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教训齐慎
“就容许你怪胎，不容许我怪胎？”方若颜冷哼一声，“身为一个合格的怪胎，不应该对即将面临的惩罚感到恐惧，你应该是期待的，兴奋的，区别于普通人。”
齐慎呆滞。
眼前的这个女子，当真只有十七八的年岁么？
这如花一般的年纪，如花一般的容貌……
心中怎么就能生出那么邪恶的想法！
方若颜将齐慎呆滞的神情看在眼中，颇为满意，“我还以为，喜好收藏人皮的你会有多怪胎呢，也不过如此而已，被我几句话就吓破了胆，看来，你还配不上怪胎二字，顶多就是个脑抽风吧。”
方若颜说着，冷笑了一声，揪着齐慎，迫使他站起了身。
“给我起来，站好了！”
“不要挣扎！不准骂我。”
“主动权掌握在我手机，你要是不听话，可就别怪我虐待你。”
听着方若颜的命令，齐慎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奈至极——
“我他大爷的倒是想站！可我腿软！你用来偷袭我的飞镖下了迷药了吧？我站都站不起来！你这么凶的女人，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方若颜听着齐慎的低吼，扬起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你还有力气诅咒我嫁不出去？告诉你，姑奶奶早就名花有主了。”
齐慎原本就没什么底气，被方若颜这么揍了一拳，愈发站不稳，身躯一软就跌倒了。
这女人真的是……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知。
看起来柔柔弱弱，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动起手来，力气竟如此之大。
等齐慎再次抬起头来时，方若颜已经在翻他的衣柜。
她又想玩什么花招？
在齐慎的注视之下，方若颜又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条腰带。
齐慎望着那条腰带，眼角抽搐。
那是他从西域商人手上买的羊皮腰带，价值昂贵，手感柔软。
此刻，方若颜摸着手上的腰带，轻描淡写地说道：“接下来，我就让你感受一下受折磨的滋味，你剥了那么多人皮，让多少死者死不瞑目？你也该得到惩罚了。”
“你别过来！来人啊！来人……”
齐慎想要喊叫，然而他中了药，实在是没力气，喊出来的声音也不大，就这么点儿音量，压根就喊不来人。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如此欺凌，却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真是令人无奈又无助……
他怎么就会碰上这样一个奸诈狡猾泼妇！真是流年不利。
眼看着方若颜走到了身前，齐慎只觉得愈发头昏脑胀，两眼一黑，便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际，还能听到方若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齐掌柜，别以为晕倒了我就会放过你，等你醒过来，更有趣的游戏等着你呢，呵呵……”
齐慎觉得自己大概会做噩梦了。
……
“怪胎，吃我一鞭子！”
“让你变态，让你剥人皮！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你做这么残忍的事，夜里就不怕那些死者的游魂趴你床头！”
装潢雅致的房屋之内，方若颜挥舞着手上的羊皮腰带，抽打着此刻吊在面前的人。
齐慎被她拿腰带缚住了双手，腰带另一头是绑在横梁上的，如此一来，他就这么吊在了她的面前，脚不沾地，任由她抽打。
早在方若颜抽下去两鞭子的时候，齐慎便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脑子依旧是不太清醒的，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从身上传来的刺痛感。
嘶……
这女人还真是个疯子。
硬生生把他从昏迷中打醒……
齐慎费力地开口，声音不大，却也能让人听得清，“那些死者与你非亲非故，你多管什么闲事……”
“还敢顶嘴！”
方若颜扬起了手，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下。
“姑奶奶就是看不顺眼了，我就是要抽打你，你又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挣脱开，下来与我拼一拼，没本事就闭上你的嘴，好好受着！”
齐慎这一回倒是硬气了，并未闭嘴，张了张口，吐出一句话，“方若颜，你脑子有病吗……”
这个死女人，居然敢这么对待他。
今天的帐他都记下了，她抽了他多少鞭子，他也全记下！
