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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需要


“付仪珍,你怎么说?”黄老师把问题丢到付仪珍的头上。

        教室里可谓真是一根针掉了都听得见,付仪珍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很需要时不尘,老师可别把他调走了哦。”

        一旁的时不尘动作一滞,转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

        付仪珍的眼睛非常漂亮,大而圆,眼尾微微下垂,多了几分无辜幼态之感。

        她的唇角翘着,时不尘也露出笑来。

        班上人眼神交汇不知道多少次,但无人敢出声调侃。

        他们对时不尘的态度都随意一些,却不大敢打趣付仪珍。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家世,甚至不乏被当继承人培养的人。可付仪珍似乎就是不同,这种不同,不是指她的身体弱,而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气质。

        令人不敢轻易亵渎、轻举妄动。

        黄老师再次推了推眼镜,他也感觉到了这话不妥,毕竟现在初中生已经懂很多了,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让这群崽子“喔喔喔”地激动半天。

        但这次居然很安静?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讲台下面,个个都在挤眉弄眼,演哑剧似的用手比划,但都没有交头接耳说小话。

        看着付仪珍,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老师知道了,那就这样决定了。”

        闻山中学的老师多是有经验、有能力的老老师,但黄老师今年不过二十九,就能跻身进这所学校,足见他的优秀。

        办公室里他能说得上话的,也就一个同期进来的胡老师。

        他们的办公桌一前一后,胡老师的面前堆满了作业,正在认真批改,她瞥了一眼正抱着保温杯的黄老师,就问:“怎么这个表情?”

        但凡是老师,都会一项变脸绝活,学生面前一张脸,同事面前一张脸。

        黄老师:“我刚刚在想,要是付仪珍来当这个班主任,肯定比我有威信得多。”

        想吃瓜的胡老师连红笔都放下了:“她不是一直都很厉害吗?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每次考试进步都很大,现在还逆袭成了全科第一呢,你怎么今天才这么说?”

        “成绩是成绩,他们都不敢起付仪珍的哄,但在我课上,他们‘喔喔喔’地像鸡叫,”黄老师把书撂到桌子上,“可能这就是人格魅力吧。”

        胡老师眼睛一亮,殷勤地塞了一把糖给他:“付仪珍今天做了什么?”

        吃了糖,黄老师面色微霁:“她说,她很需要时不尘,不要把他调走,还……”

        正准备继续吐槽,他就看到双掌捧着脸,星星眼的胡老师,纳闷道:“你怎么了?”

        “我磕死了!多说一点!”

        -

        放学回家,齐应月难得在家,她约了家庭美容医生,正在客厅聊天。

        付仪珍第一眼看到得却不是她保养得当的脸与昂贵的裙子,而是她放在身侧的鲜红指甲。

        正在聊天的齐应月并没有搭理她,付仪珍也识趣地示意时不尘抱她上楼。

        今天的楼梯似乎格外长,付仪珍想。

        月色透过窗户映射进来,齐应月的鲜红指甲现出了倒影,遥遥穿过时间,重影相叠。

        付家别墅里,齐应月一身红裙,猩红的指甲夺目极了,她的目光并不在付仪珍的身上,准确来说,是完全游离。她的手臂上挎着爱马仕包包,是准备出门的模样,她说:

        “珍珍,等会要来一个客人,以后会陪着你。”

        抱着兔子玩偶的付仪珍抬着头,坐着时,视线勉勉强强到齐应月的大腿处,只见裙子有一条开叉处,一迈步就隐隐能看到大腿。

        大腿旁边,是齐应月的手,付仪珍注视着耀眼的红,露出一个笑来:“妈妈,什么客人?”

        女人看着身体羸弱的女儿努力扬起的笑,到底抑制住不耐:“以后就是你的玩伴了,平时他就来照顾你。”

        “以后是多久?”付仪珍问。

        “就是很久,”齐应月一时语塞,“你这孩子,怎么净问这种问题!”

        付仪珍握紧了手中的玩偶,略微有些长的刘海半遮住了她的眼:“那很久是永远吗?”

        此时的齐应月根本没多想,敷衍地回答:“是是是。”

        极会把握分寸的付仪珍,这次却像没听出女人话中的敷衍似的,追问道:“那ta就永远属于我了吗?”

        这话不像五岁的孩子该问的话,这种念头只在齐应月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她没有深究,只当是小朋友的占有欲,“属于你、属于你。”

        别墅采光极好,午后的阳光汇集到一起,光打在付仪珍的半面脸上,没有人看到,她的笑,慢慢和兔子玩偶上扬的嘴巴成了同一弧度。

        其实齐应月极少穿红色的衣服、做红色的指甲,这种颜色,压得住的人就是贵气,但压不住就变成了俗气。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又用了红色。

        为什么是今天呢?

