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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垦荒事故


  此为防盗章,首发网站为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这是在催永和皇帝了,永和皇帝面色一冷,说:“此事将由大理寺和刑部调查,待查明事情真相,朕自会有定夺。”

  拖了这么久,也是该尘烟落定的时候了,永和皇帝私底下早已派人查了,现如今只不过是将一切摆到明面上来罢了。

  大理寺寺卿向秋白,刑部尚书夏春林领命应是。

  左相顿时头疼起来了,他的预感果然成真了,这个白亦容并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得到皇上的青睐。

  斩草不除根,只会给自己留下麻烦,他心里暗暗恨着,可惜白亦容现如今在天牢,左相秋云飞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天牢里去。

  而且大理寺寺卿向秋白和刑部尚书夏春林并不是自己的人,想来,那白亦容有很大的可能会被脱罪。

  想来想去,这件事他做得很好,根本就没有露出马脚,而且……最关键的那人已经死不见尸了。左相秋云飞垂下眼皮,遮掩着眼中一闪而过的凶狠之色。

  阿七在家里排行七。他家家徒四壁,穷得很,然而孩子跟葫芦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呱呱落地。由于家里人太多,父母根本就养不起这么多个孩子,所以他打小就成为了个泼皮,直到他遇到了那个人。

  那天,自己摸着偷来的钱袋按照窃喜的时候,一个穿着讲究管事模样的人挡住了他的路。

  阿七混了这么久,是个会识眼色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人来历不凡。

  “这位老爷,您有事?”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那管事点点头,说:“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那人背着落日的余晖,阿七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记得他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明日午时,你去京郊的皇庄,到时候你会看到一匹黑马马车,你只需要……”

  阿七听完后,吓得脸都白了。

  那人又接着说:“事成之后,给你一万两银子,让你远走高飞,永不回京城。”

  财帛动人心,就算有钱拿但是也要有命花。阿七心里犹豫着,那人接着说:“听我的话,还是立马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阿七看着那人身边杀气腾腾的侍卫,立马怂了:“我去,我去!”

  那人很满意地将一袋银子扔给他:“这是定金,明日午时之后,你在京郊外桃源村等我,届时我会将剩余的钱给你。”

  阿七忙应是,心中却是不安起来了。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虽然看着美味,可谁知是不是下了毒的。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白亦容的马出事了,阿七也理所当然地被处置掉了,一条小尾巴都没留下来。

  秋云飞心道,最糟糕的是他们能从那匹马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果然,有了皇上的发话,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在几天之后就上奏道,说是白亦容的马很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至于被谁动了手脚,这事恐怕是无从查起了。

  这也是皇上犹豫了两个月才查案的原因,没有证据证明马是被谁动了手脚。直到昨日,他下定决心要保下白亦容的时候,才打算彻查此案。就算推出个替死鬼,他也要白亦容安然无虞。对他来说,白亦容有这个价值。

  言官们很激动,只是马有可能被动了手脚,那也证明不了白亦容无罪。

  就在朝堂为这事吵闹不休的时候,又一个糟糕的消息传了过来。

  西北大旱。

  据奏折称,西北已经有三个月没下雨了,这对农业水利落后的古代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数月无雨,赤地千里,庄稼人畜尽皆干渴而死,许多土地如同皲裂皮肤一样可怖。饥民相食,亦或者成为了流民,落草为寇,亦或者饿死,陈尸于道。

  赈灾粮食已经派发出去了,然而还是远水不救近火,这只是杯水车薪。

  西北大旱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几乎年年都会这样,只是今年更加厉害而已。

  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吵吵闹闹的朝臣,永和皇帝忽然想起了白亦容,他曾经说过对付干旱是有办法的。

  而听听这些朝臣们的话,居然还有要他发布罪己诏,向天求雨,以示诚心。

  简直是荒谬至极!永和皇帝虽然敬鬼神却远之,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自认自己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大燕朝也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现如今,这些人只差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个昏君,所以上天降罪于百姓。

  永和皇帝已经不耐烦听下去了,便道:“朕将释放农官白亦容,令其前往西北指导田业。另,纵马行凶案非白亦容指使,错不在他,朕特此为他正名。”

  这话一出,百官顿时哗然了。

  一个言官出列:“皇上,此事不可,白亦容尚是带罪之身,如此一来,百姓不服啊!”

  永和皇帝却是难得地耐心道:“且不说已查实此事罪不在亦容身上,就是有罪,朕也要他以自己的才学将功折罪,惠及众多百姓。”

  诸多言官气得跳脚:“皇上不可!”

  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这么坚持己见。

  永和皇帝说:“朕已有决心,诸位无需再进言,退朝吧!”

