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阮白醒来,已经是五日后了。
望着白色的账顶,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她记得在她晕倒之前,她在渡劫。
在依稀之中,她看到了一抹银色,是江心屿脸上的面具。
不过,想想也知道江心屿不会出现在这里。
且不说他现在在哪,她上次劝说他离开那个黑暗的地方他当下冷了脸。
阮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自嘲地笑笑。
而后,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硌她的头,很微小。
她去摸,发现自己的头发中沾着一片枯叶,许是从哪里带出来的。
阮白一看,发现这叶子的纹路有点眼熟,她掀开衣袖,露出藤蔓手镯,上面有零星几片芽叶。
叶子是椭圆形,带齿状的。
对比之下,发现这两者长得有些相似。
因为芽叶的纹路很浅,所以她看不出什么,只能判断这两个叶子应该同属一目。
阮白本想丢掉,想着哪日可以把它制成书签,刚好可以用来夹在话本里,便又收了起来。
而后,她才认真地看周围环境。
眼前并不是她熟悉的一切,她连忙坐起身来,准备下床。
这里是哪里?
阮白顿时迷惑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房间说不上富丽堂皇,但是周围有一些小的挂饰,有兔子摆件,挂着的梅花灯笼,椅子上有雾蓝色的坐垫,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床边是梳妆台,上面零星摆着几件首饰,有蝴蝶步摇,簪花。
阮白看出来了。
这些首饰是莹沐的,这么说,这间房子也是莹沐的。
她怎么会在莹沐的房间里养伤?
阮白便思考,边起床,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水喝。
也不知道她躺了多久,感觉喉咙干,干得像大沙漠一样,愣是一点水都挤不出来。
灌了好几杯水,阮白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就在这时,莹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阮白起来了,面露欣喜,往阮白这边跑来,而后,在阮白面前停下,险些没停住,差点扑到阮白身上了。
“大师姐,你醒了?!”莹沐抹去自己额头上的汗,兴奋地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去找南烛师兄来看看。”
“不用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身体有些脱力外,其他都没了。
阮白见莹沐还站着,她仰起头看,脖子疼,便拍拍旁边的椅子,说:“坐下。”
莹沐点头,乖乖坐下。
“我昏迷几天了?”
“大师姐你昏迷了五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当时,看到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快吓死了。”
莹沐说着,话里带着哭音,由此可见,她真的很担心阮白。
“那师尊知道吗?”雷劫这么大动静,景怀柯肯定知道了,阮白只是随口一问。
“就是师尊把你带过来的。”
换言之,景怀柯不仅知道,估计自己现在能活蹦乱跳的,也少不得他出力。
“对了,大师姐,你醒来的事我还没告诉师尊他们呢?”莹沐懊恼地拍了下头。
丢下这一句话,她便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回来,我……”还没问完话呢?
阮白的话还没说完,莹沐已经走了。
她只能坐在桌前慢慢地喝水,等着景怀柯他们到来。
不消一会,阮白便看到了景怀柯出现在门前。
除了莹沐,后面还跟着南烛,岳见以及段今。
南烛来他能理解,岳见她知道是因为莹沐在这所以他才回来。
段今但是让阮白有些意外了。
她与他交情不深,至今只见过两面,一次是景怀柯叫他们议事,另一次是两人比试。
而且,段今看上去也是冷冷的样子,若无事绝不会与他人牵扯过多。
“弟子拜见师尊。”阮白向景怀柯行礼,而后对着剩下几人点头示意。
“二师弟,五师弟,南烛。”
“身体可无碍?”景怀柯问道。
“弟子身体已无大碍,多谢师尊挂念。”阮白心下感叹,景怀柯这个师尊可以说是很称职了。
南烛见状上前,给阮白查看身体。
“确实,只剩一些轻伤,不出几天便可以痊愈。“南烛说道。
”无事便好。”莹沐适时出声,眉眼间写满了高兴。
“若无事的话,闲杂人等可以出去了,人太多的话会影响休息。”
这番话可以说是毫不留情了。
果然是南烛,那个不讲情面的“冷面医修。”
莹沐愣愣的,却是第一个应和南烛的人。
“大师姐,我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便往外面走。
岳见朝景怀柯做了告退的动作,而后紧跟着莹沐之后离开了。
段今倒是朝阮白说了句:“师姐好好休息,我期待下次和你的对战。”
这对沉默寡言的段今来说,这句话可以说是关心了。
阮白朝他露出笑容,真诚地道谢。
南烛简单地叮嘱了几句之后,也离开了。
临走时,别有深意地看了阮白一眼,眼里的情绪叫人看不懂。
最后,一大屋子人只剩下景怀柯一个。
“师尊,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最近,空山派一片太平,景怀柯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所以阮白理所当然地以为,问完之后,景怀柯应该会走,没想到,他转而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
“你渡劫那日,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又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这是怎么了?
