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外室入门
处理好这一切后,何云敛便去了自己苍澜院,里面的景致摆设同春柳巷桃娘的院落无查,只是何云敛的苍澜院更大些。
书房里,耿大一行人早早的候着,听到何云敛的脚步声更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恭敬的跪着。
“找到了么?”何云敛语气淡淡,慢慢踱步到最上首,却没有落座。
他低眉看着跪着的这些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油然而生。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没有找到,如此只是戏弄罢了。
“回主君,找到了,已经焚毁了。”耿大身后的男人强装镇定的回道,可是脸上的汗水却出卖了他。
耿大无动于衷的跪着,对于男人的话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他知道何云敛这人极聪明,他们这种糊弄人的话在何云敛面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是吗?”何云敛挑眉,他看起来是像傻子么?
何云敛没有说话,手在桌子上敲着。
“一,二,三…”何云敛在心里默念,他给他们说实话的机会了,既然不把握,那就怪他了!
他们这些人,还真是笨的不可开交,食堂都不会撒!
“处理了吧!”何云敛道,他话音刚落,那男子身后的两个人就举刀将他劈成两半。
男人没有喊一句,或者说还没有喊出来就被杀了,鲜血如注,浸在红木地板上。
其他的新来的见这场面差点吓的尿裤子,可是何云敛在,他们再怕的想尿裤子也不敢尿裤子。
说起来,他们这些人并算不是普通人家靠一身力气和命给人做护院的护院。
反而,若是有见识的,定然能认出这些人,个个都是上了朝廷通缉榜上的,要么绿林山匪,要么江洋大盗。
可是如今,一个个都臣服在何云敛的脚下。
何云敛任职第一年,便接了剿匪的事,说起来风光无限,却是死里逃生,在那些人眼里,他弄谋的好差事只是因为他是燕国公府的女婿,一个名门世家落魄的旁系,靠着娶妻又重回巅峰。
似乎他的探花郎的功名,远没有燕国公府的女婿几个字值钱。
明面上的嘲讽不少,暗地里的绊子多的是,譬如派他一个书生去收拾亡命之徒。
不过,也得亏这些蠢货。
何云敛靠着智谋便擒获了为患大仓山多年的苍帮,耿大便是苍帮的头子。
何云敛擒获山匪,说没有将他们带回朝廷,而是在他们的山寨中,一个个挑/皮/抽/筋,酷刑用遍,就是要选出能忠诚于他的人。
忠诚于他的人,死了,也活了,从此他们只为他们而活。
如此方法炮制,何云敛驯服了一批曾经的江洋大盗,让他们为他所用。
那些欺辱过他的,他都让他们很意外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之前夺嫡之乱时,京城不少人家都豢养的护卫,借此,何云敛将这些人带回他的府中。
“继续找!”他对那些人下令,一个孔明灯,几句话却让他重回曾经的欺辱不堪,如今的他官运亨通,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他半个不字!
等那些人退下,何云敛躺在摇椅上,一前,一后的揺着。
脑中不时闪现出颜吟卿的模样,她是一个好妻子,如果,她不是燕国公府的,或许他们会恩爱一生。
曾经的他再滁州受尽欺凌,本以为登科及第,此后却因是燕国公府的女婿被别人嘲笑。
颜吟卿嫁他时,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可惜,都不是他给的。
或许从那天开始,他就因燕国公府背上吃软饭的骂名。
如今,燕国公府终于要倒了呀~
何云敛在椅子上揺了半宿,没有上床,就那么一直揺一直揺!
半夜,春松站在何云敛的身旁,脑袋一阵疼,怎么就他一天天的光碰见这些姑奶奶的事了!
他刚躺下没多久,在春柳巷桃娘附近盯梢的人便被桃娘喊醒,说是她遇到有人刺杀,这会神神叨叨的。
平日是可以不管,可是如今桃娘的肚子里有崽,主君的意思也是留子,那桃娘的身份就与众不同了。
何府长子亲娘!
“主君,桃娘说有人要杀她想请您过去。这会儿整个人都有些疯癫,大夫看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春松话音刚落,何云敛便起身了。
“查出是什么人了?”何云敛拿着一个披风率先走在前面。
“这…桃姑娘以前的关系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也不会有人摸到她这…其他的…”春松一阵舌头抽筋,那边盯梢的却是没看见什么人。
可是这么说,就是他们的失职了,他只好就事论事的分析。
“那几个人,还没抓回来么?”何云敛突然顿住,要不是春松反应的快,差点撞他身上!
春松稍微平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些人是指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本来他们是迷/药药倒送去城外庄子。
可偏偏那两个会武功的却消失不见了!
如今想来,说不定真人她俩对桃娘下手的。
毕竟威胁不了主君,只能动主君的女人。
春松对自己这个瞎猫撞死耗子的推测既哭又笑。
他好像又把夫人给坑了!
