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朕终于知道
即便听懂他话中的嘲讽,可花木槿却并未生怒,反而笑意更是浓了。
“对,没错,本宫现在的确不是皇后!但有一点本宫应该比左丞相认得清楚,那就是臣便是臣,永远也别想骑在主子头上!”最后一句,花木槿几乎是咬着每一个字说出口的。
一瞬停顿后,又继续说道:“若本宫没听错也没看错的话,左丞相刚刚不止是对本宫有不敬,连对皇上说话之时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请问左丞相,身为臣子,对皇上不敬是何罪名?这恐怕,是大忌吧!”
明亮的眸子像是带着尖刺,盯得左丞相站立不安。
他没想到,花木槿竟是如此的牙尖嘴利,脸色黑沉怒视道:“臣只是进言而已,汐妃这罪名是不是扣得大了些?想必在场的各位大臣……”
左丞相还未说完,花木槿却突然又开了口,将他打断。
“左丞相缠着进言,这出行的吉时怕是要被耽搁了吧?这误了吉时,在狩猎场上出什么意外,我们倒还好,若皇上因此受伤,左丞相你可担待得起这责任?”
古代人对吉日吉时很是讲究,这个花木槿很清楚。
而这一次出行去狩猎的日子时辰,也都是提前半年算好的,而从皇宫出发的吉时,也是经过庙里大师推敲细算出来的。
而花木槿便利用了这一点,彻底让左丞相哑口无言。
“这,臣……”
果然,左丞相被花木槿的话给唬住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回话。
就在这时,卫寒霜突然走上了前,福身行礼道,“皇上,想必左丞相并未有要耽误吉时之意,相信他也绝无有对皇上不敬。出行吉时已到,皇上切莫为了这等小事而耽误了启程才是。”
瞟眼看了一眼卫寒霜,花木槿这才想起,这个左丞相,是卫寒霜的亲生父亲。
而听闻这个左丞相仗着有太后撑腰,不仅目中无人,连白战恪也不放在眼里,朝堂之上当着百官大臣的面,也是经常与白战恪做对。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
卫寒霜突然站了出来,算是替左丞相解了围。
白战恪只轻对一旁的张公公说了一句,将花木槿往里推了推,自己也进入了龙轿中。
随着张全德高喊了一句‘启程’,浩荡的队伍才终于开始前行。
“你干嘛推我?那个左丞相明显是没把你当成皇上,这卫寒霜出来替他解围,我还准备让卫寒霜也挂不住脸呢。”被白战恪推进了龙轿,花木槿心里十分不爽。
此时,白战恪嘴角带笑看着花木槿,像是对她刚刚的言行很是满意,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朕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
转瞬盯着白战恪,花木槿眯了眼。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是小人了?亏得我刚刚还帮你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战恪伸手握住了花木槿的手,宠溺的将她拉入到自己的身边。
“左丞相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总有人会收了他,你不比亲自出手。”
“哼……”闻言,花木槿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是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就这,也算让他下不来台吗?后面能让他气炸的话我还没说完呢!”
从皇宫去南郊,途中会经过城中南街闹市,而在一早,侍卫便已将南街肃清,原本该是热热闹闹的街道,此时却冷清得可怖。
花木槿撩开帘子,看到的是街道两旁的商铺,都紧闭着大门。
“你这出行,是不是阵仗太大了些?好歹也该让那些商家正常营业,这让人封了街道,不是影响他们做生意吗?”
听着花木槿的话,白战恪透过花木槿撩开的帘子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而后低沉说道,“若不肃清街道,难免会有人安插杀手在百姓之中,我倒是不打紧,就怕伤着你。”
“……”
鼓腮,花木槿心里不高兴了,小脸上都绷紧了。
可转念一想,古代的皇帝,好像都是这样的。
“什么叫怕我伤着?你这分明就是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嘛……”
花木槿话还未说完,龙轿突然间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吵杂之声。
她有些诧异,“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会真有杀手要刺杀你吧?”
白战恪摇头,表示不明。
对于这种凑热闹的事,花木槿还是很感兴趣的。起身撩开轿帘,便问道,“出什么事了,怎的就停下了?”
