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浓眉大汉的酒窝
付清第二次听闻九歌的名字，是她拜师南平王，然后来嘉玉关从军时，雍州城内轰动一时，他当时与众人一样，坐等着看笑话。
可是笑话没等到，等到的是第三次听闻九歌的名字，这个全城等着看她笑话的姑娘，狠狠打了众人的脸，到嘉玉关第一天就献计不废一兵卒灭了羌人近五千精骑，此一战闻九歌的名字更是被传的神乎。
付清一度猜测闻九歌许是容貌差人强意，无人求娶才会来这边疆从军。可现在看着面前身穿玄色着红色软甲的闻九歌，及腰的长发简易束在脑后，剑眉下的一双眸子明亮炯炯，整个人英气爽朗，又带着些许的明艳，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最后是张沪拍了他的肩，“付将军，想什么呢？”才拉回思绪。
“付清见过九歌姑娘。”傻愣愣地回了一礼。
闻九歌看着付清，思绪一下拉回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那时候付清听闻她一介女流混进军营里，对她早有微词，两人见面时，没有如现在这般的友好，付清上来就是给她一脚，踹的她猝不及防。
她自然也善不甘休，回踹他一脚，就扭打了起来，那场架打了半时辰也无人阻拦，最后付清被闻九歌打骨折了一只手，才得以结束。从那以后，付清再也没看不起她，反而规规矩矩起来，两人成了互相协助的伙伴。
后来付清被调离嘉玉关，驻守到东边，一次战争中，没了。从此闻九歌再也没见过他。
闻九歌站在萧川野旁边，静静地打量付清，还是一如从前的模样，浓眉下的眼睛透露着坚毅，脸颊上的那个酒窝，不笑的还能看到浅浅的印迹。每次看到这个酒窝，闻九歌就觉得好笑，一个浓眉大汉长着如此可人的酒窝，怪哉怪哉。
见闻九歌朝他笑，付清一下有点摸不着头脑，“九歌姑娘，为何如此看着我笑？”
“只是觉得这可爱的酒窝长在你脸上，多少有点违和，与你不符。”闻九歌解释。
付清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长酒窝的那边脸，又退到雍州大军面前，令他们原地扎营休整。
一行人移步到萧川野营帐，依次落座在议事桌旁。
“将军，此次调雍州军过来，可是要打仗了？”付清先开了口。
“我已收到燕国燕阳王的密信，阿赤那与燕帝合谋，带五万羌军还有两日便到达燕国，再集结二万燕军将进攻我嘉玉关。”萧川野看着付清，回道。
付清又看向李峥，“嘉玉关现有多少兵马？”
“不到一万，其中还有许多新招进来的，无上阵经验。”李峥大概统计一下人数。
付清听了，震惊了好一会，才说道，“你们就靠这万把兵马守着嘉玉关？”
“付将军，何必忧虑？燕国燕阳王与我商议好了，即便他带兵前往，也不会动兵。”萧川野茶杯在唇边，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燕国一向与羌族交好，这燕阳王的话可信得过？”付清有些担忧，怕这燕阳王使诡计。
“燕阳王为人，信得过。”萧川野笃定道，但众人不理解他这自信是从何而来，又怕他误判。
“将军，我觉得付将军说得有理，这燕阳王未必百分百信得过，我们还得做个完全的准备啊。”李峥也劝道。
只有闻九歌和张沪两人默不作声，闻九歌不吭声是因为她一来相信萧川野的判断，二来也相信燕阳王的为人，他绝不是那种背地里捅刀子的人。
张沪不说话则是，他也搞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不如等他们商讨完毕，再去执行命令。
“那你们可有应对之策？”萧川野看了一圈众人。
“那不如直接应战？我的雍州军勇猛，一个能顶两。”付清提议。
“我也同意。”李峥看着萧川野，点头附议。
“好，既然两位将军附议，那就按你们说的，正面应战。”萧川野又一次从他们脸上扫过，“付清，你带三万五千兵守在最前面，作为第一道防线。”
“张沪带五千兵马守在第二道防线。”萧川野指着地图上的位置对张沪道。
“李峥闻九歌，带一万兵镇守城楼，守好第三道防线。誓死守卫三道防线，如若被羌人攻破最后一道防线，斩。”萧川野突然严厉起来。
闻九歌浑身一激灵，这种即将上阵的感觉，熟悉而又振奋。
晚饭，众人就议事桌而吃，付清咕噜喝了一碗汤，对萧川野说：“将军，我太久没打仗了，这激动的感觉抑制不住了。”
萧川野细嚼完嘴里的饭，才回他：“你这是手痒了吧？”
“哈哈哈，将军，要不这场仗打完，你让我留在嘉玉关？我在雍州城待腻了，实在想这边疆想得慌。”
“嗯，且看着你仗打得怎么样，要是守不住这第一道防线。你还是老实回雍州吧。”
众人吃完晚饭后，各自离去。
周羽这才匆匆进来，对萧川野一行礼，“将军，已经办妥了。”
又有些犹豫道：“这么做九歌姑娘肯定会生气的吧？”
“无碍，生气且由她去吧。”萧川野道。
“那我明日何时通知她？”周羽又问。
萧川野顿了顿，才道“晌午过后吧。找的人够机灵吗？”
“放心吧将军，这人机敏，演得毫无破绽。”
萧川野这才点点头，以闻九歌的性格，就算把她安排在最后一道防线，她也必定会冲到最前线，尤其是刚刚看到她听到付清守第一线时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换下来，自己顶上。
就让周羽去和司影商量，让她假装在燕国遇险了，再通知闻九歌前往燕国救救她，目的就是让闻九歌退出这场战争，好在司影一听，是为了闻九歌的安全着想，便一口同意了，在周羽离开后立刻动身前往燕国。
“司影姑娘明晚即可到达燕国。”周羽道。
“确保那边一切安排妥当了吗？两位姑娘家在别国，不比在大楚，务必确保她们的安全。”萧川野还是隐隐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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