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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联手


金烈躺在李瑾瑜的腿上,她的手被李瑾瑜死死抓在手里,他的手很烫,连带着她的一颗心也滚烫起来。

        “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陪着你。”李瑾瑜心疼的看着她。

        金烈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李瑾瑜纠结着,支支吾吾的说道:“你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金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瑾瑜不敢看她的表情,自顾自的说到:

        “你病了这些天,我才想明白,我心里有你。或许有很多事情我不懂的,可我不想看你受伤害,不想看你难过,这些都是我的真心。”

        金烈没有动弹,心却不听使唤怦怦跳个不停。

        “烈儿,继续爱我吧。”

        金烈缓声道:“其实这些天,我也想了一些事情。我想参与夺嫡,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李瑾瑜扶她坐起来,“我不要你为了我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什么权利,后位我可以不要。”

        金烈用力摇了摇头,“不,这些年我对他们俯首帖耳,是我自己不愿再忍了。”

        金烈垂下眼睛,“从前我只是简单的喜欢着你,却没有想过你想要什么,又为了什么不开心。”

        “如今,瑾瑜。我很爱很爱你,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为了我们做些什么。”

        “瑾瑜,你想当君后,我给你。”

        李瑾瑜看着金烈微红的脸,伸手轻轻摩擦着,

        “烈儿”

        他的声音有些粗重。

        金烈抬头看着他,李瑾瑜凑上去含住她的唇,勾住她带着药苦的小舌,大手扯掉金烈身上碍事的白狐皮,在她纤细柔软的后腰上游走揉捏着。

        金烈困难的喘息着,唇瓣红肿起来,她费力推开李瑾瑜的身子,一双微微上勾的丹凤眼娇滴滴的瞪着他,

        “汪之润说了这一月都不许我劳累着。”

        李瑾瑜餍足的望着她的唇,微微喘气道:“我一人劳累就是。”说着就要压到金烈身上。

        金烈着急连忙捂住他的嘴:“我不信你,你最不知轻重了。”

        李瑾瑜看着她勾人的小脸,拉下她的手吻了一下,故意大声叹气躺倒在她身边,还不忘顺手给她盖上白狐皮。

        金烈看他这么听话,笑着趴在他胸膛上,李瑾瑜戳戳她的脑袋,把她揽在了怀里。

        金烈看着李瑾瑜光秃秃的脖颈,“璎珞呢?”

        李瑾瑜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璎珞,抚摸着,“能保你平安的东西,自然要留在你身边。”

        金烈笑着接过,“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李瑾瑜说道:“抱你回来的那天。其实我本不信这些,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求神拜佛。”

        “有时候,事情无力掌控,便只能寄希于上天的仁慈。”

        金烈趴在他身上,替他带上璎珞,末了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瑾瑜,你刚刚说的爱我都是真的?”

        李瑾瑜皱一皱眉,“我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我虽开窍晚些,但这点判断能力我还是有的。”

        金烈又说道:“那你发誓永远不会背叛我离开我。”

        李瑾瑜想都没想,“我以李家满门名声和我李瑾瑜的命发誓。”

        金烈连忙坐起来,“说这么毒的干什么?”

        李瑾瑜认真的望着她,“我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话,倒是你怎么这样疑心?”

        金烈咬了下唇,躺回他的怀里,半晌笑道:“人家在乎你嘛。”

        两人躺着说话,李瑾瑜突然想起琏月的事,“琏月已经做了公子了,这事你可知道?”

        金烈说道:“自然知道,这样就很好。只不过委屈了他,没行成亲礼就入府了。”

        李瑾瑜没说话,金烈又说道:“他的南厢房是你定的?”

        李瑾瑜闷哼了一声,金烈问,“你又何必把他推到驸马手里,何不安排在承欢殿。”

        李瑾瑜说道:“他未曾入府便已经和驸马勾结,即便放在承欢殿,他哪能真心为我所用,怕不是引狼入室。”

        金烈叹了一口气,懒得分辩。

        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山带阁才传进来公主醒来的消息,赵卿云忙带着琏月去见公主,到了正殿外却被魏瑄拦住。

        “驸马,公子,公主刚刚醒来正在梳洗,请驸马,公子到膳厅候着,公主即可就来一同用膳。”

        赵卿云探头往里看了看,虽然焦急依旧守着规矩,他转身对琏月说,“我们先去膳厅等着吧。”

        李瑾瑜在寝殿里替金烈更衣,听着外面的动静,问道:“琏月可知你的寒症?”

        金烈一边整理着头上的步摇,“他怎么会知道。”

        李瑾瑜问道:“你晕倒那日,他也在,他不会说出什么吧?”

