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叶萤枝想去护着,却被其他几个家丁带下船。
兰湘辰被打到吐血,有几个家丁不解气,干脆用上了划桨,木桨狠狠打在他身上,让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叶萤枝哭着跪在自己父亲面前,拉着父亲的衣服:“爹,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叶老爷冷着脸,目光无情,只要他不喊停,那帮人就会顺着他的意,不停的打。
叶萤枝卑微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爹,别打了,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求求你,别让他们打他了,萤枝求求你,爹……”
叶萤枝哭伤了嗓子,声音沙哑,看着拳脚下的兰湘辰,她攥紧拳头:“爹,我答应嫁!我答应嫁给秦将军,求求爹爹收收手,我答应嫁!”
听到这话叶老爷抬起手示意停下,那些家丁才停手。就这样,叶萤枝被带回了叶府。
目光沮丧,没有一丁点活气,叶夫人看到女儿回来,焦虑的拉着询问:“萤儿,没事吧?伤着没有?”
叶萤枝无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来人,带小姐回房!”
叶萤枝正要准备回自己房间时,耳边传来一声惨叫,顺着声音寻去,她看到于福在被一个家丁鞭打,除了他还有溪婉和春叶。
一鞭子抽在于福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见那下一鞭要抽溪婉的时候,叶萤枝拦了上去:“住手!不准打!”
“姐姐……”溪婉眼泪汪汪的看着叶萤枝。
看着溪婉身上的伤痕,叶萤枝心里愧疚的很:“溪婉,别怕,别怕……”
“还不把小姐带回房?”叶夫人催促道。
“别再打了,我已经答应父亲,嫁给秦将军,母亲能不能不要再打了……”叶萤枝跪在自己母亲面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溪婉助你半夜跑出叶府,她既然做了这件事,她应该知道后果!”叶夫人没有昔日的温蔼,脸上写满了严厉,她容不得下人一次次犯错。
“娘,是我让溪婉这么干的,你放过她们吧!”
叶夫人没有放过的意思,反而让家丁拖走叶萤枝,继续接着打。
皮鞭抽打着溪婉的身子,每抽一下身上就会多一条血印子,溪婉被打的浑身哆嗦直冒冷汗,她跪在地上:“夫人,不要再打了,求夫人看在我怀着少爷孩子的份上,别打了……”
溪婉身子本弱,被打的实在承受不了,她怀有身孕,叶明折知道,也是打算回来了就将这事说出来。
叶夫人听到这话一脸严肃的看着溪婉,虽然自己挺喜欢溪婉这丫头,但也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些苟且的事。
看她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倘若真怀上了,那自己孙儿不能有闪失:“来人,带溪婉回房,顺便找个婆子检查一下!”
这一夜,叶府闹的鸡飞狗跳,叶萤枝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跪在了祠堂。老太君几次来劝,都被叶老爷驳了回去,没办法只能硬挺着一副老骨头坐在旁边,最起码自己在场,孙女少受点罪。
叶老爷与叶夫人坐在椅子上等消息,没过多久婆子恭恭敬敬走进祠堂:“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溪婉姑娘的确有孕在身,差不多有两三个月。”
叶夫人听到自己有孙儿了,脸上洋溢起一丝笑容。叶老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将目光锁定在叶萤枝身上,指着叶萤枝对婆子道:“查查她,查查她是不是干净的。”
叶萤枝跟那下九流的戏子有染,所以叶老爷担心她不是完璧之身,与其在府上发现总比被将军府发现要强。
自己的老脸已经没了,到时候然若将军府发现不是个清白之身,因为这事再把叶萤枝也送回来,当面打脸,那自己岂不是可以不用在禹州城混了!
要是真被那戏子误了清白,趁现在还没成亲,还能想办法补救。
婆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叶萤枝,正要拉她走时,却被叶萤枝一把推开:“不用测了。”
叶萤枝说的不明白,叶老爷倒是听得很明白:“拉下去给我验!”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怎么胡来,姑娘家家总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一旁的老太君见自己儿子火气大,也不好多说话。
叶萤枝被婆子带了下去,等婆子验完,回到祠堂时,婆子支支吾吾有些不敢说。
就连老太君都看清婆子的难为情,杵着拐棍:“萤儿呀,萤儿!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你……你……”
老太君守旧的很,对清白名誉看的极为重要。
叶老爷依然不死心,问:“说!”
