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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定江阴


谢路昀刚回京就听说了轩辕老将军死了。就是那个被赴江阴平定江阴之乱的轩辕老将军死在了多尔雍手中,他以及他的孙子轩辕镜只来得及护送消息出来,自己被乱刀砍死。

        轩辕老英雄也算是与谢家祖父齐名,两家还是兄弟家。

        没有想到,逝者安息!

        其实,那时候多尔雍没有完全的掌握着江阴城,一旦真正掌握下来便开始将周围的想要抵抗地县城下令屠尽反抗之人。

        熊熊大火燃烧,硝烟不断,是以鬼哭狼嚎。他们残忍无止境,掠夺金银珠宝,掠夺妇女,父老皆死于剑下。

        无一人生还。

        轩辕将军讨伐无果被杀死于城墙之下,带来的士兵无主乱刀之下无人生存。

        同日,大殿之上,各个武将议论纷纷是以圣上问谁可以担任之时,有的避而退之,有的踌躇不前,一时间人心惶惶,谁也不想接这个烂单子。

        轩辕老将军都无法讨伐的战役谁敢上去接,谁接了不就摆明这一战要么生要么死嘛。

        在所有人摇摆不定时,谢路昀站出来了。

        她义无反顾,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分。

        “臣,谢路昀,愿领军前往江阴不平定江阴之乱不回帝京”

        此话一出,众人都将目光放到她的身边,这位新晋将军,又是将门谢家之后,新起之秀。不及弱冠之时却能以一剑击退匈奴将应河军从危难之际解救出来,实乃勇气可嘉。

        圣上见一人出还是谢路昀,笑着说“朕的天下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来守了?”话落,几个老将军面露不堪,这不是旁敲侧击说他们这群人不中用吗?

        “臣,是陛下的子民,是天下的子民,如今江阴有难身为将士之身我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只看不管。如今只是一个江阴,若以后呢,又有多少个江阴会被沦陷,臣恳请皇上派臣平定江阴之乱”可以说,她做了两世的弊,她拿着上一世的经验来弥补这一世的灾难,可以减轻更少人伤亡。

        况且,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了反而会挑起勒哈的火气,说不定江阴管腻了就屠城。

        上一世,勒哈将江阴占城之后开始火烧抢掠不顾百姓的意愿强取强夺,一时间民不聊生百姓颠沛流离失所。她愿在看到此景。

        “那朕这就下旨,封,谢路昀为骠骑将军赐封号为定安,若此次能平定江阴之乱,朕有大赏。”

        骠骑大将军诶?封号一出,其余人在底下相互讨论着。

        谢路昀规矩地行了个礼“谢皇上恩赐,必不辱使命”

        回到家中,便撞见了谢母。白应蓉被小侍女搀扶着来到她身边,她下意识喊到“母亲”

        白应蓉哽咽道“我只想让你们都好好的有这么难吗?你看你父亲都伤成了什么样了,我本意是不想让你走你父亲的老路,官场上老谋深算的人太多了,不比外面的狼豺虎豹容易,好不容易等到你父亲休战打算衣锦还乡,谁知又要赔上你。我前几日听闻轩辕将军与轩辕老将军赴往江阴,谁知道,双双把头砍下来示威挂在城墙上。若那个换成是你,你以后要让娘亲怎么办呜呜……”她娘一边哭着一边拍着她的肩闷闷不乐地哭着。

        父亲受伤了?很快想起来这是父亲与母亲之间的情趣,父亲经常装作自己受伤来讨母亲的关心,偏偏她母亲傻还就真吃这一套。

        没办法,谢路昀说“谢家本该如此。如果我不当这一只出头鸟圣上可能会派父亲,父亲若是得知了此事必定会领军前往,到时候不如我替父行军解决了这一状以我换父亲的性命也好”

        “谢路昀!!”白应蓉气喊着。

        “母亲,原谅孩儿的任性,但孩儿非做不得。”