阮白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试探地问道:“是有魔修吗?”
景怀柯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你最近多注意一下空山派有什么风吹草动,若有异动一定要禀告我。”
景怀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可见这件事很重要。
阮白正色,说道:“弟子谨遵师命。”
景怀柯满意点头,而后说道:“休息去吧。”
景怀柯走后,阮白不仅思索道:空山派有魔修出现了?看样子还是在她渡劫那日出现在她的住处附近。
阮白确定当时没有其他人,若真是魔修,那他/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还未想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对了!
朱瑾花,她回家的希望,她怎么给忘了呢?她昏迷了多久,就有多久没有浇水。
不会枯死了吧?
阮白也顾不上思考,急急忙忙地往枫叶林赶去。
等她到时,只看见木屋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在风中摇摇欲坠,可以说是废墟一片了。
想必那是她渡劫时降下的天雷劈出的。
她总算明白,自己怎么住在莹沐的房间里了,她的木屋现在哪里还能住人啊?
她赶紧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等看到窗台上一抹绿色时,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太好了,朱槿花没有死,它还活着。
阮白抱着朱槿花,只能往莹沐住所那边赶去。
临走时,看到地上的美人鸢,她顺手也摘了一些放在储物袋里。
她还记得当时和江心屿约定的,每天要准时入梦。
她昏迷了五天,也就相当于爽约了五天,也不知道江心屿会不会着急。
带点礼物去,总会是好的。
莹沐正好从外面回来,便看到阮白抱着一个花盆进来了。
她还记得阮白刚醒,便上去帮阮白抱花盆。
“谢谢。”
莹沐眉眼弯弯,道:“大师姐,这花对你有什么意义吗?你这么看重它?”
阮白朝莹沐露出微笑,半真半假地说道:“有个人告诉过我,只要这朵花开了,我的愿望就能实现。”
“大师姐,你居然会信这种话?”莹沐觉得不可置信。
“可要是万一实现了呢?”
可是这听来像是天方夜谭,在她那边,有不少摊贩就是用这种话术来卖东西的,也只有小孩子会相信。
莹沐顿时心底升起一股雄心壮志,大师姐这么好骗,她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她。
阮白后半段说的是真话,可惜莹沐不信。
“小师妹,我可能要在你这叨扰几日了。”
莹沐连忙摆手,道:“不麻烦的,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总希望有个人陪我,现在大师姐你来了,我就不孤单了。”
“那就好。”
睡前,阮白看了那朵朱槿花,她现在万分庆幸,它还活着。
“晚安。”
而后,阮白看到那抹小绿芽左右晃了下,好像在和她说“拜拜”。
想到这里,阮白笑了。
应该是风吹得吧。
但她还是也朝它挥挥手,轻声道:“明天见。”
阮白手腕上的藤蔓手镯也晃了晃。
魔渊
江心屿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寒光剑,上面的通讯阵法是被打开的状态。
“阮白怎么样了?”
另一边,花尘越的声音传来:“你担心她,可以去看她啊?在我这打听什么?”
“哦,我忘了,你现在在魔渊,根本出不来。”
花尘越专挑江心屿的痛处说。
江心屿忍住想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说不说?”
“这两天应该快醒了吧。”
就在花尘越说完这句话,江心屿感受到阮白的气息,连忙关掉了通讯阵法。
另一边的花尘越还想说什么,看阵法关闭了,不用说也是江心屿干的。
他骂骂咧咧:“不愧是你江心屿,每次用完就丢,连声谢谢都不说,看你下次求我的时候,我还会帮你办事吗?”
花尘越怎么骂他,江心屿已经不管了。
阮白出现的那一刻,他本能地起身相迎,而后想到什么又坐下了,生生克制住了。
阮白一来,便是看到江心屿坐在小桌子前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不靠在软榻上……”
阮白的话音未落,便听到江心屿说道:“在你眼里,我是这么懒散的人吗?”
阮白沉默了一瞬。
难道不是吗?
