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几人从迈巴赫里下来是时候还很是不舍,雁丽娟看小伙伴们那小样儿,小手一挥大气道:“回去的时候我们也坐这车,让你们一次坐个够。”
应嘉慧忙不迭地点头:“好啊好啊。”
宴秋澜抿着唇角不说话,但从她低垂着眉眼克制着看车的举动,能轻易让人感觉到她也喜欢。
邬玉华神色复杂:“你这挥之方遒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车送给我们开呢。”
“哇,华华你突然说出个成语来,好让人惊喜喔。”
邬玉华一噎:“那是词里的句子,词你懂吗,语文课里刚学到的。”
“那你好厉害哦。”雁丽娟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她最会插科打诨。
她又说:“那不能够,我还没开过呢,等我驾照拿到手开一两次后再说。”
闻言,几人相视一笑,邬玉华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她开玩笑的不至于把这种话当真。
说话间,曲艺社的楼栋出现在眼前,应嘉慧眼前一亮,跑过去跟出来接她的女人说了说话,然后跟随后而来的几人介绍着,说这是她妈妈。
雁丽娟身为她的好朋友,自己见过应嘉慧的妈妈,所以着重介绍的是宴秋澜和邬玉华两个人。
邬玉华太高了,校篮球队成员这身份不是虚的,打篮球、排球这种需要跑跳的运动的,首先身高得够。
自然的,应妈妈就忽略了宴秋澜。
宴秋澜说话声音比较细,应妈妈听不太清楚,加上这时期正常孩子们变声的阶段,她就以为这个理着短发的宴秋澜就是各普通的略矮小的高中男生。
应妈妈越过宴秋澜,仰着头看了看邬玉华,哎哟一声笑道:“娟娟你这后桌得多高呀,我看同龄的男孩子都没有几个有她高的。”
她看着邬玉华问道:“你是叫玉华对吧?你多高呀?阿姨实在好奇。”
邬玉华应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虚道:“阿姨,我一米七三。”顿了顿,强调道:“不到一米八。”
应妈妈被邬玉华逗笑了,一旁雁丽娟拆台道:“是是,你头发有二十公分高,压下去就一米七了。”
应妈妈和应嘉慧朝她看来,宴秋澜低着头唇角微不可见地牵了牵。
雁丽娟翻了翻白眼,解释道:“上次学校组织体检,我见玉华不信邪,特意脱了鞋光着脚上去量的,一米□□,还是没站直的情况下,你们想想她真正的净身高有多高。”
邬玉华眼疾手快跳过来捂住她的嘴,可惜雁丽娟抖落得太快了,大家听了个准。见两人打闹起来,应妈妈乐得哈哈大笑。
“走走,别站在这儿,进去里面坐。”应妈妈催促停下脚步的几人,看了看邬玉华,笑道:“就委屈邬玉华在后边别走这么快,我们的小短腿跟不上。”
“嗯嗯。”邬玉华还没出声雁丽娟就帮她应了,应嘉慧抱着应妈妈的手走在前面引路,雁丽娟一把抱住宴秋澜,招呼道:“澜澜,我们走。”
听到这个称呼,应妈妈下意识顿了顿,看到应妈妈有些奇怪的表情,追上来的雁丽娟更奇怪。她抱着宴秋澜,偏头问道:“应阿姨,怎么啦?”
“你这同学……”应妈妈这才注意到宴秋澜,张张嘴想问,不是该叫秋澜吗。
宴秋澜低着头不出声的时候,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应妈妈是真的没怎么关注她。她指了指宴秋澜,再指指两人抱在一起的手臂,不太好直接说。
“嗯?”雁丽娟不懂,她歪了歪头问道:“澜澜怎么啦?”她回头看看宴秋澜,孤疑道:“不是挺帅挺可爱的吗?”
应妈妈本来心里还有个隐隐的猜想,听到雁丽娟说帅,不禁哑然。
所以一个男高中生跟一个女高中生亲亲密密地抱在一起?
应嘉慧看着妈妈怀疑人生的样子,终于意识到什么,她噗嗤一乐:“什么呀,妈妈,宴秋澜是正正经经的女生。”
她朝手长脚长的邬玉华那边努努嘴,说道:“秋澜跟玉华是同桌,他们班是男生跟男生同桌,女生跟女生同桌,没有男女混坐的。”
应妈妈啊一声,还有些不可置信:“是这样的吗?”
应嘉慧想到中午第一眼看到宴秋澜时心里不其然产生的误会,还是想笑,宴秋澜骤一眼看去,长得真的很中性话,再加上在学校时穿习惯宽松的校服,休息日回到奶茶店上班穿得也会肥大的衣服,看着就更像男孩子了。
她说:“真的是女生。”
应妈妈看看邬玉华的身高,再看宴秋澜的,奇怪道:“玉华这身高怎么也得坐教室最后的位置了吧,秋澜坐这么后能看到前面的黑板吗?”
