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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毁了它


白战恪突然将琴夺去,这让花木槿始料未及。

        她慌忙上前想要将琴夺回来,却被白战恪轻易躲开。

        “你干嘛?小心点,别弄坏了。”

        生怕白战恪会将琴弄坏,花木槿不敢再动手抢夺,一双眼睛紧张的盯着。

        “你若不说,我便毁了它!”白战恪神色认真,看不出一点玩笑之意。

        他的话,让花木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两人僵持许久,花木槿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行,你先把琴放下,君子动口不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花木槿放低了声音,她试着劝白战恪将琴放下。

        然而白战恪却仍旧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只一味低沉问:“告诉我,你要去哪!”

        “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成吗?你先把琴放下,我全都告诉你!”无奈坐下,但花木槿的视线还是在琴上。

        白战恪看了一眼琴,而后将琴放置在自己身边,随之坐了下来。

        黑眸盯着花木槿,等她开口。

        “哎……”

        轻叹了一口气,花木槿转动着眼珠,内心深处做了几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开了口,试探般问道:“咳,那个,我若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几千年,有可能是上万年之后,你信吗?”

        忽的一愣,白战恪眸子深沉盯着花木槿良久,点了点头,“信!”

        他的回答,反倒是让花木槿尤为震惊。

        “卧槽,怎么这你都信?还有什么是你不会信的吗?”

        冲着白战恪认真的眼神,花木槿知道他没有敷衍欺骗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白战恪竟然真会信她的话。倘若这事落在她自己身上,突然一个人跟她说,她是来自未来或古代什么的,她只会觉得,那人肯定是有臆想症。

        “只要你说的,都可信!”

        “……”

        他的一句话,让花木槿有些愣住。

        被一个人信任是好事,可白战恪的信任,却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琴,其实是我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媒介,没有它,我就回不去本该属于我的地方,所以你一定不能把它给弄坏了,它若坏了,我便只能被永远困在这里。”

        ‘穿越’和‘媒介’这两个词,花木槿估计白战恪也是不懂的。但他至少应该能懂,这琴对她的重要性。

        “你这一生,便只能留于我白战恪身边!这琴我保管着,时候不早了,你先歇息,我回御书房处理一些事。”

        说完,白战恪拿起琴便起身准备离开。

        这一下可急坏了花木槿,慌忙上前拦住。

        “白战恪,你把琴给我放下,你若敢把它拿走,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怒视着白战恪,花木槿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白战恪挑眉嘴角微扬邪魅一笑。

        他猛地出手,在花木槿的胸前点了两下,花木槿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

        等她反应过来,已然不能动弹了。

        想要说话,却发现也说不出话来了。

        白战恪看见她瞪着他,不由低笑。

        他俯身,轻啄了一下花木槿的嘴唇,小声在她耳际说道:“槿儿,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就算你想对我不客气,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说完,白战恪将琴放置在了桌上。

        他转身将花木槿揽腰抱起,走至床榻边轻将她放下。

        伸手轻撩开,挡住她脸颊的一丝黑发。

        “你身上的穴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自动解开。”他凝着她,“听话,好好待在我身边。”

        花木槿被点了穴,动不能动,言不能言,只有一双眸子诉说着她的气愤。

        直到余光瞥着白战恪拿着琴离开,她也只有愤怒与无奈……

        之后的几日,花木槿找着花样百出的理由去找白战恪,想要从他嘴里知晓琴被藏于何处,可不管她如何软磨硬泡,白战恪就是不松口。

        对于花木槿的花样百出,白战恪倒是十分享受被她纠缠。

        这样不止能天天见着她,她的各种有趣的举动,还时不时将他逗乐。

        狩猎之日转眼便到,花木槿早早换上衣服便跑去了养心殿。

        身后的珍珠紧跟。

        守在养心殿外的张公公还未来得及阻拦,她便已将养心殿的门推了开。

        推开养心殿的门,花木槿所见到是一副君王更衣图……

        良久,花木槿愣在门前。

        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战恪衣未遮身的腹肌上,似是感觉有些喉咙干涩,她无意识咽了咽口水。

        “若未看够,便靠得近一些瞧。”

        见花木槿露出了一副花痴的模样,白战恪嘴角勾了勾,双臂张开,让一旁替他更衣的宫女将衣服穿上。

        被白战恪的话拉回了神,花木槿偏开了视线。

        “别自恋了,谁看你了?就你这瘦如骨柴的身板,哪值得我看。”

        虽是否定,可花木槿的脸还是微微泛红。

        白战恪穿好衣裳,一步一步走近到花木槿的面前,嘴角的邪魅掩饰不住。

        “既是不值得看,爱妃又为何红了脸?”

