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公平
死亡这个概念从上位前便伴随雷之国大名的前半生。
他是不受重视的第三子，雷之国的风气又格外看中个人力量。想要真正地出人头地，只能在战场上拼杀获战功。
他斩杀过阻挡在大路前方的人，也下手灭掉看似好意实则会让其软弱的人。人当然是自私自利的，他不否认压在头上的两座大山轰然倒塌时的欣喜，但是坐上统治者的位置，就要……
“那可是我的父亲！”雷之国大名握紧拳头，“身为人子自当讨个说法……”
他的脸上流露出坚毅不屈，看起来十分震撼的悲痛，“宇智波真渊！你敢！你要至两国间的和平于不顾吗！”
“呲、”大名身旁的忍者迅速抽刀，查克拉在其中贯通，显出灼热又璀璨的白色光芒。
因为桌子上对峙的两人距离太近，他无法立即下手达成有效威胁，只能摆出态势，同样冷声喝道，“我们还以为联盟是真的追求和平！结果在对外态度上如此不考虑后果……”
“一旦大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雷之国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联盟是讲究[公平]的。”隐藏在一旁，此刻也随之跳出的暗部成员说，不为所动，“现今两位只是言语上的交流，我们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戴着面具，手一挥，所有的刀刃都半拔出鞘，“礼尚往来……你方先动刀，是对我们的首领不满吗？”
糟糕……
大名的忍者额头无声地滴下来颗汗水。刚刚他见主君如此痛苦，却忘记那只是场精神上的交锋，并无实际的伤害。
因为气势太过可怕，他下意识地做出了防护和威胁的举动。因为全身洗刷的严酷太过逼真，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住利器……
这等于是给对方反驳和延缓的借口。
她是故意的吗刚刚的威压有没有分散到他身上
——她这么了解忍者（他们）
“好吧，看来你这边不太客气。”我笑道，“杀人者人恒恨之……我信，你看起来也信。”
“……”
看着雷之国大名真正地将怒气浮现在脸上，我拉长尾音，“那么，你要赌我敢不敢下手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在意这个会议”
“你……也忘记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有多么神奇的吧”
谈判要讲究心态和目的。谁先沉不住气，更有底牌和自信，谁就占得先机。
就像对方说的那样，我确实不想现在就开启战争，也不想损坏联盟的声誉——
但是，这有很多种解决方法。
他也并不是真正的忍者，无法拥有这份领导人本身就掌握力量的不惧。
“……”
眯起眼睛，雷之国大名的举动回归平静，不动神色地说，“我再重复一遍，你要置两国间的和平于不顾吗。这是我们大陆国家难得聚集的盛会，无数人汇聚于此，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来的小国神经紧绷。”
“我看过你们刻在岩壁上的纲要书，大义凛然，宽容博爱。联盟的首领名号，不该让其蒙羞！”
来了！
他的重点不是弑父。是试探我的手段。
他本身所求的还是利益，而不是双方都难以接受的结果。
“啊……”我的神情逐渐染上悲痛，语气也略带哽咽，“若是我这个偏居一隅的小小势力竟然能上升到引发两国大战的程度，那联盟自当在火之国大名的感召下，尽全力分忧。”
“为了火之国，为了人民，这份和平我们已经在努力地做了。多少次，我们主动去给予各国资源，帮助建立外设的通讯和交通系统。又多少次，我们劈山填海改造地形，只为让平民多一口吃的粮食。还有，流入万户的水和电，天然气和煤炭，在夏日冬日拯救了多少家庭的建筑用材……”
“既然您想要说和平，那么我也就只能忍痛地说，在您这方对我展露攻击意图时，已经是对整个联盟的挑衅。”
我扯开唇角，双眼无声变换成万花筒的形状:“我宇智波真渊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介忍者，却也是火之国的子民，享受国家和联盟的保护。”
“雷之国大名——”
面对无数道指向他的武器，男人听见面前这个可恶的少女的声音，“现在究竟是谁不想要和平呢。”
……
“牙尖嘴利，转移矛盾！”
咬牙说完这句话，听出话语里面威胁产业布局和宣传手段的人哐啷地坐回位置上。一步错，步步错，时机落后于对方一次，便会被抓住破绽:
他，受教了。
“可……我父亲的事，你没办法抵赖。”
雷之国大名说，眼神犹带不甘，“你自己亲口承认了。”
“是谁告诉你的。一个黑漆漆的家伙吗。”
我说，“联盟规定，战争年代因为任务出手的杀人事件可以和被害家人沟通后取得最后通牒。”