这时,一直紧紧跟随着龙轿的珍珠和张德全上前。
“回娘娘,好像是有人挡在路中间,上官将军已前去处理,一会应该便能继续启程。”张全德恭敬的回答着,但他身子却很不自然的有些微颤,似是在害怕。
“领我去瞧瞧。”
居然有人敢光天化日拦皇帝的龙轿,这让花木槿瞬间对那人感了兴趣。
“娘娘,这,这可使不得,万一是刺客伤着您,这……”
见张全德畏畏缩缩,花木槿直接转头,对着白战恪说了一句。
“我去看看,你不会不允许吧?”
刚说完,还未征得白战恪的同意,花木槿便运用轻功,脚尖踩在马背上,直接飞去了队伍最前端。
“皇上,娘娘这……”见花木槿离开,张德全紧张到不行。
转头,他看到白战恪深沉着脸,开口说道:“随她去吧!”
遽时,张德全才放下了怕被责罚悬着的一颗心。
当来到队伍最前面,花木槿看到一个满身是血,身上还有不少刀口躺在地奄奄一息的男人。而上官熠则是拿着剑戳了戳那人的头,似是在确认男人还有没有气息。
“上官熠,你有没有点公德心,人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拿剑戳人的头!”
见状,花木槿从马背上落下,直接用脚将上官熠的剑踢了开,而后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翼处。
“好像还有气,来人,宣御医过来瞧瞧。”
然而,花木槿的话,却没有侍卫搭理。
此时围着的所有侍卫,都统一将视线投向了上官熠,似是在等上官熠点头,才愿去宣御医。
花木槿看了看,“都愣着干什么?是不是连本宫的话你们都敢违逆?”
犹豫了会,上官熠微点了点头,上前看着花木槿。
“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想救,万一是刺客呢?”
“不至于吧,刺客伤成这样,能活下去已算不错,还指望他杀人?先救着吧,要真是刺客,回头我就剁了他。”
花木槿话音刚落,御医便提着药箱小跑了过来。
检查些许,御医回禀道:“娘娘,此人身中数剑,又失血过多,恐怕很难救治。”
蹙眉,花木槿看着男人被血糊得看不清面容的脸,叹了一口气。
“来人,将他抬上本宫的轿子,你试着救救他,看能不能救活了。”
“这……”
御医有些为难,看了看上官熠,不敢应承。
花木槿问:“怎么?本宫的命令还不及上官将军一个点头?”
怎么说她也是妃子等同半个主子,这些人竟然完全无视?
难道她的身份,连下令的权利都没有么。
“来人,将此人抬上轿。”许久沉静之后,上官熠开口下达了命令。
而他的命令比花木槿的中用多了,话音刚落,侍卫便将男人抬了起来。
“这人看着不简单,能身中数剑还吊着一口气,恐怕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你确定要救他?”见花木槿站起,上官熠突的问道。
“救啊,为什么不救?”
花木槿反问,她看向上官熠,继续说道:“俗话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这就当是我给你常年征战杀人积的德。,免得你日后死了下十八层地狱,你得感谢我!”
“……”
看着上官熠吃瘪无语的模样,花木槿心里格外的舒坦。
她对着上官熠俏皮吐了吐舌头,脚尖轻点,借着侍卫的肩膀运用轻功回到了龙轿上。
“处理好了?”
刚撩开帘子,便听白战恪问道。
坐进轿内,花木槿点了点头,“嗯,救了一个人,上官熠说,那人可能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不过,我看着倒不怎么像。”
看着花木槿高兴的样子,白战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上官熠看人的眼光向来不会差,他既说是亡命之徒,那便十有八九。这人,你别留在身边,等他养好伤,便让他离开吧。”
错愕看着白战恪,花木槿没想到他对上官熠是如此信任。
“管他是谁呢。我也没打算留人在身边,更何况,能不能救活都还是未知数。”
说着,花木槿顿了顿,打了一个哈欠。
“我先睡会,一会到了叫醒我。”
“嗯。”
花木槿原想就这么靠着眯一会,却不想白战恪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直接让她将头放在了他的双膝上,她的身子也得以在坐垫上舒坦躺着。
这一举,让花木槿心如小鹿乱撞,原本的睡意,也在此时此刻消散不见。
南郊离城中南街并不是很远,不过浩荡的队伍有点长,花了一个半时辰后,到达了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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