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暴躁哭包帝王清冷温柔皇后
惠妃同样看着那个清逸挺拔的男人。
她曾经随着众人远远地见过,第一次得知皇后是男人时,心中先是震惊,然后就是避嫌。
但是谦和的模样,还是烙印在她的心里。
如果、如果他是陛下就好了。
惠妃眼神没掩饰住,边上的全都看得仔细。
李公公看见哎哟一声,心想小祖宗哟,你说说你挨了一脚还不够,怎么也不涨涨记性,你就是死了也没关系,这还要连累了皇后不成。
韩清礼也暗叹她的不要命,借着肖衡的身体遮挡住自己,想着等下这位暴怒,要如何化解,才能保下在场的所有人。
被忌惮恐惧的肖衡,根本没看到,他的目光都放在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直到听到身后女人忍不住的抽泣声,才把注意分散过去,继续下达未说完的命令。
“李全,把人送回去。”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公公刚要拔刀,就反应过来,这是要放了她啊,连忙应是。
摆了个手势,身后上前几个人把惠妃整个抬了起来,没等人说话,一块面巾就塞进了嘴巴里。
见人还在挣扎蠕动,李公公凑近她耳边,低头说了几句话。
惠妃睁大眼睛,面带恐惧安静下来。
李公公对她的反应挺满意,带着人浩浩荡荡就往宫殿走去。
韩清礼没料到,这件事居然就这样草草了结,本来想说的话,都被噎住,上不来下不去。
发现还在被盯着看,韩清礼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移开视线就看见他红透的耳朵,愣了一下。
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
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说不定是被气红的,总归不该是自己想的那样。
轻声问:“陛下可还有事处理?”
肖衡有些紧张,搓着手干巴巴解释:“没事。”
他不太会和人平等的交流,原主的记忆里,只有求饶哭泣,或者颐指气使的,低着头没敢再看他。
韩清礼盯着眼前柔顺的头发,微微眯起眼睛。
肖衡扭捏着,许久没有听到对方回答,觉得是自己说的话冷了场。
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没有关于和别人好好沟通的记忆,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想了想,找了个借口道:“李全去送别人了,我找不到路,要不我跟你走吧?”
韩清礼因为他的自称,轻轻皱眉。
“陛下,今日要住在我的清宁宫?”
“可以吗,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不行的话”说到这里,心脏又涌起一股无名火来,想要把周围的一切统统毁掉。
肖衡
手指悄悄背在后面,直接狠狠地掐进肉里,眼帘轻垂。
痛感传来,脑子清醒了许多。
叹一口气。
原主身体这毛病,真的合适喜欢别人吗,别在人没追到,一不小心给打死了,那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韩清礼含笑:“可以。”
看着他的笑,肖衡反而突然没有兴致,因为他清楚地明白那只是礼节性的,敷衍。
嘴角下压,垂下头,还是颠颠的跟着回了清宁宫。
清宁宫距离原主的宫殿,相隔甚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肖衡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己搬过来一点。
刚接近清宁宫,便看见两边栽种着红色的木槿花。
木槿花浑身艳红,没有一点杂质,现在这个月份正是花期正浓之时,花瓣随着风轻轻摆动身姿。
见人看的入神,韩清礼也停下脚步,看着花,眼中透露一些温柔:“这是木槿花,是臣入宫前从家中带来的。”
肖衡也很喜欢这些花,很漂亮,但是不希望喜欢的人喜欢这花,他应该去喜欢比这个更鲜艳红色。
嗯?他在想什么。
甩掉莫名的想法认真的回答:“很漂亮。”
但是不符合记忆里文人的喜好。
韩清礼看多了这样的眼神,立马会意“觉得它的颜色艳丽,不如梅兰竹菊?”
肖衡怕说错话,只是轻微的点头。
“文人好像都喜欢那些,还觉得别的都俗气,但是每人的喜好都不一样,倒也不用和别人的意愿一样。”
回忆了一下那几个植物,不舒服的皱鼻子。
“最不喜欢竹子,有竹子的地方,别的植物都会被杀死,偏私、自利、利己。”就像原主那样的人。
小心翼翼的讨好“如果喜欢木槿,我可以帮你把整个皇宫都种上,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
把御花园里那些花拔掉换成木槿,就是不知道现在开始种,今年还能不能开花,开不了花,明年是不是得重新种。
种花太费事了。
韩清礼没觉得多开心,直接婉拒“多谢陛下,但是臣喜欢的东西只愿意独享,种满皇宫,就意味着哪怕是路过的宫妃,都可以驻足观看,甚至可能会摘下来带回去,而臣却不知道,这些花就不能算作臣一个人的了。”
肖衡愣了一下,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想法,对待重要的东西,是要有独占欲的?
试探着问“你也会这样要求喜欢的人吗?”
会要求自己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吗,原主有后宫,但是都没碰过,这样能不能算作只属于一个人。
韩清理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这是要秋后算账。
但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生气,倒像是真的随意一问,最后没说肯定的话,而是甩出疑问给对方。
“陛下希望我对您如此吗。”声音温柔,像是能把人溺死在其中。
肖衡听到这句话先是高兴,心脏砰砰乱跳,直到看到他那双虽然带着温柔笑意,但是不入眼底的眼睛,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
垂头丧气,语气失落。
“我想有人可以对朕要求,这样朕才会感觉,那个人是爱朕的,可是没有。”
你没有这样要求我的想法,只是因为是皇后,所以敷衍我。
没想到帝王对人的情绪这么敏感,倒是和父亲嘴里,受人迷惑,良善不分的人,相差太多。
看着对方分明要委屈的哭出来的样子,轻飘飘的说:“陛下似乎有些不一样。”
韩清礼一句话,让肖衡浑身僵硬“是、是吗,哪里不一样?”
