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
一夜之间,我的心竟判若两人。
严冬之下,嚣张的风雪在晨光升起之后落幕,空气中凝结的寒意还是忍不住让人产生心肺冻结的错觉。
不过一晚,那座温馨的小屋已经变得失去温度,空荡荡地像是昨日才盛放过烟花的夜空,此刻只余留空寂。
帮着炭治郎和祢豆子一起掩埋了昨日还鲜活存在的五人,看着那可怜的五个小土包,江雅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祷,这一次她默默地把泪意压了回去,就连刻骨的恨意都往心底埋了埋,深怕误了故人。
这个仇。
夜兔眼帘下的眼神十分危险。
“小雅。”
一声呼唤打断了江雅的情绪。
“我在雪地上捡到了这个,这是你的吗?”小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听到轻轻的铃声,江雅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定定看了一会儿木梳子,正想接过的时候,另一双手却抢先拿到了那个梳子,捧在手心紧紧握住。
“唔!”
是灶门祢豆子。
“那是我送给祢豆子的生日礼物。”
看着灶门祢豆子那珍惜的模样,江雅扶上自己已经空荡荡左手手腕,眼眶一红,眼泪差点就忍不住了:“但是我弄丢了祢豆子送给我的手链。”
灶门炭治郎轻叹一口气。
“还有这个是炭治郎本来想要送给我和祢豆子的对吗?”
江雅指着被当作绷带缠在手臂的发带,不管是粉红色还是蓝色的发带,都被血殷上斑斑点点,她面露惋惜道:“都被我糟蹋了……”
“怎么会是糟蹋呢?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礼物,而且祢豆子如果知道发带能帮上小雅的话,也不会介意的,毕竟小雅的伤更重要。”
小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背起了江雅的伞,身前也抱着篮子,他低头就能看到蹲在大篮子里的妹妹。
这把绛紫色的伞,灶门炭治郎估摸了一下估计有小半个弥豆子重,他真的想不到看着江雅每天轻轻松松提着跑来跑去的伞,实际上居然这么重。
“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拿着吧?”看他这幅怀疑人生的模样,江雅真的怀疑对方会被一把伞压垮。
“不,小雅你拿着木刀就好了,我能背起来的!”
江雅看他一脸坚持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
“那就不带伞了,把伞留在这里吧,以后有机会我再回来拿就是了。”
夜兔少女披上宽大的斗篷,劝道:“放在这里吧,炭治郎。”
“可是这把伞对小雅来说很重要吧!”
“……只是一把普通的武器而已。”
小少年一愣,如果只是一把普通武器,那为什么去哪都伞不离手,就连睡觉时,祢豆子都说她把伞放在床头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明明就十分珍惜。
“既然我能背起来,那么多背一把伞也没关系的。”说着,灶门炭治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不要把这把普通的武器当成普通的伞啊!
江雅很想拉着他的衣领摇醒他,对他说:你清醒一点!
虽然说的话很帅气,但要是一直负担这份重量,说不定以后就止步一米七了,再也无法探究一米七以上身高的空气是什么味道了。
带上斗篷的帽子,加快几步追上前,夜兔少女语重心长道:“真的可以先把伞留在这里,等我伤好了可以回来拿嘛……”
灶门炭治郎:“万一丢了怎么办?”
“这么重的伞除了我还有谁喜欢?怎么可能有人愿意扛下山?”
“既然是小雅喜欢的东西,那就更不应该就这样放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有说放弃,只是暂时的……”
“我可以帮小雅把这段暂时负担起来。”
“你不觉得太重了嘛?”
“平时背的碳也很重,所以没关系。”
江雅差点被说服了。
“……不要随随便便就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负担什么的……以后不要对谁都这么承诺,会出问题的。你这样很容易被骗啊,万一招惹到变态那可怎么办……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我打工的前老板说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危险,你一看就是很容易被骗的好人啊……”
灶门炭治郎无奈地撇了正在长篇大论的江雅一眼,暗暗咂舌,对江雅隐藏起来的话唠属性终于有了一个深切的体会。
再说了,他哪里有那么好骗。
明明最好骗的就是她了,感觉一顿饭都能拐走。
幸好江雅不知道小少年内心的想法。
雅妹:你好不好骗,你自己竟然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吗?
澄空如镜,竟无一丝白云。
同一片天下,有两个人分别收到了由乌鸦送去的信件,带着面具的老人接到了信件如何倒是后话。
两份信件的内容都不大相同,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同样都提起了上弦鬼的残忍行为以及和上弦鬼有过交战的少女。
这边观信后的青年倒是心绪不宁起来。
“沉寂了这么多年的上弦为什么要针对一个普通的山间人家,是挑衅,还是另有目的?”
