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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伤未醒


祁少棠跑到司南弦的屋中寻找着他的身影,床榻旁正围着许多太医和下人,他们在极力抢救司南弦,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呼吸很弱,她跑了过去却被太医挡住:“郡主恕罪,这里实在太过忙碌,郡主还是一旁等候吧。”祁少棠眼皮微耷:“好,劳烦太医,一定要将南弦救回来……”她话语中带着一丝祈求,她也不知道司南弦是否还能活下去。太医拱手,继续转回榻边。

        祁清浊将祁少棠拉到一边:“少棠放心,南弦定不会有事。”他看见女儿浑身血污,便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他对不起这两个孩子,让她们一个躺在榻上性命危矣,一个提剑为夫报仇,他这个父亲当的可是真好……

        两个时辰过去,祁少棠去往那边多次,却没有一点好消息。她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又过了一柱香,太医走了过来,跪下回话:“王爷,郡主,世子性命无虞。”祁少棠终于放心,立即站起身准备去看望司南弦。太医再次开口:“只是这,世子仍旧处于昏迷,微臣也束手无策。”什么!束手无策?祁少棠心陡然一震,又问:“你的意思是?”太医怯懦回话:“世子是否能醒,一切都未可知。”祁少棠如同被五雷轰顶,眼前花白一片,晕了过去。

        等到祁少棠醒来,她看见了坐在榻边的祁清浊,她即刻坐起来,苦笑:“父王,女儿做了一个噩梦。”“是何噩梦?”祁清浊像在祁少棠年幼时一样,耐心问道。祁少棠笑了笑:“女儿梦见,南弦在我们大婚的时候遇刺了,昏迷不醒。我也是,怎么做这么一个不吉利的梦。”她敲了敲自己的头,掀开被子欲起床“我去找南弦跟他也说一说。”祁清浊见女儿这样,心痛如锥,扶住她说:“少棠,这……都不是梦。”祁少棠如梦初醒,她重复道:“不是梦?”她甩开祁清浊的手,奔向司南弦的房间。

        她跑到屋里,见司南弦安静的躺在榻上,呼吸匀称,脸色憔悴,原本白皙的面容更加病态,像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祁少棠眼泪再也止不住,她跪坐在地面,趴在榻前哭着,嘴中骂着:“司南弦你个混蛋!当初为何替我挡下那一剑,我宁愿是我躺在床上,让你为我哭一辈子!”她见司南弦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

        有些失落,她多希望眼前男子只是闹着玩故意装睡,她多希望明天一醒便能看见这张脸对她问一声“司夫人,睡得可好?”可惜她或许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第二日醒来,祁少棠全身已麻,跪在地上睡了一晚,今日连站起来都费劲,她扶着床栏缓慢站起身,却因腿软一下子又跌落,额头磕到了床沿。“啊……”她痛哼一声,一般这种时候南弦总是会扶住她:“这么不小心,头再碰坏了。”然后检查她是否受伤。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慢起身去厨房端药。很快,祁少棠就端了一碗汤药进来,她坐在榻边,将司南弦轻轻扶起,靠在床栏,拿起汤匙,摇了一勺,用嘴吹至不再烫口后喂进他嘴中。

        这样一日复一日,祁少棠形影不离的陪在司南弦身边照顾他,每日为他吃饭喝药,替他擦洗身体,累了就在爬在床榻边休息。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半年。哪怕是萧夜白和祁清浊来劝她,她都不予理会。

        这一日,她正在喂司南弦喝药。萧夜白闯了进来,将祁少棠拉到一边斥责:“祁少棠,你是不是疯了,你准备一辈子在这里伺候他吗?”祁少棠挣脱束缚,有气无力的说道:“夜白你别闹了,你都嫁人了,不好好陪着你家王爷来这里做什么。”萧夜白听到这话便气不打一出来:“你也好意思说,你我什么关系,你连我大婚都不露面,你还想这样颓废一辈子吗?”祁少棠彻底崩溃,吼道:“我还能怎么样?我最爱的男人为了救我三番五次倒在我面前,你让我对他不管不顾?你知道多少次崩溃的时候我都想直接去陪他,这样一了百了,我多想当初被捅的是我!你让我放弃,我如何能放下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过自己的逍遥日子!”萧夜白看着眼睛布满血丝的祁少棠,眼中布满水泽,上前抱住她:“少棠,我只是不想让你步你父王的后尘,你父王可以为了你振作起来,可你和司南弦又没有孩子,我怕你一直这样下去……”祁少棠轻拍着萧夜白后背:“没事的,我一定能等到他醒的那一天。”祁少棠打发萧夜白走了以后,又缓慢走向床榻,看着半年来这一模一样的场景,同样的人,同样匀称的呼吸,同样没有一点会醒的征兆……