  是日,永和皇帝便派人前往伤者死者家里派发抚慰金,并且让大理寺和刑部结案公告,为白亦容正名。

  左相秋云飞得知皇上如此,气得内伤,然而又不敢发火,以免落人把柄。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只老狐狸,没有轻易显露怒色,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

  白亦容在牢房里蹲了两个多月,总算是呼吸到了自由的新鲜空气。

  一顶软轿停在了牢房之外,太监李勇德等待他多时了。

  见白亦容出来,李勇德便道:“圣上有旨,快跪下来接旨。”

  白亦容依言下跪,听得李勇德念道:“……朕命白亦容为钦差,前往西北赈灾,指导田业,待赈粮结束后,再归还殷都……”

  听到后面,白亦容已然明白了,这皇上是在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此次前往西北,不求他安抚流民,重点在于指导田业几个大字,只要他能让西北干旱哪怕缓解上稍许,那也是大功一件。

  想明白后,白亦容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用那句话反着来说,现在是最坏的时代,却也是最好的时代。

  白亦容忙将他迎入了屋子,屋子破破烂烂得很,连椅子都是歪斜着的,谢秉章看了看那破烂的椅子,鼓了好大的勇气才坐下去。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白弟打算先听哪一个?”谢秉章问。

  白亦容说:“先听好消息吧!”

  谢秉章说:“好消息是许多人愿意出重金购买竹纸。”

  白亦容脸上没有任何喜色,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反而接着问:“那坏消息呢?”

  谢秉章说:“知县大人问起了这竹纸的制作方法了。”

  两人沉默片刻后,白亦容说:“我也不指望这方子能藏在手里多久,我本就是个浮萍一样无牵无挂的人,这方子放在我手里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谢秉章叹了口气,说:“我可以帮忙周旋,替白弟取得一个较好的价格。”

  白亦容思索片刻,便咬了咬牙,说:“我不要一分钱,这方子我打算献给当今圣上。”

  就算方子要交出去,他也要为自己博得最大的利益。眼下看来,只有献给皇上才能获得最佳的回报。

  谢秉章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才说:“白弟这想法不错,只是为兄担心有人会顶替你的功劳。让为兄再想想……”

  他略一思索,击掌道:“有了,七天后有个诗会,是知县大人主持的,到时候在诗会上将这方子献出来,有众多学子作证,你也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了。”

  白亦容朝着谢秉章深深鞠了一躬,说:“那就劳烦谢兄了。”

  跟谢秉章又谈了许多话之后,白亦容对谢秉章是人品自然是信得过的,就当他赌一把,如若谢秉章将他的功劳据为己有,那他也认了。

  跟谢秉章谈完话后,白亦容心事重重地送了谢秉章离开了。

  对于田地,他没打算继续开垦。前世古人就有话说了,多虚不如少实,广种不如狭收,意思是要致力于提高亩产量,而不是一味地扩大耕地。

  这些日子他还要赶着造出更多的竹纸,等竹纸的钱到帐后,白亦容就打算买一块水田。即便是再有钱,他也不可能扔下自己的老本行。

  冬小麦的出苗情况很好,白亦容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好在这些日子气温没有下降,也算是老天爷在帮他了。

  谢秉章果然不负白亦容的重托,如实告知世人,这纸是白亦容所造,并且请求知县将这方子献给了皇上。

  待得竹纸传入了宫中,圣上对白郎纸十分满意,爱不释手,是以专门派人前往白沙村,赏赐白亦容。

  与此同时,皇上下令召集工匠,建了纸坊,大量造纸。

  竹纸甫一面世,便获得了空前未有的欢迎。竹纸连连售罄,纸价也水涨船高,竟卖到了一刀六百文钱的地步。

  而白亦容也因此名声大噪。

  彼时白亦容正坐在屋子里数钱,打算买一块水田来做试验田时,门外传来了略带急促的敲门声。

  白亦容在这里非亲非故的,也只有谢秉章才会来找他,不过他此时应该在上课才是。思绪百转千回间,他打开了院门。

  院子外站着一匹毛色上佳的黑马,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和几个穿着官袍的官员正站在马车边,而敲门的是个侍卫模样的高大汉子。

  见白亦容出门,那太监捏着嗓子道:“你就是白亦容?”

  白亦容回道:“正是。”

  太监说:“圣上有旨,快跪下来接旨。”

  白亦容一怔,随后跪了下来,太监拿起圣旨念了遍。

  圣旨大意是赏赐他十亩良田、十匹布以及一头牛,还有赏银若干。白亦容听到这些赏赐,心里多少有些意动,于是跪谢接旨了。

  这次随这位公公前来的官员是专门来给他量地的。由于是圣上御赐,这些人也不好给差的田地和不能耕地的老牛,白亦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十亩的水田以及一头壮年的公牛。

  虽然赏赐意外的少,但真的是打瞌睡的时候遇到了枕头,白亦容对这个皇上的印象十分不错。

  不愧是以体恤民情著称的英明大帝啊!

