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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在姜映晚颈侧偷偷抹眼泪


入了夜。

姜映晚毫无征兆地起了高热。

浑身滚烫,意识昏沉醒不过来。

小怀安自责地在榻边掉泪,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握着姜映晚的手,哽咽地看着床榻上昏迷的娘亲,哭着对裴砚忱说:

“是安儿不好,安儿不该拉着娘亲出去看雪,是安儿让娘亲生了病……”

裴砚忱眉眼晦暗,坐在床畔。

凝视着姜映晚的目光晦暗不明。

裴怀安哭的伤心,裴砚忱将他抱过来,边给他擦眼泪边哄他:

“与安儿无关,莫这般说,是爹爹没有照顾好娘亲。”

大夫很快带着药箱进来。

把过脉后,他转身对裴砚忱回禀:

“少夫人白日受了凉,这两日心绪又不稳……我开些方子,先煎药给少夫人服下。”

裴砚忱颔首,让人去煎药。

夜逐渐深,早过了小怀安平时入睡的时辰,见他还扑在床榻边,担忧地望着姜映晚,裴砚忱着人喊了贴身侍奉裴怀安的乳母嬷嬷来,让她们带着小公子先回去休息。

裴怀安走后不久,春兰将煎好的药送进来。

裴砚忱没让她们在旁侍奉,将人遣退,独自喂药。

院中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只剩下呜咽呼啸的风声。

廊下的八角琉璃灯映着院中的积雪,照出一片冷白,打在明窗前,依稀可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过了子时,姜映晚高热退了不少,但始终醒不过来,她眉梢紧紧蹙眉,像是陷在什么噩梦中出不来。

黄昏之际醉的那点酒,这会儿早已褪散干净,但她面色依旧红,病态的红。

裴砚忱一直未动,喂完药后,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坐在床边,注视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撒出来,照在茫茫大雪上,气温更显冰冷,容时箐为国捐躯出殡,又受天子追封,京中不少官僚与世家亲去容府示哀。

零星唢呐声混淆着凛凛寒风散开,在漫天大雪中,更为悲凉哀伤。

巳时初,姜映晚再度起了高热。

大夫紧急被召过来,整个主院气息沉得厉害,丫鬟婆子无不战战兢兢,皆不敢随意出声,端着汤药与热水帕子进进出出。

施苍冷汗涔涔地把脉。

丝毫不敢回头,去看窗前立着的那道冷凝身影。

许多病,看似由外界因素引起,实则却是心病。

就像昨日因受凉引起的这场风寒。

这几年,姜映晚的身子在药膳与各种滋补药材的调理下,早已不再虚弱。

虽说冬日大雪天受了风会染风寒,但高热起了,汤药也喂下了,也发了汗退了热,只差苏醒,没道理再次病情反复。

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施苍在府中待了大半辈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所以这次,把完脉后,他未再向裴砚忱详细禀报高热反复的原因,只迅速调了药方,并让人拿银针来,配以施针来退热。

全部做完,他擦了擦冷汗,犹豫片刻,放缓动作往窗前走了两步,对着背对着的那道冷肆身影说:

“大人,少夫人已施了针,待再服了药后,不稍太久,便可退热。”

说完这句,见裴砚忱没说话,施苍犹豫着,是否再说些别的,

但还不等想好,就见裴砚忱出了声,“退下吧。”

施苍行礼告退。

但在离开翠竹苑的主院前,他特意交代廊下的春兰,说他就在偏院候着,若是少夫人再有什么情况,让她迅速去偏院喊他,他立刻过来。

春兰压着眼底的担心,认真应下。

侍婢将新的汤药端进来,裴砚忱便让人都退了下去。

姜映晚半夜刚退下的烧,这会儿再度热起来,其中内情,不需他人说,裴砚忱自己便清清楚楚。

他今日没出府,甚至都没出翠竹苑,就这么在床畔守着她。

喂完汤药,看着她明显病态的脸色,他眸底黑沉着,凝视着她面容,嗓音压得格外平静,对她说:

“姜映晚,你就算现在死了,入的,也是裴府的宗祠。”

“他在容家,你在裴府,就算是在黄泉,你们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

姜映晚脑仁疼得发胀,她并未完全昏迷,零星的有一点意识。

裴砚忱的话,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一点,只是眼皮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久久寂静中,在意识昏沉的最后一刹,她好像又听到他说什么前世……

但那声音太轻,她意识也太迷糊。

她并未听真切。

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她迷糊之际的幻听,还是真有其事。

她病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中,大多数时间,都是昏迷的。

不断做着各种各样的梦。

有小时候的,有年少的,有未成亲之前的,也有成婚之后的,

甚至,许是受他那句‘前世’的影响,她竟还梦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陌生画面,就像浮光掠影,断断续续又不真切。

彻底清醒后,姜映晚并不记得那些画面中都有什么,但她也未过于纠结,就连病中模糊时幻听的那句似是而非的‘前世今生’话语,也被她一并抛之了脑后。

从大雪中的那天深夜,到彻底好转,她病了整整三日。

裴砚忱也守了她整整三日。

清醒后,姜映晚记得病倒之前醉酒的事,但她不太记得醉下后发生什么了,裴砚忱也只字未提。

容时箐的事,随着这场骤然而来的风寒病愈,也被一并揭过。

病愈后,姜映晚再未提过。

裴砚忱也未再提及与之任何有关的话题。

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一切,再度恢复了曾经的平静。

回到了那些,相敬如宾的寻常。

只除了,姜映晚病愈后,小怀安心中后怕难消,扑在姜映晚怀里,狠狠哭了一场。

他还太小,不知道什么风寒,也不知道什么心病,只知道,在他懵懂的印象中,甚少生病的娘亲,在这场大雪中,昏迷着在床上躺了三日。

他怕失去娘亲,怕娘亲好不起来,在第四日一早,见到和未风寒前一样的娘亲,愣了一下后,直直便扑了过去,眼眶红红的,在姜映晚颈侧偷偷抹眼泪。

但被姜映晚温柔地搂在怀里轻拍着背一哄,本只是想偷偷抹掉眼泪、不愿哭出声的后怕和担忧,却再也压不住,那种维持了数日,一直被压抑着的害怕陡然间放大了数倍。

泪水狠狠决堤,不受控制地哭出声来,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姜映晚,“娘亲……娘亲……”

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泪水沾湿了姜映晚颈侧的衣襟。

她抑住心口钻出的疼,给小怀安换了个姿势,一边哄他,一边给他擦泪。

“别怕,别怕,娘亲这不是没事么,安儿吓坏了是不是?”

裴怀安想点头,最后想到什么,又摇了头,只紧紧搂着她,哭着说:

“安儿再也不喜欢看雪了,以后都不看了,安儿再也不要娘亲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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