“臣怕说了,陛下治臣的罪。”
肖衡头有些眩晕,强撑着摇头。“你说吧,不论说什么,朕都不会治你的罪。”
“陛下比臣听说的要温和很多,想法新意不老派,而且对人包容有礼”
韩清礼早些时候,四处游走过,见过太多人,但是从来没有人的想法会这么独立特性,对别人包容性又很强。
这一点出现任何人身上,都会让他想结交一二,但是出现在这位身上,只会让人觉得违和。
“最重要的是陛下笑了。”传言陛下从出生起就没笑过。
肖衡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红着脸“那是因为别人看到的是高台上的帝王,你看到只是我。”
韩清礼愣住,原本还想开口的刺探,都变成了哑口无言。
握住手的那一刻,肖衡心里长舒一口气,他真的好厉害,好在原主和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然分分钟被抓包现行。
如果抓包了,他会为我隐瞒,还是告诉所有人我是怪物。
肖衡手指在对方手心里轻轻抚摸,眼睛眨巴两下,请替我隐瞒吧。
不然我会因为你的离开,想要毁掉一切的。
韩清礼烫到一样,一下子抽回手,若无其事道:“陛下还是随我进宫殿吧。”
肖衡感受手中空落,晃晃眩晕的脑袋,抬腿跟了上去。
清宁宫里宫女太监不多,零星几个都在埋头干活,见人来了,停下手里的伙计,都默默的站在角落里,不敢抬头张望。
韩清礼带着人转了一圈偏房,看人没有说话,轻微皱眉,带着人朝着自己的房间过去。
肖衡此刻正游魂一样,跟在对方的身后,经历了朝堂上的情绪起伏,和回来后的体能消耗,他现在已经疲惫到失去思考能力。
韩清礼把人带到自己房间,一进门就被人拽住手腕,带着倒在了床铺中。
手刚放在腰间,就听耳畔传来深沉的呼吸声,扭头望去,看见了对方疲惫的睡相。
韩清礼不解的,伸手碰上对方额前的碎发。
居然睡着了。
韩清礼轻轻转动手臂,少年轻声低语,手掌霸道的按住胳膊,接着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怀里。
应该是不舒服,他昏睡着,伸手把别在头上的簪子取下来,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紧皱着眉头。
目光划过他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的唇,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肩膀,移开视线,用被子盖住两个人,
小皇帝生来极好,若是去掉他清醒时身上的暴戾,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
见挣脱不开,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对着站在门外的宫女说:“等下李公公来,就说陛下今日留宿清宁宫,让他住在偏房。”
宫女偷偷捂嘴笑着出去,还没忘记把门带上。
陛下可还没住在哪个宫里过,现在宿在了清宁宫,这可是个大好消息。
李全送完人,一路找过来,听到陛下宿下了,笑呵呵的乐,让记录的官员赶紧记上。
皇后是先帝下旨封的,是有大才的,刘公公见过皇后的字,第一眼就惊艳到,之后日日盼着皇后得宠。
现在陛下第一次宿在后宫,就是皇后这里,这可是天大的幸事。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来,肖衡听到身边烦躁的声音,不耐烦地张开嘴巴,呲牙恐吓,再吵咬死你。
韩清礼呲牙吓唬别人,陛下是和狸奴学的吗。
“陛下,该早起上朝了。”声音温和,像山间清泉流淌。
肖衡从喉咙里发出声响,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懒洋洋的趴了一会,这才骤然清醒。
一睁眼就对上床沿上挂着的一串菩提佛珠,正因为床上人的动作,轻微的晃动,向右移一张清俊秀美的脸进入眼帘。
好、好好看。
微微张开的嘴合上,头放在对方的腿上,轻轻的磨蹭着,像小兽找到了自己丢失的玩伴,在轻轻地蹭抚,安慰着受到惊吓的玩伴。
韩清礼下意识的抗拒这样的亲近,又强迫自己柔和下身体“陛下,该起了。”
肖衡脑子逐渐清明起来,想起来自己昨日穿成了一位皇帝,每个皇帝都要早朝。
所以皇帝就不配抱着喜欢的人,一觉睡到天明了吗。
直到韩清礼有些喊了第三次,哪怕隐藏的再好,也被听出来,再不起就不会再叫的意图。
肖衡立马起来,怕人觉得他不负责任,留下坏印象,不满的被宫女伺候着穿上龙袍,
他不配睡懒觉,他要做个明君,做个有责任的人。
根据规矩,早膳一般都是要等到早朝之后才能用。
但是这个规矩只针对皇帝一个人。
换好衣服走到大厅,韩清礼正坐在桌前,一勺一勺喝粥,嘴唇湿漉漉的。
感受到视线,韩清礼抬头颌首微笑。
肖衡耳朵爆红,原本想把人拴在身边的想法,瞬间消散,低着头就往外走。
算了,下次再绑在身边,这次绕了他。
韩清礼目送那对耳朵通红的主人,消失了身影,低垂的手指,难耐的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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