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忽然出现的九千岁
颜吟卿的马车刚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正打盹儿的颜吟卿忽然惊醒,她警惕的往后靠了靠,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横在胸前作出防卫的姿势,她知道何云敛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不禁冷笑。
忽然,车帘被掀开,颜吟卿正要扑上去,却见一身白色蟒袍的韩骦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昨日种种忽然浮现,颜吟卿脸上一阵羞赧。
“这是发病了?”韩骦坐在颜吟卿的右手边,他伸手摸了摸颜吟卿的额头,似是关切的问道。
“没有…”颜吟卿无语,“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有杀你。不过已经解决了。”韩骦说,就像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轻松。
“哦。”颜吟卿并无意外,看来何云敛想杀她的心思还真是不停歇呀!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他略是坦然的打量着颜吟卿,微微一笑,满眼打趣。
“…”颜吟卿收敛神色,将匕首重新收回袖中,这才对上韩骦□□裸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笑道:“不知九千岁忽然驾临,可是有什么要事?”
她一副神情顺从的模样,心里却无比恶寒,或者说是憎恶现在的自己吧。
“吟卿这记性可真差,本督主不是叮嘱了你不要忘了你还中着毒,这事差了半刻你便会横死。”韩骦笑着,忽然将颜吟卿整个拽进他的怀中。
肩膀的刺痛让他更为清醒,箍着颜吟卿的手却更紧。
颜吟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韩骦的呼吸散落在她脖颈,颜吟卿耳朵一红,身子也莫名多了些燥意。
韩骦半是玩味的欣赏着颜吟卿这假装矜持的模样,忽然将手伸入颜吟卿的裙摆。
“九千岁,这是在闹市…”颜吟卿咬牙切齿,强壮镇定,可出口却成呢喃,她整张脸红的发烫,“求您…”
韩骦看着颜吟卿的模样,笑意更深,却更是放肆,“你乖乖的,不要动。”
他的声音似是有些魅惑,却奇异的让颜吟卿安分下来,她只能要紧牙关默默承受,虽然心里骂了韩骦万千,但也知道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你父亲的事东厂已经插手,死刑暂缓,如今人已在东厂。本督主已吩咐太医好好照顾。”韩骦面色正然的欣赏着颜吟卿呆若木鸡的模样,失笑出声。
好歹也是作了两年妇人,何云敛是多无能,让如此美人竟还是如同石头般没得反应。
“…多谢九千岁…”颜吟卿忍着冲击头脑的各种感觉,贝齿咬碎红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的正常些。
“那就取悦我!嗯?”韩骦魅惑笑道,他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嗯?”颜吟卿半懂不懂,也知道自己如今这般模样韩骦是不满意的,她正疑惑时,韩骦不知道从哪摸来一本书,扔进颜吟卿的怀中。
“嗯?”颜吟卿忍耐着翻开书,便见纸上令人窒息的小人画,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听韩骦在她耳边低语道:“学这图画上的。”
这可是他命人刚画的,上面的墨迹还没干,只希望这美人不要让他失望才是。
“…”颜吟卿羞赧,但念着父母,慢慢学起来图画上的内容。
一辆马车行驶在京城道上,偶尔微震,偶尔呢喃,微变声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声。
“公公可满意了?”颜吟卿有气无力的靠在马车上,声音微哑,她恨不得把这书直接哑在韩骦的脸上,到底还是顺从的问道,不过她也发现韩骦的衣服竟渗透出血丝。
“孺子可教。”韩骦看着颜吟卿假装顺从的模样,微微一笑,用手帕清理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很是挑衅,似乎身体上的伤没什么影响。
“…”颜吟卿无言以对,正想着问他还有什么事时,韩骦一挥手,一个紫檀木的箱子便从外面拿了进来。
“这上面的东西好好学!”韩骦轻拍着箱子,眼中满满笑意。
“…嗯…”在其位,谋其政,颜吟卿捏着帕子,几乎捏碎,过了五六,还是轻轻应道。
“我给你的人,你怎么不要?”收拾完毕,韩骦忽然问道,语气淡淡,不似方才模样。
“院子小,容不下…”颜吟卿没想到韩骦居然问这,沉默半响,她说道。
“有他们在,便没人能伤的了你,你那个夫君,可不简单…”想到从何府查出来的东西,韩骦有些遗憾的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难怪小皇帝如此器重,这小丫头如果一个人呆在何府,说不定明天他就得去给她收尸。
“我想出府。”在何府呆着,颜吟卿只觉窒息,更何况经此一事,一向不许她踏足书房的何云敛更是会防着她,她既答应韩骦找出何云敛的罪证,干巴巴的守在何府是没什么用的。
因此她这次出来,便是将存在隆德钱庄的何府地契取出卖了。
何云敛向来做事谨慎,唯一的纰漏便是养在府中那些奇怪的门客,许是昨夜她什么话让何云敛起了疑心,今早何府那些奇怪的门客都不见了,整个何府就像一个,普通的官员宅邸。
因此,卖了房子,或许是逼何云敛的一个险棋。
可惜她还没做什么,便被韩骦留在马车上,这会想来官府已经下衙。
“你是想卖房子?”韩骦从一旁的盒子中取出地契,似是看头颜吟卿的心思般,斜眼笑道,“无妨,有本督主在,这事今个就能办妥。”
颜吟卿微微吃惊,也难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又怎会是个废物草包。
“来人。”韩骦一挥手,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便跪在马车前。
“参见夫人!”跪着的女子名叫玉帘,是个暗/娼。
“这是我送何大人的礼物,已经过了官府户籍,可是正经良妾,你便带去给何大人吧。”韩骦说的坦然。
“…多谢九千岁…”颜吟卿忍不住抽搐,这杀人诛心的手段呐。
“你出来后,我在这后面置办了宅子。就住在那宅子里吧。”韩骦说。
“家中尚有住处。”颜吟卿低眉道,她与韩骦的关系不过各取所需,真不必如此。
“随你。”韩骦也不勉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马车再停时,颜吟卿已经不见韩骦,她一掀开门帘,发现已经是到了何府前的小巷子里。
“夫人。”见颜吟卿的衣摆刚出来,玉帘便是略带妩媚的一跪,很是顺从。
“起来吧…”颜吟卿一阵不自在,忽然想,或许韩骦是要玉帘这般的人。
可惜她成不了,可惜?颜吟卿被自己想法吓到,她脚步一顿,跟在她身后的玉帘有些疑惑,
等父母出狱,她便悄摸摸的走,再不回这京城是非之地,想到这,颜吟卿抬头看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宅邸,满心只有失望。
“走吧。”颜吟卿道。
颜吟卿一回自家院子,便命人将玉帘梳洗打扮一番。
不多时,一身粉色衣衫的吴秋儿不含怯色,顺从的跪在颜吟卿的跟前,“奴婢玉帘参见夫人!”