  闲着的时候,白亦容打算找工匠建个连厕猪圈。这个猪圈好的地方在于可以养猪积肥,将猪圈和厕所连在一起,猪便可以用作肥料。

  这个时代,肥料还不是那么多,人们只懂得用草木灰、人粪尿以及畜粪做肥料,还未开发出更多的肥料来。

  白亦容记得前世古代至少开发出百种肥料,凡是可以发酵腐烂的东西都被用做肥料,具体有粪肥、饼肥、骨肥、土肥、绿肥、无机肥料以及杂肥等等,只有想不到的肥料没有做不出的肥料。

  这个大燕朝的农业还没那么发达,人们也只隐约知道适当施肥可以保持一块地常年耕种下去。至于肥料,也就开发出那么两三种。

  也可以说,人们对肥料的应用结束了游耕的农业时代。但是,对肥料的了解不那么深,限制了庄稼收成量的进一步提高。

  由于古代用的多是有机肥,所以要特别注意这些肥料必须腐熟才能施肥,否则只会烧坏庄稼。

  这些日子,白亦容在制作粪丹。所谓粪丹,就是用人畜粪、饼渣、动物内脏,又加无机肥料如砒信和硫磺放在缸里头,待腐熟后,晾干敲碎待用。这种粪丹肥效高,又可以防虫,是现如今最佳的混合肥料了。

  有好事者看到白亦容挑着这粪丹去施肥,纷纷过来询问。

  白亦容也不藏私,他们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亦容,你这是什么?”

  “粪丹。”

  “做什么用的呀?”

  “给庄稼施肥用的。”

  “这玩意儿都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有人畜粪、饼渣、动物内脏……”

  “哈哈哈,这不会把庄稼搞坏了吧?”

  “……”白亦容对他们的嘲笑无言以对。

  这些人只当他是个傻子,并不相信白亦容的话。回去后,还在背后嘲笑他:“那个傻子把一大堆东西混在一起,只当肥料,那庄稼没被折腾死真是奇迹。”

  白亦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无意间又给白沙村这些无聊的人添了一个笑料。

  到了三四月份,白亦容的小麦已然成熟,非但没有被折腾死,反而看着十分漂亮,麦穗颗颗饱满,羡慕红白沙村所有人的眼睛。

  开始有人按照白亦容的做法炮制粪丹,他们根据白亦容先前透露出来的那些材料,做出了许多的粪丹。

  然而,半个月过去后,许多人的田地开始出现被烧死的现象。这些人顿时怒了,认为是白亦容有意害他们的。于是几个田地被烧死的人家联名将白亦容告上了官府,要求他一力承担后果,并且赔偿损失。涉及到庄稼收成一事,官府总是十分关注的,得到了几户人家的联名诉状后,官府立马传讯了白亦容。

  早上洗脸的时候,他还特地看了看铜镜。清晰的镜面上,一张略带成熟的少年脸,看着虽稚嫩,然而眼神却充满了沉稳之气,这可是历经世事才有的。再看这张脸,英气十足,剑眉星眼,一看就令人心生好感。

  他正了正衣服,确认没有任何差错这才满意地对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皇上赏赐的那套官服几乎没有用,巡视农田的时候,穿着这套繁琐的衣服,很不方便,所以白亦容几乎都是便衣出行。

  今天还是去庄上巡视,佃农们都认得他是农官大人,纷纷跟他热情地打招呼。稻田已经收割完毕了,据统计,今年的收成远胜往年。这其中,白亦容的功劳不可小觑。皇上的私库和国库也因此满满的,令他很是龙心大悦。

  在皇上眼里,白亦容简直就是可投资的潜力股,这不,才投资了一套房和银子若干,就回报这么丰厚,这个钱花得值!

  白亦容巡视完田地后,又跟当地的老农闲聊到中午,这才回家去。

  马车行至闹市区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车夫忙勒停马车,不高兴地看着那横冲出来的人,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挡住我们家大人的去路?”

  “白大人……”那人根本就不理会这个车夫,直喊白亦容,而且喊得极大声,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所有路过的人都不由得侧目,纷纷驻足,围观热闹。

  白亦容掀开帘子,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削长相刻薄的人,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

  “你挡在路中间做什么?”白亦容没有下车,而是直接质问他。

  那人也不尴尬,反而自我介绍道:“在下夏承学,想邀请白大人参加殷京学子中秋诗会,不知道白大人是否愿意赏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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