        “你,你离我远点,谁红脸了,我,我这只是从槿汐宫一路跑来,给热的。”

        瞧着花木槿可爱否认的模样,白战恪忍不住宠溺摸了摸她的头。

        “嗯,是被热的。”

        “皇上,龙撵已备好,上官将军派人问话何时出发。”

        花木槿刚想打开白战恪的手,却被突然走到一旁,恭敬开口说话的张公公给拦截下了。

        “回话,即刻出发。”

        “是!”

        张全德转身离开,白战恪拉起花木槿的手也走了出去。

        皇宫外,声势浩荡的队伍整装待发,除了几位嫔妃外,上官熠及白翎羽也在,还有几位大臣是花木槿所不认识的。

        视线扫过众人之时,花木槿很明显感觉到了,从白翎羽那边传来异样的眼光。

        挣开白战恪的手,花木槿象征性对白战恪行了一个礼,准备走向自己的马车。

        然而当她刚迈开脚,却被白战恪一把拉住了,“龙轿宽敞,你与朕同坐。”

        话音落下,众人惊诧的视线都落在了花木槿的身上,尤其是那几位嫔妃,那一双双眼神像是利剑要将花木槿刺穿一般。

        “皇上,这,不好吧?”

        虽说坐龙轿很是霸气,可花木槿确实不喜欢与人同坐,一个人一轿,对她来说感觉上会比较无拘无束。

        “这是命令,上去。”

        说着,白战恪挑了挑眉,示意花木槿上龙轿去。

        看着白战恪,花木槿无奈摇了摇头,可她却并没有打算上龙轿的意思。

        见状,似是有些不耐烦了,白战恪没有顾及众人惊诧异样的眼光,直接将花木槿揽腰抱了上去。

        “皇上且慢,”就在花木槿刚坐上龙轿,一个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突然上前制止。

        只见他躬身行了个礼,但从他身上却看不出丝毫对面前身为君王的白战恪有恭敬之意。

        “皇上,按照自古以来的规定,妃子是不能与君王同乘龙轿的。皇上此举,怕是有不妥吧!

        轻瞥了中年男人一眼,白战恪黑沉下了脸,冷声道,“史无前例又如何?朕今儿便就破了这例,左丞相难道对朕所举有什么异议?”

        “臣,不敢!”虽是口中说着‘不敢’二字,可左丞相脸上却完全没有不敢的意思,停顿后继续说道:“皇上,这历代先皇定下的规矩,妃子坐龙撵乃不祥,若破了这规矩,怕是会给浣月国带来不幸,皇上莫不是为了一个宠妃,便想让整个浣月国置于不祥的灾难之中?”

        说完,左丞相不屑哼了一声,看着白战恪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此时,白战恪一双手紧握,刚欲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一直站在一侧的上官熠突然站了出来,微笑勾唇将左丞相的话否定了,“左丞相此言差矣,所谓龙凤呈祥,没有凤又何来呈祥之说?”

        被上官熠反驳,左丞相脸色忽的变得难看了。

        随后,说道:“上官将军,众所周知,只有皇后才配以‘凤’尊称,汐妃娘娘只不过是个妃子罢了。想必上官将军也是清楚,说难听点,妃便等同于妾,汐妃娘娘小小的一个妾室,又怎得配得上‘凤’这个字?”

        左丞相那一句‘妃便等同于妾’让花木槿感觉到了讽刺之意,她不是那种能强忍着让人讽刺挖苦的人,一瞬便炸了毛。

        沉了沉气,花木槿忽的探出了头来,浅笑看着左丞相,笑着说道:“左丞相所言极是,自古以来唯有皇后才配以‘凤’尊称,本宫只是小小的一个妃子,又怎敢‘凤’这个字套用在自己身上?只是,如今浣月国皇后之位空缺,这后宫之中的嫔妃都有可能成为皇后,本宫自然也不例外。即是没有定数之事,左丞相又怎可断言本宫将会永远是个妃子呢?”

        花木槿笑容谦和,字字句句都说在重点上,让人根本无法反驳她的话。

        本是一朝丞相,却被一个小小的妃子如此反驳,左丞相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抬眸看了花木槿一眼,心里恨得牙痒痒。

        而后,冷声说道,“话虽如此,但汐妃娘娘至少现在应该端正你的位份,此时此刻,你只是一个妃子,而并非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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