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暴躁爱哭帝王清冷温柔皇后
正享受着两个人独处的温馨，就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肖衡眉头皱了起来。
英妃摇曳生姿的走进来，轻轻行礼，声音柔柔弱弱“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肖衡站着，没让她起来，就看着她跪在地上，脸色极其不好。
韩清礼抬头看了眼少年，最终出声让人起来“今日过来有什么事？”
“臣妾失礼，实在是臣妾这里有一些宫内的事务需要哥哥来处理，便直接来了这里，我想着毕竟还有皇后在，有些事情还是得过哥哥的手，但其他姐妹并不认同，还，还说了哥哥许多坏话。”说着竟然拿出帕子擦起眼泪。
韩清礼又不是宫里的女人，听了这话，自然是没有多少反应，甚至还有些好笑，和莫名的烦。
因为对方这段时间的哭闹，都快忘了他还是一个，后宫三千的帝王。
肖衡被哭的心烦，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杯子，倒了茶水囫囵吞枣，一杯不够，又倒一杯。
韩清礼有些心疼茶水，这茶是他兄长特地替自己托人购买，茶叶是塞外来的，每年的第一茬茶尖，那茶叶娇气的很，一旦掐了尖，就不会再长，所以每年产量极少。
现在就这样囫囵不知味道的喝光了。
英妃哭的梨花带雨，但可惜哭给了两个瞎子，应该说是哭给了一个瞎子和一个装瞎子。
韩清礼看肖衡有些不对劲，想快点把人打发走“我让李由去你那里把账单拿过来，有什么话让他传，不用亲自过来。”
英妃说好，就让下人带着李由去，又满脸为难的，娇娇软软的说“臣妾和各位姐妹做了些糕点，想请陛下和皇后移步品尝一下。”
“等下要看账本，便不去了。”
“若是皇后没有时间，那臣妾便叫人把糕点带过来一些，但是路途遥远，终究还是影响口味，”含羞带怯的瞥了眼帝王，又赶紧低下头。
心想，这皇帝怎么还是那副，随时暴怒杀人的模样，但还是压着恐惧，想着万一入了眼，皇后近些日子宫里的绸罗锦缎，还不是任她挑选。
为着幻想中的荣华，起了些勇气“不知陛下可能移步，前去品尝。”
果然她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来讨好放权，而是为了那位，韩清礼转头看向帝王，看到他的脸色，皱眉。
帝王正握住杯子，额角上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明显不对劲，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
不料肖衡突然暴起，一杯子摔出去，碎片飞出割破了英妃的脸蛋。
英妃傻眼了，原本是听说陛下近日改了性子，也通了那男女之事，但偏偏不知道这皇后是下了什么迷魂药，让陛下天天往他宫里去，好好一个男子又不能诞下皇子，老老实实呆着就是了，还总是和她们抢。
就想着借个借口过来，求得陛下的怜惜，但现在这场景，分明还是那个残暴不知怜惜的暴君。
肖衡咬破嘴角，挥散鼻尖萦绕的香气。
“既然宫里的事，处理不好，那就交出来，自然有人能管，滚回你的宫里。”平息下烦躁“还有以后不准管皇后叫哥哥，只准尊称皇后。”
英妃浑身颤抖，声音打着颤，这次是真抽抽搭搭的哭“是，是，臣妾明白了。”
被人扶着走之前，英妃恨恨的盯了眼，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的李公公。
缓步离开清宁宫，就看到最近一直在这附近的叶妃，没管她的阴阳怪气，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叶妃见她一副斗败的公鸡样，想了下，也不在继续等，转头回宫。
肖衡对着李全吩咐“你去后宫里通知一遍，朕若是不在，谁也不准来清宁宫，若是被发现乱棍打死。”
李全公公：乱棍打死？不得行啊！陛下！
眼睛看向皇后，哀求着皇后娘娘劝劝陛下吧。
连着两天处理两个妃嫔，陛下的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可就更不好了。
更何况英妃娘家在朝中至关重要，前脚才走，后脚就下这么重的罪，这不是打她的脸面吗。
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韩清礼起身，用手指擦掉对方嘴唇处的血迹，轻声劝慰“陛下，乱棍打死是重罪，这件事罪不至此，况且陛下不在，清宁宫一直都是关着门的，进不来人。”
肖衡被摸了嘴唇，想到前不久自己信誓旦旦说，不怕花被看，莫名羞红了脸。
“那就算了吧。”
韩清礼点头，把手收回来。
他发现，帝王的戾气虽大，但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像是真的暴怒，就像是、、、
压制不住体内的猛兽。
感受到嘴唇上的手指离开，肖衡一阵失落，还想再被摸一会，挺舒服的，用舌头舔伤口，惊奇道“清清，要不你再摸一下，你摸完了就没那么疼了。”
韩清礼看着有点肿起来的下唇，合理怀疑是自己太用力，让嘴唇没了知觉。
笑着取出来一瓶药，看不出来一丝心虚“陛下，我这有些江湖上的伤药，为陛下敷上？”
“嗯。”乖乖低着头让他方便行动。
看着他一脸我最乖的模样轻笑出声，没有马上上药，而是放在一旁开口道：“臣去净手，回来在为陛下上药。”
盯着人出去，不见了身影后，肖衡马上变了脸，对着李全声音冷淡：“排查一下宫里有多少妃嫔，今日之前统统给朕丢出宫。”
李全刚想劝解，就被仅剩一茶杯丢在身上，吓得马上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等下叫人带套新茶杯过来。”顿了下“要最贵的。”
磕了个头，小跑着出去，吩咐人去传消息。
“这宫里只要有了位份的，今日之前统统丢出宫去，不愿意的绑也给我绑出去。”
小太监迟疑开口：“皇后算在内吗？”
李全一巴掌拍下去，尖声尖气的说：“那贵人什么身份？是妃子能比拟的吗？再叫我听见你乱说话，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小太监捂住头，委屈的小跑着去办事，明明就是总管没说清楚。
见小太监都向各宫里跑去，李全擦掉额上的汗珠。