何云敛不说话,春松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于是便赶下马车自己驾马,以免和何云敛在一处。
四驾马车在夜里的街道驶过,压的地面“嘎嘎”的响。
马车停在春柳巷口,春松引着何云敛进了桃娘的小院。
小院灯火通明,年迈的张大夫睡意惺忪的被喊起来,他看了诊开了方子,这会儿还在是等着给何云敛回话。
说起来,自桃娘搬过来,张大夫受命给桃娘调养身子以来,他还真没见过这东家。
如今见从门口走进来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他抬眼瞄了眼何云敛,便像是快要睡着一般又低下头。
他活了七十多岁,算是阅人无数,自然晓得眼前的人是达官贵人,这样的人养外室虽然常见,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大夫再没看何云敛一眼。
“如何?”何云敛见张大夫,上前问道,借着半掩的窗子,他看到素颜的桃娘像是受惊的小猫咪一样正窝在柳妈妈怀里,不由得眉头一皱。
似乎最合理的解释便是那两个逃走的丫鬟,可是他一向谨慎,如此不是说他做事有漏洞了?那两个丫头虽然有些公府在身上。可是到底是面对一些江洋大盗的杀手,就躲避了那些人的搜查。
“回东家,受了点惊吓,月子还小,是惊了胎的,我已经开好方子,姑娘身子弱,还是得慢慢将养着,要不然怕是会母子具亡。”张大夫回答的尽职尽责,又叮嘱了事项。
何云敛才吩咐春松将张大夫好生送了出去。
里面的柳妈妈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等何云敛和张大夫忙完,就低着眉头侧着身子出了院子。
院子终于恢复平静。
何云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原本在榻上抱膝桃娘,这会见何云敛,也不顾的其他许多,光着脚便从榻上下来,直扑进何云敛的怀里呜呜啼哭。
何云敛的外衣上粘了些风霜,桃娘这样抱着她,自己的衣裳也湿了。
何云敛一言不发的将桃娘抱进里面的床上,他睡在外侧,任由桃娘钻进他的怀里。只露着遍布青丝的头顶抵在他下巴,
他安抚着桃娘,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
他没有问桃娘是谁要害她,只是安静的抱着她,这个孩子来的挺好,他有了合适的理由接她回府,毕竟颜吟卿不久也要离府。
诺大的府邸,是应该要有个女主人。
次日,阳光铺满大地,一扫往日阴翳,今个太阳,是有些秋老虎的架势。
颜吟卿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兴许是死了吧?她的头从没有这样疼过。
“醒了?”她刚睁开双眼,便听到耳边传来何云敛的声音,恍惚间,她似乎是回到他们的以前。
颜吟卿还是懵懵的时候,忽然又传来一声怯生生的女子声音。
“奴婢桃娘,参见夫人!”桃娘的礼行的极周正,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颜吟卿听到桃娘声音的时候,这才清醒过来,她打量在她床边一坐一跪的两人,许久,才看清楚。
何云敛今个穿着蓝色衣裳,跪着的桃娘却是一席红色的嫁衣,不是妾室的玫红,而是正室的大红。
鲜艳的红色恍的颜吟卿有些眼睛疼,这嫁衣,与她出嫁时的嫁衣很是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她的嫁衣缀满珍宝,而这件看起来很是不同。
颜吟卿稍稍往后移了移,她还不清楚何云敛这是何意,是要和离?还是休了她?可是这女子又为何还称呼她作夫人?
“这是桃娘,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今个良辰吉日,便抬她作平妻。带回还请夫人喝桃娘一杯茶,全是全了礼数。”何云敛依旧语气淡淡风度翩翩,他眼睛的余光,却落在颜吟卿的脸上,他有些期待看到颜吟卿惊慌失措,害怕被抛弃的样子。
可是那副精美的脸庞,却是连动都没动。
颜吟卿垂下眸子,心如刀割,可是痛的多了,脸上便不在有表情。
原来他不止父母入狱时才开始对她有所报复,这段她曾以为的恩爱的夫妻,神情夫君,竟从一开始都是假的?
先前还唏嘘他对她竟如此前后不一,没想到,他从未对她动心,往日神情都是假!
他早早的和外头女子在一起,养了外室,如今又有子嗣!
颜吟卿藏在被子里的手几乎要掐出血来。可是脸上依旧平静。
“七日后,燕国公府夫妇宣判,届时还请夫人移居城外庄子居住,夫人放心,岳父岳母待我极好,我是不会做出休妻和离的事的。”似乎是对颜吟卿的反应有些失望,何云敛继续道。
桃娘始终跪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生怕惹闹了何云敛,被他赶走。
终于,颜吟卿的脸有些动容,七天,真快啊!一个月就把一个世勋人家连根拔除么?
她直接瘫倒,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不说半句话。
“夫人还是莫要绝食,好好活着。你若是有事,你那些丫鬟婆子个个都要陪你。”事已至此,何云敛不再伪装,他用最淡漠的语气说着最凶狠的话。
说罢,便令人强行给颜吟卿梳妆打扮,又将她叉到祠堂。
颜吟卿像是被抽干灵魂的瓷娃娃,她的感觉器官比以往更清楚,她能清楚感觉到眉笔划在眉毛上微微的刺痛。
可是,她说不出一句话,也不想说话,迟了,都迟了…
桃娘看着颜吟卿,心下很是不安,她轻轻拽着何云敛的衣角,只求他能给她片刻安宁!
祠堂上,何卫氏难得出现,见盛装打扮的颜吟卿竟不给她行礼!
她接连咳嗦好几下示意,颜吟卿始终置若罔闻。何卫氏默默在心里又给颜吟卿记了一笔?
桃娘安分恭敬的给何卫氏,何云敛,颜吟卿行礼敬茶。
等安排妥当后,何云敛便派人将颜吟卿的送回院子,严加看管!
至于桃娘,因着府中还没有空闲的院子,她便跟着何云敛住在他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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