        祁少棠再一次崩溃,她坐在地上哭着:“司南弦,你要是再不醒,我便改嫁,再也不踏进你这世子府半步!”“不行……”榻上传来虚弱的声音。祁少棠还是听到了,她转过头,看着睁开眼的司南弦,激动抱住司南弦,哭的更加厉害:“你还知道醒,你知不知道这半年我怎么过的?”“自然是知道,少棠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楚,我舍不得少棠受苦,所以赶紧醒了。”他摸了摸祁少棠的头发,轻声说:“多谢少棠,这么久还没有放弃我。”“刚刚自然是吓你的,我不会改嫁,一辈子不会。”祁少棠抱得越来越紧。司南弦闻言浅笑:“我用整条命换来的夫人,自然不能让她再跑了……”

        司南弦苏醒的事众人都知道了,纷纷前来道喜,可司南弦却大多数不接见,因为他现在身子尚未痊愈,不能太过劳累,只见了几位长辈。自司南弦醒来之后,祁少棠也渐渐恢复往常模样,笑容常挂,面色红润如初。

        一天萧夜白来找祁少棠,她一进门便是讨好奉承,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祁少棠一看便知定是有棘手的事要求助,她挑眉问道:“什么事求我?”萧夜白调皮一笑:“还是夜白懂我,我阿姐最近再查我手中的这个花楼,我怕她查出来,所以少棠你一定要帮帮我。”“你怎么还没把这个花楼转让?”祁少棠皱眉,她接着道:“你是想让我盘下这家花楼?”萧夜白疯狂点头:果然还是少棠最懂我!祁少棠沉默,萧夜白摇着她的胳膊撒娇:“少棠,求你了,少棠……”祁少棠无奈:“好好好我答应你,你怎么嫁人了还是一副小孩的模样,你跟秦楼还也这样撒娇吗?”萧夜白脸红:“青天白日的,你胡说什么呢?”祁少棠:我说什么了?

        几日后花楼转让成功,祁少棠成了这家花楼的新主人,她看了看这几年的纯利,皱了皱眉:怎的一年比一年低,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花楼再这样亏空了。于是祁少棠找了许多美男入住花楼,吸引更多女客,生意变的爆红起来。

        司南弦见这几日祁少棠总是老往外跑,把自己一个人晾在家里心里很是委屈:少棠怎的都不陪我了,是我变的不好看了吗……然后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帅气的依旧啊……他唤下天舒:“天舒,你去看看少棠每日都去做什么了。”天舒领命离开,司南弦则找来各种美颜的药丸服用。不久,天舒回来通报:“主子,夫人每日都出入一家名叫‘群花阁’的花楼。”司南弦手中药瓶掉落:群花阁,那间招待女客的花楼,少棠她……司南弦未语,一个人在榻上坐了一下午,动也未动。

        知道傍晚该用晚膳时,祁少棠才回来,见司南弦没有来迎接自己,露出那招牌微笑,她很是疑惑,走了过去问道:“南弦怎么了?”司南弦转过头严肃的问她:“少棠最近去花楼做甚?”祁少棠微征:吃醋了?还挺可爱的,但是他派人跟踪我得给他个教训。祁少棠直言,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自然是去寻欢作乐。你不知那家的男花魁当真是姿容绝佳。”司南弦听到此言立即红眼:“家里有男人你不找,非要跑去外面沾花惹草!”祁少棠有意看向司南弦的伤口,虽然他们已经成婚,但还为行过周公之礼。司南弦顺着祁少棠的视线看下去,他直接略过他的伤口看向下处,又想到之前华容王和他说的话:“南弦啊,我认识一个不错的中医,对那方面的缺憾还是有独到的见解……”他顿时恼羞成怒。

        他抽出榻边系帐帘的绳子,反手将祁少棠双手捆起,祁少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问道:“你要做什么?”司南弦坏笑了一下:“让你试试你夫君能力如何?”祁少棠脑袋轰的一下:“你伤还没好,乱来什么!”司南弦又拿出一条锦缎,将祁少棠的眼睛遮住:“这点小伤,怎能妨碍此等大事。夫人既然想要,为夫给你便是,怎能麻烦外面的公子。”司南弦说罢便伸手去解她缠住裙子的腰带。祁少棠见他要来真的立即解释,等把所有事情合盘托出,祁少棠见他手中动作仍未停下,言道:“南弦……为何不信我?”她有着质问。司南弦挑了挑眉:“我自然信少棠但是都做到如此了,我若停下,岂不被夫人嘲笑?”祁少棠连忙解释:“我……我不笑你,你快停手。”司南弦自然不想停手,附身吻了下去,将祁少棠原本的话堵了回去。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在祁少棠的口腔,想要汲取她更多,逐渐加深这个吻。知道祁少棠满面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方才停止,祁少棠喘着气。司南弦笑了笑,开展下一轮攻势。

        第二天清晨,祁少棠醒来,一翻身觉得腰酸背痛,想起昨日从傍晚到凌晨,脸又一次红起来,她看向身旁笑着看向他的司南弦,她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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