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他所做的事，维持他的体面

车厘子给我发过公司的地址，现在我才看到，不知是我故意没有看，还是事情太多，没有分出过多的时间去理会，地址和当时的公司没有太多距离，很多时候，我看过那一带的建筑，似乎告诉我，跟原来并无任何两样，她说让我有时间就去一次公司，已经安顿好了。

        我想找个时间，会过去看一看，即使我后面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工作，都要对跟他们再说一声，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现在想一想，很多事情只能在自己的脑海中去想象，还跟现实有很大的差别，所以在我的世界里，差不多已经是如此，该要走的出路差不多还是要提前计划。

        过去的时间太久，很多我以为发生的事情，还没有提前上升到我的意识中，在各种各样的情形之下，我还是按照固定的地址去到公司，一切跟之前没有区别，当我再一次站在这个空间之中，所保留下来的场景，那么熟悉，跟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模一样，电梯里出来，走到里对，照样还是一座楼梯连接着上层，下面是其他的同事在办公，上面一层才是我工作的地方。

        沿着楼梯往上走，上面有说话的声音，现在时间还早，可能是在早会，我转过去的时候，可以看到一排一排的人，整齐的站在一起，这群人的最前面站着一个人在讲着工作的内容，看样子这是照例在每天的工作中，固定的一道程序。

        我上来跟着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再往着看过去，对面站着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人，他像是平日里上课的样子，认真地讲着最近的工作内容，重点的地方是什么，还有要完成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我看着其他的人都拿着小笔记本，记录着他说的内容，站在这群人的身后，我像是那种特别突出一道影了，他朝着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仅仅是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讲述着接下来的事情。

        听着这些事情，好像真的在上课一样，所以我在想他没有继续在学校里，而是来到了这里，接手了这间公司，一下子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找他问一问呢，直到他讲完之后，让他家可以回去继续工作，我依旧站在刚刚上来的位置，其他人都走开之后，他从我边走过来，他说：“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楼下还有很多事处理。”

        我的视线跟着他下楼的每一步，到他的身影消失为止，我才收回了视线，朝着自己的位置走过去，将东西全部归位，边上的车厘子像是不知道我的到来，还在画图，一笔一画地还可能听清楚声音一样，我从这边望过去，还可以看到胡皮的办公室，只不过现在里面没有人，我坐下来，车厘子终于发现有人在身边了。

        她回过头来，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给你发去的地址，你也不回个收到。”我只能带着不好意思，说：“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刚好今天有时间，就过来看一看了。”一切像是没有任何变化一样，我还可以坐在这里跟他们说话，谈论着这几天的事情。

        我问她：“火炏就是这里的老板？”她的脸上带着不可信的表情，倒是不相信我会说这种话一样，她说：“你们不是兄弟吗，他没有告诉过你。”所以我以为的并不是现在的情况，可是我看到的情况确实是现实，倒像是我们从未谈起过此类的事情一样，没有想过火炏已经慢慢地在解决着事情。

        事件终于像是沉淀下，当然还是带有些浑浊的味道，只不过我还在想火焱到底哪儿去了，我跟车厘子说：“我跟他不怎么说话，像现在这样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是他在操作，还有很多疑问，我也想找他说明一下。”车厘子继续专心画图，还跟我说：“其实我觉得，你们的事情别人不会知道，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好好地解决，没有必要这样子。”她给我的回复就是这样子，我也会想到我们为什么不解决，可是解决的方法是什么，是我和他同时坐下来说清楚讲明白吗。

        现在的情况，我可以看到眼睛，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真正的解决了，于是我还是在等待着他来告诉我，其余的人都在工作，只有我在闲着，坐在这儿看着眼前的一切，跟我没有关系的表现从之前我来这里到现在又一次开始，我起身想着我还去摄影视里，看一看那里是不是我可以待的地方。

        所有前方的位置还继续摆放着椅子，可以坐很多人，但是刚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站在那儿说话，没有任何人坐下来，所以这些椅子只是摆设吗。大打摄影室里有动静，可以听到里面有搬东西的声间，夹杂着说话的声音，细细听着有袁来的声音，还有鲍雄的声音，听着是在整理打包过来的物料，需要整齐的分类。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堆着的箱子已经被全部打开，几个人从里面把东西拿出来，然后分类好，还有一部分把他们放在相对应的地方，整个摄影室里有一侧全部是货架，上面已经堆了部分东西，上还有贴了标签，还有很多容余的地方，不一会儿箱子被拆完，东西应该会全部堆放上去。还有一侧的位置，全部是挂着服装，男士和女士的服装已经分类为两个部分。