        她说完话后不管白应蓉在后面如何叫她她都不回头,她知道,母亲在叫下去她可能心软。

        “父亲,你找我!”她没有回自己的别院反而是去了父亲的院子里。

        谢允楠正擦拭着一根□□,谢家每一代将领都以枪出名,到了谢路昀这一代,她不用枪却用起剑来。

        但谢允楠还是希望谢家的□□可以得到传承下去。

        “与为父试试”谢允楠将这把传承枪丢给谢路昀,自己用起了普通枪。

        说是试试,结果是在试试之中将谢家独门枪法授予她。

        “我这一生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你祖父膝下有不少孩子都是顶一顶二的好男儿,你知道他为何偏偏挑中了你爹我?”他们边打边说。

        “因为你阿父比其他兄长来得敢,他们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你说我那时候头一战是我父亲放的权,那时候跟着我父亲去打仗的时候可不只我一个,他问谁敢一试时,我们多争先恐后的说敢,他又变道说如果试试输了这一局

        ,关系到谢家的生死存亡时他们都怕了。唯有你阿父敢作敢当。如今这习性传承给你也算好,今日朝堂之事我也听说了,如今我也如往日那般你祖父在临阵前传阿父枪法,我知晓你聪慧,将这枪法传道与你,只希望谢家枪可以传授下去“

        几式下来她也磨了个明白,知晓了其中的奥妙之后谢过父亲。

        临走前父亲还对她说“要是可以的话,尽量把江阴城城主救出来,他也算是个可怜人”

        回到自己院子时,就见到画知紧张的四处张望,她寻思着怎么。

        画知一见谢路昀,便赶忙上前去将一封信传给她,又说“是轩辕老将军的徒弟冒死逃离后传来的”

        谢路昀赶忙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的是勒哈王主多尔雍已经下令屠城,下一站可能赶往南暨。

        屠城的时间可能就是这两天,写信的人让她尽快做好准备。又写了他们屠城是因为好像要找什么东西,翻遍所有城内都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一气之下找来原城主,威胁他要是不愿意告诉他们,就下令将这座城池进行大屠杀。

        谢路昀一目十行看完后将信揉成一团,“吩咐下去,即刻赶往江阴。”

        话落,又撒腿进了屋内,将暗道机关打开,把里面的一箱箱竹筒状的东西运出来。

        等杨包子一帮人倒是,外面已经堆满了箱子。

        杨笋诧异问道“将军,这是?”

        谢路昀回“这些都是我之前闲来无事做的炮弹”

        “炮,炮弹?”谁家炮弹长得跟烟花冲天棒差不多。

        “可别小看了这些,三个箱子的炸金花可以毁了一座城,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见她一脸严肃毫无开玩笑之意,杨包子还是略有不敢置信,就这么几箱子就想敌千军万马,你信吗你信吗,反正他信就对了。

        跟着骠骑将军,有胜仗打。

        “江阴地势复杂,我们主动进攻,引一波兵马来于城门下,再将这群人马销毁,我们趁着烟气进入里面打开城门。他们的兵马一部分集中在城门外,说是要屠城,肯定也会有一大半留在里面没有分散开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护百姓的同时,将他们的人,一个不留”

        “总而言之,在尽量不破坏江阴城的情况下将救百姓,包子笋哥,你们在前方支援,只要一有敌军出来就炸,把城门炸出一条血路。到时候我带领两支部队入城,若一柱香时间没有敌军出来,你们就带领军队从这里到这里,这两个地方守的人数最多,你们尽管炸出什么事我担待着。炸完后就一路从这,再到这里,人全部摘掉,直到城主府。”

        “是”

        月黑风高,军旗猎猎飘扬,一行行人马尽往江阴一城赶来。

        此时江阴一城寂静无比。勒哈王主多尔雍在酒池肉林里泡着,旁边还有几名侍奉的女子端着水葡萄和红叶酒,只消轻轻一举,那酒顺滑无比地进了口中。

        多尔雍扯开嘴角猥琐地笑着“好酒,好酒”手一伸将一名女子拉下水池,那女子轻呼一声水波荡漾。可转眼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想要将多尔雍杀死时,匕首被反插进了胸口,鲜血不止。

        “啊——”其他女子没有看过这等画面惊叫起场面一片混乱。

        “真他娘的扫兴”多尔雍嫌恶地将人扔出去,他早就看出这个女人不太对劲了,没想到杀了那么多来兵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来人——”他朝外说道,外面待候的勒哈士兵齐齐冲了进来“拖下去喂狗,在把附近好好查一查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还有,将郑奕兰给我带上来”

