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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生情愫


狩猎结束后,婉贵妃突发恶疾,一病不起。经太医院诊断,贵妃是寒气入体,再加上一时受惊过度,又忧虑缠身,这才患了疾。

        五公主自知贵妃这病与自己也有关系,于是终日陪伴在贵妃身边侍奉,想要弥补自己让母亲操的心。

        一月过去,贵妃之症虽有缓解,却迟迟不痊愈。五公主担心之余又焦躁不安,只能求得睿帝开恩,准许她前往贵妃常去的钟灵山为母祈福。

        一番劝说之后,睿帝终于同意公主出行,但也要求了辰王同行照顾幺妹。

        小丫头当庭就嘟囔几句,大抵有些不习惯这位冷心冷面的二哥。她本想让太子陪同,只是太子身为储君,事务繁多,她也只是想想罢了。

        日月还未交替时,一辆奢华舒适的马车便驶出了庄严的皇宫。

        钟灵山远在京都郊外,小丫头在一番舟车劳顿后抵达了山脚,得知拜佛需要徒步上山时,只觉两眼冒金星。

        她想到宫中的母妃,又抬头看看半山腰处的寺庙,咬牙顶着午后的太阳,提起裙摆就往上走去。

        日光在云层中变换,沿着天际向西边坠落。鸟兽隐匿在林丛间,窥视着虔诚的信徒。

        等她气喘吁吁地来到庙前,已近黄昏时分。她向住持禀明了来意,打算在寺庙住上个十天半月。随后两人带着小厮,跟随住持往客房区去。

        寺中香客颇多,来往之人络绎不绝。阵阵热风袭来,卷起树下的枯叶。谢云州目光平静,直视着前方的路。经过某个长廊时,他脚步一顿,视线扫向某处。

        “二哥?怎么了?”小丫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廊下无人,假山之上光秃秃一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谢云州挑了挑眉,收回视线,唇角挂上一抹极轻的笑意。“没什么,回房休息吧!明早还要去进香诵经。”

        转角的另一边,姜舒端着莲灯,身后兰心抱着一堆手抄的经书,步履闲适地回了客房。

        进屋后,她走到灯架旁,拾起火折子点灯,然后对着兰心吩咐道:“先放着吧,等明日的经书抄完,一起交给住持。今天日子好,咱们用完膳去把花灯放了。”

        夜晚降临,暮色如墨,她带着兰心来到后山的河边。今日是乞巧,河边的人都是和她一样在寺庙的客人,她们来不及回城中参与乞巧活动,只能来后山放放花灯。

        她离得人群稍远,让兰心打着灯笼,而后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精致的河灯,双手合十许愿。

        为镇国公谋平安,为婉贵妃求康健,为自己博良缘。

        她神情诚恳,红唇微启,口中念念有词,垂下的衣袖平滑柔顺,乖巧地聚在臂弯处。

        姜舒缓缓睁开眼,起身之时却脚底打滑,身子一歪,整个人往河水里跌去。

        “姑娘!”兰心一声惊呼,还不待她赶往姜舒身边,就见眼前一道黑影掠过自己,直奔姜舒去。

        姜舒只觉得快要跌落之际,腰肢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一阵天旋地转后,整个人落入一个沉稳温暖的怀抱。

        她的头搁在对方的胸膛前,慌张地乱了心跳,揪紧了手下昂贵的衣料。千金难求的绸缎被抓得褶皱,如一汪平静的水面起了波澜。

        她闻着男子衣襟间若有若无的青竹气息,头顶上方是不容忽视的温热呼吸,只觉得四下突然寂静,天地间只剩她加快的心跳声。

        对方的举动克制有礼,并没有半分僭越的多余动作,在看到姜舒站稳后,立刻收回了手。

        一抹粉红悄悄爬上姜舒的耳垂,她慌忙整理衣服,随后款款行礼答谢。“多谢殿下相救!”

        谢云州依旧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只是随意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眼中倒多了几分温度。

        “舒舒!你没事吧!”远处的五公主小心跑过来,生怕自己也一不小心打滑了。

        “无事,殿下来得及时,我并未落水。两位殿下,此番是来为娘娘祈福?”

        “是啊!母妃一直病着,我不懂医也帮不了什么,只能来替母妃祈福,祈祷她早日病愈。出来才发现今天是乞巧,就来后山看看嘛!幸好我缠着二哥哥一起来了,不然刚刚多危险呐!”

        姜舒听这话,看向一边神色平淡的谢云州。

        天色黯淡,周边只余下河灯的点点烛光,倒显得他目光越发深邃诱人。她感到脸颊有轻微的热意,连忙按下思绪,对着二人回话告辞。

        “臣女本该陪同两位多呆一会,只是今日有些疲倦,就先行回房歇息了。天色已晚,山中夜间太凉,两位殿下注重身子,切莫玩闹太久!”

        谢云州负手而立,目送姜舒离开的倩影,衣袖下的指尖轻轻摩挲,仿佛刚才那温润触感还停留在上面。

        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缓缓摇头。

        一旁的五公主面露诧异,眼神探究地打量自家二哥。“二哥?笑什么呢?”

        谢云州轻飘飘睨她一眼,又恢复冷厉的神情。“没什么,你不是要放花灯嘛?赶紧放完回去,没听姜姑娘方才的劝告?”

