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唯时光和女人不可负!
医院,重症监护室。
主治医师立在病床前,观察了一番辛笛的各项体征之后,他转身看向莫苒告知说:“莫小姐,病人目前主要是因为体内严重脱水、营养亏损造成的身体各项机能的失衡。”
医生见莫苒神色忧虑,便补了一句:“您放心,病人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莫苒点了点头,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略微思索,应话说:“病人的各项体征正在转好,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个我也无法给您一个明确答案!不过……”
医生顿了片刻,继续说:“病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竟可以拥有这般顽强的生命意志力,即便是一个体格健硕的男人都未必可以经受得住一个星期断水断粮的考验。”
为了让医生迅速了解辛笛的病况,莫苒只是告诉了医生,辛笛一个星期未有进食的事实。
然而又何止是断水断粮?精神上的摧残往往比**上的折磨更是要痛苦百倍,莫苒不知道辛笛是以何种意志力坚持下来的。
莫苒也不明白,即便是在这般的拷问之下,辛笛也毫无招认,这到底是说明辛笛是清白的?还是说她背后所隐藏的事情,是即便让她以生命为代价都不能泄露半句的机密?
一时间,莫苒思虑万千,和辛笛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中略过,她不敢相信,一个看似傲慢、骄纵的小丫头竟会和什么杀手扯上关系。
到底是她看错了人?还是她从未看清过辛笛这个人?莫苒失去了答案。
主治医师见莫苒陷入沉思,未敢打扰,微微点头示意后退身离开了病房。
辛笛手上的输液管,因为过长垂到了床下,魏诚上前一步要将输液管拾起放到床上。
莫苒不明状况,忙斥了一句:“你别碰她!”
魏诚停住了动作,转身看向莫苒唤了一声:“太太!”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再碰她!”莫苒一字字的说。
见莫然情绪激动,魏诚并没有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进行解释,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向后退了一步。
莫苒走到辛笛身边坐了下来,微颤的手附在辛笛苍白的面颊,呢喃说:“她害怕蛇,怕那些光溜溜、细长长的虫子,她做噩梦害怕的时候,不敢一个人睡,总会抱着一个枕头敲我房间的门,我拥着她,拍着她,她才能一点点安然的睡去。这么多年,她一直以我助手的身份和我朝夕相处,我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玩在一起,我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自从我知道她是charles先生的养女之后,我虽然也开始对她有所防范,但是我不想她参与或是知道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过问,也不会深究,她并没有想过要出卖我,她也不想害我,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你告诉我,她竟然会是一个杀手,你让我怎么相信?”
魏诚知道一时间莫苒一定难以理解,但是一切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魏诚才应话说:“我们对辛笛小姐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在伦敦的时候,我潜入过辛笛小姐的房间,她在房间设置了多处机关,普通人绝不会这么做,而且她对枪支也很了解,重要的是,她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功夫!”
莫苒轻哼了一声,看向魏诚问:“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觉得也是装出来的?”
魏诚眉眼低垂,神色沉重的应答说:“一个人的功夫如何,我只要交一次手便能了解个大概,您刚回上城的时候,我和辛笛小姐在酒店交过手,我竟然从她的身上没有看出一点破绽,也怪我失职,如果我早一点有所察觉……”
没等魏诚说下去,莫苒抢断说:“早一点发现你会怎样?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对她严刑逼供了?”
“太太!”魏诚试图解释。
“别叫我太太!”莫苒回绝的彻底。
魏诚还是坚持补了一句:“希望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于聂总!他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莫苒没有应声。
在病房内莫苒并不能逗留太久,安置妥善后,莫苒出发来到了荣京集团。
总裁办公室的外间,坐着一个漂亮的女秘书,面孔很是生疏,想必又是新来的。
见来人是莫苒,女秘书虽然不知莫苒在公司的职位,可是近来莫苒以摩根集团主席特别代表的身份强势归来,也是抢占了不少的新闻版面,莫苒此般来访,女秘书自然是不敢怠慢,忙起身问候说:“您好!莫小姐!”
莫苒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的正门,女秘书上前微微抬手拦了下来,问了一声:“请问莫小姐,您有预约吗?”
莫苒瞥眼看了一眼女秘书,清冷的撇了一句:“拨通你们的总裁内线!”
“莫小姐,稍等!”女秘书应着,忙退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拨通了高岳阳的内线电话。
电话被接通,女秘书正要汇报,莫苒夺过电话,低声轻语了一句:“是我!”
说完,莫苒挂断了电话。
很快,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应声打开。
高岳阳从室内踱步而出,见到莫苒后,他忙自责说:“怪我!忘了和珊妮说你今天要来了!”
说着,高岳阳看向女秘书使了个眼色说:“叫董事长!”
女秘书一怔,有些愣神,不过也算是伶俐,忙欠了欠身,问候了一声:“董事长好!”
莫苒没有应话,越过高岳阳径直向办公室内走去。
高岳阳看出莫苒的心情并不好,一边带上门,一边说:“说好了上午过来,这可都快中午了!你可是从来不迟到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苒走到高岳阳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双手轻扶在老板椅的扶手两侧,微微拍了拍,略有所思的说:“铁打的高岳阳,流水的女秘书!”
高岳阳站在莫苒的对面,轻支着桌面,应话说:“又开始挖苦我了!”
莫苒随手捡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翻阅来看,这正好是一份关于影视梦乐城项目的进展报告。
“工程顺利吗?”莫苒问。
高岳阳应话说:“售出的楼盘已经被回购,还有一部分正在进行收尾工作,项目改建的图纸已经提交了上来,想看看么?”
莫苒摆了摆手。
高岳阳继续说:“聂总一早打来电话,嘱咐我务必在一个小时之内结束和你的谈话,然后送你回家!我看他现在是真怕你再跑了!”