阮白以为经上回她拽江心屿衣领之后,他应该不会再想坐在桌子前。
江心屿好像知道阮白心里在想什么,开口说道:“上次是我大意了。”
换言之,这次他才不会像上次一样被阮白揪着衣领。
“你已经踏入元婴初阶了。”
阮白愣了一下,没想到江心屿发现了,她微笑道:“是啊,这几天因为渡劫之后在养伤,才没来找你。”
“如果让你担心了,我在这里说声抱歉。”
“我会担心你?”江心屿冷笑一声。
“不担心就好,那赔礼我就不给你了。”阮白说完,偷偷看江心屿的脸色。
“门前阿猫阿狗丢了我都会担心,你还不会吗?”江心屿敲了敲桌子,示意她把东西拿来。
看他这般嘴硬的样子,阮白强忍着笑意:“好好好,我这就给你。”
一大捧蓝色鸢尾被放在桌上。
“这就是你的赔礼?”江心屿看见那花多得布满了一大半桌子,有些花瓣还飘得到处,连他的鼻尖都布满了甜腻腻的香味,他眼皮狂跳。
“这么‘寒酸’的礼物?”江心屿挑眉问道。
阮白看着那花确实有些寒酸啊,纯天然纯手工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哈哈。”
“还摘这么多,你也不担心装不装得下。”
她当时看每朵花都好看,很想摘下来,不知不觉就摘多了。
“我储物袋里应该还有不少容器,可以拿来装花的。”阮白储物袋里摸摸索索,还真给她翻出不少瓶瓶罐罐,连制作腌菜的缸子都有。
阮白手脚麻利地把所有的花都装好,摆成一排,放在墙角。
蓝色的花朵与青灰色石砖相对应,原本沉寂的地方有了一片生机。
“真好看。”阮白满意地笑着。
江心屿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猛烈跳动着,他朝阮白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她眼里的温柔。
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江心屿慌乱地收回视线,用手低着头,道:“也就一般般吧。”
他抵着头用的是左手,但江心屿的惯用手不是右手吗?
阮白心底留下疑惑。
随后,她看向桌子上的花瓶,除了花瓣尾端有些枯黄,美人鸢和刚摘下来没有两样。
可以看出主人的珍惜。
如果没记错,应该有六天了吧。
它居然还没谢?
阮白觉得不可能,她抬头望向江心屿,问:“你是不是施了法,才让它没有凋谢?”
“小法术而已。”江心屿说完,想端起茶杯喝茶,本来是用右手的,临到前换了左手。
阮白原本只是觉得奇怪,这下好了,她确定,江心屿的右手出了什么问题。
“你的右手是不是受伤了?”阮白问道。
江心屿神色一顿,他也没想到阮白的观察力这般敏锐。
他淡定地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换只手而已。”
阮白能看出江心屿在撒谎,她肯定地说道:“你的右手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伤得严重不严重?”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剑划到了。”在阮白面前,江心屿第一次撒谎了。
阮白看出了他的隐瞒。
若真是不小心被剑划伤了,绝对没有这么严重,严重到他连右手都不敢拿出来。
她叹了口气,说道:“江心屿,我不懂,你受伤了有什么好隐瞒的。”
“难道你怕伤口太恐怖,会吓到我?”
江心屿扫了她一眼,道:“你自以为是的功力见长啊。”
“既然不是,那可以给我看看吗?我这里有些丹药,你应该能用得上。”
江心屿犹豫了。
“给我看看有没什么,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实在不像样。”
“阮白!”江心屿忍无可忍了,伸出缠满绷带的右手,“给你看就给你看,希望你不要吓到就好。”
能有多吓人?
阮白不信邪地把绷带解开。
等看到那手掌上露出的白骨时,她感觉全身都被定住了。
骨头周围的肉成黑色烧焦状,她没法想象江心屿手上的肉被烧掉的时候有多痛苦。
江心屿见阮白反应不对,连忙把手收回了,慌乱地把绷带缠上,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说了叫你别看,你偏要看,这下好了。”
好像这样能掩饰他心底的慌乱。
阮白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布置阵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阮白也没说什么,只是动作强硬地拉过他的手。
江心屿准备将手收回。
阮白又把江心屿的的手拽了回来,不容拒绝地说道:“别动,你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留疤。”
江心屿额角一跳,他的手都伤成这样了,阮白还想着什么留不留疤的问题。
但他也只是气鼓顾地瞪了阮白一眼,任由阮白给他上药。
阮白从储物袋里把什么好药都拿出了,敷在江心屿的手上,最后把绷带缠好。
江心屿见好了,这才把手收回。
阮白体内有魔气的事,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犹豫了一会之后,他还是开口了。
“你前几日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比如经脉运行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阻碍你。
阮白一顿,猛然看向江心屿。
“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看你,发现你体内封印着魔气。”
江心屿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怎么会?你是不是看错了?”阮白强撑着笑容,问道。
“没有。”江心屿摇摇头。
阮白不担心江心屿说的是假话,他没必要骗她。
她也说不出,她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江心屿,可能是因为在他面前,阮白不是那个空山派大师姐,不用战战兢兢担心自己会露馅。
可是,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怎么还会入魔呢?
