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夜猫进宅 下

　　上回书说道，俺为了打破眼前的尴尬，俺知道这件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俺在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情况下，俺答应了人家的要求，为了不打破眼前的局面，怕以后有什么事情发生，毕竟俺们现在还不硬气，也抵抗不了风浪，为了把大事化成小事，俺强装欢笑，俺急忙转移了话题，一面装着天真的样子，一面装着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俺明知故问的说道：“这位就是俺的嫂子吧？”

　　俺的这一招果然有效果，只见那个小女子发出了“嗲“声“哆”气来，并且‘咯、咯、咯’就像吃了鸽子屁一般……笑了起来。显然，刚才的气氛被这样的气氛缓和了，场面立刻有了大的变样。

　　只见那个小情人说道：“俺不够人家夫人的标准，俺只是人家的小表妹——我叫小明，你以后叫我小明姐好了。”

　　“你说什么？”俺看着她的脸说道：意思也有些调拨的味道说道：“你长的如花似玉一般，你应该做大哥的夫人啊，如果你不陪谁陪啊，你让大哥扶正不就行了吗？”

　　俺这个人也是一个极坏的人，俺当面做起了小人，而且脸上还嬉皮笑脸的样子。只见那个小明听了俺的话之后，很是高兴的样子，这个时候她走到了李刚面前，听到人家说了没有？她摇着李刚的胳膊，不时的戳着李刚的头，那个小情人说道：“你听到李哥说了没有？每天伺候着你，连个身份也没有，跟你混个什么啊！”小情人是一肚子的意见。那个李刚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他根本就不计较这些东西，全然不在乎那个小明的行动。

　　这个时候俺又转移了话题，俺装做天真的样子对人家说，其实俺也是在探他的底子到底要干什么的，说是：“大哥，这些年你玩的也太大了，在XD大地上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咱是不吹你的本事大，你已经成为我们心目中的‘英雄’（黑社会），俺特别愿意听你讲讲你的当初奋斗的故事，你们的事迹已经在江湖上留下美好的传名。”

　　俺想看看一个流氓是怎样练成的，也想看看这些人怎么能够混到这个地步上，俺曾经说过他凭啥啊，这个问题俺可要解开了，不过，这话到是说到了这个泼皮无懒的心坎上，这些话也分明显示了俺拍马屁的水平。然而，那个泼皮王——李刚最为得意的也就是这个事情了。

　　这个家伙常常在别人面前爱显摆，常常是想当初，想当初似的，老子在什么地方，以此来吹他的能耐，而从来也不会自己失败的事情，他的吹捧格式就是这样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爱吹？为什么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些斗勇斗狠的事情，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就那样的爱显摆呢？

　　他说道：“咱先把丑话说好了，你先把我给你的事情给解决了，我的故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是讲不完的。不过，你要这样问这个问题也可以，我混到这个地步不容易啊，完成统一这个江湖，更是比登天还要难，如今俺座到了这个宝座上，没有几下子功夫那能成功啊。”

　　显然，他的话是话中有话，这个意思是说，老子不是白给你要钱的，老子是有要钱的理由的。

　　见到这个事情躲不过去，俺知道是逃不过这一关，说是没有什么事情的，等一会和其它的人商量一下，你放心好了，这几天俺就是砸铁卖锅也给你筹集上了。但是，俺心里也打了个折口，不是你说多少就多少，俺先给你弄一半，这样也就能够走开了。

　　尔后，俺不停的问了他许多事情，他也都一一分别作了回应。十三岁的时候强奸了一个姑娘，二十岁的时候杀过人……

　　俺知道他这个人是狗脸，是说变就变说好就好的，只要涉及到他的事情，他是不给你面子的，如果不涉及他的事情，他也没有那样大的架子，也没有反感俺说话啰嗦什么的。

　　俺知道这样一个道理，流氓无赖根本就不和你讲理，你能和流氓无赖讲得通多少理呢。

　　生在天地之间，人和人是一样的，尤其是俺和他也一样，都是一些大老粗，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三升，只不过他走的是强盗之路，俺走的是鬼哄鬼的道路，人家有人家吃饭的本事，俺有俺生存的本能，虽然这二条路不同，其实他们是互补的，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俺们遇见了他，而且还必须和他打交道，或许说这是天意吧，俺必然要受制于他，他必然要依靠于俺。