莫苒撇开文件夹甩到了桌面上,抬眼看向高岳阳问:“你们男人做事之前是不是都不喜欢和女人事先商量一下?”
高岳阳被问得一怔,探身向前,回问:“怎么?聂总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不小心越了你的界?”
论对莫苒脾气的了解,高岳阳算得上其一。
“什么不小心!明明就是故意的!”莫苒自言自语说。
高岳阳唇角微挑,应话说:“同为男人,聂总对你绝对算是用心的了,即便他做了什么越你界的事情,那也是为了你好,用一种谎言叫善意的谎言,有一种界限叫爱的界限!”
本想在高岳阳这里发泄一番,不料眼前的人却反倒为他人说话,莫苒不禁血气上涌,斥声说:“同为男人?这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用心?可以随随便便不经我的同意就碰了我身边的人?”
高岳阳不禁张大了嘴巴,接着倒吸了一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难道聂总背着你偷吃?偷吃的对象还是你身边的女人?谁?辛笛啊?都说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聂总他不会这么做吧?”
莫苒随即拿起了桌面的文件夹向高岳阳撇了过去,斥了一句:“去你的!”
高岳阳两手一合,凌空接住了打向他面部的文件夹,放到桌面,应话说:“还真是?我猜对了?”
莫苒瞪了高岳阳一眼,呛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
高岳阳微微抿唇,荡起一抹浅笑,意味深长的说:“非也非也!人生漫漫,唯时光和女人不可负!”
莫苒呛了一句:“那你可有算过,被你负过的女人有多少?”
高岳阳微微挑眉,应话说:“你信不信?负了谁,我也不会负你!”
莫苒又是冷眼一瞥,呛声说:“不和你扯了!说正经的!你最近又勾上了尹思蔓?”
高岳阳憋不住笑意,噗嗤笑了出来,问:“这就是你说的正经的?”
莫苒却是毫无笑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高岳阳撇了撇嘴应话说:“我对她没什么兴趣,可主动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主动?”莫苒微微一问。
高岳阳接话说:“这个女人不一般,手头上的资源应该不少,几次试图从我这里探话,不过量她也没打听到什么她想知道的东西。”
说反,高岳阳微微皱眉,问:“尹思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卿若是褒姒,即便我是周幽王,那又如何?”莫苒幽幽的一句。
这是那日颁奖典礼上,高岳阳对尹思蔓说过的话,可是话筒明明是关掉了,莫苒是怎么知道的?高岳阳不禁哑口。
莫苒见高岳阳微愣的模样,应话说:“大学的时候我在残障学校做过志愿者,和听障孩子们一起学过一些唇语。”
“怪不得!”高岳阳恍然。
“你可知道尹思蔓背后的人是谁吗?”莫苒问。
高岳阳看向莫苒,目光闪烁,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良久,莫苒吐了一句:“南泓逸!”
高岳阳微叹了一口气,应话说:“我一早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搭上了南泓逸这条线!怪不得在国家电视台混的是如鱼得水!”
“南泓逸在引你上钩!怕是对荣京集团有所企图了,你小心为上!”莫苒叮嘱说。
高岳阳不以为意地说:“瞧你说的!这上城谁不知道南聂两家的关系,他要是动了荣京集团,岂不相当于也动了你?动了你可就是动了聂总啊!”
莫苒正色说:“记住!生意上的事情,我是我!聂宸是聂宸!你可别弄混淆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叮嘱你一句,从今往后,所有与浩宇集团的往来账目必须要条目清楚,一笔笔,一单单,都不能有疏漏!明白?”
高岳阳撇开话题,却问了一句:“你和聂总没什么事吧?”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莫苒应的清冷。
“那就是……”
以高岳阳的阅历自然也是猜出了几分,只是话刚出口,莫苒便拦断了话头,应话说:“点到为止!”
乌汕古镇。
从上城驱车三个小时,便是远负盛名的乌汕古镇。
古镇溪水环绕,民风淳朴,一派古色古韵。
一辆红色的跑车驶入了古镇的小路,车开到了一处弄堂的入口处,狭窄的道路拦断了跑车的去路。
跑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很快,从跑车中走下了一个身穿运动服,佩戴墨镜的纤瘦女子。
是陆诗蔓。
陆诗蔓带上了车门,几个戏耍的孩童见跑车稀奇,纷纷围了上来,注视着红色的跑车很是好奇。
陆诗蔓摘下了墨镜,俯下身看向那几个孩童,轻笑着问:“小朋友,凤里弄66号怎么走啊?”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小男孩儿指了指陆诗蔓身后的小路说:“就在里面!一直走!走到头!”
陆诗蔓拍了拍那个小男孩儿的头,接着从手包中拿出了一张五十的钞票递给小男孩儿说:“去买一些零食分给他们吧!”
小男孩儿兴奋的接过钞票,很快几个孩子一溜烟的便消失在了街角的尽头。
陆诗蔓将墨镜收入包中,沿着弄堂口径直向里走去,弄堂老旧,很多门牌号已经缺失,陆诗蔓无法判断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
在一个木门的门口,一个中年妇人坐在矮板凳上,正捧着一个菜篮子摘着菜。
陆诗蔓走了上去,俯下身,问:“阿姨!您知道这里哪一户姓黎吗?”
中年妇人抬眼看向了陆诗蔓,应了一句:“这一条凤里弄的住户大多都姓黎,你找谁?”
陆诗蔓轻声说:“我找黎小树!”
听闻黎小树这个名字,中年妇人的神色略微收紧,轻咬了一下薄唇,她呛声应了一句:“这里没有叫黎小树的人!你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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