        五公主一脸疑惑,自家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听姑娘家的劝告了?

        此后十日,姜舒时常陪着五公主诵经抄书,也遇到过谢云州几次。每每问安后便眼神飘忽,不敢再直视对方一眼。

        谢云州依旧不多言语,只是偶尔望过去的神色莫名透着一股温柔。

        --

        辰王和镇国公回京这两年,确如众人预料的那般,边境各国休养生息、不敢来犯,两人就在京都安稳地住下。京都不比边城,世家之间来往都得小心仔细着,生怕被人污蔑结党营私。

        镇国公本只是睿帝年间的新起之秀,虽战功赫赫、皇恩浩荡,到底不常居于京,家世又不如其他世家深远,于是约束着镇国公府小心行事,更不会轻易结交他人。姜舒同样只与几位世家女泛泛之交,并不过多接触男子,即便是经常在长明宫遇见太子,也是恪守本分、保持距离。

        辰王一直不爱往婉贵妃处走动,只偶尔太子劝导,才会跟着一起来长明宫。有时,正巧撞见姜舒奉命入宫陪伴贵妃,倒也能聊上几句。而太子兴致缺缺,并不常参与话题。

        这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蝉鸣声此起彼伏。

        “五殿下,怎的每次瞧见辰王殿下都这么局促?”姜舒难得俏皮地打趣五公主。

        婉贵妃之女,五公主谢温婷与姜舒同岁,是睿帝最小的孩子。因姜舒时常入宫陪伴婉贵妃,两人倒是十分投机。

        “舒舒,二哥可跟太子哥哥不同,他看着不太容易靠近,我当然害怕他。”

        不易亲近么

        姜舒笑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日头太晒了,公主快回吧,有侍女送我呢。”

        “好吧,你回去用些绿豆汤,别中暑了。”

        姜舒告别了五公主,带着侍女离开。她手中摇着团扇,侍女执伞为她遮阳,往宫门的方向去。路过荷花池,远远地就见一道修长身影立于凉亭中。

        是先行离去的辰王!

        她刚要走近,余光看到凉亭内还坐着一人,似乎是太子一派的某位官员。她匆忙立住脚,遥遥地行礼问安。

        辰王冰冷的神情在姜舒出现的一刻化为千般柔情,深邃的眼眸让人沉溺其中。他挥手示意官员退下,丝毫不避讳姜舒,又或者这不代表什么,无需忧心。

        那名官员气质风雅,眯眼微笑的时候像只狡诈的老狐狸。临走前,他探究又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姜舒。不待姜舒深思其中意味,谢云州率先介绍了那人的身份。

        他瞧了眼日头,提出送姜舒回府。

        宫道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辰王高大的身影正巧替姜舒遮挡烈阳的光芒,姜舒瞧着此景,忽觉内心平静的湖面起了一丝波澜。

        她正要胡思乱想,谢云州忽然出声。“不好奇方才本王在跟张侍郎聊什么?”

        “殿下行事自有道理,臣女不敢妄言。”

        谢云州看着女子低眉顺眼的规矩样子,微蹙了眉头,轻声缓和语气。

        “行了,本王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不用这么小心翼翼。那位户部侍郎张大人,是母后母族远亲。他可是皇兄忠诚的追随者,本王不过与他闲聊一二罢了,毕竟都是为皇兄嘛。”

        “臣女明白,殿下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胞,情谊深厚,自然为太子殿下着想。”

        谢云州忽然饶有意味地轻笑一声,随即点点头。“不错,本王镇守国土,皇兄辅佐朝政。父皇母后对我兄弟俩寄予厚望,本王当躬身尽责,不教他们失望。”

        他摩挲着指尖的红玉扳指,那是谢云州回京后寸步不离身的新玩意。不佩戴在手上,却时时拿着把玩。“边境安稳,本王也好留在京中,和皇兄一同替父皇分忧,总不至于让安国公继续猖狂下去。”

        姜舒不敢应此话,宫中耳目众多,即便是事实,她也不会随意开口招致祸端。

        镇国公府姜舒,先是国公府的嫡小姐,才是姜舒自己。肆意妄为一词从来都和她无关。

        回府之行,一路无话。离国公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谢云州勒马止步。

        姜舒掀起车帘向谢云州道别,刚要放下时,听见对方又唤她。

        “姜姑娘,再过六月便是姑娘及笄,父皇或许会为太子婚事打算。”

        姜舒低垂着眼,“也许吧,镇国公府的存在是为何,我们都心知肚明。陛下何意,镇国公府照做就是。”

        睿帝属意的不是姜舒,是镇国公府的忠心。他不能让安国公的人进入东宫,帝王一手提拔起来的姜家是最好的选择。

        辰王继续摩挲着他的红玉扳指,静静听完姜舒的话。半响,才悠悠启唇。“太子不愧是太子,父皇替皇兄真是考虑周全,只是不知本王日后成亲,父皇会不会也这般谋算。”

        姜舒闻言,诧异地看他。“自然,陛下看中两位殿下,自不会亏待任何一方。”

        谢云州朝姜舒淡淡一笑,如春风拂面,可他周身气场重又恢复淡漠。“本王不便与国公多来往,就送姑娘到这了。”

        姜舒点头,放下车帘。思及方才交谈,微微皱眉。不消片刻,低调的马车内传来女子柔柔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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