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累的日常之二十三
通缉令在短时间内登上了各大新闻,降谷凛沿着监控一直查回了东京,随即就被警视厅接手。吉野顺平的案子和石田泉的案子归为同一案,联立进行调查。
新闻传播范围之广,江户川柯南自然也注意到了,只不过他只是简单地把这当成了在逃连环杀人案凶手,除了有些迷糊他的杀人手法之后,就没有了别的动静。
夏布利的行踪诡谲,但是尚且未能躲开监控,公安派了人从祇园开始搜查,花了点时间。
在夏布利的信息发到降谷凛的手机上之前,家入硝子推开了医疗室的门。
“凛!”她快步走进来,拉起降谷凛往外走,“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他被人喂下了一种毒药,现在身体已经倒退回了七岁儿童的状态!”
“真的假的?”降谷凛矫正自己的走姿,跟着她往手术室跑去,“活的?在哪里?”
“离高专最近的港区酒店门口。”
“ok,包在我身上。”
她原地消失,几秒钟之后出现在手术室,怀里已经抱了一个浑身高烧的男孩。
她拿体温计给他量了一下,便立即皱起了眉,随后建立空间,疏通咒力流向。
家入硝子进来的时候,类似的临时盛装咒力的空间已经建立起来了好几个,金色的半透明小方块包裹着莹蓝色的咒力,咒力在不同的方块中来回流动,途径小孩的身体,相当于扩大了身体对于咒力的容纳量。
家入硝子问:“体温?”
“四十二点六度。”降谷凛道,“心律紊乱,但是现在正在逐渐平稳,按这个趋势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维持在七岁幼儿的正常生理状态。”
“是因为咒力量被承受了。”家入硝子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血样采取了吗?”
“在化验。”降谷凛道,“前辈可以去看一下,我这边还要维持他的运转……也许一点一点增加咒力量,最终他能够完全承受。”
家入硝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痛到浑身蜷曲的小孩,往旁边的化验室走去。
血样化验出来的结果被放在了降谷凛桌子上,和当初他们看到的第一份报告没什么区别,但是等降谷凛稳步提升了该名咒术师的咒力量上限之后,再去抽血化验,上面的数据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基本上可以是能够维持七岁小孩的形态了。术式也能够正常使用,只是不知道药效的持续时间是多久。”降谷凛偏偏头,对家入硝子说,“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再采一次血,做一次体质测试,和御三家那些小孩的报告放在一起对比一下,看看有什么不同。另外工藤新一和灰原哀的检查报告我会想办法拿过来,在这方面,说不定他们比我们懂得多。”
家入硝子没有异议,她叼着夏油杰友情提供的吸管糖,把这当作是根烟,磨着牙抵挡来势汹汹的烟瘾。
“现在比较重要的是研究出来对应的解药,如果他一辈子都维持这个形态,也太麻烦了。”
“我知道,所以说我们需要数据,需要一个突破口。”降谷凛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短暂的休息当中确立了长时间的研究目标,降谷凛接连几天没有从实验室里出来,如果不是五条悟拎着便当送进实验室,她大概也不会吃去吃饭,这废寝忘食到了教科书级别,令人害怕。
打破她的持续性研究的是五条悟易感期之后的筑巢期。筑巢期对人类的影响效果不大,可以强制压制,也可以放任在那里不管。筑巢期的人类具有与平常别无二致的理智,信息素也可以自主控制,唯一无法控制的就是当他们遇上高适配信息素时候的依赖,是真的会想把整个人往对方怀里塞的那种。
不过因为高专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所以筑巢期一般来说也不需要在医疗室度过,降谷凛对这个时间不太敏感,以至于完美地在实验室里被抓了个满怀。
明明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理智却放任本能占上风,在这方面五条悟永远是这么的任性,就好像是把理智存放在了降谷凛身上一样。
他双手环过降谷凛的腰,硬生生地从台面和她之间的缝隙里钻进去,靠着实验台,脑袋往她颈窝里一顿乱蹭,最后找了个舒服的方式瘫了下来。
也亏得降谷凛底盘稳,否则这一米九压上来她分分钟倒地身亡。
囿于某人的重量及体型压制,降谷凛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实验,她一边收拾台面,一边重复那句无数次的话:“不要坐在实验台上,很脏的。”
五条悟贴贴蹭蹭:“不要紧,我有无下限。”
降谷凛:“……”
你坐在桌子上还用着无下限呐!
怕不是已经放飞自我了。
她离开实验台,半拖半抱地带这五条悟回了家。瞬移到家之后,她看着乱糟糟的客厅和堆满了衣服的卧室,沉默了一下,干巴巴地说:“真整齐……”
五条悟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不陪我。明明只有杰那只单身狗才需要借别人的衣服!你要是陪我的话就不用收拾了。”
“是是……我的错。”她摸着自己的心脏,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不过前辈,你明明完全可以控制的吧,把信息素收起来啊,这不是敏感期只是筑巢期而已,信息素不用挥发得到处都是……!”