        他们回头看我进来，表面上还是刚刚的样子，继续说这个东西放在那边的架子上，一个人拿着从他们手中接过去的东西，转身朝着货架那头走过去，把东西放在相应的位置上，或许他们也都是按照原来的样子，归还到本来的位置上，我说：“现在我有什么可帮忙的吗，虽然我也不太懂这里的事，但还是想帮忙。”袁来转过来无奈地盯着我看，说：“我觉得老板会找你谈话，你不应该在这儿。”

        我说：“他现在有些忙，他说忙完了会通知我去找他的。”袁来把手腾空的箱子交给我，说：“你现在把这里空的箱子拆了，往门口放一下，等一会儿有师傅来收走。”后面我就是把所有的箱子全部整齐地拿到门口处堆放起来，在他们都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这里面已经变得整齐，鲍雄还说：“终于整理完了，要不要去喝点东西呢。”

        其余的几位同事都围过来，几个人议论着：“要不要点一点果汁回来呢。”他们的谈话，变得跟我没有关系一样，当然我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和火炏的关系，所以他们要远离一点我，当然这都是我自己的猜测，别的意思也没有。

        火炏给我打来电话，说：“现在可以来我的办公室了。”很简单的一句话，所以我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转身离开这里，至于他们在背后讨论什么，我也不做过多的计较，现在其实挺好的，毕竟按我的想是我不会在这儿待太久，不做过多的交流，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不需跟他们打招就会离开。

        我在找火炏的办公室，其实一开始我是在楼上找，结果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直到看见雷咖，她还说：“好久没见你，学校的事情很多吧。”我说：“学校的事情还好，就是家里的事情多了一点，最近有一点点纠结的地方。”

        雷咖说：“好好地处理。”我问她：“老板的办公室在哪儿。”她给我指了一下，对着最远处的一个角，说：“那个角上的下方就是，你下去往那个角走过去，就可以看到的。”

        我按着她的指示下楼，往那个位置走过去，楼下的人有忙碌自己的事情，还有一小拨人在讨论问题，我从这边走过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大会议室里有几个人在开会，透过玻璃看到里面坐着有胡皮，还有瞳花，我没有想过原来瞳花也来了，反而之前楼里的很多人都消失，可能是这个地方已经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了。

        火炏的办公室就是在大会议室的对面，在门的时候，我停下来，想一遍我要问他什么，第一个问题问他，是不是已经把所有发生的问题解决了，是怎么解决的呢，还有火焱到底去了哪儿，当我敲门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应，我只好自己推开进去，他不会看我，继续盯着他在面前的电脑，我说：“我来了。”

        他用手指了前面的椅子，是让我坐下来的意思，许久我没有说话，他还在忙着他的事情，持续了一段时间，他才抬头看我，说：“你做好心理准备，家里的房子跟着之前的大楼一并被卖了，现在还没有通知什么时候搬走，到时候通知出来，你提前想好要去的地方。”我只是哦了一声，看情况房子也没有保住，但是看着火炏镇静的表情，反倒是觉得那个家随时都可以消失。

        我说：“这段时间你不在，住在哪儿。”他又回到电脑上，说：“这个你不用操心，我可以自己解决，至于你，之后还是安心地回学校，把这最后一年的学业完成，毕业之后，可以来公司。”现在他又像是要把我从这个公司里赶出去一样，意思我都明白，原来他不在，我可以来公司，现在他回来了，我就可以离开了。

        我起身要离开，站在他的面前，还没有开口，他提前说：“不用担心父亲的事，如果在通知出来前，我会让齐叔把父亲接到该去的地方，还有火焱会去毛海姆那里。”突然间像是要远离这个世界，到底还是提上了日程。我不动声色地说：“我先出去了。”

        带着怎样的心情，也没有多少难过，至少还可以独立地行走，从这头走到那头，还可以走到楼上，当我坐回到位置上，脑袋里还一片空白，这时候手机响了，我看出来看一眼，顾意打来的，我接起来，说：“我还想着联系你呢。”

        顾意说：“火炏辞职了，今天才出来的通知。”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知道，现在只不过是更确认一遍，他没有听到我发出的疑问，接着又说：“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

        我很平静地说：“我马上去学校，之后我会一直在学校里，直到毕业。”车厘子听到我说话，回过头来看着我，我挂了电话，对他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说：“后面我要回学校，等毕业之后，再回公司。”说完之后我回过头来，不知道我是怎样的表情，意识里的自己绝对不应该是此时的样子，原来我故作镇静的表情，已经全部丢弃，出现另一种表情，可能只是一点点异常，但是绝对不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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