        付仪珍钝钝地思考了一会,撑起眼皮睁开了眼。

        果然是梦,只有梦里,这种事才隐隐绰绰地,一点点让她的回忆再次清晰起来。

        每每要遗忘在角落里的时候,就会想起来。

        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袄子已经被脱掉了,挂在床头柜旁的衣架上,鞋子也并排摆在床旁。

        看着这样的整整齐齐,付仪珍难得头脑空白了一瞬。

        时不尘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呢?

        一定不是从从容容,这种一说谎就结巴的男生,应该是一边脸红害羞,一边动作的吧?

        付仪珍第一反应就是时不尘替她脱的,根本没有第二反应。

        毕竟整栋别墅都知道,大小姐不喜欢别人过于近身伺候。

        内心有疑惑的付仪珍叫了一声:“时不尘。”

        时不尘推门进来,手里端了一杯蜂蜜水:“小姐应该渴了吧?”

        仍然缩在床上的付仪珍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轻轻闭上眼睛:“嗯,但是刚睡醒,没有力气。”

        果不其然,她收获了一声委屈巴巴的“哦”。

        过了一会,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似乎前进了两步:“小姐,水要冷了。”

        “没有力气。”

        时不尘穿得并不多,空调房里,他就一件厚卫衣,他正了正领口,小声道:“那我喂你。”

        闭目养神的付仪珍眼睛睁开了一点点,玉眉挑起,却是很无辜的模样:“怎么喂呢?时不尘?”

        老实的时不尘:“就杯子对着嘴喂。”

        把玩着被角的付仪珍徐徐道来:“最近班上很流行《邪王的小妖妃》《迷情99日:霸道总裁的心尖尖》这种书哦,你看过没有?”

        “没有。”他补充了一句,“小姐想让我看的话,我今天就去看。”

        “那倒不用,只是里面有个情节很吸引我。”付仪珍看了一眼他迷茫的眼神,“女主嘴对嘴喂男主药。”

        时不尘耳朵迅速发红,紧接着整张脸也红彤彤了,“小姐”、“小姐”地憋了半天,最后才说出一句“不要看这种书”。

        “喔……”付仪珍说,“我倒是很喜欢,甚至还想试一试。”

        “不许!”

        这话不止付仪珍怔住,连时不尘自己也顿了一下,他从没有用过这种生硬而激动的语气和付仪珍说话。

        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时不尘咬着牙说下去,后一句话气势已经收得一干二净了:

        “小姐不许和别人试。”

        付仪珍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几眼:“如果是和你呢?”

        “如果小姐希望的话,”时不尘说,“可……可以!”

        在长宽都是两米的床上,付仪珍伸出手来,手心朝下,凭着这只穿着毛衣的胳膊,都能看出她整个人有多么纤瘦。

        这个动作一出来,就见时不尘配合地低下头。

        下一刻,付仪珍的手就覆在了时不尘有些天然卷的头上。

        随后付仪珍一手揉了揉他的头,一手接过水,一饮而尽。

        把空杯子递给时不尘后,她有些恶劣地露出一个笑来:

        “开玩笑的啦!”

        这次醒来,刚好是晚饭时间。

        今天一家人都在,整整齐齐地上了饭桌。

        桌子是长方形,付勤坐在短的一头,齐应月坐在离他最近的那里。其余人则分别坐在长的那边,时不尘坐在最末,与对面的付仪珍相对。

        可以说短的一头是付勤专座,坐在那里,就像皇帝上朝、能俯瞰全局似的。

        付仪珍不止一次和时不尘吐槽过,没有皇帝命,却有皇帝病。

        坐在付仪珍旁边就是她哥哥付仪华,付仪华用胳膊肘抵了抵付仪珍:“付仪珍。”

        “嗯?”付仪珍转头应答。

        “跟你说,今天有会要开。”

        “噢。”

        家里吃饭如果是这种格局,一般都是有事要宣布,可以说付仪华是说了句废话。

        果不其然,付勤今天兴致颇高。他不动筷,自然也没有人动,只听他说道:

        “前几天我又做了一个慈善,是关于帮助聋哑人受教育的,这个项目,我融合了你们的名字,叫珍珠月华。”

        “这个项目现在还比较小众,没什么人知道,等启动之后,你们出去在宴会上多宣传宣传,让大家都来支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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