“还是说,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黑发的青年沉吟片刻,语气悠远:“也不知道那位对上弦的少女是什么样的天资,这样的才能……”
抚着鎹鸦小小的的脑袋,名为产屋敷耀哉的青年叹道:“也辛苦你这么着急地飞回来了。”
“只要继续坚持下去,一定会是好的结果吧。”
这位鬼杀队的当主,年轻到让人诧异的青年,内心波澜的同时,也因为这份情报不由得充满了期待。
冬日的阳光格外温柔和煦,阁外的天空一碧如洗。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与此气氛凛然不同的是,无限城里的腥风血雨。
自继国缘一死后,又一次尝到了死里逃生的味道,鬼舞辻无惨可差点气疯,但等他把气都发到下属身上,冷静下来了。
鸣女努力放空不在脖子上的大脑。
“没用的东西,快退下!”
冷眼旁观自己的下属捡起断掉的脑袋瓜,鬼舞辻无惨这才记起,只要沾了他的血的人类就会开始转化为鬼,如果转化失败,就会死去。
等他把所有可以联系到的鬼都翻一遍,都没找到那个娇小狠戾的女孩,为此,他总算松口气,把江雅就这么抛到脑后去了。
再一提,另一个世界,万事屋。
“小神乐(卡古拉酱),你告诉银桑我,你是不是偷偷在外面吃独食了?”看到神乐今天依然又是只吃了半桶饭就不继续吃,坂田银时顿时觉得事情大条了。
等到神乐放下碗筷躲进壁橱,志村新八也觉得事情大条了。
“是不是银桑你把神乐要买醋昆布道钱都拿去打小钢珠了!”
“哇,新吧唧你不要污蔑我!我才没有!最近银桑我都没有钱喝草莓牛奶了哪里还有钱打小钢珠?!”
“神乐,神乐?歌舞伎町的女王大人?”新吧唧志村新八试探性敲着壁橱的门,一边用眼神示意坂田银时,两人蹲在壁橱面前互相催促。
“咳咳,那个小神乐,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啊,我们……”
唰的一声,神乐拉开了一条缝,露出憔悴的小脸,幽幽道:“我没有问题阿鲁。”
实在是很少见到神乐这么无精打采,夜兔强悍的体质和神乐活泼的性格注意让所有认识神乐的人都担心此刻的她,因为她现在脸色真的不大好看。
“那你最近怎么吃的这么少?是生病了吗?”志村新八担心问道。
“我只是没有胃口,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很不对劲,但是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阿鲁。”神乐神情恹恹回答。
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对视一眼,两人都脸色大变。
新八:咋,咋,咋办?
银时:银桑我怎么知道?
新八:她哪天开始这个样子的?
银时:我没注意到啊……
“那,那小神乐你是从什么时候才觉得不对劲的?”坂田银时干巴巴地询问。
志村新八简直要给跪下了,神乐怎么可能记得这种事情,可难以置信的是——
“两天前,那天下午就觉得醋昆布不好吃了。”神乐自己也开始思考。
“那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坂田银时手托着下巴,开始回忆。
两天前根本就没有委托,他和新吧唧两个一直待在万事屋没有出去,中午的时候神乐还是胃口很好地吃了三桶饭,然后下午的时候就听新吧唧说神乐带着定春出门散步了,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吃饭,那时候看起来也挺正常,就是最后听新吧唧叨叨神乐好像剩了几口饭没吃完……
没吃完!!!
坂田银时和志村新八同时出声:“你那天下午出门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谁?到底是谁?!”
神乐只见两位男士一脸狰狞面目大吼,手上居然都操起家伙来,一副气势汹汹准备出门打人的样子,她满头黑线,只想问问为什么这两个逗比不能冷静成熟一点。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那天只是收到雅雅寄给我的手信,是一个定春模样的玩偶。”神乐有气无力解释道。
不知何时,两位男士已经干脆地把刚才暴走的黑历史瞥到一边,安静坐下听神乐说话了。
志村新八忽然叫停:“等等!你是从哪收到的,我怎么没看到寄件?”
“是混蛋老哥手下直接拿给我的。”
“神威?他为什么呜呜呜……”志村新八被坂田银时捂住了嘴。
“雅雅说好要给我雕一朵木槿花的。”对于这件事,神乐失落极了。
“会不会是神乐你的妹妹忘记了?”
“不可能!雅雅说过的话她绝对会做到。”
从刚才沉默不语的坂田银时最后道:“那她可能出事了。”
一时之间神乐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是原来如此,还是果然如此?
“我的雅雅,出事了?!”神乐:━Σ(Д|||)━
“节哀。”坂田银时悲痛道。
志村新八实在是忍不住内心呐喊:是可能!可能出事了!不要露出人家已经去世了的表情啊!银桑不是你说的可能吗?你这样也太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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