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本将军被算计了
曹靖远就算动了废除奎狼营的心思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动手,如今内忧外患,奎狼营在军中不仅是一柄利剑,更是一枚定心丸,若是此刻废除且不说朝中如何,光是西北前线就岌岌可危。
“不会。”沈南影忽然摇了摇头道:“皇上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即便是有废除奎狼营之心也不可能会在此时这么做,何况奎狼营是一柄利剑,他不可能会就此折了。”
陆商脸色陡然一变:“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他根本就没有废除奎狼营之心,之所以那么说是在试探我”
“准确来说他是在试探奎狼营是否还能为他所用。”如果能用自是好,若是不能再为他所用曹靖远便会随意找个由头废除奎狼营。
沈南影看着陆商越来越凝重的神色轻叹一声道:“胡相要跟皇上斗出个所以然来难免会波及旁人,陆副将若是一步踏错就回不了头了。”
“多谢姑娘提醒。”
陆商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
回侯府后沈南影拿出熟悉的腰牌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眉头微蹙,这枚腰牌可以调动皇城内奎狼营的暗卫,可若是这样她的身份很快就会被识破,沈南影犹豫片刻后手掌在床榻边上一按底下便出现了一个暗格,她将腰牌放进去后再一按便恢复了原样。
好不容易找出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沈南影被停职在家,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查不到更高一层的机密,如今只能去找大理寺卿姜华,若非万不得已沈南影是决计不愿与朝中人接触,一来是那些人从前同她共事容易识破她的真实身份,二来则是容易陷入各派的争斗之中。
到大理寺后沈南影才得知大理寺卿姜华正在家中养病,已经半月有余,见沈南影的是少卿谢怀风,前世沈南影并未见过此人,想必是近来提上去的。
眼前之人约摸二十来岁的模样,长相清俊嘴角扬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端的是温润如玉,虽说人不可貌相,但在大理寺这种遍地都是人精个个浑身都散发着狠戾之气的地方谢怀风就显得格格不入。
“沈大人,久仰大名。”谢怀风笑的温润如玉。
偏沈南影就觉得眼前这人像是个笑面狐狸:“叨扰少卿大人了。”
谢怀风命人奉上茶:“沈大人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安平侯之事?”
“正是。”沈南影点头:“不瞒少卿大人,我前些日子查到些线索但那线索忽然却断了,如今已然是无从下手了。”
谢怀风招了招手门口便有人拿来了一个钱袋,他将鼓鼓囊囊的钱袋递给沈南影道:“昨夜谢琼婉的贴身婢女死了,死在了城郊一处桥洞下,我们找到她人时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她手中紧握着这个钱袋,沈大人可否解释一下你的钱袋为何会在春儿的手中”
春儿死了?怎么会,她当时看起来不可能会寻短见。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杀死谢琼婉的凶手干的,可他为什么要杀死春儿?而且凶手似乎有意将矛头引向她。
“表哥出事后我查过谢府,从春儿那儿问出了一些事情,她当时要随我一起走……”春儿说过她自小在谢府长大,离了谢府她会过得很辛苦,春儿当时要自己带她离开难道是因为知道有人要杀她
不对!春儿知道有人要杀她,错了,从谢府那会方向就全错了,春儿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环!