　　俺知道，他这个人是成事不足，坏事可是有余的，帮不上你正经的事情，帮你的坏事情可是充分的。因此，这样的人根本就惹不得，而不能像那些文人一样，采用讲理的办法，或者是用正常人的方法来对待。

　　俺继续无话找话的说道：“如今，你的手下有多少弟兄？”

　　他说：“弟兄是过去的叫法，这样的叫法太土了，那是俺的保安公司工作人员，各个单位都有俺的工作人员，估计有三千多人吧，具体数字俺也不管，都是俺的兄弟们在运转。”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有点泠场了，半天没有人说话，因此显得特别生硬，俺无事找事的说：“你这个生意做的怎么样啊？”

　　他说：“这个生意太简单了，是个人就能做，不过，不是我这样的人是做不成的。”

　　并且补充说:“复杂的事情从来就不做。”

　　俺无理取闹的说：“这个生意赚钱不赚钱？”

　　他说：“不赚钱的生意谁来干。”

　　这个对话就像黑社会的人说的似的，你一言，我一语，非常简单的对话。

　　他反过来问俺家内的事情，他说：“也不请出弟妹来让大哥我见识见识？”

　　这一句话到是把俺的心病刺了个正疼，俺弱弱的对他说（是因为俺没有底气）：“谁又能够看上俺这个丑八怪，不满你老兄说，自从你把俺的嘴巴打歪之后，俺从来就没有想过媳妇的事情，因此上，俺的对象问题就已成空了。

　　再之，加上过去俺家里比较穷，那个傻瓜儿愿意跟上俺受穷，如今，俺虽然不愁吃和穿了，但是，俺找对象的事儿实在是困难，俺的长相实在是对不起观众，高的人家不来嫌咱长相不好，低的俺这个人还看不上人家哩，这真是成了高的不成低的不就了，那里能有什么弟妹啊！”

　　因此上，俺在他的面前发起了人生的感叹来：“你说说这人吧，有什候是他妈的特别贱，穷的时候吧想富，富的时候却想穷，老天爷好象是在作弄人一样，总是让人不能圆圆满满的，不不缺胳膊就是少腿的。

　　其实，俺知道在你老人家面前不应该这样说话，而且还是带揭伤疤性质的，但是，俺还是这样说出来的好，俺这个人就是这个脾气，俺知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正好咱们现在成了弟兄们了，说说也是无仿的。”

　　其实，俺知道俺是在表达内心的不满，但是，这样的不满有什么用处呢？也只能是发发牢骚而已。

　　李刚听了俺的话之后，他也觉是特别的内疚。

　　他说：“当初只怨没有给老弟手下留情，从此，给老弟留下了个遗憾的心病，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这叫什么不打不相识啊，如果没有当初的打，咱们今天能座在一起吗？就说你开公司这件事情吧，如果不是俺这个人，能逼到你这一步吗？凡事情都有因果关系，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随之，他又大笑了起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这个时候他带着愧疚的心情说：“真的是对不起哥们了！现在在重新你给道个歉——兄弟，你对象的事情包在俺的身上了，你说想要什么样子的，想要什么条件的，你尽管给我说来，我一定能给你把这件事情办成了，你就是要个大学生妹妹也成，你不就是嘴歪了吗？但是你的心地非常善良，而且在江湖已经有了大名，一个有钱有势的人，还怕没有对象不成了，这些个问题不是问题，不要发愁对象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包在我身上了。”