“你不怕我堕入魔道?”阮白问了一句。
江心屿漫不经心道:“你堕入魔道又怎么样,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主仆契约。”
“更何况,你这样的,来一百个我都不怕。”
阮白:虽然我实力弱,你也不用这么轻视我。
她不知该说江心屿狂妄还是自信,这大概就是有实力的底气吧。
但不得不说她有被安慰道。
“还有,你可是阮白啊,无论入不入魔都是我的仆人,要给我念一辈子书。”
若是给江心屿说过的话排个名次,这估计她从江心屿嘴里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了。
她心里有些麻麻的。
“不过,好消息是帮你封印体内魔气的人是个高手,若是没有外力,这封印可维持十年之久。”
“在这十年之内,这股魔气不会阻碍你的修炼。”
阮白苦笑道:“这还真是好消息。”
离她下线还有半年,这个封印能撑到那时候了。
不过,阮白有个疑问:那个帮她封印魔气的人会是谁呢?
联系最近发生的事,阮白有所猜测。
景怀柯不会是那个帮她封印魔气的人,不然的话他今天不会问她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五日前她渡劫时,一定还有别人在场。
当时她魔气外溢,那人不知怎么就出现在那里,帮她封印了魔气。
之后便是景怀柯追查魔气来源,寻到她在渡劫,那时她体内的魔气被封印了,他也无法追查,只能在旁边守着。
魔气是在枫叶林消失的,而当时那里只有阮白在。
所以,他才会在阮白之后,询问她情况。
那个帮她封印魔气的人是谁,不管对方什么目的,她都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若是能找到对方,她一定好好感谢他。
“你能看出封印的人是谁,比如他施法有什么特点?打出的法印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可没有帮你寻人的义务。”江心屿冷冷地说道。
“对方帮了我这么大个忙,我总要感谢对方吧。”阮白说道。
江心屿难得好奇,问道:“你想怎么感谢他?”
“对方有什么事,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阮白正色,满脸真诚。
江心屿嗤笑一声,上下打量阮白,道:“就你现在的实力?”
“那总不能我给他/她卖命吧?如果对方长得不错兴许我还会答应。”阮白开玩笑道。
“去死都可以?”江心屿赌气地问道。
阮白认真地想了想,如果她快死了,还是可以的。
江心屿看她不否认的态度,心底有些吃味,语气中不免带着怒气:“我和你才是契约关系,你的整条命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许死。”
阮白被他突然的发怒吓了一跳,往后瑟缩了一下,小声地辩解道:“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也不可以。”江心屿不容拒绝地说道。
“好好好,我一定保护好我这条命。”阮白最后还是屈服了。
她不明白江心屿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那我开始念话本了。”
两人聊天也聊了一段时间,也要开始做正事了。
“对了,你的手受伤了,今天还比试吗?”阮白想到今天的训练斗志满满。
经上次一战之后,阮白改变了心态,开始主动地迎接挑战。
江心屿奇怪地看她一眼。
“今天不比试,你已经到元婴期了,那个约定你赢了。”
“从今天起,我会告诉你一些御音之术的秘诀。”
阮白听到这,突然觉得什么魔气都不是问题了,只要她可以继续往声音疗愈的方向走。
反正魔气不魔气都是未来的事。
“真的?”阮白高兴的跟那些武痴练成绝世武功的样子一模一样。
江心屿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能学习御音之术真的有这么高兴吗?
基本上所有修士都嫌这法术鸡肋,近攻不如剑修,远攻不如术修,就连实力最弱的丹修好歹能疗伤,音修能干什么?打架的时候给敌人弹首曲子听吗?
江心屿不明白,阮白为什么执着于要学习这门书法。
但看到她笑得开心,他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意识到自己在傻笑,江心屿立刻把嘴角拉下,把头扭过去。
他不接受自己现在的蠢样。
余光一瞥,看到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掌,他眼神放空,用手指摩挲几下。
他好像越来越习惯阮白的存在了。
这怎么办呢?
江心屿眸底闪过暗光。
要不让她彻底成为魔修吧,这样景怀柯和她的那些师弟师妹都不会来打扰她了吧。
“江心屿,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阮白的声音,江心屿收起自己危险的想法,又恢复到平日里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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