        “是”

        很快,郑奕兰被带了上来。他的头发被血块黏在一起衣衫褴褛没一处好的,他的脸被刺上字,手被砍断了依旧血流不止。来时望着昔日家园如今的炼狱,他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是他没有用,是他管不好江阴一城,是他害了百姓们。

        “我在问你一遍,集阴符在哪里”

        “在下不知”

        多尔雍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没用的废物,动用这么多刑法都撬不出他的嘴,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要是不说,我就将你那貌美如花的妻儿丢到我属下那里,将你的儿子在你面前杀了后煲汤给你喝”

        郑奕兰脸色未变依旧不说出任何一句话,集阴符是天机老人所作谁得到这集阴兵占天下,可以说是谁得着便可以得到这天下。阴兵乃阴界之人不老不死传闻被杀后□□还可以在复原,周而复返耗尽的是生人的血若是这集阴符落入了勒哈人的手里这天也就要变了。

        郑奕兰作为天机老人的弟子之一,不曾见过这集阴符,只是天机老人有一次说漏了嘴,也及时叮嘱他们几个弟子切莫传出去,否则必有大难。

        谁知,天机老人刚强调,同位师弟地张月茅心存异心,不仅想统治这个天下,还在出师前将天机老人戮杀,转头回了勒哈。

        他想拉拢郑奕兰与他一起,却被拒绝了,郑奕兰是所有弟子里最受天机老人所喜,他心有不甘明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又迫使他娶他哥哥的女儿,张月茅膝下并无子嗣,只是他哥哥多尔雍子嗣许多,他们逼着他去娶他哥哥一位女儿,那时候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奕兰哥哥你什么时候去白家下聘礼娶我”面前穿着红色靓丽地罗裙的女子微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蓉儿在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父亲还没有同意我们的婚事,这一生我非你不娶”郑奕兰沉重地向白应蓉许诺道,甚至还用手发誓。

        白应蓉害羞的捂着嘴笑“没关系的奕兰哥哥,我等你,不过,你一定一定要记得来娶我哦,这把碧绿色的簪子很配你的衣裳,是我亲自和人学第一次做的男簪可不要嫌弃”

        那把碧绿色的簪子被他拽在手上,温热的触感夹杂着少年炙热地爱仿佛要将手心烫出一个洞来。

        美丽的女子终究没有等来她喜欢的情郎,十五六岁的承诺比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得悲伤。

        一个被圣上下旨许配给了初出茅庐的谢大将军,一个做了江阴城城主娶了游牧民族地女儿。

        两个人的命运背道而行。

        郑奕兰始终忘不掉,她成亲前一个月跑来找他,带着包袱抛弃世俗说了一句让他震惊的话。

        “我们私奔吧!”

        “你别娶她了,我也不嫁给他了,你娶我好不好,你喜欢我好不好”

        来时欢欢喜喜,走时就有多悲伤。

        老天爷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下了一场雨。

        他跪在庭院里自暴自弃地哭着,喜欢的人在门外拼命地拍着门,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

        如果不遵循那些人的要求娶那里的媳妇,他们全家可能会遭殃,再者说圣上已经让谢白两家成亲家了,他郑家又算得了什么。

        白家女逃婚追昔日情郎的事情不知道被谁走漏掉,每每遇见谢将军都会议论一番,搞的谢允楠每次都派人堵住对方的嘴。

        结果越传越远就说谢允楠恼羞成怒莽夫一个,难怪世家女都看不上。

        如今,最该被看不上的应该是他郑奕兰。

        还好应蓉没有嫁他,否则今日指不定会成什么局面。嫁给那个人也挺好,至少会武功,能保护她,不像他自己,一身读书气,懦弱无能。

        他的妻儿,呵呵,他不在乎。

        他像是联邦联姻的工具,用完就丢,连同房就像完成任务一样。

        年少时的情爱已经死在了那场大雨中,大雨磅礴冲刷走心酸与难过。

        郑奕兰跪在多尔雍前面,下一秒便咬舌自尽了,快的多尔雍来不及掐住他的命脉,死前的那一刻是解脱的,他的手死死握住了那只碧绿色的簪子,就像是握住了她对他的喜欢不让她消散开来。