        金烈笑道:“琏月是个聪明人,什么事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一点他错不了。”

        李瑾瑜想着这几日来,琏月与赵卿云的来往,有些担忧,“你有把握琏月不会背叛你吗?”

        金烈笃定到,“琏月顶多会和驸马一起同你作对,但不会背叛我。”

        李瑾瑜笑了一下,金烈又说,“你少欺负他。”

        李瑾瑜沉声说:“是——瑾瑜知道啦。”

        金烈看着他造作的样子,无奈笑了笑,“当我没说。”

        两人说笑着进了膳厅,赵卿云见两人一起进来,又有说有笑,面色不由得暗淡了些。

        琏月看出了赵卿云的失礼,连忙笑说:“公主的脸色真是好了很多。”

        金烈笑着看着琏月,走上前为他整了整衣襟,“几日不见琏月你却瘦了。”

        琏月眼神里噙着爱意,看着金烈的笑颜,“公主摔倒,琏月担心得很。”

        金烈安抚的握了握他的手,转身看着赵卿云,“府里这几日多亏你操劳。”

        赵卿云忙说,“怎么会。”

        金烈微微一笑坐在了李瑾瑜身旁主位上,赵卿云和琏月也接着落座。

        金烈看着桌子中央的羊肉羹微微皱眉,魏瑄见了忙训斥道:

        “这羊肉是谁端上来的,公主病了几天,就连公主的口味也忘了!”

        李瑾瑜站起身,端着碗盛了一碗羊肉羹,“是我让膳房做的。”

        金烈听了抬头望着他,有一丝惊讶,“瑾瑜我不爱吃羊肉。”

        琏月没有抬头自顾自的吃着菜,赵卿云轻笑了一声,“还是瑾瑜弟弟有心了。”

        李瑾瑜把羊肉羹放到金烈面前,

        “对身体好。”

        说完定定的看着金烈,看架势,金烈明白了,他这是要盯着自己吃完啊。

        金烈讪笑一下看了看满满一碗羊肉,她生平觉得没什么比羊肉再让她讨厌的了。

        当初汪之润想从饮食上为她调养寒症,就让膳房专门为她各种烹制羊肉,可她实在是讨厌羊肉的味道,从来不吃。

        金烈咽了咽口水,轻轻把碗推远了一点,李瑾瑜立刻把碗推回来,金烈又推过去,李瑾瑜又推回来。

        两人来来回回几个来回,李瑾瑜终于不耐烦了。

        “啧”

        金烈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李瑾瑜,瘪了瘪嘴,拿起了筷子。

        好不容易吃了一半,金烈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可怜巴巴的歪头瞥着李瑾瑜。

        李瑾瑜就当没看见,接着吃饭,发现金烈还盯着他,无奈的放下筷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金烈听完两眼放光,狠狠心皱皱眉把羊肉羹吃完了。

        饭后,琏月着跟赵卿云回山带阁,路上,琏月看着默不作声得赵卿云,笑着说,

        “这一顿饭驸马是吃的如鲠在喉吧。”

        赵卿云没有转头看他,只是笑道:“你也一样吧。”

        琏月笑了一声,说道:

        “琏月一个乐妓出身,公主能看我一眼就已是我的福分。可驸马不同,您出身好,我在满月阁就听说过您贤良淑德,与公主琴瑟相和,更何况您还是正驸马,他怎么敢越过您头上去,不顾您的颜面呢。”

        赵卿云站住脚,转头望向琏月,温和笑道:

        “公子才刚刚入府,有功夫在这说这些话,倒不如想想怎么留住公主要紧。”说完转身离开了。

        阿绮扶着琏月,担忧的问道:“公子,驸马他是不是看出我们的用意了?”

        琏月微微一笑,妩媚至极,“看出来又能怎样,他自己心里比我说的只怕还要难堪,还要痛苦呢。”

        琏月回头望了望公主寝殿的方向,呆呆地站着,阿绮见了,叹气道:“公子心里还是有公主的。”

        琏月叹了口气,转身回房,路过赵卿云的正殿看着紧闭的大门,笑着轻声说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赵卿云回到山带阁坐到桌前,拿起毛笔想要画竹,可手不听使唤,心里气的厉害。

        星叶见了忙说到:“这琏月公子也太多嘴了,这才入府几天啊,就想着生事了。”

        赵卿云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说的又何尝不是真话呢。我本以为能借着琏月入府离间公主和侧驸马,没想到倒让他们更亲近了。”

        星叶看着赵卿云伤心的样子,跟着难过,他蹲下身,

        “驸马还是太善良了,依奴婢看,他得宠越久越久就越是养虎为患哪。”

        赵卿云震惊的看着星叶,

        “星叶!”

