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暴躁爱哭帝王清冷温柔皇后
户部侍郎看着分发到自己手里的红薯,什么都明白了,苦笑一声,对着和自己年少夫妻的夫人说“夫人啊,咱们这位陛下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侍郎夫人停下手里的绣活,不解“此话怎讲啊?”
户部侍郎把今日的时候说出来。
侍郎夫人惊呼一声,随即小心的捂住嘴巴,将所有门窗关好之后走回来,小声“那尚书最后怎么了,夫君您可也是户部的呀,陛下可会迁怒于你?”
户部侍郎“尚书被关在了府里,据说过两日就要启程返乡了,陛下看似残暴,但在大事上从未做过出格的事,作为帝王已经勉强不错,尚书糊涂啊。”
拿起红薯研究“这红薯发给我们,怕不是在敲打我们,今日早些时候刚得知红薯,晚间就已经发到了各官员的手里,如此雷霆手段让人不得不信服。”转身递给夫人,声音软和下去“叫下人去研究一下如何吃,我与夫人共同尝尝鲜。”
————
肖衡躺在床上,哪哪都不舒服,闷热得要命,一丝风吹过来,也没有让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好过一点了。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几根蜡烛,在啪啪作响。
烦躁的起身,传李全进来。
李全刚刚睡下,就听到传唤,衣服没穿整齐就进来了。
看着他的影子投掷在地上微动晃悠,肖衡心里更加郁闷不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随手把桌子上没吃完的糕点赐给他,就把人挥退了。
呆呆的望着黑夜,数落满地的月光,蜷曲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头发散落的到处都是。
满脑子的混乱,模糊了一个身影,隐隐约约漂浮着的身影。
后半夜,韩清礼感受到身边的蠕动,瞬间清醒过来,从腰间掏出一根钢针抵在对方的腰上,借着月光看清对方的模样后,将钢针藏在枕头底下。
“陛下,怎么半夜过来?”
肖衡趴在他身上,拱出被窝,头发凌乱,没有一丝羞愧“你是朕的皇后,我过来睡,有什么问题吗?”
扶住他因为挪动差点掉下去的身体“没问题,但是陛下,你下次可以早些过来的。”
“啊?意思是说我以后都可以住这了?”身体猛地向上一串,本就贴近的身体,现在更加严丝合缝。
韩清礼不去看那亮晶晶的眼睛,平躺在床上盯着上方,缺少了一串佛珠的床惟“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我应该也是陛下的。”
肖衡啊了一声,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最后反应过来,是在朝堂上因为气急,随口说出来的话。
“你知道了啊。”
“整个京城,应该已经没多少人不知道吧。”韩清礼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到底是生气陛下半夜爬床,还是气自己没有推开他。
“我那就随口说说的,主要是为了吓唬他。”肖衡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坐到一边。
满脸认真“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我只是想你成为我的,但是你要真的不同意,我也不会真的强迫,我知道别人都说我是暴君,因为我有的时候脾气真的不好,生起气来很可怕,但是我不生气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呀。”
肖衡说完,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不被人喜欢,也挺正常的,眼里的光暗淡下去。
“算了,今日我还是回我那里睡吧。”没等人回答,掀开被子就要下去。
韩清礼抓住他的手,把人按回来“睡吧。”
“你的意思是,你心甘情愿的,让我在这里睡,是吗?”肖衡没敢动,问的时候小心翼翼。
“嗯,睡吧。”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睡姿很端正。
肖衡不敢置信,第一次爬上床是因为太困了没注意,没想到还可以爬成功第二次。
轻轻地躺下,双手环住他,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满足的感受怀里拥有的温度,床榻再不是之前那样的冰冷。
也不管韩清礼能不能听到,声音轻轻的“以后都让我睡在这里吧,我会乖乖的。”
别再让我一个人睡了,好难受啊。
韩清礼感觉到对方呼吸变得平稳后,瞬间睁开眼睛。
转头盯着他,接连两天的异常,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了帝王好像对自己动了心,说来可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了他。
屋外蝉鸣声聒噪,月光投进房间。
肖衡起来的时候,身边没人,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温度,显然是离开很久了。
昨夜躺下没多久就睡实了,应该是没了第一天的匆忙紧张,放松下来,就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梦境里有一个很漂亮的白色漂浮物体。
漂亮极了,哪怕和别的漂浮物待在一起,也能一眼就看出来那个是他。
正努力回忆梦境里的画面,就听到咯吱一声,心下一惊,猛地撑起了眼皮,抬起头,就看见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的韩清礼。
第一眼就注意到那双透着粉色的指尖。
只见那个手指的主人走进来,手指用力,把门合上,坐到床边“陛下,还有一个时辰早朝,可以再睡一会的。”
