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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往事再度被提起,小狗生气


“废物东西,你这手是不想要了吗!?”突然的怒吼打断了沈木溪与郁时桉的交谈。
  两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郁司程将之前带在身边一个男侍一巴掌掀翻在地,似乎还不解气,端起桌上酒水猛地泼到那人脸上。
  被羞辱的男侍,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嘴里不不住求饶。
  郁时桉见此,嘴角的笑意霎时隐没,眼底一片冷然看向郁司程。
  郁司程像是没看到郁时桉的不满,对着跪地的男侍又是一阵辱骂。
  “废物,废物!让你好好伺候爷,你就是这么笨手笨脚的?连斟酒都不会……”
  “殿下!陛下还在此,注意你的言行!”慕子嘉看不下去了,厉声阻止道。
  郁司程停下动作,眼神轻蔑地瞥了慕子嘉一眼,转头冲着坐在上位的郁时桉勾唇道,“陛下恕罪啊,这贱奴是我最近新收的,还不懂规矩,毛手毛脚的,我一时气急,就教育教育,陛下可以体谅哥哥的鲁莽吧?”
  郁司程此话一出,在场的文官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在陛下面前自称“哥哥”,如此不敬,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理?
  其中胆小的官员,已经低下了头,避免惹火上身。
  倒是慕子嘉,丝毫不惧郁司程与他身后的势力,直言不讳指出郁司程言语中的不敬,将北楚律条搬出来,好好数落一番。
  几名和他一同入朝为官的新晋官员,也挺身而出,支持慕子嘉。
  郁司程被这些能言善道的文官说得无言以对,气急败坏就要发作,却被郁时桉轻飘飘一句“别吵了,都不是什么大事,自家人没那么多计较。”就轻轻揭了过去。
  沈木溪也抱着兔子补充道,“大殿下性似先帝,急躁了些,但子肖父,各位大人也别如此较真了,总不能是先帝的不是?对吧。”
  “这句话不止骂了郁司程,还连带着郁舜一起骂了,如此胆大,还这么不加掩饰,但在场的人似乎没有一个觉得有所不妥,郁时桉甚至眼带笑意,可见这朝堂,早就不是当初郁舜的朝堂了。只是还有人拎不清,非要上赶着作死!”陈鹤轩冷眼看向郁司程,心里嘲讽道。
  郁司程当然也没笨到看不清形势,只是他现在早已不在乎这些了!反正胜负就在这几日了!
  他收起怒意,伸手粗暴将刚才扔在地上的男侍拉起,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拿过一旁擦手的锦帕,轻轻帮人擦拭起被酒浸湿的脸庞。
  如此怪异的转变,沈木溪不由眯眼审视起郁司程接下来的举动。
  只听郁司程边擦边满脸温柔地说道,“你啊,如果能乖乖听话,好好配合,也不至于惹我生气了。”
  男侍低着头不断称是。
  “还好遇见的是我,若是当初父皇在位,你知道你会被如何吗?”郁司程停下动作,突然捏着男侍的下巴,将他的脸扭向坐在郁时桉身边的沈木溪。
  沈木溪看到男侍眼中的惊恐与求助,心头一坠,生出不好的预感。他眉目间阴沉,一言不发看着郁司程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郁司程贴着男侍的脸,用一种令人发寒地笑意盯着沈木溪,道,“父皇当年对待那些不听话、想反抗的卑贱东西,惩罚的手法可是多到数不过来,我少年时曾有幸在旁观看过两次,那悲惨的叫声,还有那含着血泪的双眸,啧啧啧,现在想来,还真是叫人,难,忘啊!”
  听到郁司程的话,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新晋的官员虽是没见过郁舜,但从前辈的只言片语中也不难猜测那人的可怖,在朝多年的官员更是深知郁舜的荒唐,郁司程的话无疑是勾起了他们的恐惧。
  反倒是一直与郁司程默默对视的沈木溪,面色丝毫未变,手下依旧一下下温柔抚摸着怀中的兔子。
  郁司程没从沈木溪脸上看到任何他期待的表情,原本嚣张的表情瞬间变黑,他阴鸷的眼神牢牢钉在沈木溪身上,像是不甘心似的,非要找出沈木溪的破绽。
  倏地,一个黑色的阴影极速向着郁司程的眼睛袭来,他迅速偏头险险躲开,黑影擦着郁司程的头发直直陷入身后的草地上。
  郁司程心有余悸,转头怒视着台上的郁时桉。
  只见郁时桉手持刚才射兔子的弯弓,有些遗憾地说道,“刚才大哥身后窜过去一只野兔,朕本想打来给老师的兔子作伴的,可惜被大哥挡了,没猎到,现在兔子也没影了,真是遗憾。”
  要不是刚才郁司程躲得快,他的眼睛估计就要被郁时桉弄瞎了,可反过来,郁时桉还在怪郁司程挡了他射兔子!
  郁司程气不打一处,眼神阴狠,咬牙沉声道,“倒是臣的不是了,挡了陛下的路!”
  “大哥不必介怀,打猎嘛,看得就是谁更有耐心,能等到猎物自己撞上来。”
  郁时桉缓缓放下手中的弓弩,接着说道,“只是,刚才大哥提到先帝,朕就不得不让大哥小心说话了,先帝岂是你我能随意讨论的,大哥如此口无遮拦,妄议先帝,按照北楚律法,可是要掌嘴五十的!”
  郁司程双手撑在桌上,还想要起身与郁时桉争论,被身旁的陈鹤轩一把摁住。
  陈鹤轩低声在郁司程耳边说道,“还嫌不够丢人嘛!”
  郁司程此时才注意到身边各人的表情,多带着鄙夷。他冷笑着扫过沈木溪与郁时桉,然后甩开陈鹤轩的手,以身体不适为由,愤怒离席。
  陈鹤轩看着郁司程的身影,讥笑摇头。但碍于现在他还与陈家绑在一处,也为了避免他再次冲动做出什么蠢事,陈鹤轩也只能向郁时桉告了假,寻着郁司程而去。
  一直事不关己的沈木溪,此刻才抬头眼含冰刀地看向刚才郁司程坐的位置。
  “他知道了。”沈木溪想,“那只能让他死得快点了,否则,”他转头看向一脸阴沉不断灌酒的郁时桉,无奈叹气,“否则我家小狗该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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