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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天亮一早,杜氏在门前站着,远远瞧见金子过来,忙朝她招手。

        金子疾跑了几步,向杜氏请安。

        杜氏将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把她拉近了悄声道:“昨晚上如何?”

        金子刷地脸红了,支支吾吾半响,只说道:“早上去屋里收拾的时候,桶里的水洒的地上都是,床沿的单子半干着,应是昨晚也沾了水。”

        杜氏面上显了喜色,又问道:“小姐和姑爷……你瞧着如何?”

        金子低着头,只道:“我进去的时候,小姐靠里睡着,还没醒,姑爷去老爷书房了。”

        杜氏长舒了一口气,喜道:“成了。”

        今日午膳,两人较昨日亲密的多,举手投足不经意地靠近,看得杜氏心花怒放,只要杜氏高兴,苏居贤就会跟着乐,桌上唯有苏幕影吃不下去。

        看着姐姐和姐夫两人相视而笑,贴耳说着悄悄话,腻歪地他一口都吃不下去,一顿饭还没吃完,苏幕影就撂下筷子,推说身体不舒服,回房去了。

        午后,姐姐和姐夫俩人回府,他都没出来送,杜氏笑着解释:“幕影这孩子脾气怪,你别同他一般见识。”

        陆白羽在袖下勾着苏缜缜的手指,笑道:“不会。”

        俩人辞了父母,往定国府去。

        车上陆白羽环着苏缜缜的腰,把她拉到腿上来:“可还疼?”

        “你说呢?”苏缜缜想起就恼,偏过头去,“我都……都求饶了,你还不停。”

        昨夜陆白羽看她眼尾泛红,娇哼着欲哭,兴起上头,便说求饶了就放过她,苏缜缜遭不住,哼唧唧求饶了起来,那声音娇媚,直喊地陆白羽浑身充血,抑制不住地更疯狂起来。

        苏缜缜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恢复了元气,起床以后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但被陆白羽一问,想起昨夜的事,又恼了起来。

        陆白羽耐心地哄着,再三保证以后不这样,又逗弄了她一阵,才平息下来。

        回府以后,接连几天,陆白羽都老老实实,夜里搂着夫人睡觉,半点不逾矩,苏缜缜放下心来。

        这夜,陆白羽又故技重施,苏缜缜连声求饶,仿似火上浇油,将他身体里的火烧的更旺,连同她一起成了灰烬。

        风平浪静之后,苏缜缜故意往里一卷,把被子全部卷到了自己身上,留陆白羽一个人光着膀子躺在外侧,不理。

        陆白羽不恼,翻个身,将她连人带被一同抱住,睡了过去。

        苏缜缜听他呼吸均匀,知道他睡熟了,犹豫了一阵子,还是不忍心,把被子拉出来,分给他一半。

        陆白羽突然睁眼,眼尾尽是笑:“多谢夫人体恤。”

        苏缜缜气恼,又被他耍了!

        这次再也不心软了,苏缜缜使劲想把被子拉回来,被角被压在陆白羽身子下,怎么拉都拉不动。

        苏缜缜哼了一声,扔下被子,翻到最里面,索性自己也不盖了。

        陆白羽长臂搭上她的腰,把她捞回了被窝,苏缜缜忽然贴到了某处,吓得不敢动弹。

        陆白羽着实累了,这次没一会儿就睡熟了。但有了前车之鉴,苏缜缜不敢肯定他是真的还是装的,动也不敢动,任由他抱着,不知不觉便也睡着了。

        这日,一行二十辆车队浩浩荡荡地从南城门进来,立时吸引了周遭的目光,不光车队数量大,随着的人也不少,粗略数一数也有过百人,身体结实强壮,一看就是练家子,过半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护着这二十辆车,一直往东走。

        路上凡是见到车队的,无不好奇,有些走南闯北有点见识的,认出来这是镖局的人,这些车队就是押的镖。

        可谁家的镖能押这么多?

        众人不自觉地跟在车队后面往前走,想瞧一瞧这趟镖到底是往哪家送的。

        见后面跟的人多了,有几匹马掉头来到队尾,吆喝着让人群保持距离。

        那些人腰间绑着短刀,谁也不敢跟他们硬拼,都老实地远远跟着。

        这一行车队一直走到定国府门前停下,为首的上去敲门。

        众人无不议论——

        “定国公在京外没有亲戚了吧?”

        “嘿,哪还有亲戚?定国府一门忠烈,老定国公几个兄弟全都战死沙场了,唯一剩个妹妹在宫里当娘娘也不受宠,莫说亲戚了,在京外连个同族的怕是也没有。”

        “说不定是那小纨绔在外面胡乱交往了什么人。”

        “这倒有可能。”

        后面的人小声议论着,前面定国府的门开了,为首的镖师开口道,是给府上夫人送的镖。

        守门的王三不敢擅自做主,回府里禀报了一通,才又折返回来,开了门,让他们把东西送进去。

        后面有人听到了对话,感到惊奇:“这定国府夫人是什么来路?”