        星叶握着他的手,“主子,奴婢从小伺候主子,主子一路走过来,奴婢的一双眼看的清清楚楚,让主子伤心失意的人,奴婢不能让他如愿碍了主子的路。”

        赵卿云痛苦得摇了摇头,“你先下去吧。”

        星叶从小跟在他身边,他知道驸马从小恪守礼法,又因是继君所生,与家中兄弟姐妹少亲近,从小事事就居于人下,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知道忍着。

        可自从入府,公主就偏宠着侧驸马,加上他李家的身份,长此以往,若是他觊觎驸马的位子,那对主子,对赵家简直是灭顶之灾。

        金烈挽着李瑾瑜的胳膊回到正殿,星眸闪烁,

        “瑾瑜,你刚刚说的可一定算数啊。”

        李瑾瑜捏了一下金烈的耳垂,笑道:“一定,一定。”

        金烈开心道:“那咱们去哪儿啊!”

        李瑾瑜懒懒的倚在床上,“你不用管了,跟着我就行。”

        金烈笑着窝在他臂弯间,“瑾瑜,我特别喜欢你这样说话,有人护着真好。”

        李瑾瑜把她往怀里拥了拥,“我会一直护着你的,就像你说你会护着我一样。”

        二人和衣睡了一会,金烈醒来时,发现李瑾瑜正在他房里瞎转悠,

        “你找什么呢?”

        李瑾瑜有些说教的口吻,“你这房里都是些诗词曲谱的,看这些你还想夺嫡呢?”

        金烈笑了笑,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拉着他的手缩在他怀里。

        李瑾瑜拍了拍环着他腰的小胳膊,无奈的笑了笑,“小孩子似的,你要撒娇到几岁啊?”

        金烈从他怀里退出来,拉着他的手从后门出了寝殿,到了魏瑄的房里,魏瑄见金烈带着李瑾瑜一起有些惊讶。

        “打开吧。”

        金烈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拘礼。

        魏瑄打开了自己房中的侧门,李瑾瑜跟着金烈走进去发现是一间书房。

        李瑾瑜打量着屋里的书,全是兵书,史料,治国为官的书籍。

        只是仔细看,书桌和架子上都落了一层灰,看上去这些东西已经好久没有碰过了。

        金烈说道:“这些是我曾经用的,退出朝堂后就叫魏瑄收起来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来坐坐,只不过这些书好久未读过了。”

        李瑾瑜默不作声得看着,“叫人进来收拾都挪到承欢殿去吧。”

        他转过身揽住金烈走出去,“以后师傅看着你用功。”

        金烈一笑,搂住他的腰。

        又过了几日,天气暖和了。一早,李瑾瑜就带着金烈坐着马车出了城。

        琏月知道了消息,立刻就去了正殿,果然赵卿云正在望着手里的茶盏发呆。

        “妾身见过驸马。”

        赵卿云挥了挥手,琏月坐到赵卿云对面,拿起一个橘子剥皮。

        “公主待驸马真是好,这皇帝亲赐的蜜橘,公主一下就送了这么多给驸马。”

        赵卿云笑了一下,“你那里公主也赏了不少啊,你要喜欢我叫星叶送去给你。”

        琏月自嘲的笑了笑,递给赵卿云剥好的橘子,“妾身吃那么多蜜橘有什么用啊,还嫌不够酸呐。”

        赵卿云接过橘子,“有什么话就说吧,阴阳怪气的做什么,又没外人儿。”

        琏月笑了笑,“我这入府几日,公主就没来山带阁一趟,今日又单独陪着侧驸马出城游玩,我这能不酸吗。”

        赵卿云无奈说道:“公主这几日也只是偶尔陪我用膳,不曾留宿。”

        琏月笑道:“所以琏月只能来找驸马亲诉衷肠啊,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赵卿云没有说话,只是掰了一半橘子递给琏月笑道:“公子替我剥了橘子,我自然与琏月公子分一杯羹。”

        琏月笑着看了看他,接过橘子,“谢驸马赏识垂爱。”

        两人谈笑了一会儿,琏月告退后,阿绮问道:“公子,驸马咱们信得过吗?”

        琏月娇媚一笑,“有了驸马的庇护,咱们做什么都是为了驸马,我得宠便是驸马得宠。再说他不信我还能信谁。”

        琏月回到南厢房,卸下装饰,叫来阿绮,“去把南厢房的门关上,就说我病了。”

        赵卿云听到消息后,缓声道:“他很聪明,想要恩宠,又与公主有旧情。他若能复宠,到底也能灭一灭侧驸马的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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