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犬鸦涧篇二
“啊，真是超级厉害的地势!”
黑长直的少年在回归到营地的时刻，迎着晨光说到。旁边银发的小少年默默压低额角，低声道，“兄长……”
千手两兄弟，这次也是以格外熟悉的相处模式出现了。
唰唰唰，宇智波落地的声音划分为三个节奏。我摘掉覆盖住下半张脸的面具，眉尾挑起，“犬鸦涧一战，可以判定影响双方攻伐水平最大的因素就是地形。假如千手想要锻炼下自己，也可以去看看。”
千手柱间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我们还没有太多应对高山地势的经验。火之国土地肥沃原野众多，赶路是很快，但风景实在有待丰富啊……”
“思维跑得太远了，兄长。”扉间冷静提醒道，又对我点头作应答，“安全无事。”
“看来这次无法称呼你为千手君。”将面具在两根手指上转了一圈，我询问道，“情况如何，火之国后续部队处于千手的监控下吗。”
说起这个话题，还是扉间最有发言权。他执掌千手的情报网，最近布置的严密性和反应速度也提升不少，“一切顺利，今天由我们将第一笔军费物资送到。大名的征召令已经传遍火之国，西南，南，东南三个位置，由小势力组成的军队正在开拔。”
于此同时，千流送上的宇智波卷轴姗姗来迟。我上下扫视，确认和扉间的消息没有出入，不由按向眼角:“很好，雷之国的情报由我们补充。昨天晚上的突袭让守城将领连夜送出飞翔的忍族，若无意外，雷之国的兵力补充速度会更快。”
“接触战可以准备了，目前火之国的兵力为大名和长束死忠，先消耗掉再进行下一步。”
明白。
银发千手默不作声地做出暗号，示意跟随的忍者将安排传递下去。随即他也拿出一个卷轴，和对方的互换，“第二重保险。”
“嗯。”
空气再次陷入安静，穗金色的晨光里，唯一状况外的人看看自家弟弟，又看看对面好友的妹妹，非常惊奇地发现他们准备就这么平静地继续处理事情。
……
眨着眼睛，柱间原本环抱的手臂慢慢放下，几乎想要每人都送出个“爱的铁拳”:
拜托，今天开始可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由千手宇智波双方合作的战役。就算以往相处不佳，这个时候领头人气氛成这样，千手和宇智波怎么上行下效
——明明斑是个那么爽朗的人啊!（重点）
“你们两个、”
面对同时转过脸，一道疑惑一道平稳的眼神。唯一的兄长自觉神态应该严肃，于是收起笑容正经道，“是不是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
“早饭啊，我们该准备早饭了!”
暗自斜睨自家哥哥，扉间语气没有波动，“随身的干粮没有办法满足你吗。”
“那可不一样”，柱间晃晃脑袋，语气也随心意不自觉地轻快，“忙了一晚上所有人都很累，尤其是真渊。疲惫可是办事的大忌，该好好休息就等下再处理事情。”
“嗯嗯，我们自己种的超级好吃的大米正适合就着雷之国的肉，看，卷轴，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起来……还没试过千手的口味。”
收起扉间风格鲜明的任务记录，我在柱间变得皮卡皮卡的眼神里笑道，“介意一起搭火做饭么。”
“啊，扉间~!”
……何等期待激动到令人恶心的语气。
扉间费力地将身体反应压下，扯扯嘴角，“我没意见。但提前说明，明火的痕迹要掩盖掉。”
“这个当然没问题!”
此时显得格外靠得住的柱间迅速结印:轰隆隆的土遁创造出半凹陷的坑底，卷轴封印的煤紧接着咔哒咔哒落下，再配上满含期待的眼神，“真渊。”
“好，火遁——”
唔，为什么单单生个火，也好像是件了不起的事啊。
我手指弹出火星，查克拉控制着它的温度和扩散范围，眼神放远:只要和千手柱间熟悉了，一些生活中的琐事都会变得有意思起来，这大概就是斑哥常说的柱间的魅力
“扉间~”
啧。
第二位接收眼神攻击的人忍不住叹口气，施术放出水流:
就说临行前他往大卷轴里偷偷塞了些东西，原来，那个时候就准备好了么有这个心思想想怎么锻炼忍术不更好吗？!