        旁边的人捋着须,纳闷:“不就是户部绫州司主事家的长女吗?难道还有别的身份?”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猜不透其中门道来。

        车上的箱子一箱箱卸了下来,抬到了院子里,摆了三排,苏缜缜同陆白羽从厅里走了出来。

        镖师将清单呈上,金子接过礼单递给夫人,苏缜缜摆手叫林草去对单子,自己则挨个儿翻找起来。找到第二排,从正中的箱子里找到一个牛皮匣子来,打开后里面还有一个小木盒,上着锁,苏缜缜拿着小木盒往后院去了,前面的事情都交给林草处理。

        陆白羽粗略将几箱子东西看了一遍,这些东西加起来足足值百两黄金,运这么一趟镖,花费可不低,能出手这么阔绰的,只有一个人——

        杜衡冲。

        陆白羽指尖绕着扇子,吩咐丁筵道:“多派些人手守着苏府。”

        苏缜缜到了房里,从妆奁盒的暗格里取出来一把钥匙,打开了木盒子,盒子里面铺着暗色的绸布,上面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泛着微弱的光。

        陆白羽进屋时,正看到苏缜缜对着木盒子笑,他看得清楚,里面是一颗夜明珠。

        这么大的夜明珠,价值不菲,足以抵得上外面所有的东西了。

        苏缜缜取出夜明珠,爱不释手:“小老头儿果然说话算话。”

        陆白羽敛了神色,笑着向她走去:“这是什么宝贝?”

        “夜明珠。”苏缜缜把东西递给他瞧,“以前在一个玉狮子的嘴里,那玉狮子就摆在我外公书房的桌上,小时候我每次去他家,都想把这个石头从狮子嘴里抠出来。外公就说等我成亲了就送给我,我还当他忘了呢!”

        “赶明给你打个簪子,把它镶上去。”

        “戴头上多无聊,还不如当个石头玩玩有趣。”

        陆白羽笑道:“江南第一富商养出来的孙女就是阔气,夜明珠当石头玩。”

        苏缜缜把夜明珠放回到盒子里,抬头去看陆白羽。

        外公一向低调,今日为何这么高调地进京,她也能猜着,外公再有钱,也只是商人,与陆白羽皇亲贵族的身份是天壤之别,她父亲只是个小小的主事,在京城里,六品官根本摆不上牌面,她嫁到定国府,从身份地位上来说,是高攀了。

        所以,外公怕她被夫家轻视,才会这么高调地,让人运了这么多贺礼来给她撑场面。

        方才陆白羽说得那句话,究竟是无心跟她逗乐,还是有心揶揄,她分辨不出来,但她能感觉到,他没有那么开心。

        “白羽。”

        “嗯?”陆白羽见她一直看着自己,语言又止,揉了揉她的头,“这小脑瓜,在想什么呢?”

        苏缜缜扑到他怀里抱着他,仰起脸看她:“我外公这么做,只是怕我受委屈,并不是有意炫耀。”

        “傻瓜,我是替你开心呢。”陆白羽抚着她的发,“我不是跟你说过,万事我有,你只管开心就行。”

        外面关于这趟镖的来历,传的沸沸扬扬,有些跟苏家有点来往的,开始从苏家这边打听。

        苏家下人出去采买东西,被几个相熟的人缠上,问东问西,左右离不开送往定国府的那趟镖。

        苏家从绫州带过来的下人,有口风严的,也有松的,他们不把这个当回事,杜老爷来给他们家小姐撑场面,那是风光的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打听的人没有废多少工夫,就问出了结果,这趟镖十成十是江南富商杜衡冲送来的!

        “乖乖,这苏府看着不起眼,竟然跟江南杜家还沾亲带故的。”

        “看来这苏家女虽然身份地位弱了些,家里可是有几分财力的。”

        事情真相大白,有了杜衡冲名号的加持,消息传得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苏缜缜偶尔出行的时候,也能听到几声议论,听着不大自在,期盼着这次的流言又会像以前一样,渐渐消逝。

        在外面听了几次议论后,苏缜缜索性不出门了,每天都在家里干耗着。

        陆白羽不是天天在家,有时候一出门就是大半晌,也不知去了哪里,他没说,苏缜缜也没问。

        只是有时候一个人在家待着,颇为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她把金子叫来,教她摇骰子。

        金子苦不堪言,有那工夫,不如多绣几方帕子。

        苏缜缜却自有她的一番说辞:“每日盯着帕子绣来绣去,对眼睛不好,偶尔也该换换脑子玩点别的。骰子多好玩啊,又练听力又练臂力,不比你绣鸳鸯好玩?”

        金子慢吞吞将盖子盖上,双手抱着摇了起来。

        屋里正教着,外面突然有人通传:“长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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