找人进去收拾碎茶杯后，转头就去找在清宁宫任职的干儿子。
等到明日人都散了，这后宫可就只剩下皇后一人了，要是好生伺候着，干儿子的好日子可都在以后了。
韩清礼用干净的指尖沾着药膏上药，看着终于止住血的伤口。
忍不住开口问“陛下为什么咬自己？”
肖衡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骗他，只能把自己的感受，如实告诉他“就是烦躁，想杀人，但是疼了就不会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有问题，想到对方的身份，一瞬间联想到许多前朝后宫的肮脏事。
没敢在深问，这不是他这个外姓人应该知道的。
专心上药，少年的嘴唇柔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热，反而有些微凉。
肖衡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被吓到了。
虽然没有自己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他也知道，总想着杀人绝对不是正常的行为。
“我是不是很奇怪。”
帝王的声音很轻，要不是注意力一直放在他身上，可能会听不见
哪怕听见了，韩清礼也回答不上来，他的脑子现在有些乱。
递给他一块糕点，是平时陛下经常吃的那款。
肖衡看着眼前的糕点，嗷呜一口咬了下去，吃的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光。
韩清礼叹口气，他这个样子，实在让他，难以把这个为个糕点就开心的少年，和之前大发雷霆的人联系起来，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可能还是只会认为谣言夸大，名不符实。
所以，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就不一样呢。
韩清礼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优秀，天下人众多，万花萦绕。他不过是其中的泛泛之辈。
但是陛下这样只对自己展开心扉的样子，实在让人心动不已，想要信任他。
肖衡见人一直盯着自己吃糕点，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糕点，邀功似的的递到他的嘴边。
看人吃了，就又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块，有些噎人，从旁边拿了杯子顺着茶水，把糕点吞下。
最后奏折肖衡一个没看，撒娇说嘴疼没力气看，就让韩清礼看了之后，说给他几个比较重要的。
韩清礼不仅仅是陈述奏折，也会加入了自己的观点，指出文中的错误以及优点。
他所说的错误优点，都是有着古人范例在其中，让人信服，不像朝中大臣一般，光是白日猜想，没有实际例案。
这样的人才若不是被扣在后宫，是能大展手脚一番的，要不给清清弄个差事吧，但是不能离开自己太久的那种。
黏黏糊糊的贴着人，为着对方的衣摆落在自己的腿上，偷偷高兴“清清真棒。”
“？”韩清礼展开一本奏折，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就差点被撞得倒在小踏上。
韩清礼不习惯一天12个时辰，总黏在一起，但看向对方的眼睛时，就会败下阵来，最后任由对方粘着自己。
肖衡没闹多久，就连奏折都没听全，就靠在他身上慢慢入睡。
睡着的少年，可能是因为嘴上伤口一直反复受伤，感到疼痛，睡得不安稳，手指紧紧的扣着他的衣袖，嘴里低喃。
放下手里的奏折，凑近去听，听到他说的话，脑子里嗡嗡一片。
他说，别打我，疼，我会乖乖的。
韩清礼为少年把发丝拨开，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
下朝，三三两两的官员聚集在一起，怨声载道“陛下不知今日怎么的了，脾气竟然这般的不好。”
“唉，岂止是今日，这段时间每次上朝我都胆战心惊，就怕陛下一个不高兴，直接血溅当场。”
张大人差了句嘴“听说昨夜陛下直接就遣散后宫，连个理由都不说，虽然我这妹子还是完璧之身。”
各个官员唉声叹气，前朝后妃遣送回来也就回来了，也不指望着能出个皇室的孩子。
虽然皇帝暴戾，但是现在宫里有自家人，哪怕见不到皇帝，也能时不时得到陛下的一些赏赐。
大胆点的也能给自己的谋个官职。
现在怕是什么都捞不到了。
虽说遣散时也给了笔银子安顿生活，终归是没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张大人见着已经把妹子还是完璧之身的消息传出去，就马上换个话题，免得生出事端。
“你说这齐王也是，陛下召他进京，竟然连着六七天都没到，就算腿不好，坐着马车和他有甚关系。”
“还不就是仗着自己在江南那边的声望，知道陛下不能轻易动他。”
“陛下明面上，那肯定是不敢动的，暗地里谁又知道？这么久没到，指不定在路上发生了什么。”
“齐王一直不到，该不会、、、”
肖衡背着手远远的听着，面无表情。
李公公心里暗骂一句，陛下今日起来，好不容易心情高兴一点，净遇到这些败坏心情的脏东西，等以后有机会必须让陛下给他们些罪名。
想完故意哎呦一声，捂住小腿，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官员看到远处的陛下，连忙散开，脚步匆匆的离开。
李公公假装活动完小腿，站起来说“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个时辰，早膳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再晚些就该凉了。”
肖衡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李公公对着官员离开的方向咒骂几句，为自己这几天倒霉哀怨，小跑着跟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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