雁丽娟摆摆手,不在意道:“这有什么的,我不也是坐在倒数第三排。我们班座位是按年级排名来的,不过,秋澜后边还有个一米九以上的男生呢,那站起来的气势,啧。”
说着,雁丽娟还摇头晃脑地啧了两声。
应嘉慧无语:“你都倒数了还有心思管后桌高不高?”
应妈妈还挺好奇,高二的学生一米九以上还挺罕见的,当然,有一个邬玉华在面前,她就没这么惊讶了。
“秋澜的后桌真有这么高呀?那平时课间你们回头说话的时候还挺有压力的吧?”
雁丽娟没提他们上课时也回头说话了,她一点头回道:“嗯呢,站起来的时候看着比玉华高一点儿。”
课室上老孔提问的当口,寇嘉寒站起来拎葛苗霖衣领那一下,邬玉华也站着,她看的可清楚了。
以前几人还没凑在一起的时候,别说邬玉华跟班里其他人格格不入,就是跟寇嘉寒也是王不见王的。
寇嘉寒一到教室就睡觉,一年到头班里没几个人能跟他说上两句话的,如果够头铁的话,大概有幸能挨两顿揍吧?
嗯?这是什么受虐的想法。
雁丽娟晃了晃脑袋,把不小心灌进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应妈妈上下一扫宴秋澜,审视了一下她的腰身,这才看出点名道来,“再仔细一看,秋澜这身体还真的有女孩子的曲线。”
宴秋澜抿着唇朝她笑了笑,没接话。
邬玉华突然唉了一声,指着前面说道:“你们是不是开始啦?”她人站得高,看得也比别人远。
应妈妈抬手看看时间,说道:“还真是,里面已经到开场时间了,慧慧你带同学们到三号坐,妈妈要上去准备了。”
应嘉慧应着声,把人引到预先留着的位置坐,因为来之前应嘉慧跟父母说了她下午会带朋友来,应妈妈就给她留了几个视野很好的家属位。
几人坐着,抬头就可以看到小舞台临近中间的方位,真的能看得很清楚,如果她们胆子大的话还能跟上头的大佬们互动。这距离太近了,说话声音大一点上面也能听得见。
曲艺社的社员大多都有一个擅长的乐器,演员一上场雁丽娟就认出来了,那个抱着琵琶的是应嘉慧的爸爸,应妈妈奏扬琴,一同上来的还有个吹笛子和拉二胡的。
纯音乐的时候,几人还听得津津有味,一到上边的演员开口,她们就晕乎了,听不懂!
大家说着一样的方言,为什么一拖腔一拉调,她们就一个词儿都听不懂?跪求现场拉个字幕!她们要求现场上台词儿。
三人正晕乎着,上边的演员合奏片刻,应嘉慧就跑上去帮忙看着后台场子了。
留下的雁丽娟就给邬玉华和宴秋澜科普,介绍上边的是什么人,只是她也是半桶水,就听过两场戏,还是似懂非懂的状态下。
最后没得说,雁丽娟一通胡编乱造,顺利把两个小伙伴说懵了。旁边桌的戏曲发烧友听了一耳朵,都要被这孩子胡说的功力震惊到。
看着三个孩子身上满满的书卷气息,其中一个最高的还穿着中学校的训练服,他们猜到对方是还什么都不太懂的学生,就忍不住热心科普起来。
宴秋澜认真地听着,发烧友见她那认真的样子,就忍不住说得更多,没有人不喜欢认真好学的学生。
邬玉华听得云里雾里的,见同桌一副听懂的样子,就出声提问,但这不妨碍她意识到雁丽娟刚才就是在故意忽悠她们的。
邬玉华气急败坏凑过来锤她,雁丽娟躲闪着,还捂着嘴笑得没心没肺的,把邬玉华气得,直到上边的演员回到后台散场了都没理她。
结束出来的时候,还是应妈妈出来送她们,应嘉慧留在社里等着父母晚点一起回去,应爸爸是曲艺社的领导,散场后还有些工作杂务,他走不开,而且就三个小辈,家里有人出来送就行了。
应妈妈边走着边和她们闲聊:“感觉怎么样?你们第一次听这种传统戏曲,能听得懂吗?”
她偏头调侃旁边的雁丽娟,“娟娟这会儿听习惯了吗?中途有没有睡着。”
雁丽娟正抱着宴秋澜走着。
本来宴秋澜是和邬玉华一块儿走的,雁丽娟跟在应妈妈旁边,雁丽娟嫌弃邬玉华腿太长,她走一步宴秋澜得蹦两步,雁丽娟就拉着宴秋澜一起走,让邬玉华自己一个人走去。
邬玉华委屈得,抱着她的肩膀狠狠摇了摇,余光瞥见应妈妈笑开,这才松手放过她。
闻言,雁丽娟笑了笑,“不呀,今天很精神,全程没有打过一个呵欠。”被邬玉华锤的。
宴秋澜不好意思笑了笑,她歪着头看雁丽娟,应妈妈又问了一遍,宴秋澜这才小小声应道:“听不太懂,不过我从隔壁桌听到了一些典故。”
一段折子戏一首曲,便是一段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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