“接下来放蘑菇，是在森林中经过优选培育的品种。”
柱间一边动手调味，一边骄傲地向我展示自己的成果，“除了它，还在家里培育了小型的盆栽果树，很甜，用完早饭就洗给你吃。”
啊，这就是联盟的感觉吗，未免也太……
香味悠悠升起，我在柱间的热情里逐渐招架不住。可只要一转头，银发少年的脸就能让人迅速恢复冷静，我想，我果然还是喜欢和扉间这样性格的人打、
“这里的肉要切薄点。”
看了半天，扉间最后还是忍不住发话了。他劈手抢过兄长的刀，已经洗干净的手拖住脂肪花纹美丽的牛肉，飞快划下，“真是的，不要随便浪费钱啊。这种肉的口感要保持在鲜嫩……”
交道……
“……”
算了。
忍者做事不会拖泥带水，忙活没多久，一碗香喷喷的蘑菇肉片饭就放到手上。以往出野外任务，我就如扉间说的那样全用干粮充饥，这还是首次吃现做的食物。
“味道怎么样”
秉承弟弟和妹妹不动，自己就不动的奇怪准则的柱间笑得灿烂，“要是好吃的话，我们下次还一起做啊。”
我略带审视地回望，柱间依旧是那副纯然欣喜的表情，没有丝毫暴露出意图的心虚。
嘛……该说他点什么好呢。
“兄长一贯如此，”扉间淡定地夹起一筷子肉，表示歉意，“看在合作的份上，就体谅下他吧。”
说出这话的你也有点不对劲，难道千手的“豪气开阔”就是应用在这里的？
“离得近了，反而自己就主动贴上来……”
喃喃念出一句，我失笑地摇摇头，“很好吃，下次和斑哥泉奈一起做吧。”
“好!那就说定了!我会以最高的约定对待它!”
柱间立刻一锤定音，不忘搂过弟弟狠狠揉搓两把银色的发，“扉间，扉间!”
……笨蛋!
狠狠地噎下口气，扉间牙齿咬在筷子上，顺从心意地给自己哥哥个强悍肘击，“闭嘴，吃饭吧兄长!”
☆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吃完饭短暂地深度睡眠后，我和千手兄弟撤离临时营地，驻扎到离火之国军队不远的山谷背风处。
“我们带来的是族内两成的精英。”
千手柱间说，“收到真铭的传讯，我和扉间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真渊，宇智波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当然。”
低头观望着土石构造的地理模型，我头也不抬地说，“先期态势需要千手压阵，你们来得越多越好，等到后期攻城，宇智波会做主攻。”
“等到那时，你们才是不要怪我偏心。”
啊，真不愧是真渊，气势不落下风，加油啊扉间。
柱间对弟弟示意道。
扉间则直接发出不含恶意的冷笑，“那就以战场上的真绩见吧。”
长久以来，宇智波和千手都是针锋相对，此消彼长的强大对手。即便是合作阶段，也需要找个途径让他们的干劲提升起来——
在配合中保持良性的竞争，也会促进对彼此的认同，等同于双赢。
“第一阶段，雷之国动向占优。只要不想让火之国的军队集合成真正有威胁的态势，他们一定会主动出击。”
我说，手指在起伏巨大的地形上勾画，“严密监控雷之国情报，若有异样，直接上报给我。”
由我强控。
“第二阶段，火之国态度占优。来自各处的军队集结，城主，小势力，大名三方彼此牵制，如何一一消减他们，还不让后续接应的雷之国占上风，就要依靠千手的压阵。另外，一旦火雷伤亡比例超过总兵力的三分之一，我们就要做好抵抗大军的准备。”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同时严肃起来，应诺，“明白。”
“第三阶段，战局焦灼达火之国大名底线，且伤亡惨重时，我们联合提出申请，以忍族联盟的身份拿下招募令。”
说到这里，我语气放缓，“宇智波族长会协助，其他合作忍族也会派出族长代表态度，千手的话……”
柱间爽朗一笑，眼神却蕴含隐隐的压迫，“以千手的前族长和漩涡的族长为证。”
已经有了大族首领的风采，不错的眼神。
心中稍定，我继续道，“长束兼正和大名之子林川利家会帮助我们，与之相对的，忍者们可能会付出些代价。”
稍稍有点对不起斑哥和柱间啊，我歉意地道，“抱歉，自主的时机还未到，大家也许还要在贵族的统治下先忍耐些时间。”
“我喜欢你称呼我们为[大家]。”柱间语气温柔，伸出手示意，“想摸摸你的头，可以吗，真渊”
“哥……”
扉间少见地流露出点窘迫，“……太越界了。”
我默认了。
一只手在头顶格外轻柔地拍了下，柱间继续说，“这是扉间想要的正统吧，我知道你们对[大家]的梦想，都是尽可能包容，做出很多努力去达成彼此满意的结果的。”
“只是多等待些时间，我觉得很值得。”
不。他不知道林川利家是我操控的。我想。他也不知道我之后的安排。
我有想要钓出来的敌人。
我有妄图打破的命运。
我还需要做到某个“我”提示着，一定要成功的事。
我并非……
……
“犹豫不决不是忍者的作风。”扉间在沉默中突然开口，冷声道，“先期的付出我会慢慢拿回来……至于贵族……”
“呵，不要告诉我们你没有后手。”
有。绝对的。
满意地看到符合设想的神态，扉间不再迟疑，啪地按上桌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宇智波真渊。建立目标，分析可能，确定道路，得出结果。所有的事都是这样完成的。”
没错，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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