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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进行冬灌


  此为防盗章,首发网站为晋~江~文~学~城!请支持正~版!牢房里还算干净,就是饭菜难吃得要命,咽都咽不下去。白亦容却不得不扒着饭,硬是啃下去。他连饥荒都扛过来了,没道理这点饭吃不下去。

  在他吃完饭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白亦容抬头一看,一个五大三粗的狱卒带着倨傲的表情走了进来。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狱卒举起棍子对着他就是一记棍子。随之而来的,是密如雨下的棍打。

  白亦容只得捂着头,蜷缩成一团,任棍棒加身。

  那狱卒施暴完后,又揪起他的头发,将他整张脸压入了饭碗中。见白亦容吃得一脸痛苦的样子,狱卒冷笑一声:“你也就这几天能吃顿饭了,往后可不一定了。”

  白亦容咬紧牙根,硬是一声不吭。

  据说,进了牢房,不死也要被扒层皮,白亦容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在心里快速思量着,有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要如此算计自己。脑海中闪过了李勇德的那句话,他第一个想到了左相。

  然而,也有可能是别人栽赃嫁祸给左相,不过眼下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自己就算死了的话,左相的官声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会让他大仇得报。

  总而言之,自己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左相。

  京兆尹的那封奏折在朝堂里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官纷纷表态。

  一位年老的言官出列,高声道:“皇上,依大燕律例,闹市纵马,此为罪一。谋害人命,此为罪二。按照我大燕律例,应以杀头论。”

  另一个言官出列道:“臣附议。”

  无数个人出列,齐声道:“臣附议。”

  唯有右相商容慧和他这一派的人站在原地,没有出列。他垂着眼皮,似乎在想什么。

  永和皇帝心里虽然恼怒,不过面色不改道:“商爱卿,你有何见解?”

  商容慧出列,回答:“臣认为应该查清楚此事,再做评判。”

  左相轻不可察地朝一个人使了下眼色,那人便反驳:“臣有话说。”

  永和皇帝看了下,见是兵部侍郎杨成毅,便问:“你说。”

  杨成毅道:“此事清清楚楚,所有人都看到了白亦容管理不力,纵容车夫纵马,还要查什么?”

  永和皇帝斟酌一下,然后扶了扶发疼的脑袋,说:“此时暂且按下不议,朕会将白亦容转入天牢,再好好审问。”

  左相心里也咯噔一声,这白亦容未免太得盛宠了吧,皇上此举根本就是在保护他。天牢,那是天子管辖下的牢房,专门关押皇亲国戚和高品阶官员的牢房。白亦容,一个七品芝麻官,何德何能入了皇上的眼。皇上将白亦容放在眼皮底下,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他。

  然而,皇上没有开口保下白亦容,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所以,左相等人便不再反对。

  一日后,白亦容便被转入了天牢。在这里,他得到了一间干净的房间,饭菜也比之前的可口多了。

  见到白亦容一脸青紫的模样,来提人的侍卫明显一惊。为了谨慎起见,他们如实回报了永和皇帝。永和皇帝闻言大怒,白亦容尚未定罪,还是永和皇帝钦点的农官,就有人胆敢如此,实在是不将王权放在眼里。

  “查清楚,将那动手的狱卒也一块儿处理掉吧!”永和皇帝轻飘飘地抛下这么一句话。

  白亦容入了天牢,心里也是充满了茫然。他没有背景,狱外也没有人为他奔走打通关系。好在入天牢当天,永和皇帝还记得派人给他治伤。只要皇上那里还惦记着自己,那么自己还是有希望的,白亦容心里苦涩极了。

  就这样,白亦容似是被忘记了,过了两个月。白亦容每天都在思考着人生,对陷害自己的人怨恨日渐加深。

  如果我出了狱,必然不会放过那害我至此的人!那些人越是践踏他,他越是要爬得越高,总有一天,他要睥睨这些小人,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八月,正是酷暑,是天气正热的时候,大地如同蒸笼那般,白亦容在屋子里热得睡不着觉,背上还生了一片痱子,痒得他都睡不着觉,又不敢用手去抓,只好忍着。再多日没洗澡,全身酸臭难闻,简直是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格外地怀念前世的空调。

  他躺在地上,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心里再次思索着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以肯定,这次是一次有预谋的陷害。那个京兆尹就那么巧合地出现在那里,还有马显然是被惊到了的亦或者被动了其他手脚的。

  他相信,只要有心查下去,必将查出什么来,只是他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又能指望谁呢!

