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岭
说是出去走走,但是出了宫之后,还是直奔廷尉去了,路上没有丝毫的逗留。
由于此行她是突发奇想的行程,自然廷尉那边没有准备,也没有人知道行程。
邬似秋到了廷尉正门时,还看到一人在敲鼓报冤。
敲鼓的人看打扮家境应该一般,但是衣服干净,口音不是本地人,外地来的。
原本邬似秋没有想关注此事的,她有自己的事情,但是就在她要踏进廷尉大门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句话,使她的脚步停下来了。
“我要告邑青县县令蔡宏卖官!”那人边敲鼓边喊着,但是廷尉没有一个人出来。
邬似秋看了看守在廷尉门口两边的衙役,都无动于衷的站着,又看了看明显已经敲了很久导致已经有些脱力的人。
迈向廷尉大门的脚步,停了下来,反而走向了那人。
荣喜看了看廷尉的大门,低头跟了上去。
那人看到邬似秋走过来,看了看邬似秋的衣着,又转头继续敲着自己的鼓。
这几天不是没有人来看,但是都是了解了一番,然后当做一个趣事就离开了,特别是这种衣着华丽的贵族子弟,根本就把他当做一个乐子来看。
邬似秋走到他的面前,笑着开口:“你要告邑青县县令卖官?”
那人停下:“是。”
“你怎么告到廷尉来了,你应该郡去告,郡如果解决不了,会上报州,州解决不了再上报廷尉,你这样直接越级上来,廷尉应该不会管你。”
那人突然生气,瞪着邬似秋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郡告他?”
荣喜想上前来训斥那人的不知道礼数,但是邬似秋摆手,叫他不要多话。
邬似秋突然来了兴趣:“怎么?郡守那边怎么说?”
那人开口:“郡守那边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查!敷衍了事,他们就是官官相护!”
邬似秋又要开口说话,但是廷尉那边终于得到了消息,赶忙迎了出来。
“廷尉柳自如拜见陛下。”
柳大人慌慌张张出来,跪在邬似秋面前。
那敲鼓人一脸诧异,然后也慌张的跪了下来:“草民章岭拜见圣人!”
邬似秋此次突然没有了什么意思,叹口气,叫他们起来后,自己走了进去。
柳自如站起来,心情沉痛的看了一眼章岭,然后赶忙跟着进去。
而章岭完全已经呆立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刚刚那个青年居然是当今圣上。
柳自如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在邬似秋后面小声询问到:“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邬似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朕来看看落家案子的进展。”
落自如再次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陛下,落家的案子是十年前的悬案,实在没有什么办法。”
走上主位,邬似秋坐下,看了看站着的柳自如说:“那是朕为难柳大人了。”
“不是!不是!”
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公文,随意翻了翻,开口:“门外那个是怎么回事?”
“门外那个是邑青县今年想要举荐的孝子,章岭。”柳自如站着想了想回答。
“坐下说吧。”邬似秋看着公文说到。
傍边的荣喜从旁边找了一把凳子,放到柳如是身边,随后又回到邬似秋旁边站着。
“谢陛下。”柳自如坐下。
“既然他已经是孝子了,为什么还要告邑青县的县令?”
柳如是:“他是帮他的好友告的,他的好友颇有贤才,应该举为秀才,但是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推举,而是推举了另外一个人。”
邬似秋:“是什么原因,你查了么?”
“下官不是很清楚,此事应该是州上报上来,但是下官这儿没有收到消息。”
“那你就不查了?任由他在外面敲?”邬似秋抬眼看他。
柳如是:“下官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还没有收到消息。”
邬似秋将公文放在桌上,点了点桌面说:“好好查一下,他那个县到是挺会出贤才的,又有孝子还有秀才,一个郡才推举出两个,他那个县就占了两个。”
柳如是站起来领命:“是,下官会派人去仔细查清楚,向陛下汇报。”
“你派一个人去,然后去和御史要一个人,一起去,顺便查查当地官员,今日遇到朕,朕就管一管。”
邬似秋想了想说。
“是。”
邬似秋站起来:“那没什么事了,落家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再与朕汇报。”
说完,邬似秋又带着荣喜走了。
柳自如恭送邬似秋出了门,看着邬似秋走远后,才长出一口气。
柳自如身边的人出来问到:“陛下这是来干嘛?就是为了问一句落家的案子?”
柳自如叹口气:“落家的案子就是烫手山芋,陛下亲自来一趟,就是为了显示他对此案的重视程度,给我施压。”
“但是落家那案子确实无法有进展,不要说是十年前的旧案了,当年都没有丝毫的进展,现在又怎么查?”
柳自如没有回答,转身想要进去,但是看到了又准备敲鼓的章岭,于是高声喊道:“别敲了,敲得脑仁疼,给你查,给你查!”
章岭犹疑的看着柳自如,柳自如走过去对着他说:“你自己在京中找一个地方住着,明日就会派人去查,从京中派人,有了结果再来。”
章岭一下就懂了:“是皇上?”
柳自如疲惫地点了点头,背着手往里面走。
邬似秋这边到是没有回宫,而是去了一茶楼,这间茶楼,还是她几年前出宫时发现的,着茶楼里有专门说书的人。
大邬没有禁止百姓谈论政事,所以到是有很多人在这茶楼说事,她听着到是很有趣。
茶楼有一个小二楼,邬似秋去了二楼靠近大堂的位置。
因为邬似秋没怎么出过宫,没有什么人认识,到是没有引起人注意。
大堂被空出了一片地方,有时候是说书的人上去说,剩下的打大部分时间都是那些书生文人上去自抒己见。
邬似秋坐下的时候,说书然刚说完一篇灵异故事,下去要赏去了,把位置空了出来。
一位穿着昂贵的服饰,一看就是哪家勋贵子弟上去了。
“依我看,落家那案子一定是宫里那位有关系,当今圣上肯定查不出结果的。”
邬似秋听到这句话,瞬间将头转过去,看向大堂那人。
其他人起哄:“你怎么知道是宫里的那位?”
那位富家子弟得意一笑:“那是因为家父当年守过宫禁,当年那晚,宫里那位出宫过,半夜。”
邬似秋站起来,走到栏杆处,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那人:“这是谁家的?”
荣喜仔细瞧了瞧,回答:“是荣府家的独子,读书不行,天天在外游荡。”
“确实不是个读过书的人,祸从口出都不知道。”邬似秋哼笑了一声:“把他父亲叫来,让他来看看他的好儿子,他也给朕叫上来,朕到是要听听。”
“喏。”
邬似秋最后看了一眼下面还在口若悬河的人,然后坐下,看向另外一边的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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