“嗯，姑奶奶我是有病，我得了一种喜欢凌虐人的病……”
方若颜说到这儿，又是低笑了一声，“接下来，还有别的招。”
话音落下，方若颜收回了手中的鞭子，缓缓踱步到了桌边。
齐慎眼见着方若颜那白皙细腻的手伸向了烛台。
他的瞳孔顿时放大。
她想干什么！
这一刻，脑海中浮现出她之前说的话：作为一个合格的变态，不应该对即将面临的惩罚感到恐惧。
齐慎的眼角剧烈抽动。
他怎么可能不恐惧？他还怕火。
犹记得几年之前，有一回他的手背不小心被蜡烛油烫伤，当即就在那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那一瞬间的灼痛之感，记忆犹新。
他爱惜自己这一身皮囊，不希望受到任何创伤。
眼见着方若颜端着烛台，将烛台倾倒着，任由烛台上的蜡油滴在羊皮做的腰带上，她一手倒着蜡油，另一手翻转着手中的羊皮腰带，使得蜡油的分布能够均匀些。
“别别别！方姑娘，有话好说……”
齐慎这会儿也不硬气了，连忙求饶，“方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这样对待我，于你而言又有什么益处呢？”
“很有益处啊，心里爽，这难道不算是一种益处？”方若颜说话间，已经拿着腰带走近了齐慎，扬起手中的鞭子，朝他一抽！
“啊”
齐慎发出了惨叫之声，但由于他身上的药效未散，这声线依旧是不高的，仿佛憋在喉咙里，不能畅快地宣泄出来，隔着一道门，外头的人也听不真切，更别说会有人听到这声音前来搭救了。
“我让你变态！你那密室里总共挂着十八张人皮，我就抽打你十八鞭，每一鞭，算是为一个死者出气，至于你能不能挨过这些鞭子，就看你的造化了。”
“别打了，方姑娘，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给你就是了……”
齐慎有些欲哭无泪。
沾染了蜡油的腰带，抽打起来的疼痛感更甚之前。此刻，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上被抽打过的每一寸肌肤在颤抖。
此刻要是再不求饶，他这身如美玉的皮囊估计要被打残了。
“没什么想要的，就是要打你！”
方若颜冷笑一声，继续抽打。
寂静的空气之中，只有一阵阵破空之声，那是皮带挥舞过空气所发出来的声响，携着道道劲风，可见方若颜发力之狠。
“别打了……”
“方姑娘，方女侠，饶了我成不成？”
“别，别打我脸！”
方若颜望着他泫然欲泣的模样，并未心软。
“你放过我吧。”齐慎低喃着道，“方姑娘，你其实不想杀我的对吧？你若是想要我的性命，就不会陪着我耗这么久了，可见，你只不过是想教训我而已，我已经吃了教训了，你还不够解气么……”
“解气？”方若颜冷笑一声，又是一鞭抽下——
“我最恨欺负女人的男人！你以为我没看出来，那些人皮都肤白娇嫩，看轮廓，是年轻姑娘，就算不是你杀了她们，你也残忍地虐尸了！你这种变态还有脸求饶？”
“我只是为了做精良的人皮面具，都是等她们死了才动手的，死人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方姑娘，你放过我吧，你之前不是还说看上我了吗？我伺候你一回，你就高抬贵手吧……”
“滚！姑奶奶才不要你这样的！谁看上你了？我早都有人要了，我哪能看上你这样的！”
“那你到底想怎样！”齐慎嚷嚷着，“你已经抽了我十几下了！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善罢甘休？”
“那就要看齐掌柜你能不能提出让我消火气的条件了。”方若颜把玩着手中的皮带，轻描淡写道，“且看看你提出的条件够不够吸引人，若是足够有诱惑力，我便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她目前还并不想要了齐慎的性命。
她看不惯齐慎的做派，狠狠地抽打了他一顿，算是为那些皮囊的主人出了口气，但她也有用得着齐慎的地方。
比如他经营的这家胭脂水粉店，算是皇城里相当不错的，他若不在了，她想要的胭脂水粉只怕没人会做得比齐慎好。
“方姑娘，你若是放了我这一回，我这雅芳阁里的东西就随你用了。我这里总会有你想要的东西。”齐慎道，“你即便是找遍整个皇城的胭脂水粉店，也找不到一家能胜过我的。”
“我并不觉得你有多厉害啊。”方若颜心中是承认他技术过关，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不咸不淡道，“你送给我的东西，我开了一盒，粉质不够滋润，质地偏硬了一些，可见，你手上的也并非全都是好东西。”
“你说的是那个白色小圆盒吗？”齐慎犹豫了片刻，道，“我与你实话实说了吧，我的胭脂水粉是不存在缺陷的，你打开的那个小圆盒，之所以不够好，那是因为我在里面加了东西，改变了它原来的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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