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戏子多秋无长处 只向富贵只认钱

笙歌历三年初，羯大举进犯朝歌城，羯本是北方的一个小部落，当中有一个名叫巴旦木的青年，突然横空出世。

        羯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见面的将领与军士可以随便决斗，输的那个要做赢家的追随者，巴旦木打败了其他部落的族长做了最大的统领，以羯为国号，一路南下攻下了谭中，灵溪，丹东三个小郡，军士更是增加到十万之众。

        朝歌城安稳太久了，城中只有花楼，酒肆，夜夜笙歌，小街闹市不曾关过，城中军士都提不起刀来，扛不起枪，甚至于在女子怀中迈不动腿。

        守城之将鱼百许急忙调动军士，小半个时辰后才来了不到几百人，鱼百许冲到花楼，大喝一声，砍死一个出来迎客的婆娘，军士急忙穿上裤子扫了出来，鱼百许跑回城楼，吩咐自己亲兵赶紧给思歌城送信去，八百里加急。

        上面三支红羽，亲兵从后城门冲出，骑马扬长而去，鱼百许笑了笑：“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跑路”有几个军士转了身去，鱼百许掏出一把扇子，抽出上面三颗飞针，“不战而屈人之兵该死，退一步便我送你上路，整军，应战。”

        “是，誓与北方蛮子决一死战。”有一个士兵腿抖着，心里只道：“等老子打完这一仗，再来收拾你这娘们。”

        鱼百许看着身后几千人，大声说道：“今日势必是一场必死之局，若是还想回来抱娘们，就给你拿出以一敌百的气势，可战不可退，”

        “杀，杀，杀。”众军士道。

        赵轩正在练武场阅兵，无名在喂着马，抚了抚马鬃，揉了揉马背，“好马！”

        说来也奇怪，不管到哪里总是没人会在意他的名字，他也乐的如此，他倒是喜欢他们叫他小子，无名看着远处的军士威武不凡，不由得生出几分豪气，对赵轩也生出一丝敬佩。

        一匹马拖着一只断手冲了进大营，赵轩一把拉过马匹，用力搬开那只手，三支红羽的信出现在眼前，满是血迹，提刀上马，“驰援朝歌，整军出发。”

        一众军士有条不紊的打点，排好队列，急速前进，将无名抱上了马，无名也不言语，那将军胡须上已有些发白，那股肃杀气仍然惊人，小君儿看着那个远去的少年，怔怔出神，靠着城门跺了跺脚，鼻子抽了抽，待到天快黑时才被下人接了回去。

        鱼百许身前兵士已经死伤殆尽，羯那边只是一百人一百人一出，而且出来的都是降军，鱼百许擦了擦扇子，拭去血迹，“巴旦木当真是一个杀人诛心的恶鬼。”

        巴旦木在等，等那位将军过来，一举歼灭，直下江南，杀了笙歌女帝直取天下，鱼百许杀了近千人，其余兵士也不畏战，无一人退缩，尤其是那个惦记娘们儿的汉子，腿软了使得一手阴招，是真的狠猴子偷桃，侵阴杀，花剑，全是阴亵招数，叫那些降军叫苦不迭，

        他也是终于支持不住，被几个降军用枪挑了起来，刺破了胸膛，缓缓开口道：“奶奶的，也不知道女子破阴之痛有这痛么，等回去一定要问问林娇儿。”

        随后咽了气，鱼白许道：“兄弟，我若能活着回去一定给你把话带到。”

        剩下的军士终是在半个时辰后死绝，鱼白许看着远方看不到边际的大军，笑着道：“巴旦木，也不知道你这北方蛮子的肉筋不筋道，我听闻羯食人肉，寝人皮，今日我学你一回，只不过不是我吃，而是。”

        扇子中飞针射出，细到肉眼难见，毒针三里之外眨眼便至，巴旦木的盔甲破，内甲破，肉皮破，肋骨破，刺入心脏一丝，巴旦木吃痛一声，封住经脉强作镇定，坐在马上大笑不止。

        鱼百许将扇子扔掉，张开了手，眼中没有畏惧，没有那巴旦木，也没有那十万大军，只有一道身影，似乎是一个少年，负剑而立。

        大军踩踏而过，鱼白许死于乱军之中，大军冲进城中，烧，杀，抢，掳城中没有了往日的灯火辉煌，巴旦木在花楼前停下，没去管那些死去的人，踏着尸体进了花楼，随手搂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娇羞道：“官人，不要如此猴急嘛。”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向着巴旦木刺去，巴旦木毫发无损，女子想自刎巴旦木一把把那刀扔掉，将女子放于床上，一巴掌将此女子抽的发昏。

        女子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那个恶心的男人脱去自己的衣物，她期待那个军士能过来把她救走，带她远离世间纷乱，奇迹没有发生巴旦木干着禽兽之事，女子也不动弹，身上一身的伤，她闭上了眼睛，

        “老娘没能等到你拿银子赎，狗东西说话不算数。”随后咬舌自尽，巴旦木感觉到女子生机已经吸尽，便令下面人带另外的上来。

        下面人没回应，又呼唤了一声，还是没回应，只听见上楼的声音，咚铛咚铛，还有刀拖在地上的嘶嘶声，赵轩满眼通红，踢开楼上的门，一刀砍死了门前的那个吓得腿软的军士，巴旦木坐在床上，揉了揉那大肚子，拿起了那把重达三百斤的斧子，宣花斧上纹路清晰可见

        “半神器，从何而来，”赵轩眯着眼睛问道。

        “捡的，你信吗，哈哈哈哈。”

        赵轩一刀砍过面前桌椅碎裂，巴旦木仍然风轻云淡喝了一杯茶，起身一斧子向地上一杵，花楼塌。

        楼下一堆女子纷乱逃窜，也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被压死，一个少年在搬木板，救那被压住的人，总算是救出几个，可是他将她们救出来之后，那几人逃窜，被羯的士兵给捅死。

        少年生来怜悯心，但斩恶鬼斩魔头，少年终究是杀人了，救下了另外一个孩子，救下了之后的纵横。

        无名看着那个孩子，抱着一个人头道：“母亲不怕，谷田儿在呢，儿子在呢。”

        唱起了歌谣：“李花香，赵花开，烽烟长久无人间，北方羯，南方唐找不出一个好帝王，朝歌燕子当了家，忘了穷村忘了归，戏子多秋无长处，只向富贵只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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