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后我成了死对头的白月光 > 第61章 问罪

第61章 问罪


半个月后,姜写意携陆氏,陈氏,以及徐氏等一道入了宫,去章德宫拜见太后。

        太后坐在正上面的填漆小床,手边摆着一个梅花样式的高几,上面茗碗瓶花俱备。其中最让人眼前一亮的便是花瓶后面有一风轮,每一扇上面都彩绘了不同的花样,百合,梅花,海棠……

        室内虽有鲜花,却不闻花香,反倒有一股腐朽阴沉的味道,透过隔阻的屏风,可以看见后面香雾缭绕,台上不知供奉着哪位神仙。

        姜写意虽也喜欢味道清淡的香,可这屋子里味道是日日夜夜点着这香熏出来的,有些像无人礼佛的寺院,有一种积攒了多年烟灰味,既寡淡又沉闷。

        下面摆着一溜的雕漆椅子,姜写意坐在右手边第一位,其余四位则是从第二位开始坐起。

        四五名宫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端着一个梅花样雕漆添金云龙献寿小茶盘,上面摆着汝窑冰裂纹茶盏,身后另有一位宫女,小心端起茶盏,捧与贵人。

        茶毕,太后不冷不淡地问了几句,姜写意一一答应,叫她挑不出错处。

        太后又问了陈妍玉许多,诸如:“最近身子可好些?”,“太医怎么说?”之类的。

        遂赐了许多珍贵补品。

        陆葭坐在左边第二位,本就离太后不近,声音又是江南女子惯有的温声细语,回话时,听起来不免有点含糊。

        太后招了招手,让陆葭上前,坐在自己身侧。拉着手,端看了一会,满意地点了点头,眼角的细纹往上攒着。

        满脸笑意地夸赞道:“不愧是陆丞相的女儿,真是俊俏,性子也好……”

        说话这会子工夫,就不知不觉到了晌午。日头高了,温度自然也上来了。

        外面叫的正欢的雀儿也热得歇了声,在树荫下,葳蕤叶隙中寻着凉快。那夏蝉倒是越热叫得越欢,净叫人心生烦闷。

        陆葭是从江南来的,还未习惯盛京的气温,其余几人只觉微热,她就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身在皇宫,自不能像在家里那般自在,她暗自忍受着身上的不适感。

        太后看她额头上出了汗,拍着手说道:“傻丫头,热了怎么不说。”,又叫来身边的孙嬷嬷说道:“带她下去换身衣服。”

        待陆葭更衣回来后,太后叫人转动着一旁的风轮。

        那风轮“吱呀呀”地转着,就连下面坐着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两分的凉风。

        陆葭探着头,好奇地打量着那风轮,惊奇道:“真的好凉快,这风轮一转,就好像到了秋天,一点也不闷了。”

        太后笑道:“这是吐蕃进贡的小玩意,你若是喜欢,就拿去顽。”

        “臣妾不敢。”

        “不过一件小玩意而已。”

        太后既这么说了,陆葭再三推辞就说不过去了,她起身谢过。

        屋中其余的人见了这一幕,各怀心思。

        前面赏赐陈妍玉的再多的珍贵补品都不如这件——太后喜爱之物来的重要。

        姜写意倒没有什么看法,端起茶盏,微抿了几口,神色平静。陈妍玉亦是置身事外,像是看客看着台上人唱戏,不悲不喜。

        剩余两位就不如她们淡定了。

        陆葭是与她们一道进府的,如今得了太后的赞赏与撑腰,她们越发成了透明人,怎么甘心?

        到了传饭的时候,太后喜欢热闹,便让众人都留下来一起用午饭。徐嬷嬷吩咐外面的人去御膳房传饭。

        闲聊间,不知怎的,太后忽低着头,瞧了一眼陆葭平坦的小腹问道:“最近和太子怎么样?”

        陆葭是个内敛温柔的性子,乍一听这么直白的问话,只是羞红了脸,垂着头,没有答话。

        太后目光又移到下面几人身上,眉目肃然,隐约带了几分怒气,“你们这么多人,竟没一个争气的!”

        说得下面哑口无言,不敢应答。

        太后身边的徐嬷嬷忙道:“太后您可是糊涂了?下面那三位和太子嫔上个月才进的太子府,怎么会这么快就能有好消息呢?”