  永和皇帝此时正在试验田附近,一脸肃色地看着这片田地。

  据手下人汇报,试验田已经有倒伏的迹象了。他抽了个空,便转来看看试验田。

  试验田的水稻已经倒伏一片了,大片植株匍倒在地,远远看去,如同一片杂草被人踩踏过似的。可以想象,这片试验田将颗粒无收。

  再看另一边按照白亦容所说的,等到叶子由绿转淡时施肥水,果然长得十分旺盛,个个苗穗饱满,站得极稳。

  永和皇帝的脸色十分凝重,看来白亦容所说无差。而且,他确确实实是个有真材实料的人,这等人才,大燕朝不能流失,他也不能容忍这等人才尚未展现自己的实干就如同刚点起来的火苗被人掐灭。

  白亦容百无聊赖地坐在房子里,掐算着时间。算了算,那片试验田的效果应该已经出来了,不知道永和皇帝会做何感想。

  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音。

  白亦容一下子坐直起来,有人来了。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一个狱卒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穿明黄袍的高大男子。

  是皇上。

  白亦容赶紧起身,跪叩道:“臣见过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又看着满头是汗的白亦容,然后亲自去扶他说:“爱卿,起身吧!”

  这可不是虚扶,皇上是真心实意的。

  白亦容起身,低头看着脚尖,心里猜测着皇上到来是为了什么,不过他的心里隐约有了答案。

  早已有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让皇上坐下了。永和皇帝说:“亦容,你也坐下吧!”

  能够在皇上面前被赐座,那可是十分光荣的一件事。

  白亦容道了声谢,从容地坐下来了,他骨子里的尊卑意识还没那么厉害。要是那些言官看到了,铁定又要鸡蛋里挑骨头地参他一本,不遵循礼法。

  永和皇帝开口便说:“你说得没错,那片试验田果然出现了倒伏。”

  白亦容脸色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他只是说:“恭喜皇上,以后可将这条注意事项推广到全国,我大燕朝仓廪必将丰足。”

  永和皇帝见他没有居功自傲,很是满意地点头说:“也多亏亦容的提醒,这次你立了大功,朕要赏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白亦容只略一思索,便跪下来道:“臣请皇上查明纵马一案,为臣洗脱冤屈。”

  永和皇帝顿时笑了:“只要这一个赏赐?罢了,朕自会为你查清楚的,你起来吧!”

  白亦容见他开口,便知道自己洗刷冤屈有望,于是道了谢,起身来,复又坐下。

  既然皇上开口了,那么他肯定有希望离开监狱。而且,他隐约觉得,皇上对这个案子似乎心里是有数的。

  白亦容心里微微一惊,不过没有被吓到。他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大哥的提点。”

  送走了那衙役,白亦容有些烦恼,不过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唉。”

  到了差票写的那日,白亦容便前往了官府,与那几户人家当场对质。

  县衙不大,不过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这座古代法院散发出来的威严。几户人家早已到达县衙,正哭哭啼啼地说着自己的田地被害得有多惨。

  那几户人家一边抹泪一边控诉白亦容:“粪丹的材料都是他亲口说的。”

  白亦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上前一步,对那县令道:“草民有话要说。”

  县令也不是个草包,他虽然厌恨白亦容夺走了他生财之道,但因先前圣上曾经赏赐过白亦容,所以也不敢当众甩脸色给白亦容,对他反而有几分容忍,他耐着心道:“你且说来。”

  白亦容说:“之前有人问过草民这粪丹材料,草民确实答过,粪丹材料为人畜粪、饼渣、动物内脏,又加无机肥料如砒信和硫磺。”

  县令一听,与这几户人家口述的无异,便说:“那你还有何话要说?”

  白亦容复又问那几户人家:“你们是如何炮制粪丹,又是如何施肥的呢?”

  其中一人擦了擦眼泪,说:“我们将你说的那几样材料混在一起,就洒入了庄稼。”

  白亦容扶额,然后说:“你们是马上将粪丹用于庄稼的?”

  这几户人家直觉不对,可还是点了点头。

  白亦容这才对县令说:“这粪丹,须得放入缸内,待腐熟完毕后才能用于田地,这些人家未问清楚就匆忙施肥,粪丹尚未腐熟,庄稼自然会被腐烂时产生的高温烧死。诸位如若不信的话,可以依照在下的法子试上一试,待出了结果再来问罪也不迟。”

  他说得有理有据,口齿清楚,在场的人听了后,都是点点头,连县令都被说服了。

  那几户人家也知道是自己偷学人家的法子不成才造成了烧苗现象,都面露愧色。

  县令对他们说:“现如今,你们也该知道是你们的错,只有拔掉苗重新栽种,这次炮制粪丹可要注意了。”