“起来吧!”自昨夜闹了一通,也不知何云敛是想通了还是怎样,也不限制颜吟卿,又派了人伺候在梧桐居,略显清冷的院子一时间也热闹起来。
虽然青言带回的人还未作安排。
“以后你便叫玉娘吧!”颜吟卿说。
“多谢夫人赐名!”她以前是个暗/娼,但如今好歹也是进了高门大户作妾,以后也算是人山上人,自然应当有新姓名,只是她到底是见不得人的身份,这种要求万万不敢提,如今见颜吟卿给她改了名字,心里却是十分高兴。
“待会随我一道出门吧。”颜吟卿打量着玉娘,没有再说话,到底是韩骦送来的人,有些事她懒得管,不过颜吟卿还是提醒道,主要给自己省些麻烦,“进府你便不要提送你过来的人了。”
“是,贵人已经叮嘱过了。”玉娘说。
“嗯”语罢,颜吟卿不再看玉娘,便和青言,玉娘一道来了何云敛的院子。
“夫人?”一见颜吟卿,原本正在门口打盹儿的春松瞬间清醒,又见颜吟卿身后不似丫鬟打扮的吴秋儿先是一愣,却是有些尴尬,“主君正忙,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奴才替您传达。”
“嗯?我是来像夫君辞行的!”今日也并非何云敛休沐的日子,看来是他告假了。
“啊???”春松又是一个吃惊,稍微思索一下,便说:“夫人您稍等!”
“您真要走?”青言扶着颜吟卿,小声问道,颜吟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现在要做的是很多,实在不想在这何府多做其他,更何况明个便是有好戏看。
不一会儿,春松便急急忙忙将颜吟卿迎到院子里的小亭里,一旁的桃娘正侍着何云敛笔墨。
颜吟卿望着亭子里郎情妾意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提着裙摆便坐在了何云敛对面。
而青言和玉娘远远的站在一边。
“参见夫人…”桃娘一见颜吟卿,刚要行礼,却被一旁的何云敛拉住手腕,毕竟在他眼里,失了贞洁的颜吟卿已经算不得是他的妻子了。
“呵呵!”颜吟卿看着情义绵绵的二人,笑出了声,“难怪夫君喜欢,桃娘果然是妙人!”
“…”颜吟卿话音刚落,却见何云敛手下一重,好看的菊花图却因那一笔落败,何云敛眉头微皱,他抬头看了眼有些张扬的颜吟卿,莫名生出许多烦躁。
“你来做什么?”见颜吟卿完好无损的坐在他面前,何云敛语气生硬,隐隐有些怒气,不明所以的桃娘忽然泪汪汪的拽尽何云敛的衣袖,以为何云敛是替她出头。
“吟卿自知犯下大错,夫君肯顾念旧情留吟卿性命,可吟卿也实在无颜在府中,故特来辞行,以后便常伴青灯古佛,以赎罪孽。特来辞行,惟愿夫君此生安稳。”颜吟卿微微正坐,垂下头颅似是悔恨万千。
“?”听课颜吟卿这话,何云敛半是疑惑,昨夜闹着要死要活的人今个突然转性了?他沉默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颜吟卿,一身红衣惹眼,半点没有忏悔的意思。
但如今他也拿不准颜吟卿的意思,她想做什么?
“桃娘虽然进府,但有了身孕,伺候夫君多是不便,因此吟卿自作主张,为夫君寻了良妾,已过了官府文书。玉娘,你且来见过主君吧!”颜吟卿话音刚落,桃娘手里捧着的墨石瞬间跌落碎成一片,忽然被点名的玉娘没有半分扭捏,很是坦然的往何云敛面前一跪。
“奴婢玉娘,参见主君因家中遭灾才被迫卖身,好在夫人仁慈才能入府。”玉娘说道,真假参半,她的身份东厂做的仔细。
“…”何云敛复杂的看着颜吟卿,又瞥了眼玉娘,并没有说话。
“玉娘,你可要好好伺候主君,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颜吟卿说完,也不管何云敛如何,直接回了自己的梧桐居。
“桃娘求见夫人。”颜吟卿刚回自己院子,就听见外面有人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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