        “来人,给我屠城”多尔雍咬牙切齿地大喊,既然郑奕兰他敢死,那就别怪他无情,他要让对方看看他死后这座城池将会落入怎么样的炼狱。

        “啊——不要啊——”

        “不要,求求你,住手,不要啊——”

        “娘亲——我怕——”

        一声声尖叫入耳,一道道血光在夜间划破天际,死的死伤的伤。

        “救命,救命——你们这些人,没有人道可言噗——”

        外围,没有人来守着,只有空寂寂地城门,却殊不知里面正进行一场巨大的屠杀。

        “计划有变,给我破城门——”谢路昀立即下令。

        城门被木槌彭彭地撞着没两下就被撞开了,一开城门众人皆惊,城门内死尸无数,大多父老乡亲,还有幼童,身上是,腹部,皆是刀伤。血迹斑斑,铁锈味散入,一看这血迹的颜色估摸才刚开始。

        “包子,笋子我命令你们二人带一支队先绕路去城兵卫,把那里的军械和剩下的勒哈士兵炸了”

        “其余人手,随我进城”

        她一挥手势,众人便知晓何意。

        前不久,杨包子便问,如果勒哈王主丧心病狂赶不及我们应战就先屠城怎么办?

        谢路昀也不是没有想过,她在图中圈了两个地方,这是上辈子她摸索出来的两个要地,这两个要地被勒哈放了不少弹药粮草,还有守备军的看护,是最为重要的。既然下令屠城,那么这里定然会调出一部分精英出来,所以这里守卫是最松的时刻,没有丹药粮草他们支撑不了些时日,咱们来个里应外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欢欢快过来”被唤做欢欢脸上没有一丝退缩,他抽气旁边插在张家阿伯身上的一把刀冷吸一口气,愤怒地冲向前面地那个即将杀死底下那个小姑娘的士兵,士兵被刀捅入难以置信地回头,一把刀唰,鲜血爆出。

        “欢欢——”

        “欢欢哥——”

        “你也给我去死——”

        “不——”

        小姑娘拿手去挡着,浑身畏缩颤抖,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刺透他的胸口又猛然拔出,那士兵瞪大双眼顿时没了气。

        谢路昀屏着气望着她们这一路过来都是尸体,好好一个富庶的城池如今便成了人间炼狱,是她太慢了,是她太慢了。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降灾难给我们,我们何错之有”一位阿伯跪在死去的亲人面前,大挥着双手质问天地不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生在乱世又有何错……”

        “谁来救救我们,谁来救救我们……”

        “爹,娘……你们在哪里,我好怕……”

        “宝儿,宝儿……我的宝儿……”

        一时间里,她耳边皆是苍生的呼唤,骨子里的血液刹那时热腾起来。

        “你是谁,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少女稚嫩的声音带着哭泣向为首穿着盔甲的谢路昀问。

        旁边的人听见后抬头朝这里看“救救我们,救我们好不好”

        “延征,留下来安抚,其余人手,随我……”她一跃上马,吐出四字“格杀勿论”

        那一日,只要是在那场大屠杀里存货下来的百姓们都看见,有一人穿着红色的盔甲,骑着一批烈马,她左手持着一把枪,腰间悬挂着碧落剑,每每到一处象征着嘞哈的士兵全部死于剑枪之下。

        应河军从来没有那么勇敢过,他们跟随着谢路昀,与谢路昀同一出处,明明对方比他们都小,但感觉有一种很强烈的威压,她像是真正的战神,天赐的神将让他们不自觉听从于她。

        将自己埋藏在骨子里的热血全部激发出来。

        “报,王主,帝京的狗打来了……”

        “你他妈不会打回去阿,用的着我叫”多尔雍捏了捏眉心示意退下。

        “可是,可是……他们已经快到城主府门口了,我们的精卫全留在守户那两个仓子,其余一部分分散去屠杀,还有一部分在城主府门口守着”

        “报……”

        “又有什么事?”