肖衡脸上还有着睡出来的红痕,张开双手,想向昨晚上一样,求得一个抱抱。
良久没有得到回抱,怅然若失的放下手,做势就要下床。
韩清礼伸出手把人拽到怀里,对上对方惊诧的目光,眼神闪躲,可能是刚刚对方失落的表情,就像是没有得到小鱼干的狸奴一样,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满足他。
感受到快把自己衣裳蹭开的毛绒绒头,一把把人推回床上。
是他错了,狸奴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
肖衡可怜兮兮的批改奏折,时不时抬眼看看外面侍候花草的韩清礼。
可能是早上太得寸进尺,一整天都没有被搭理一下。
心情不好的肖衡,第三次看到有外派的大臣在奏折里一顿胡吹,奏折里竟说一些没用的废话来问陛下身体是否安康,心里万分想念陛下之类,通篇竟然没一句有用的话,抬手就把奏折丢出窗外。
烦躁的拿出佛珠快速盘玩。
翻开下一本是京城里谁谁的马踩踏了谁谁种的菜地。
手里的佛珠再禁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压力,骤然崩断。
在外面的韩清礼,听见房里桌椅倒地的声音,站起身,看向被改成书房的偏殿,把修剪花枝的剪子,递给身后的侍从。
肖衡看见从门口进来的人,委屈巴巴的把自己掀开的桌子搬回去,继续挨个角落找散落的佛珠。
韩清礼跟在陛下的后面,把散落在地的奏折放回桌面上。
正中间的奏折大开着,明显有被撕坏的痕迹,韩清礼没看,抬手合上,放在已经批阅那一边。
肖衡委屈的捧着,怎么也找不全的珠子“佛珠散开了,还有两个珠子找不见了。”
他都把整个桌子都给挪开,还是看不到。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韩清礼从对方手里接过来珠子,放在一边的小盒子里,轻声哄着。
“这个只是臣去寺里时随手买下的,并不怎么好,臣送陛下其它的佛珠可好?”
肖衡摇头,眼睛盯着小盒子“那是你第一次给我的东西,就算是再好的,我也不要,我就想要这个。”
虽然是他自己偷拿的,但是那也是清清的,意义非凡。
韩清礼看着他固执的模样,失笑,竟然觉得这一刻的陛下有些可爱,把差点伸出去的手放了回去,语气柔和“那给臣一些时间,臣把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陛下可以吗?”
“真的吗?”
“真的。”
强迫自己把不舍的眼神收起来,乖乖的说“那放你那里一段时间吧,要记得还给我。”
“嗯,陛下放心,臣肯定不会偷偷藏起来。”手指在已经破损了的奏折上轻点两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声。
肖衡看到他的动作,主动说出来“红薯都已经下发了好几天了,上来的折子还净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正事一点都不做,尽想着怎么讨好我。”
每当他说到前朝的事情,清清都会自动自觉的不听不看,不发表言论。
肖衡也不逼迫,不急吼吼的说,让人相信自己的话,只会慢慢的做给他看,自己值得信任。
可是每次他怀疑自已,都好难受啊。
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低低的“你抱抱我吧,你都不会主动的抱抱我,每次都是我强迫着,你才会抱着我。”
韩清礼迟疑的,伸手把人环抱在怀里,年少帝王看起来身体薄弱,往日两人都是躺着没有感觉,如今抱在怀里却发现,对方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
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薄薄的肌肉。
肖衡紧紧环抱着眼前人,减轻心中的烦躁,来这个世界有几天,但他仍旧没有归属感,就好像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
可这个人好像也不是他的,他根本不喜欢自己,不信任自己,都不会像自己一样,每次看到对方心跳都跳的怦然。
肖衡很难受,对方太优秀了,自己和他讲些什么新奇的事情,他都知道,不像自己,每次为了逗他笑,都要看好多书,但是结果还没有他懂得多。
反而是他很喜欢听他说外面的世界,缠着他说那些不管是他还是原主,都没有看过的,京城以外的世界。
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闷声闷气的说“你一定要把我的佛珠还给我,不然我就生你的气。”
韩清礼从来没有被谁这么珍惜过,送出去的东西,虽然这东西也不算自己送的,但少年这般的珍惜,也让他为之动容。
“嗯,还给陛下,只要陛下一人把玩。”
肖衡“嗯,我一个人的。”
假装凶残“要是别人敢要,朕就杀了他。”见人看着自己,又马上理直气壮“这是你教朕的。”
“臣没教过。”
看着他一脸,就是你教的神情,韩清礼回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这种话。
“是你说自己喜欢的东西,要独占的,不让别人看。”不让别人看,但是那么大一个花放在哪里,怎么可能看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看的人,都弄死。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想抢,就立马打死对方。
“陛下,臣只是不想花开到别人哪里,让人采摘,但是臣不能阻止所有人,想来观看臣家里的花,只要花是我的,看看又能怎么样呢。”
肖衡撇开头,善变的男人,一天一个变化。
那就不打死吧,反正看看也不掉花瓣,还能让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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