        姜写意感受到太后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抬眼迎了过去。

        太后略一迟疑,佯装理清了事情,脸上又堆起来笑,“是吗?那倒是哀家糊涂了。”

        看似是一桩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可姜写意却知道她在指桑骂槐,其他人是上个月入的府,可自己不是。

        这时,跟着陆葭一起来的周嬷嬷装作小声嘀咕的样子。

        自从姜写意上次当着众人杖责了周嬷嬷,她就记恨上了姜写意。

        一个多月,她才能下床。所幸来了今天这一趟。看出太后对姜写意的不满,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着别人上钩。

        太后自然看出她有话要说,指着她问道:“这是哪家的人?”

        周嬷嬷见太后指她,忙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参见太后,老奴原是陆府的老人,是太子侧妃的陪嫁嬷嬷。”

        “那你也算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嬷嬷,一股子小家子做派?哀家见你刚才小声嘀咕着,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回禀太后,老奴只是替我家小姐委屈,并不是什么大事,故自己刚才在那嘀咕了两句。”

        “委屈,什么委屈?说出来哀家自会替你家小姐做主。”

        “就太后刚才所说的那件事。我家小姐进府一个月了,别说这一个月如何如何,就连新婚当天太子也未曾留宿。

        这样下去,别说一个月,就算一年,也是不能有结果的呀。若是太后明年问起,我家小姐又该怎么说,只能白白担一个罪名……”

        说到这时,陆葭压着声音制止道:“住口!太后面前哪里容得你乱说。”

        周嬷嬷随即做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有口难言。

        太后沉下脸问道:“可是真的?”

        陆葭咬着唇,眼神似有挣扎之意,最终还是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太后又看向陈妍玉等人,问道:“可是真的?”

        陈妍玉先是瞧了姜写意一眼,随后敛收袖子,起身准备否认。

        “确实如此。”

        姜写意出人意料地站了出来,承认了此事。

        她虽从未要求过顾瑾衍这样做,可她知道顾瑾衍为了她,从不留宿别人房中。她作为太子妃,太子府的主母,不劝阻,放任着事情发展,原是她的错。

        她揽下这个错误,顶多是太后骂她一嘴。若是她不承认,闹到皇帝那,顾瑾衍说不定要被狠狠责罚。

        “荒唐!”,太后重重拍着桌子,喝骂道:“身为太子妃,怎能如此不分大义,将自己与太子当做寻常人家的夫妻?你们姜家就是这样教育子女的吗?”

        “可他也是我的夫君,喜欢一个人,自然舍不得与其他人分享。”

        太后气得把手中盘绕的玉串解了下来,狠狠地摔了过去,指着姜写意,气得浑身颤抖说道:“你出去!哀家不想见你,你去将女戒,女训各抄100遍,下个礼拜就拿来。

        若是知错,就不用再写,若是不知错,就每周都抄写!直到认错为止!”

        姜写意仰着头,执拗地望着太后说道:“太后,不管抄几遍,我都认为我没有错,我喜欢我的丈夫,我不想将喜欢的人与别人分享。”

        太后见她这副执拗不认错的样子,双手捂着胸口,双目半阖着,喘着粗气,似是被气得不清。

        在太后身旁的陆葭赶紧扶着太后侧躺着,用手在胸膛轻轻抚着,顺着气。

        太后身旁的孙嬷嬷请着姜写意出去,小声道:“太子妃您还是先出去吧,不然太后气出个好歹,您也担当不起?”

        姜写意走后,孙嬷嬷要去请太医来看看,太后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刚才还捂着心头,皱着脸,疼痛难忍,这会就缓和了不少,都能自己坐起了身子。

        “你们还有什么话没说?哀家一道替你们做主。”

        除了陈妍玉,陆葭,其他人见姜写意出去了,将这些天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说给太后听,求太后做主。

        “来人”,太后叫来自己身边的另一个李嬷嬷说道:“将我的懿旨带给太子,若是太子不遵哀家旨意,就告诉他,哀家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孙子!”

        这话的分量可是不轻。

        章德宫侧殿。

        姜写意扶着额头,眉宇间显露疲意,如意见她难受,替她揉着太阳穴放松,小声说道:“小姐莫难过,我看那太后就是故意为难小姐您的,只要太子站在您这边,别人怎么样,都不碍着您。”

        姜写意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位太后,每次见面都要给自己难堪,但毕竟是长辈,她也不好计较。

        “如意,你觉得我刚才做错了吗?”

        “我不论对错,只论人,若是小姐认为对,奴婢也就认为是对的。”

        姜写意听了,紧皱的眉心松动开来,渐渐舒缓成一条平线。

        不一会,有一宫人进来传话:“太后让您先回去,其余几位留在正殿与太后用完午饭再回去。”

        姜写意垂眸不语,这是故意当着她们的面打她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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