  那几户人家只得讪讪离开县衙,回去重新栽种。

  然后,县令宣布退堂。这退堂之后,立马有一大堆村民围了上来,纷纷向白亦容讨教。白亦容也不藏私,不仅口齿伶俐地解说清楚,还提了几点注意事项。所有人围着他,恨不得将他说的每句话都拿小本本抄下来。

  每个人都心里感慨,白亦容没有借此机会发财,反而免费传授制作粪丹的法子,果然是个傻子。呸呸呸,谁敢说他傻,脸不都被打得啪啪响。看看人家傻子,地里头的产量比那些老庄稼汉地里头的产量还高。

  经过这次事件,白沙村的人算是勉强肯定了白亦容,也开始将他容纳为村子的一员。

  不到一年的时间,这粪丹就传遍了整个大燕朝,有人戏称这是白郎粪丹。听到这个称呼的白亦容苦笑不已,这个名称可真是……一言难尽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冬小麦收成后,所有人都盯着白亦容的动静,打算学着他种田。大家也看出来,这个傻子可不是真的傻子,精着呢!看看,人家当时可是两手空空入村的,才来白沙村一年不到,就拥有良田十亩和壮牛一只,是别人眼红都眼红不来的。

  再来说竹纸面世后,其他商家纷纷争相效仿,想要做出竹纸。即便圣上严封死守,这法子还是传了出去。这个朝代的人创新的能力白亦容不清楚,但是借鉴的能力是一等一的,不多时,各种竹纸流传于世。

  皇上虽然恼怒,却也是个英明的圣君,没有降怒于这些敢于跟风模仿从虎口夺食的人。

  趁着这时候,白亦容再接再厉,又顺势推出了薛涛纸,虽然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纸偏偏要取个女子名字的纸。不过,再看这纸,染了色,纸张不大不小,正好可以用做作诗,再适合不过了。

  薛涛纸在诗人之间风靡一时,再度流入宫内。据说永和皇帝甚为喜欢这纸,再一问,居然还是白亦容发明的。

  不过,白亦容到底是个匠人,永和皇帝除了口中称赞几句,再无其他举动。

  白亦容的竹纸给这个社会造成了极大的变动,足以让他名留青史。在这之前,纸都是麻纸,又贵的很,所以读书是家里有闲钱的人才读得起的,平民百姓百分之九十都是文盲。而竹纸的出现,不但提高了纸的质量,还促使纸价变得平民化起来,使得书本不再是奢侈品。当然,由于现在还是手抄本的时代,并没有活字印刷术,所以书本虽然有所降价,但还是很贵的。

  永和皇帝赐下来的水田是一等良田,白亦容多少有些高兴。这几日,他已经准备育秧了,将种子播撒入地,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

  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就去除除草,每天关注苗床的生长情况。

  现如今已经是春季了,山林里动物都出来活跃了,大黄也入了山,猎捕了好几头兔子。这一日,白亦容在庭院里喂鸡,这些小鸡是他从邻居家买来的鸡仔,一只只毛茸茸的,看起来怪可爱的。

  院子门忽然传来了一阵挠门声,白亦容一听就知道是自家的狗大黄了。

  他放下手中的鸡食,走去开门,却大吃一惊。大黄倒在门口,脖子处一片血淋淋的,像是被什么撕咬过似的。

  “大黄!”他惊叫一声,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安。

  大黄听到了主人的唤声,呜呜呜地叫着,白亦容忙抱着大黄,找村子里的兽医去了。

  鲜血流了一路,白亦容的心跳动得厉害。

  前世他也是养过狗的,据说狗临死前会离开家,另寻一处偏僻地方独自死去。既然大黄回来了,是不是说它可能死不了?想到这里,白亦容的心这才缓缓放下来,落入肚子。

  大燕朝早已有兽医,专门为牛羊马等治病,白沙村也不例外。村子里的兽医在白沙村村口,离白亦容家不太远,他走了一分钟就冲入了兽医家。一见到他这架势,兽医家的人吓了一大跳,随后兽医很快就反应过来,立马给大黄止血包扎。

  见白亦容一脸惊色,那兽医安慰他:“不碍事,都避开了要害处,过个几天就好了。”

  白亦容微微松了口气,说:“这是什么伤?”

  兽医说:“咬伤,豺狼虎豹,其中之一。”

  大黄上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危险还是第一次遇到,白亦容心里紧张的同时,立定决心,再也不让大黄上山去了。

  白亦容看着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大黄,摸了摸它温热的身体,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了。在这个世界,大黄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白亦容心灵的一个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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