作为谢琼婉的贴身婢女她怎么可能不清楚谢琼婉有身孕的事,最后那几日谢琼婉去见的当真是林明峰吗?一个深闺小姐半夜出门既不能翻墙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走出去,若从正门走一定会被侍从看到,而为了不被侍从看到就一定得有一个人引开他们。
谢怀风道:“若不是我知晓昨夜沈大人一直在府中现下大人你就该在我大理寺牢内蹲着了。”
“这事不对,春儿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要杀她。”沈南影道:“大理寺能否直接抓人”
“能是能。”谢怀风略一思忖道:“虽说大理寺在办案过程中又先斩后奏之权,但安平侯此事明面上不归大理寺管,无法直接拿人,除非将此案转入大理寺。此案本应归入大理寺但陛下却将人移交京法司就说明陛下明面上不想让人知道大理寺插手。”
等御令是等不及了,御令一级一级批下来少说也要两天,两天后花都谢了,幕后黑手要跑早跑了还能查出什么来。
“得先想办法将人困住。”沈南影下意识揣摩着左手无名指尖。
“你是说林明峰”谢怀风看了沈南影一眼道:“官员亲眷没有御令怎么困得住若是林大人一道御状告上去你这副都尉一职就岌岌可危了。”
沈南影倒不担心这个,她十分坦然道:“听说城南有姑娘丢了东西,指认林小公子,作为南衙副都尉自然有义务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
“不愧是沈大人。”谢怀风从起身拍了拍手,笑道:“大人稍等片刻,容在下换身衣服随大人一同去。”
有热闹不看是傻子,沈南影一口茶没咽下去谢怀风就已经换掉了官服,看得出谢怀风此刻很兴奋。
谢怀风道:“走吧大人,在下好了。”
竟没看出谢怀风还是个八卦之人,沈南影颔首同谢怀风一前一后出了大理寺策马一路直奔南衙,沈南影去展明堂取南衙腰牌时宋胤不在,夜阑倒是守在展明堂,这让她有些诧异,夜阑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宋胤身边,今日怎么单他在此处。
夜阑道:“副都尉。”
“夜阑”沈南影问道:“都尉呢?”
“世子有事不在,特命我在此候着。”夜阑将手中腰牌递给沈南影道:“此去林府林明峰未必会束手就擒,以防万一我同你们一道去。”
宋胤知道她的意图,让夜阑留在这里跟她一道去恐怕不是担心林明峰不会束手就擒而是担心她会拿着南衙的腰牌胡作非为给他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沈南影面上无动于衷,宋胤还真是了解她,她现在除了沈锦云再无所顾忌,别说制造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是当场宰了那姓林的畜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沈南影收起腰牌道:“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去。”
沈南影策马在最前,谢怀风追上沈南影和她并肩而行。
谢怀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你跟宋都尉是什么关系”
那狗逼见面就要掐死我的关系!
沈南影不明所以,只当谢怀风是八卦之魂燃烧,虽然她很想把这句话甩出去,但夜阑就在身后被他听到不就等于被宋胤听到了吗?
为了不被掐死沈南影十分理智地说道:“都尉他欠了我一个人情,这不让夜阑来还了。”
夜阑:“…………”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说嘛。”谢怀风一脸恍然大悟。
沈南影还没来得及追问那个怪不得是什么意思就已经到了林府门口,门口两个侍从相视一眼一个转身跑进门去一个小跑下来迎接。
侍从不认得沈南影但却认得她腰间挂着的腰牌和谢怀风。
“三位大人里面请。”侍从招手让人牵过马十分有眼色的领着人往里面走。
会客堂内空无一人,侍从道:“三位大人请小坐片刻,我家老爷马上就来。”
说完便退了出去。
谢怀风压低声音道:“我先前同林蔺打过交道,这位林大人可是个硬角色。”
沈南影前世大都在边疆,对于朝中官员不甚了解,唯一熟知的也就那几个和她针锋相对老是看不惯想让她阴沟里翻船的胡相一党和那几个食古不化的老古董。
而其中最令她悲愤交加的就是宋胤,宋胤初入皇城时一副冷脸冷心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仿佛人人都欠了他五百万,偏沈南影反骨上来了日日去堵他,不要命的撩拨人家,有一段时间皇城内闹得人尽皆知,宋胤一见到她就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就这样沈南影热脸贴冷屁股贴了许多年,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她恍然看到宋胤策马提剑朝她奔来,眉宇间满是痛苦之色,沈南影十分清楚那只不过是她临了了幻想出来的平自己遗憾的景象罢了。
重活一世没有什么好执着的了。
随着屋外响起的脚步声沈南影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谢大人,沈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府上啊?”林蔺走了进来:“来人,看茶。”
沈南影起身道:“不必了林大人,今日我等前来是为公事。”
“这……”林蔺看向沈南影又将视线移到一旁的谢怀风身上:“不知是何公事需要劳烦两位亲自走一趟”
“今日早晨接到报案,有人指控林小公子盗窃自家收藏多年的字画,都尉知晓此事后拍案而起说是绝无可能,他相信林大人的人品此事绝不是林小公子所为,但无奈此事已经闹到了明面上只得请林小公子去南衙小坐了。”沈南影面不改色,慷慨激昂道:“为顾及小公子的颜面大人特派我亲自来接,待水落石出后定将小公子安然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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