　　听了他的话之后，俺感觉到一阵轻松，也得到了一丝安慰，是啊，有钱就会有一切，还怕没有人嫁你，谁还怕钱扎手？可是，真正的爱情可是卖不来的啊，在这个场景下，俺来不及仔细考虑这些问题，还是应付起眼前的事情来。

　　忽然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你看这个小明怎么样？如果你喜欢本人就送给你作老婆？”

　　俺连忙说道：“俺虽然没有老婆，但是，也不能独人之爱啊。”

　　“那里，那里，朋友如手中，只要你喜欢，这些事情不算个啥的，不要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他是考验俺，还是在玩什么游戏，这玩笑可是开大了。

　　只见那个小明红着一片脸，嘴上说着：“你真坏，你真坏……”但是，也带有几分激动的样子，她心想了，如今能够嫁给李有能也算是有一个落足，也算是不错了，只是她红着脸不好意思，而且在这个间隙中，她偷偷的看了俺一眼，俺也正好与之双目对视，就像电流一般，激起了俺的波浪来。

　　气氛被这个玩笑开的热闹到了极点，此时，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了。

　　只见他接着刚才的话，突然转换了话题“听说你接纳了八仙中的三仙，如今又收购了XXX钢铁厂，听说你们还有兼并那个造纸厂，如今在生活上也有了个人的小轿车，还在一个建筑公司集资了高息的贷款，你小子的思路真有一套啊，这个世道真是变化的快啊，你小子现在富的流起了油，什么时候也救剂一下咱哥们弟兄，让咱哥们也能沾点喜气，俺现在得向你学习了，更得向你致敬了。”

　　对了，上一次你们找我办理的那个身份证不是给那个厂长办理的吗？如果需要的话找我，在白道与黑道中间的事情，你们可以找我，困难的事情找民警啊。

　　他的语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咱哥们今天来没有别的事情，直接给你说吧，借钱是一方面的事情，看到你这里发展不错，我想在你这里入干股，要占你股本的百分之五，另外，就是求你给哥安排下岗二个人，在你这里混碗饭吃吃，出了什么事情也好让哥们给你摆平了，你看看行还是不行啊？”

　　俺猛然一听什么，干股？占总股份的百分之五？这下可把俺吓蒙了，至于安排二个人什么的，这倒不算什么事情？后来一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俺知道他说的这是黑话，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于出现的这个得寸进尺，俺又是当头一棒的，这不是明明欺负人吗？

　　俺思考了一下说道：“安排二个人，倒是可以！可以的！俺是盼之不得啊，你来人是在给哥们作保护呢！至于其它什么的，你就免了吧，俺这里是本小人少，请你饶了俺吧，你的买卖那么大，那还在乎这些小钱。不过，对于你老人家过奖的话，俺是心领了。咱们都是本乡本土的，你到那里弄不上你花的钱，何必要给小老弟过不去呢？古人不是有一句话吗？兔子不吃屋边草呢？你就不要掺乎了。”

　　那个泼皮王——李刚说道：“其实我是不缺少钱，可是，这些年来，官场的价码一直在加大，俺们凭什么吃香，一路高升，如今官越做越大，钱却是越来越不够用了，就是因为白道与黑道结合的好，白道解决不了的事情，黑道上去摆平，黑道上过不去的事情，由白道来暗渡，你也不是外人，直接的告诉你吧，每年在这个地区是需要上交份子钱的，不交这个钱你是得不到安生的，你的生意是要给你搅黄的，上面没有人，我当不上官，如果没有钱，谁让你当官，这年头义气不值钱了，人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赤裸祼的金钱关系，何况，下面还养活着一帮人，这帮人天天要吃，要喝的，还有家庭，还有体面的生活的，你让他们去喝西北风吗？不在这个位置上，谁也不理解其中的道道的，不是我逼你，而是他们在逼我，你明白这个道理吗？何况，在这个地界上，比你硬的人多的是，他们怎么样？不都是乖乖的吗？听说，你们收购那个钢铁厂的时候，又是砸人家的门，又是画人家的墙什么的，这些道理你们应该懂的，这里，我不说你们你们就可以了，如果收拾你们，来个黑吃黑，你小子，可明白其中的道理？何况也说了，我就是占你们百分之百的股份，你们又能奈何？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缘人，那次打你俺的心里也不好过，那是初次打人，如果放在以后，那待遇就不一样了。”