政客可以为感情让步不可能的，只会嫌弃利益不够大。
“我不知道你是真的爱着你的父亲，还是以此为借口说点什么，我只给出一句话。”
伸手指向上方，查克拉在空中无声勾勒出群山峻岭，和腾飞而起的圆滚滚的东西:“专门研发，适合雷之国山涧飞行的交通工具，要还是不要。”
“！”
专门研发
适合山涧飞行
出自联盟的
双眼紧锁住半空的东西，雷之国大名的思维在一瞬间闪过很多。他有心试探这是否为真，也想知道对方的目的，可——
“要！”
他果断地说，“我要求只供应我们一家，加技术！”
这可是难得的松口。刚刚他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杀意，她是真的不在乎、也是真的有能力去平复政治人物死亡引起的动荡。
靠忍术那就是传说中的写轮眼吧。
他也不信有人会对近在咫尺的利益不心动，等到回去，看他不……
“可以，”我十指交叉，淡淡道，“这就是我从你那里拿到的判断，无疑。”
“另外，需要和您说一声，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正是火之国前大名退位的诱因。祂喜欢附在人的身上，影响思维和意识，刚刚的写轮眼是观察您是否有被附身的迹象，这点冒犯，还请不要介意。”
我说，微微笑道，“我们还是很关心您的安全的。”
真要是这样，在大人买东西的时候，就该探查完了。
找准时机将刀收回去的大名忍者暗暗想，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她都堵死了再发难的借口，还新增了个敌人。
先不讨论黑漆漆的情报是不是真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出现得太过恰当:
掌权者最害怕的，不就是被夺去权力的“身份”吗。
“会谈上，看来我们还需要再好好地商议下。”雷之国大名起身，深深地看了桌对面的人一眼，算是态度，“时间已到，再会。”
将装饰古老又典雅的建筑抛在身后，大名在走出一条街道后，对忍者点点头。
半响，接收回报告的忍者在光落之处垂下脑袋，单膝跪地，“我们的探查被外围的封印术挡住了，没有抓到消息。另外，在行动中，对方提出了警告。
我已经联系国内的人手，加紧排查当日送到您桌案上的情报。关于火之国前大名的事，只能暂时锁定在节庆吐血的传闻上。”
“宇智波……真是得天独厚的一族啊。”
雷之国大名听完失败的消息后没有生气。曾显露在他面前的眼睛是那么地强大又洞彻一切的冷酷，让人难以忘怀，“我们真不能联姻吗。那小子还是帅的哎。”
“……”
不知如何反驳的忍者默默地闭合上嘴唇。他觉得自己的主君哪里都好，又会抓机会，又能空手套白狼，还能在杀意尽出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只除了，偶尔脑子会脱线。
这种事情一看就不可能的！那可是宇智波真渊啊！
“算了，强势的妻子压不住，反倒给她送菜。”雷之国大名接过手下递上来的短柄武器插在腰间，思维也随之更清晰，“马上传消息回国，以备战姿态准备。我有预感，她会搞出来大事。雷之国不能落后于别人。”
“说什么和平发展，五大国间的利益才是永恒！没有战争，哪来的现在的我们！”
这才是他的主君！
忍者忍不住想到，恭敬地俯身，“是！”
☆
“派出去找两位部长的暗部回来了吧。”我问身旁出身“特”之一族的忍者。
喉咙处的查克拉一闪而过，干净的声音从面具下发出，“当然，直接去警告外面混进来的的雷之国忍者，然后封锁好了信息渠道。”
他的表情无人知晓，他的语气也没有波动，“看起来新大名的作风很谨慎。明明最开始看是细的，后面又变粗了，结果还是细的。”
人可真是神奇。
“统治者……出挑的，从来不是单纯看外层就剥透的人。”
我回想刚刚的交锋，“这次的技术开发走我私人账目，要点已经写在卷轴上，让科研所的同事辛苦下。”
“这可不像您的作风。”
暗部说到，“雷之国如此挑衅，我们是否要应对”
“会谈时我会让商务部重点关注雷之国。他们的弱点就是没有完整的经济布局和防护。而恰好，他们对我们的货币兑换比是1:15。足够了。”
“听起来不错。”
小时候跟着逃到火之国的原云雷的人说，“我有幸听授课的老师讲述过这个概念。想必没过多久他们就不得不削减开支，沉下那种嚣张的气焰。”
“虎视眈眈的国家，就该知道养军队是件多费钱的事。”
对付一个国家，要从其要害下手。土之国在信仰，火之国在阶层，那么雷之国自然就是它的贪婪。
从大名到整体风貌的“不满足”。
“嘛……希望能拿到雷之国真正的好矿。”
我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我可是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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