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名山上千秋剑 无名山下鬼谷子
无名胸中似乎多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东西叫,那个东西叫人间,千秋剑上开始有了杀意,楼上悬空一人正是赵轩。
“小子,杀人这件事,永远会有人替你去做,谁都可以杀人,你不行,你要还债。”
赵轩望了望天上的云,“今日还是个上路的好日子。”
无名将剑放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在碰杀人器了,千秋也失去了光泽,只半刻黯淡无光,锈迹斑斑。
少年丹田多了一丝金气,谷田儿看着城门外,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是那一路尸体,还是目送着母亲远去,一具尸体开始碎裂,城外鱼白许的尸体之上一席白衣负手看向城内,一脚踩在虚空之上,似有梯子一般,一步一个波纹,泛起涟漪,大声道:“我酒冥回来了,林娇儿何在,有人让我给你带话。”
酒冥神识已经是无尘境界,一眼看向城中,看向那个死在床上的女子,勃然大怒,鱼白许死前那个承诺他记下了,他他酒冥向来不负约,他几乎咬牙切齿般问道:“谁杀了她。”
那个拿斧子的答到:“你爷爷我。”酒冥拿起扇子,此器名为暮色,虽淋黄昏但杀意不减,一针,两针,三针十针……九十八针,在第九十九针即将射入其额心时忽然停下说了:“地府我来找你借两个人。”
带着女子亡魂的五常二人急忙下了冥河进了地府,生怕被那个疯子盯上,怕地府不得安宁,巴旦木看着眼前一根针离自己眉心只有一丝的针,咽了咽口水,他那斧头已经碎了,还剩了一小块在把上,身上的狼皮也烂了一大块。
胸中的针突然化成水流进了身体里面,缺没有反应,此毒便是拭命,极其难解,施毒之人若有杀意,顷刻之间中毒的人便会死去,赵轩指着巴旦木“退是不退。”
巴旦木吹了一声奇怪的哨声,城内大军向外撤去,估摸着还有三四万人,赵轩的精兵也死伤过半,巴旦木和赵轩势均力敌,朝歌保下了,赵轩嘴角流出了血,手中刀颤鸣,躲起来的百姓也出来寻找自己的亲友,插在地上的千秋最后颤鸣了一次。
剑下一座山缓缓升起,十丈,百丈,千丈直达云霄,深处,就这么出现一座山,山顶是那一把千秋,赵轩身体越发空洞,赵轩笑着开口问道:“无名,我能让你娶君儿吗,他等了很久了,很久很久……”
无名伸可伸手想抓住那位将军,发现已经没了踪影,一幅画向他手中而来,一颗星辰又熄灭了,那把刀也飞到了山顶之上,插在了千秋旁边,其名为刀锋,也变得锈迹斑斑,无名看着那个叫出了自己名字的将军,没有答应,没有言语,回了身喃喃道:“如果我没杀人,你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又给我挡劫,值么?”随后大声吼了一句:“你们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呢?”
其他军士帮忙修缮民居,安抚伤残,只有一个孩子在爬着那座山,谷田儿要报仇,他看到了那把神剑,他一定要报仇。
无名静静的离开了,背着那幅画,一步一步向思歌城走去,靴子烂了,有尖碎的石子扎着一路上流血着。
旁边的森林中,徐淮南带着将军们向朝歌而去,他高中得到状元,而且治军治国也有一套,朝歌一沦陷便被派来上任,徐淮南下马解了个小手,入了左边草丛,无名从军队旁走过,望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徐淮南回来看到一句的血迹,唤来一小将道了句“给那公子送双狼皮靴去,莫让游子带伤归家。”
无名慢慢走着,一个小将骑马追了过来也未言语,丢了靴子便匆匆回了去,无名穿上靴子,反倒感觉到有些痛意。
天近黄昏,徐淮南带着军队进了城中,死去的人都差不多清理干净了,还剩下一些血迹没冲掉,向赵轩的军士抱了抱拳,主动将带来的肉食给了他们,下马给那些将士们递水。
赵轩死后本就没了主心骨的军士们纷纷跪下,奉徐淮南为主,徐淮南一个个扶起来,大声道:“跟随我征战的人,有我命在,你们的家人就不会受战乱之苦,饥寒之痛,不负死去的赵老将军,我徐淮南在此发誓,苍天为证。”
那些人拜得更低,有些人忍不住哭出了声,徐淮南也没有安慰,向前走了去,看着前方生出来的那座山高入云霄,看到那个一直在攀爬的少年心中似乎有一根针,刺痛了他,眼角流出一滴泪水,随后揉了揉眼睛道:“从此以后这个少年城中一切吃住医病都由我的俸禄中扣除,不许有人打扰,违者杀。”
众将士对这位年纪不大的城主更加恭敬,十几年后真正纵横的谷田儿还给了徐淮南一场造化,徐淮南想起了那个故人,便给此山取名无名山。
天上一道炸雷劈下,劈到那谷田儿身上,谷田儿和一个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继续爬着那座无名山,一次一次爬了十几年,徐淮南为想要这天下,想夺了分一半给那个故人,像分糖葫芦一般。
回去时发现了无名父亲的坟墓,此后有时间便去祭拜,说趣事与那里头人说,也不管那人听不听得见,无名走了两日身上满是污秽,终于是到了思歌城,进城门时被拦下,问乞丐从何而来,无名将身上几十钱都给了那士卒,士卒摆了摆手让他进去。
小君儿在城外远处看到了那士卒,待到无名进去后,小君儿过来抢了过去:“中饱私囊该当何罪心里可有数?”
那士卒跪着不断求饶,小君儿到了一句“没有下次。”士卒待到小君儿进了城去才起了身,无名到小君儿闺房前敲门,里面的侍女应答道:“小姐吩咐过她不愿意见你,叫公子自行离去。”无名低了低头说了一句:“麻烦您告知她一句,请她在…等一等。”
一转身离去低着头也看不到表情,小君儿气的在后面跺脚,望着那个背着黑画的少年抽噎道:“你又是这样,又让我等,我等就是了,负心汉。”
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哭着,哭了许久,赵府管家出来把那小姑娘抱了回去,看到那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小君儿,问道:“谁欺负我家小君儿了。”
小君儿没回答,管家看着远处的无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无名淡淡一笑转身离去,管家拭了拭眼泪。抱着小君儿进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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