在降谷凛离开实验室之后,家入硝子拿着一摞报告敲门走了进来。她看看空无一人的实验室,再看看还在滴水的试管,了然地挑了一下眉。
实验室外,夏油杰靠在墙上,见她又重新走出来,问:“不在里面?”
“嗯。”家入硝子说,“最近是五条的筑巢期,十有八九是被他缠上了。”
夏油杰不屑地说:“多大个人了。”
家入硝子睨了他一眼:“你就酸吧。”
两个人走在空荡的走廊里,高跟鞋鞋跟敲击在地面上,声声脆响,极具节奏。在这单调的节奏当中,他们踩过被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涂抹的那一块地砖,朝着医疗室的方向走去。
这条路对于家入硝子来说很熟悉了,对于夏油杰来说也并不陌生。高专时期,他没少和五条悟一起在实验室和医疗室之间的路上走,一天走上两三次,不是为了找家入硝子就是为了找降谷凛。
“我说,”家入硝子翻过手里的报告,“总不可能过来就是专门给我送这份报告的吧?”
这份报告是京都那边拜托出任务的夏油杰送过来的,是留在那里的第一具与药物有关的尸体的详细病理报告。其实在她自己的医疗室里就有,多拿一份只是为了对比,还抱有一点看后辈的作业的心态。
如果夏油杰只是单纯地过来送个报告,他完全没有必要陪她来实验室一趟。所以一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确实还有一件小事情。”夏油杰笑眯眯地说,“本来是打算找凛帮忙的,但是现在她不在,所以只能请你帮忙了。”
“硝子,能帮我找到悟和甚尔的高适配信息素源吗?”
家入硝子不解地看着他:“你拿这个干什么?”
“做点准备。”夏油杰神秘兮兮地说。
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波洛咖啡厅当中。
降谷凛再一次来到了这里,开门见山地对安室透说:“我需要见江户川柯南。”
安室透直起身子:“柯南今天出门了,估计是去阿笠博士家……怎么了吗?”
“几天前,有一名咒术师在港区被人喂了药,身体缩小到七岁儿童的状态。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作为样本,数量不足,风险性太高,难以支撑研究。我需要更多的样本,去制作解药。”她看了看安室透的神情,坦白地说,“咒术师和普通人不同,吃下药之后他们会因为身体无法承受成人时期的咒力量而崩溃。而我们不能失去任何一名咒术师。”
安室透点了点头,他明白她的意思,一边伸手解开围裙,一边扭头对櫌本梓说道:“梓小姐,麻烦帮我和店长请一下假,我今天临时有点事。”
他把围裙放好,在櫌本梓的应声当中拿上了车钥匙,和降谷凛一起走了出去。
白色的马自达安安静静地停在路边,车身干净,不见破损,看得出来主人保养得很用心。
降谷凛在副驾驶座上坐下,抬头嗅了嗅车里的味道,转头问:“你的副驾驶座有其他女人坐过?不像是梓小姐身上的味道。”
安室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着她这里闻闻那里翻翻的,忍俊不禁:“是工作上的……同事。”
“组织成员?”降谷凛拉上安全带,听见安室透应了一声,又问,“代号是什么啊?说不定我见过。”
安室透耸了耸肩:“你确实见过。温亚德,美国的女演员。”
“那可是有两个温亚德——是女儿?”
安室透勾起唇角,道:“你就当作是吧。”
这是什么意思?降谷凛眯了眯眼睛,什么叫做“当作是吧”?也就是说温亚德这个人也有古怪吗?她把“调查温亚德”这件事写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
马自达开向米花町二丁目,随后在写有“阿笠”名字的门前停了下来。降谷凛下车去按门铃,没过多久电子屏幕上就出现了曾经见过一面的一张胖胖的脸。
“谁啊——安室小姐?”阿笠博士相当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女人。
降谷凛笑了笑,说道:“你好,阿笠博士,我找江户川柯南,有点事想要和他谈一下。”
已经停好了车的安室透从她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了,阿笠博士,我也有点事想找柯南谈一谈……”
他说着,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慢慢地收敛了笑容,眼神一下子从“阳光开朗的安室透”变成了“冷漠狠辣的波本”,仿佛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往边上标注着“工藤”的房子的方向刺了过去。
那栋房子的二楼有着紧闭的窗户,拉上的窗帘纹丝不动,仅有一条缝隙,正对着阿笠家门口。
似乎有谁正站在窗帘后的阴影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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