，而后把烟星磕灭，粗着嗓子问道：“先开哪个啊？”
“开我的，”庞成杰立即接过话头，自信的斜睨了边上一眼，“就让某些人知道知道，这人呐，还是要懂得有自知之明才好。”
“你xxxxxxxx……”安启洪的声音就被切石机刺啦刺啦的声音掩住。
安启洪想赢，庞成杰想赢，围观群众想要看热闹，摊主就不一样的，他只想早点做完生意收摊，于是卖力的转着切石机的手柄。
“唷，出芒了出芒了！”才切了一刀，就有眼尖的人看到切口那一抹乳白。
“继续切。”庞成杰嘴角勾起，神色愈发盛气凌人。
待整块灵石被切出后，旁观者们发出了赞叹。
“看来这小兄弟真有几把刷子呢。”
“这西瓜般大小的一整块灵石，即便只是下品，也值个六百两银子了。”
“看来对面那小兄弟，注定是要输咯。”
“唉，一个外行人，跟谁比不好，跟人家会的比。”
……
“我大人有大量，你们现在只要乖乖跟我跪下道个歉，这赌约就算作废。”庞成杰享受这四周涌来的赞美已是飘飘然，同时还不忘展现自己的大度，“怎么，还开石吗？”
“这公子人不错啊，明明六百两银子都近在眼前了，还愿意放过人家。”
“哪里不错了？他还让人跪下……”新的一轮讨论又展开了。
“开啊，怎么不开！”季福灵第一个不答应了。
这是个什么态度？搞得他们好像已经确定了必输的结局一样。
“开！”安启洪附和。
庞成杰嗤笑着，显然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好结果。
“谷……彧，你等着，我给你开灵石回来！”季福灵还不忘了回头向“观众席”的男人拍胸脯保证。
谷景煜被叫到蓦然怔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极为清浅的笑。
“好。”
他的语气就好像相信她一定会做到，极大的满足了季福灵的自尊心，她大摇大摆的走到切石机前头。
“长得一丁点，大话倒挺会说。”这时站在谷景煜边上的一个青年小声嘟囔道。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凌冽的寒气直冲他而来，青年身体一僵，发现正是他边上的那个男人释放出的冷气，他求饶似的闭上了嘴。
夭寿啊，他只是个武者中期的小菜鸡！
摊主很利落的把原石放上切石机固定住，然后转动手柄操作着刀锋。
“咔嚓”。一刀两断。
后头的围观群众探着头，想要看结果，随后便惊讶道：“呀，居然不是废石！”
只见原石的横切面，灵石虽然还未全暴露在空气中，却也只朦朦胧胧隔着薄薄一层石壁。
庞成杰脸色变得有点差，不过倒也不是特别慌，毕竟他们那块原石才多大点，他就不信他们能开出更高品的灵石！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悬起了一颗摇摇晃晃的大石头。
安启洪暗暗松了口气，这样他们至少不会输的太难看了。
季福灵哼哼，骚年，人要有志向！
这样薄的一层石壁必然是不能用大机器切了，摊主把原石抱下来，拿出一张不知名的砂面软布开始有技巧的去摩擦那层石面。
终于，石壁被磨开，里面露出的是——中品灵石！
围观群众个个嘴张的能吞下一整个鸡蛋，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戏剧性的反转。
安启洪喜上眉梢，与之相反的是庞成杰阴沉到滴水的面色。
“还指不定是不是就靠皮灵石层呢。”他恶狠狠道。
闻言安启洪心头浮上担忧，万一继续开下去只是薄薄一层呢？
“老板继续开。”季福灵不见半点犹疑，跳上一块又大又平整的原石指挥着摊主。
摊主兴奋的应下，有了今天这一单子，许是后面这堆原石都能快速的售卖出去了。
哎，他又不想那么快收摊了。
一盏茶后，一颗橙子大小的高等中品灵石被完整的开了出来！
“天哪……”人群中有人惊叹。
已经有人计算出它的价格：“如果是高等中品灵石的话，这么一块，价值至少……八｜九百两！”
“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赢了！”
季福灵叉腰，圆圆的眼睛弯了起来：“我们赢了！”
安启洪呲着牙：“愿赌服输，快把那另一颗中品灵石拿来吧，或者九百两银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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