　　“你们大家都知道李真这个人吗？那本书是怎样写的来呢，我用我的官护你经商，你用你的钱把我的官搞大，如此二者互补起来，政治与经济结合，财富与人生聚会，人生就会越来越保险，左右人与事物的能量就越来越大，人的生命就会越来越安全，你明白吗？”

　　他这样一说，还真让俺开了眼界了，原来，人人之间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只是经大经小的问题，只是人生的要求高与低的问题，如此说来，老天爷还算是公正的啊。

　　他接着刚才的话说：“看你说到这个份上，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咱们这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如果那次俺要不是打了你，今天你也不会认识我，咱们两个人虽然相距不差几里地，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本来不应该出现那样的事情，那次打你也是我的老板在考验我，当初为什么要打你，今天就给你说了吧！

　　你读过《水浒传》你应该知道的，我要入那个行当，我就必须按照人家的规矩办事，必须要来个头名状，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人家才会信认我的，这其中要过打人的关，或者是做一些其它的坏事，尤其是入我们这个行道，为了要表示俺对老板的忠心，就必须给老板留下把柄，俺才对你有了如此的不公，虽然咱们是前世无仇，今日无怨的，但是，处在江湖中的人，常常是身不由已啊！只要让老板抓住了俺的把柄后，俺的身上已经有了污点，才能死心踏地的跟人家干，你知道干这一行的人，都不要良心这个东西，干这一行的良心都被狗偷吃了，那能按常人的常理出牌呢，最后，只有过了这一关，我这才赢得了老板对我的信任，也才有了人们对我另眼相看的今天。”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个李刚提起了过去的事情，俺听了只觉得是俺倒霉蛋了，不过，不在入股的事情，到是让俺兴奋了。本来有理的事情，让俺感谢了人家，这个世道真是翻了天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俺说起了其它的事情，俺简直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了。俺两个人越说话是越投机，越投机越说不完，理是这个理儿，事是这个事儿，心灵的沟通能够通到这个地方，没有不同的意见，没有不同的想法，没有不同的考虑，这样要是走到了这个地步，不是臭味相投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得到了吃饭的时间，俺舅舅悄悄的给俺使了眼色，意思是要不要安排人家吃饭，对于他的这番好心示意，俺开始并没有领会他的精神实质，只顾和那个泼皮无懒——李刚，聊的个热火朝天的，而且没有什么主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那个小妖精已经在座位上座不住了，在俺的办公室里来回走走看看，觉得甚是没有意思，有时还表露出特别的声音来，意思是嫌在俺的办公室聊的时间长了，或者是不耐烦了之类的。俺的舅舅一看俺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连忙走到俺的眼前，悄悄的对着俺的耳朵说：“中午用不用管饭？”

　　“哦！俺明白了”

　　急忙说道：“咱哥俩好久不见了，咱们外面去吃个便饭？”这个时候，反而是俺讲起义气来了。

　　那个泼皮——李刚也不客气，连忙说道：“好啊”，“咱们就去‘天地乐园’吧，那个地方环境非常不错，饭菜质量也不错，服务质量很有特色。”

　　并且还不忘加上一句：“那里有漂亮的妹妹，去了之后给你开开心之类的。”

　　并且连续发出了几个“走！走！走！”字的声音，显然这个家伙的脾气是火爆的，头脑是特别简单的家伙。

　　他们穿好各自的衣服，走出了俺的办公室来，正要准备上车而去。俺心想他们四个人，俺也必须有四个人才对，俺叫上账务部长张狗旦，何大嘴，还有俺的舅舅，这样算是平等的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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