        “看守的那两个仓子……被炸了”

        原本还镇定地多尔雍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护卫地衣服喊道“你说什么”

        “全被炸光了”话落,就被多尔雍踹了一脚。

        “即刻给我封锁城主府保护多乐果,其余人派人随我应战”

        “没用的废物”

        城主府后院某一处,多乐果将手平举让面前的男人为她宽衣。

        男人生的俊美无双,他喜好穿着蓝衣衬得他温润有礼,当然最主要的是多乐果喜欢他穿蓝衣。

        “希洋,我怎么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多乐果眼皮子一直跳动着,就感觉,心里面慌得很。

        “我亲爱的小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希洋,你跟了我多久?”

        “四年”

        多乐果抬起手轻轻滑过他的脸庞“我真喜欢你的这副脸,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否则我就让父亲同意了这一门婚事”

        “奴身份卑贱,小殿下勿说笑”希洋摇摇头对她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希洋,我喜欢你,做我的王夫……”好不好字未说出口,外面便闯进来了一些人。

        她略一恼火,将门打开一看,“王女殿下”

        “发生什么事了”多乐果问。

        “是这样的,帝京的狗打到了城主府,王主率领人手去取她狗头”

        他们很喜欢将帝京派来的将军说是一只狗,但后来勒哈全军覆灭后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匹恶狼。

        勒哈,才仅仅只是个开始。

        谢路昀一路来厮杀无数,她左手拿着长缨红鸾枪,右手握着碧落剑,没有任何不适感,既能将谢家的枪意带到这里,又能坚守本心。

        “来者何人?”多尔雍领着一群兵赶到,就见不少勒哈儿郎死于□□之下。

        “定安将军谢路昀”

        “定安将军?没听过,哪儿冒出来的?还有,你们帝京没人了吗,怎么派来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太看不起我了吧哈哈哈哈”多尔雍调笑着,周围人也跟着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谢路昀也跟着笑,她的笑狂妄自大,但又十分有底气。

        “你笑什么”多尔雍不怒反问

        “我笑你是个傻x,既然没听过,那你今天就给我听好了,今日要杀你的人,她,叫做……”少年英雄长驱长缨红鸾枪将剑挂于腰中,一招一式尽显杀意。

        他很快反应过来,又不如她更快,肩胛被刺穿,少年猛然抽出腰肩上的剑,笔直有力地对抗着。

        一字一句吐露着话。

        “谢……”她的剑在他腰间一滑,

        “路……”划破对方的衣裳

        “昀……”血蹦出后,□□刺透心脏,多尔雍同时也将剑插入了她肩胛,也算是报了被刺穿之仇。

        谁知,只是刚入,就见谢路昀上前一步,那肩胛直直被刺穿,她手里的□□紧紧握着不放,唰,那根□□穿过之后又飞向下一名大将。

        “噗……”

        “中原人,从不爱说谎,说杀你就是要杀你。”

        “所有人,就地伏法,全部绞杀”

        如果只是战争的事态轻微,投降者可以饶他们不死,可从这里望向底下的镇落,这一路走来多少具尸体,又是谁的父亲谁的儿女,死在了这一场屠杀里。

        他们暴戾残忍无情,求饶的话一遍又一遍换来的是无尽的杀戮。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的心软,只要是勒哈人只要是代表勒哈的,一个不留。

        “报——王女,王主战死了,被帝京的狗不是,被帝京派来的叫什么定安将军所杀,末将死命逃脱为王女传送情报”

        “你是什么,王主怎么了?”多乐果抬眉瞪大双眼喝声问。

        “王主,王主……战……噗……”底下突然传来一把剑终结了他的话,出手的是希洋。

        “希洋,希洋,我父亲,我父亲他是不是,是不是……”

        “小殿下,王主吉人自有天相”希洋哄道。

        “他骗我,他骗我对不对……”多乐果失神昏了过去倒在他身上,希洋复杂地眼神朝门外看了一眼。

        另一头

        “将军都搜遍了,还发现了郑城主的尸体,他手前紧紧握着一只玉簪子不知何意”听着下面的人来报,谢路昀隐约想起父亲曾和她说过母亲年少时候的事。

        谢允楠爱慕白应蓉,就算是她绯闻缠身他依旧也喜欢。其实还是郑奕兰作为男人看出的他,主动找到他让他帮忙求娶,自己为了国家大义两邦连亲不能拒绝。

        那簪子算是她母亲赠予郑奕兰的定亲信物了,死前紧握,也算是个多情人。

        然而在这乱世中,多情人,难存之。

        “还搜到什么嘛?”