婆子被叶老爷的怒气下了一跳:“小姐……小姐她已不是女儿身。”
听完,叶老爷一巴掌扇在了叶萤枝的脸上:“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叶萤枝被打的嘴角流血,她看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多言。
这下,叶萤枝被彻彻底底禁了足,窗户被木板封死,门被上锁,除了一日三餐开锁往房里送,剩下的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更飞不出来。
叶萤枝躺在床上抹着泪,她不知道兰湘辰现在好了没?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数着出嫁的日子,就这么数着。
或许等她出嫁了,说不定自己就自由了,也说不定可以远远的看一眼兰湘辰。
叶萤枝不是清白之身,叶老爷满的天衣无缝,叶夫人则是寻访各地名义瞧瞧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你那边问的怎么样?”为了这件事,叶老爷特别发愁。
“姑娘家的名誉之身,哪有这么好补的?现在只能试试别的偏方。”叶夫人垂头丧气。
叶老爷倒是起了杀心,兰湘辰误了自己女儿的清白,这个人留不得!
他死了,也算是个死无对证,即使将军府日后发现,那也会看在自己处置了他的份上,不会把叶萤枝送回来,哪怕秦将军娶小妾,他都不在乎,只要这门亲事还在就行。
叶萤枝不知自己被关了几日,有时候她会靠在窗户上听着外面小鸟叫声,听着窗外的风声。
今晚她一如既往的无精神,靠在窗户上听屋外的蛐蛐叫。
听着听着隐隐约约听到咚咚咚的敲锣声,锣声异常的响,叶萤枝听得出来敲锣的人特别的急。
“走水啦!走水啦!兰湘戏楼走水啦!”
敲锣人的声音,叶萤枝听不清,但是他那响彻禹州城的锣声,叶萤枝倒是知道,禹州城要是哪个地方走水,起大火,都会有那锣声。
从叶萤枝记事以来,她就在儿时听过那一次锣声,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听到过。
这次的锣声,让叶萤枝心里不安起来。
她慌忙走到门前敲打着门:“春叶,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春叶也听到了那锣声:“小姐是太庙走水了。”
“太庙怎么好端端的走水?”叶萤枝继续问。
“春叶也不清楚,奴婢只听到太庙走水了,小姐你要是不放心,春叶去看看?”
叶萤枝扒着门缝,努力看门口守着的春叶。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春叶赶了回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小姐,是太庙走水了,有人将油灯打翻。”
“真的?”叶萤枝对她半信半疑,她现在对春叶并不是那么的信任,毕竟一次次出卖过自己的人,怎么还能亲信?
透过门缝看着她点头,叶萤枝没说什么,但自己总是心神不宁,心口住总感觉被什么东西堵着。
她只能靠着窗户,将耳朵贴在窗户上,能听见那响彻天际的锣声,说的内容一点都听不清,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热闹,像是所有人都前去救火。
叶萤枝不知是自己这几日没睡好,还是怎样,此刻只感觉全身无力身体发颤,明明天气一点都不冷,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跟冰窖里出来似的,没温度。
“少爷!不能开门,少爷!您不能开门!”春叶的声音吵到了叶萤枝。
“你给我滚开!”
叶萤枝也听到了叶明折的声音,她顶着无力的身体,一步一个踉跄朝那扇门走去,趴在门上:“明折是你吗?”
“姐,是我,是我。”
叶萤枝被锁着,叶明折求情过很多次,他见不得自己姐姐受苦,每次都会偷偷来房门口安慰她,有时候也会跟她说说溪婉肚子里孩子的事。
门被叶明折给打开:“姐!”
“走!跟我走!”叶明折拉着叶萤枝的手腕。
叶萤枝双腿无力,走不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姐,你再不走!一切都要晚了!兰湘戏楼着火了!那戏子……”叶明折忽然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对:“兰公子在戏楼里!”
听到这话,叶萤枝整个人清醒了起来,她之前隐隐约约听到戏楼两字,但是她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所以才让春叶去查。
春叶拦在门口:“少爷,你不能将小姐带走!老爷夫人说了……”
“滚!”叶萤枝冷冰冰的看着春叶,脸色极其的难看,如果手上有刀子,她第一个杀了她。
叶萤枝的眼神里透着死亡的气息,春叶一下子被震慑住了,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跑去禀告老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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