        “我们在柴房里寻到一个快要死的老妪,说是郑奕兰的乳娘,她知道郑城主的一些事,临死前说是勒哈要找什么集阴符,那集阴符,集阴兵夺着可得天下”

        “集阴符?”她寻思着这这几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般

        “这件事情封锁起来谁也不能说”

        “是!”

        “捷报捷报,定安将军谢路昀,江阴一战大捷,捷报捷报,定安将军谢路昀,江阴一战大捷……”

        不到三更头,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都城,谢大将军的儿子谢路昀火了。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位少年英雄,表示赞之。

        “没有想到,谢家人才济济阿,轩辕大将军收不了的江阴她倒是厉害”

        “新起之秀,少年老成,未来可期阿”

        “谢家的风头最近倒是挺大的啊,我听说勒哈前几日屠城,她愣是领千军万马抗敌没有退缩,这份勇气换做是我家那臭小子,换做是帝京的男子也没几个做的来”

        “我听闻这个谢路昀当时在朝堂之上,圣上说派哪位武将去,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就只有她站了出来。拿着国家的财富,享受着百姓的称赞,到头来缺不如一个比他们年纪小的孩子”

        此刻,人人口头上称赞的那位定安将军正在……

        “快快快,给我拿一件墨色的袍子”谢路昀惊慌失措地跳下床去,让杨包子为她寻一件衣裳,寻好后又将其放下。

        要不是她眼尖瞧见了回来路上有一道师父刻有的独特的标记,打死她她都不敢将剑砍断

        “你先出去,有事我在叫你”

        “谢老弟你可以吗?要不要我帮帮你或者找名医师,我看那刀口挺深的”

        “没事儿,一会的事,要是你燕兄来了你帮我拖一拖”

        “燕兄要来?”他眼睛一亮立即保证。

        送走杨包子后,谢路昀赶忙将衣服将衣裳用剪刀裁开,那把刀刺入后在危难之际被她劈断,剩下一头入了肩胛处,有些难取。

        她拿起一块白布放在嘴头,又将一块镊子放入火中烤着,还未等她夹起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燕兄,路昀老弟还在里面换衣服,你等会进去吧”杨包子按照谢路昀的吩咐拖了一下,也就一下,在对方拿出上药时,那变脸的速度堪称第一。

        “你请进”

        里面的谢路昀“…………”暗叫不妙,她想起身,用牵动肩上的伤口,恰巧与门口站着的人四目相对。

        “…………”

        “…………”

        “我真服了你了”颜懿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检查起她肩上的伤口。

        她微微换了个姿势,被他制止住了“别动,让我看看”

        肩被碰到的地方有一丝痒,灯火烛光下显得几分暧昧。

        “疼吗”他突然开口,谢路昀迷茫地脸上透露着一丝惊诧就见他接过她手里的镊子重新消了毒,“可怜有点疼忍一忍”他曾医过不少人,手起刀落不少人,没有一次手是抖着的。唯有这一次,那靠近伤口的手不自觉地发抖。

        谢路昀将嘴里的布取下,握住了他发抖的手“阿懿,我不怕疼的,你,来吧!”

        明明痛的是自己怎么搞的他更痛一样。

        其实说不怕疼是假的,如果不怕疼,怎么会嘴上咬着布也不愿意露出一声。

        “好”

        那镊子轻轻地靠近,谢路昀闭上双眼,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镊子上,为了不让他害怕,她没有吭声,咬着牙脸色有些痛苦。

        待那刀头被取出,还带着血迹丢到一旁,颜懿又为她包上纱布。

        “我就说,我不怕痛吧……”她强忍着剧痛强颜欢笑让颜懿有些心疼。

        他无可奈何轻吐二字“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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